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节
作者:
不落的滑翔翼 更新:2021-03-27 21:28 字数:5134
“知道了,将军。”夏儿乖巧地应了一声,“那今晚袁将军要召他们哪一个侍寝?”
若盈正含着的一口茶,差点喷了出来,呛了一下,咳嗽起来。
“咳、咳、咳……夏儿,你、你……”
夏儿歪着头,面色一红,接着问道。
“还是说……袁将军神勇,想要两个人一同侍寝?”
呛得心口都疼了,若盈只觉得夏儿惊世骇俗的话让她的太阳穴一抽一抽得刺痛起来。喘了两口气,她沉声说道。
“夏儿,本将军不需要人来侍寝,让他们两个安安分分地在西厢,没我的允许。不能踏出西厢一步!”
“……是,夏儿明白了。”狐疑地瞄了若盈一眼,见她脸色有些发青。还以为是茶水呛到的缘故,示意冬儿抚一抚若盈的背。顺顺气。
“得了,你们下去罢。”若盈摆摆手,夏儿和冬儿低头退了出去,体贴地关上了房门。
重重地吁了口气,明眸一沉。轻柔地抚摸着“思召”的剑身,沉思起来。
除了第一日,刘展明显给她一个下马威。之后地几次见面,都显得热情亲切,不知道心里在打什么鬼注意。
秀眉微微一皱,平常的赏赐各种各样,古玩、书画、刀剑、玉饰等等,这次竟然连男侍都送来了,难道说……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女扮男装了?
心下一惊。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不,刘展应该并不确定,所以才会用男侍来试探一下她……
思及此。若盈不禁迅速回想这段时日以来,自己的行为举止是否有不妥之处。仔细推敲了一番。大致上没有什么纰漏。她松了口气。抬头望向窗外,才发觉天色渐暗。屋内有些漆黑。
“袁将军,晚饭是送入房里,还是在大厅用呢?”秋儿在房外恭谨地问道。
若盈想了想,“摆去大厅罢。”
“你们也一起坐罢,”来到大厅,若盈招呼四名宫女和那两个男侍坐下。
春、夏、秋、冬这月余被若盈软硬兼施,好不容易说服了。待若盈落座后,皆是小心翼翼地坐在一旁。
两名男侍吓了一跳,见若盈瞪着他们,也只好僵直着身子坐下。
“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若盈夹了一筷子菜,随口问道。
两人立刻放下双筷,恭敬地答道。
“回禀袁将军,小人齐儿(霜
若盈一愣,“姓呢?听起来象是小名。”
“回将军,男侍入了宫便要去了姓氏,除非皇上赐姓,不然终生不可有姓氏。”
皱了皱眉,若盈抬眸看向他们。这两人在那堆美艳地男子中,只算得上清秀。不过没有涂脂抹粉,脸上清爽得紧,若盈这才选了他们两个。她可受不了男子整天一股脂粉味,把她熏得够呛。
“……你们在建德宫,就安心在西厢住下,不要到处乱跑,明白了?”
“是,将军。”两人规规矩矩地应了一句。
若盈微微颔首。
“袁将军,新年将至,您要参加皇家的祭祀吗?”名为齐儿地男子搁下碗筷,忽而问道。
“为什么这样问?”若盈侧目看向他。
“每年皇上都会到帝庙祈福,每次可带一位大臣同去,这是极为荣耀之事。最近几年皇上都选了国丈同行,近日皇上常与将军亲近,齐儿猜想此次选将军的机会很大。”名唤齐儿的男子双眼一亮,欣羡地说道。
闻言,若盈半阖着眼,浅笑道,“还有大半月的事情,谁说得准呢……吃饭罢。”
一席无话,只余碗筷清脆的碰撞声,以及脸色各异地众人……“袁将军,下个月的祭祀,与孤一起去帝庙。”这日,刘展邀请若盈到一处院落中赏梅,背对着她忽然说道。
若盈一怔,这才猛地跪下,道。
“谢皇上。”
淡笑着扶起若盈,刘展双手握着她,诧异道。
“袁将军的手怎会这般冷,许是冬衣不够厚实?待会孤叫内务府给将军多做几件衣衫罢。”
若盈抽了抽手,刘展却握得更紧,唇边只得扯了个笑容,道。
“皇上,昨天下了第一场雪,这里冷,边疆更冷。微臣请求皇上给嘉县和昌武一带的幽军将士送去冬衣,以表圣恩,皇上意下如何?”
刘展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丹凤眼微微一闪,片刻后笑道。
“好,就依袁将军的意思,孤今日就下旨。”
“微臣代将士们叩谢圣恩!”
若盈应声跪下,终是从刘展掌心内抽出了双手。
“袁将军真是体恤将士,孤深感欣慰。”
没有立刻叫若盈起身,刘展淡淡说道。
初雪刚下,地上湿湿漉漉的,若盈只觉膝盖冰冷刺骨,浑身不禁打了个激灵,仍是咬牙忍受。寒风渐起,长裤尽湿,若盈感觉冷意从双腿一直延伸到全身,微微颤抖起来。
“皇上,”娇嗔的唤声响起,蝴蝶般飞扑到刘展怀中。
“爱妃怎么来了?”刘展长臂一伸,揽住舒妃纤细的腰身,笑道。
“皇上昨天才答应去舒儿那,这都午时了,皇上还没到,舒儿便自作主张寻来了。”舒妃媚眼一挑,娇声抱怨道。
“孤这就去云舒宫,不过半日,爱妃就如此想孤了?”刘展轻轻抚上舒妃柔嫩的小脸,调笑道。
舒妃双颊一烫,小脸羞涩地埋在他胸前。
“爱妃害羞了?”勾起舒妃地下巴,刘展嬉笑着,俯身覆了上去。
舒妃双臂环着他的脖子,柔软的身躯紧紧贴近,伸出小巧地丁香与他纠缠起来。
突然,刘展打横抱起被吻得身子发软的舒妃,扬长而去。
临走前,淡淡地扫了跪在地上地若盈,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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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问这幽王的下场啊……貌似他还要活好一阵子呢,大家别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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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三 第一百零八章 高烧
翌日一早,与舒妃缠绵一夜的幽王刘展才想起在雪地的若盈,派王福让她起身回去建德宫。
此时的若盈已是面无血色,双唇泛着青紫,明亮的双眼失了色泽,用仅存的意志力,保持着微弱的清醒。
望着榻上被侍卫抬回来的若盈,春儿、冬儿泣不成声,秋儿也红了眼圈,夏儿一边抹着泪,一边着急地问道。“秋儿姐姐,我们去请御医来看看袁将军吧,他、他如今这副模样……”
“不……不……”榻上传来虚弱的低语,秋儿急忙上前。
“将军,你醒了?”
“不、不要请御医……”若盈神志已有些不清,仍坚持着说道。
“袁将军,不请御医来的话,你的身子……”夏儿担忧地看向面色潮红的若盈。
“不碍事,”若盈甩了甩头,保持清醒。“我自己就懂得医理,按照我说的去抓药吧。”
断断续续地报下一串药材名,秋儿仔细地记下,又重复了一遍,见若盈点头,急急往外抓药去了。
“袁、袁将军,让春儿帮你换下湿衣,不然你的病会加重的。”
闻言若盈瞪大双眼,紧紧揪住被褥,喝道。
“不要过来!”
众人吓了一跳,诧异地望向她。
“这、这个,男女授受不亲……把干净的衣衫放下,你们都出去吧。”若盈自知自己的反应过于激烈,虽知这些宫女对她极好,可也不能完全相信她们之中没有刘展的眼线。只好寻了个理由打发她们。
听见房门被阖上的声音,若盈眼前一黑,瘫倒在床上。深深地喘了口气。
“将军,让奴帮你吧。”
突然在近处传来一把男声。若盈吓得睁大双眼,却见那名叫齐儿地男侍安静地坐在榻前,温润的双眸定定地看向她。
“你怎么还在这里,出去!我不需要人伺候!”若盈全身有些无力,唯有冷冷地扫向他。虚张声势地大声喝道。
“将军,男女授受不亲,可奴是男子,将军没必要介怀了。再说,将军身上的湿衣再不除去,就算有多少良药,也治不好地。”
说罢,伸手抓住她的掌心,将若盈拉出厚实地被褥。
“放、放开我!”明眸掠过一丝惊惶。若让人知道她是女儿身,欺君之罪怕是要落实了。齐儿不慌不忙地轻拍着她的手心,安抚道。
“若将军不想让人见到身上的伤疤。奴可以闭上眼睛。”
他伸手落下榻上的幕帘,重重薄纱挡去了外面的视线。若盈见他爬上床来。有些不悦地蹙起秀眉。正要喝叱,齐儿抬手作了个噤声地动作。扬声道。
“将军不喜旁人伺候沐浴,不就是担心别人看到你身上的伤疤,怕吓到宫女们了。奴与将军同为男子,将军不必有所顾虑。”
瞧瞧在若盈手心划下“欧阳”两字,若盈一怔,微微颔首。
“那好……齐儿你动作利索点,若本将军的病加重了,唯你是问!”
“是,将军。”齐儿乖巧地应道,掀开被褥,闭上眼为若盈解开腰带,一件件除下衣衫,又迅速为她换上。
不过片刻,齐儿的脸上急出一层薄汗,待若盈捏了捏他的手心,他才缓缓睁开双眼。
若盈只觉双膝火辣辣的疼,眼角瞄了瞄一旁的小柜,齐儿会意,取来一盒药膏。
“将军?”见若盈吃力地坐起身,齐儿连忙扶起她,在她身后垫了柔软的枕头。“……膝盖。”若盈眼前阵阵发黑,只好求助于他。即使单凭“欧阳”两字,她也不能确定这人是否真的值得信任。可她如今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在雪地地一夜,欧阳公子辛辛苦苦让她恢复如初的身子又打回原形,真是浪费了他那珍贵的丹药。
齐儿轻柔地卷起她地裤脚,而今也顾不得其它了。心下原是对若盈的伤有了心理准备,不想见到那泛红青紫地膝盖,仍是不由倒抽了一口气。
手指挖了一大块药膏,轻轻地涂抹,指尖刚碰触到那片青紫,便感觉到她地肌肉紧张地一缩,显然疼痛万分。齐儿有些不忍,抬头瞥向若盈,见她坚定地朝他点了点头,只得继续手上的动作。
半晌,若盈疼得神志渐渐涣散起来,虚弱地倚在软垫上,连齐儿何时涂完药也不知。脸颊呈现病态地熏红,昏昏沉沉,面上很烫,身子却觉得阵阵冷意袭来。
齐儿轻轻摇了摇她,见若盈毫无知觉,伸手覆上她的额头。滚烫的热度让他大吃一惊,沉吟了一会,让若盈平躺,被褥一反,干燥的一面密密实实地盖在她身上,几步下了床榻,打开房门。“将军怎么样了?”守在房外的春儿双眼泛着泪光,急切地问道。
“去打一盆水来,再拿两三条手帕,快!”齐儿催促道,又紧闭了房门。
春儿没有迟疑,抓着裙角往后院奔了去,不一会就端回一盆冷水,长裙的下摆都湿了也不自知。
齐儿沉默地接过水盆,快手快脚地为若盈冷敷起来。“药、药,将军……”秋儿喘着粗气闯了进来,模糊不清地喊道。
“别着急,慢慢说。”齐儿拧干了手帕,覆上若盈滚烫的额头,平静地说道。
秋儿见状,深吸了两口气,才开口道。
“药房是御医院管辖的,御医说我们既没有御医的方子,又没有皇上和国丈的手谕,不能擅自去药房抓药,这、这可怎么办啊?”秋儿急得都快哭出来了,焦急地问道。
“要不、要不我们去请御医过来,有御医的方子就能抓药了。”夏儿低声提议道。
“不行!”齐儿断然拒绝,引来她们的不满。
“你、你这人怎么……将军的病可拖不得,你不过是个小小的男侍,比我们宫女还低一等,有什么资格在这大放厥词!”春儿一怒,指着齐儿痛斥起来。
“春儿!”秋儿见她口不择言,低唤了一声,春儿这才发觉自己失言,怒视着齐儿却住了口。
齐儿叹了口气,道。
“奴知道各位姐姐是担心将军,但是将军既然不愿请御医前来,自是有她的苦衷,我们这做下人的,又怎好忤逆将军的意思。”
顿了顿,又道。
“奴记得宫中的太监宫女,每人都会配备一些药丸……”
四人双眸一亮,春儿惊呼一声。
“对啊,我们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我立刻去拿来!”
秋儿皱起眉头,看向榻上昏睡的若盈,道。
“可是,我们的药都是相当低劣的药材所制,药效方面……”
齐儿亦无奈地叹息道,“有总比没有的好,而今只能看将军自己了。”
灌下粗劣的药丸,几个时辰后,若盈的高烧只是稍微退了一些,众人紧张地守在她榻前,寸步不离。
黑幕低垂,夜阑人静,月色可人。
他们忙乎了一日,大多昏昏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