第 10 节
作者:
吻火 更新:2021-03-27 21:49 字数:5237
「是吗?」火影紧盯水月,嘴角一勾,似笑非笑。
水月心跳一促。他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你们都下去吧!」
屏退侍奉的宫女后,火影掀开汤盅盖,深深嗅闻。
「这味道闻起来不错,…肯定花了一番心思吧!」他拿起汤匙,轻轻搅了搅,「这里头都是些什么料?」
「都是些强身补气的药材。」水月轻声应道。
「只有药材吗?我看除了这些,应该还有些别的东西吧!」他意有所指。
「什么东西?」她不懂。
「…心里明白。」他冷笑。
她不明白!他讥诮的神情令水月蹙眉,「莫非你怀疑这汤里下了毒?」
「我什么也没说。」他语气冰淡。
她心窝一冷,「如果你怀疑,可以不喝。」
「我没说我怀疑,…不必作贼心虚。」火影搁下汤匙,举起温热的酒壶,为两人各斟一杯。「
来,敬。」
「敬我什么?」她冷问,还为他的话中有话感到生气。
「什么都行,不如就敬…为我下厨炖这鸡汤吧!」他说,率先举杯喝干。
她端起酒杯,半赌气似地也一饮而尽,呛热的酒液灼烫喉头,却暖不了她凉冷的心,她忽地感觉悲哀。
她在气什么?她是为了表示歉意才炖鸡汤的,为何还要将气氛弄得如此之僵?
她想求和,不是吗?
她深吸一口气,慢慢说道:「我知道你很生气,火影,也许还很恨我,但我今日不想与你争论,也不想继续冷战,我是来……求和的。」
「求和?」剑眉一扬,掩不住讶异。
「我希望我们能好好相处。」她诚恳道,「虽然我们……无法圆房,但毕竟还是夫妻。」
「夫妻?」火影冷笑,目光犀利,「…倒告诉我,这世上有哪对夫妻成了亲却不圆房的?」
她低垂螓首,「我知道我对不起你。」
他冷哼。
她叹息,扬起容颜,不意跌入两汪墨深水潭,她气息一促。
他什么时候来到她面前的?而且离她好近好近,近得她都能感受到自他身上散发的热气。她局促不安地挪动身子。
「吓一跳吗?」他嘲问,猿臂一拉,将她圈入怀里。
她唇瓣发颤。
「别这么紧张兮兮的。」他拿拇指碾过她发白的唇,微笑清冷,眼神冷寒得足以让地狱结冰,「我说过了,我不会强要。」
她心跳加速。
「…说的不错,我是很恨。」他面无表情道,「有哪个男人能忍受他的妻子都嫁给他了,还想着为另一个男人守身如mgi?」
「我、不是……」
「…想说…不是为了风劲守身吗?」他冷问,「…当我是傻子吗?」
「你听我说……」
「我不听了。」他低下脸,两根手指狠狠掐住她的唇,「这张美丽的、薄情的嘴,我不想再听任何从这张嘴说出的话了。」
火影……她想唤他,无奈嗓音堵在唇腔里。她的唇好痛,他毫不容情的捏掐,弄疼了她。
他看她的眼,闪着邪肆的光,那样的眼神,她从没在他身上看过。
这样的眼神,不是专属于风劲吗?怎么他也会如此看人,甚至还比风劲多了几分可怕的阴沉?
他看得她喘不过气。
「不用怕。」许是她眸中流露出惧意,火影忽地放开她,「我不会碰。」
他旋身,自斟酒,又饮了一杯。
「不过若是…求我,那又另当别论了。」他闲闲补充。
这话令她微愣,他回过头,眸光阴冷,嘴角缓缓牵起。
意味深刻的冷笑惊慑了水月,她抚住律动急遽的心窝,忽地感觉不对劲。
这心跳,实在太快了,猛烈得她几乎撑持不住,还有她的身子,似乎莫名发起热来,体内的血流像在烧,在沸腾。
她睁大眼,抬起手臂,惊愕地发现一向苍白的肌肤竟漫开一抹嫣红,好似擦了胭脂。
这究竟怎么回事?她急促地喘息,仓皇地望向火影。
他倚着梁柱,双臂环抱胸前,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你、你在酒里放了什么?」她指控地问他。
他耸耸肩,「比…在汤里放的东西好,至少不会致命。」
「我没下毒!」
「是吗?」他冷觑她,「那风劲今天交给…的小纸包里装的是什么?总不会是女儿家的荷包吧?」
「那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迷药啊!风劲说若有需要,她可以每晚调一点在酒里给他喝,让他沉沉入睡,不至于对她动手动脚。
她虽然接下了,却从没打算用在他身上,因为她相信他的承诺。
「火影,你误会了……」
「我没误会…敢说风劲跟…之间没有一点默契?…敢说他对…没有私心?…敢说今天你们在亭子里见面,没做出对不起我的事?」他一字一句掷向她,愈到后来,愈是冰冷。
「你、你都看到了……」
「不错,我都看到了。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居然毫不避嫌--…好样的!水月,…究竟有没有把我放在眼底?」
「我、我……」她好难受,全身发热发烫,连话也说不完整。
「…根本一点也不在乎我吧?」他恨恨地逼问她。
她无法回答,连他问了什么都听不清,脑子一片晕沉沉。
她好热,好热!这是地狱之火吗?怎么能将她全身蒸得如此之烫?就算是最酷热的炎暑,她也不曾感受过这样的灼热。
她不仅燥热难耐,体内深处还隐隐涌出一股强烈的渴望,那渴望,从脚底窜起,直抵下腹。
那渴望,从隐微到深沉,到轰然爆炸,在她眼前迸出点点星火。
「给我……给我解、药。」她颓然跪倒在地,语不成声。
「…真的想要吗?」相较于她的热,火影的嗓音显得好冷。
「给、给我。」她使劲抓扯着衣襟,有股冲动,想将它撕破。
他嗤笑,来到她面前蹲下,抬起她忽红忽白的容颜。「这东西,唯一的解药,就是我。」
「什、什么?」她痛苦地闭上眼。他说什么,她听不懂。
「…服下的,是一种名唤『思春』的药。」他冷冷地微笑,「思春,懂吗?」
思春?莫非是……一种春药?水月惶然一惊,在思绪迷茫间,领悟了自己所处的境地。
她竟服下了春药,能使烈女变荡妇的春药……
「你、太过分了!」她恨得咬牙切齿,猛然伸手抓住火影衣襟,可玉手一触及他坚硬的胸膛,下腹深处居然窜过一股暖流。
扭扯成了抚摸,她贴向他,意乱情迷地嗅闻属于他的味道。
阳刚的、纯男性的、蕴着淡淡酒气的味道,重击她心窝。
「想要我吗?」他哑声问,方唇暧昧地贴上她耳畔。
她全身激颤。她想要,想要啊!她恨不得能立刻剥卸阻挡两人肌肤相亲的衣衫,深深埋入他怀里。
「若…肯求我,我可以考虑给。」他说,白牙轻轻咬住她耳垂。
她神智一昏,双手像自有主张,一把扯开腰间系带,黑袍下的单衣,因此若隐若现。
他看着她自解罗衫的动作,眸色一沉,染上浓浓欲望。
薄薄的单衣里,还有一件素色肚兜,系带在她腰际打了个小巧的结,他探手,主动解开那系结,接着,又替她褪下单衣,露出肚兜。
他想立刻占有她,想立刻摘下眼前这朵他总是可望不可及的花朵,他,想摘下她……
「说…要我。」他满头大汗,强自凝聚全身意志力,抬起头,离开她胸前恼人春色,直视她迷蒙的眼,「说…要我,水月。」
她不说,不能说!
纵使欲令智昏,水月仍没忘了自己必须守住处子之身,她紧紧咬牙,不让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求饶。
「这么倔强?」他冷下眼神,「还是…对风劲的爱当真如此坚贞?」大掌探入肚兜。
「啊……」她娇吟一声,妩媚柔腻的声嗓瞬间烫红了火影耳根。
她丝毫没注意到他的迷乱,一心为自己的吟声羞惭。
她好恨,真的好恨好恨。
「你别……这样,不许你……辱我……」从没有人胆敢如此对她,就连风劲,也不曾挑战她身为护国巫女的尊严。
「你、放开……」她迷离低语,想推开他,偏偏全身娇软无力。
他笑了,笑声清锐而冷。
他在嘲弄她,他不信她是真心想推开他。
他以为她只是垂死挣扎而已,她迟早会投降,而他,气定神闲等着。
他竟敢瞧不起她!
水月狠狠咬牙,不知哪来的力气让她终于推开了火影,摇摇晃晃起身,踉舱地前进数步。
她像瞎子摸象似地,抱住了冰凉的梁柱,希望能藉此冷却体内的燥热。
可她泛红的肌肤不但没降温,反而烫热了梁柱,她尖叫一声,忽地发了狂地挥手扫去案上杯碗盘盏。
厅内所有能砸的、能摔的东西,都教她拿起来砸了、摔了,巨响惊动了厅外的宫女,急急推门抢进。
「发生什么事了?」她们慌喊,一见厅内的凌乱,再看到脸色潮红、衣衫半敞的护国巫女,全数愣在原地。
「没事。」火影板着脸,横臂抱起歇斯底里的水月,不顾她强烈的挣扎,一路将她抱回房里。
他锁上门,不许有人任意打扰,然后抱着怀里火热的娇躯,和她一起滚上床榻。
「你走开!走开!」水月尖喊,粉拳握起,气愤地…打他,可一双修长的腿,却紧紧勾缠住他。
违心之论。她其实根本不想让他走。
她已经无法放开他了,就像他,也无法控制自己。
「说…要我。」他命令她。
「我不要!不要!」她仍不肯认输,使劲推开他,在床榻上匍匐蠕动。
葱葱十指,疯狂地揪扯着床褥,银牙紧咬,咬破了下唇,可,还是灭不了体内狂燃的火烙,丝毫没有稍稍停歇的迹象,她好恨,又好怕。
快承受不住了,她已经开始感到痛楚,强烈的空虚在下腹蔓延,如火烧,如刀割,凌迟着她。
她开始抓自己,指尖如野兽的利爪,残忍地划过自己柔嫩的肌肤,划出一道道血痕。
「…做什么?」火影一惊,急急扣住她的手,不许她伤害自己。
「你走开,放开我!」艳红的血,渗出她的唇。
「别这样,水月,别这样!」火影心惊胆战,她濒临疯狂的举动吓着了他。
为什么这么倔?为何宁愿伤害自己都不肯求他-声?只要她一句话,他愿意给她所有的温柔与疼爱啊!为何她就是不从?
「火影,火影……」她忽然痴痴唤起他,看着他的眼,氤氲泛红,慢慢地,孕育出莹莹泪水。「我好恨你,好……恨你……」
他惊慑,不敢相信自己竟弄哭了她。
「若我、若我今晚……你一定……后悔……」她重重喘息,言语难以连贯。
她脸发红,唇却泛白,衣衫因冷汗而湿透,紧贴住肌肤,勾勃出妩媚诱人的曲线。
她忽地抓住他臂膀,眼眸因情欲得不到抒解而布满血丝,牙关也因禁不住这极度折磨,一阵阵打颤。
「你、你会……后悔……」她颤着声道,娇躯开始痉挛。
他后侮了,他已经后悔了!
火影蓦地紧抱住她,「别再忍了,别忍了,水月!」
她为何这么倔?为何到现在还不肯投降?她知不知道,她体内的火种再不灭,可能会燃尽她的生命啊!
「是我错了,我错了。」他悔恨地道歉,悔恨地捧起她嫣红如醉的容颜,「对不起,水月,我……」
意欲赎罪的唇,遭她狠狠咬住。
他吃痛,却没喊一声,只是怔怔看着她,看着满脸愤恨的她。
她不许他碰她。虽然她已经痛苦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但他能明白她意思,她不愿他靠近她。
究竟是太讨厌他,还是太爱风劲?不论何者,都让他苦涩难当。
他闭了闭眸,痛下决心,「我替………叫风劲来吧!」
她闻言,震惊地瞪他。
他苦笑,怜惜地替她拭去满颊湿润,「这药力太强了,…一个弱女子绝不可能撑过今晚的,所以……」
所以就让风劲来帮她吧!献身给自己所爱的男子,她想必也愿意的。
虽然这对他而言,不啻一把利刃当胸插入。
他站起身,「…忍一忍,我去……」
「不许去!」她尖叫,声嗓粗嗄却凌厉,「谁、谁都不行……不许……」她哽咽,泪水好似流泉,放纵倾泻。
他以为叫来风劲帮她,她就会甘愿受辱吗?他未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