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节
作者:
披荆斩棘 更新:2021-03-27 21:23 字数:4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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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呢。”诶,他的声音又变了,成了姚然的声音。看来他真的会模仿别人的声音,这个还是人吗,这么会这么多技能,看他的年纪顶多不超过30,怎么有时间学习这么多的本事?她还有一个疑问,那到底哪个才是他的真面目啊,她看到的究竟是真人,还是一个面具?
车子开出了基地,在十里开外的地方,换了一辆越野车,就一路向南开。两人都更换了装束,含笑又成了一个老太太,满头的银发,满脸褶子,外加老人斑,塌皮眼,塌鼻子,袁林成了一个年轻的姑娘,只是戴了个长发的假发,在脖子间围了一块丝巾。含笑很不服气,为啥她就扮一个老太婆,他就是个年轻姑娘。去上厕所的时候,他就一路扶着她进门,一点都不忌讳,里面的人一点都没发现他是假冒伪劣产品。含笑一脸鄙视地看着袁林的殷勤劲,“奶奶,您小心点,别滑倒了。”别人还觉得他是个听孝顺的孙女呢。
袁林真敢走进含笑在的那个厕间,把门插上,笑着说,“奶奶,上吧。”含笑一口银牙差点就蹦碎了,但实在是憋不住了,红着脸把裤子一脱,淅淅沥沥地滴了几点。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怀孕了以后心理作用强了,自己怎么老想上厕所啊,感觉一有了尿意,就像马上要出来似的,急急忙忙地要找厕所,真上了厕所,又只有一点,她自己都不好意思了。袁林也不嫌她麻烦,总是尽量给她找公共厕所,要不就在那家店里的厕所解决,实在不行了,就是在野外,他也会站在她边上,背过身子,陪着她。
因为含笑有孕在身,不宜长时间带硅胶制成的面具,开到半路上,两人就卸了妆。袁林也没有一个劲地赶路,不会连夜开,一旦含笑不太舒服了,也会停下休息,他还特意买了一个专门给孕妇的腰枕,给她放在位置上。又是买了吃的,又是买了土特产,就像是一对小夫妻在度假一样悠闲。反倒是这样的大大方方,一点都没引起外人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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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笑一点歪脑筋都不敢动,她也想过要通风报信的,在酒店里住的时候,她想打电话,只是刚拿起了电话,本该进去洗澡的袁林就靠在门边说了,“别打了,你打不出去的,我已经把这个房间的电话线掐断了。”含笑心里慌了,狡辩道,“我没想打电话出去啊,我想叫服务台给我送点吃的上来,我饿了。”袁林也不揭穿她,只是说了句,“一会我给你去拿,你想吃什么?最好小心些,要是一不小心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伤了孩子就不好了。”含笑点点头,“你决定吧。”她是明白了,他又在威胁她了,要是她还不听话,还想着通风报信,可就得害了孩子了。
路上买什么东西都是袁林去买的,含笑连接触别人的机会都没有,在高速收费站的时候,她也拼命地跟里头的工作人员眨眼睛,他们也照样没搭理她。走得远了,含笑就放弃了,回家无门了。
车子开了7天,终于到了目的地。贵州北部的大娄山。娄山关,又名娄关、太平关,位于遵义县北大娄山脉中段遵义、桐梓两县交界处,是川黔交通要道上的重要关口,是大娄山脉的主峰,海拔1440米,古称天险,“北拒巴蜀,南扼黔桂”,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1935年2月,中国工农红军第一方面军二渡赤水,回师黔北,歼灭黔军四个团,攻下娄山关,揭开遵义大捷的序幕,赢得长征以来的第一次巨大胜利,展示了遵义会议的曙光。从此,红军战斗过的娄山关,便成为黔北著名的革命根据地,娄山关关上千峰万仞,重崖叠峰,峭壁绝立,若斧似戟,直刺苍穹,川黔公路盘旋而过。据《明史纪事本末》载,万历年间,总兵刘与播州土司杨朝栋曾激战于此。人称黔北第一险要,素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说。
沿着盘山公路一路上行的时候,含笑就懂了,一进这座大山,凭她自己,是跑不出去了。 走进大娄山,前面是山,后面是山,左面是山,右面还是山。拐过一个弯,又遇一个弯,越过一座山,还有一座山,山没有尽头……山与山相连,峰与峰相对,几千万座山峰争高直指跌宕起伏波翻浪滚逶迤绵亘,唯有浩瀚无际的大海才能相比拟。山道弯弯,弯弯山道,翻不完的山,越不完的岭,过不尽的沟,跃不尽的涧,一步比一步艰难。在这里,她语言不通,道路不识,还带着身孕,就是离开了袁林,她也活不下去。
车子开到了半山腰,就上不去了,袁林把她扶下车子,含笑往周围一看,真的是四面环山,幽静深远,连个人影都没看到,只有偶尔飞过的鸟喊了几声就飞过去了。“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这黔道也不比蜀道要好多少,现在是开发地比以前好了,路修通了一半,要是以前一辈子都别想走出这山。
山里的气温要比城市低一些,越是上了高处,越发地凉爽,只是空气也稀薄了,对于不常运动,又带着身子的含笑来说,真是一种煎熬。袁林自己也够呛,喘着粗气,比含笑还厉害,含笑都忍不住叹气了,怎么搞的,这么虚。最后两人到了一座小院子里,门口是栅栏围着,像是刚整理过,里面的东西都还是干净的。还有新的牙刷、毛巾、拖鞋,在床上还放了一套睡衣,一看就知道是给含笑准备的。袁林似乎有些不舒服,脸色发紫,他把含笑带进了屋子,就离开了。含笑也不在意,她又跑出去了,只能在这等着了。
晚餐的时候,袁林又出现了,这会他倒是恢复了,神色轻松了些,脸色也变得红润了,含笑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她得担心啊,要是袁林出什么事了,她真是在这里出不去了,那怎么办。最要紧的就是孩子要出生了,她连接生婆都找不着。
袁林把早上买的那些吃食拿了出来,去厨房热了一下,白天含笑指挥他去买,看见什么,就让他买什么,他也不生气,一一满足她的要求,她要吃就吃个够,真要上了山,就没那么容易吃到了。也就十几分钟,袁林就端着一盘盘的菜出来了,还有一锅香喷喷的白米饭,含笑看了眼油滋滋的鸭子,用这个配米饭,一定好吃。
含笑喜欢吃肉食,尤其是这种光卖相就非常吸引人的食物,她更感兴趣。含笑吃过不少用鸭子做的菜,家常的有啤酒鸭和老鸭笋干煲,稍微高级一点的有烤鸭和卤鸭,这些在家里做麻烦些。还有最高级的就是虫草鸭汤,这是食材高级,荠菜鸭馄饨,这是处理复杂,还有八宝鸭,这是材料丰富。
在这个偏远的地方,有这样的享受,含笑已经觉得很满足了,她自己一个人拆开了鸭子,把鸭头、鸭脖子还有鸭脚什么的都扔在盘里,先把鸭腿撕下来吃。这里的味道还是偏辣,这种她本以为会是有些鲜甜的鸭肉,实际上是充斥着辣香味,好在她对辣的也能接受,就是不能吃得太过,否则会拉肚子。等她把两只鸭腿都消灭了,袁林挡住了她,“慢点吃,先吃别的,等会要是还想吃,再拿。“他是为含笑着想啊,她怀了孩子,又这么猛吃油腻的,要是一会吃多了,撑着了,那反应可就接踵而来了。
含笑想了想,把装鸭子的盘推远了些,是不能再吃鸭子了,其实她有点吃得恶心了,就是搞不清楚为什么胃口这么好,她放弃了鸭子,转去吃辣炒饵条,把一盘都解决了,她才停下了筷子,打着饱嗝,站起身子来伸伸懒腰,“我出去溜达溜达,吃得太饱了。“袁林也没拦她,她就走出去听听虫鸣声,吹吹风,顺便感受一下大山的气氛。隔着好远的地方,零星的有几盏灯亮着,哎,连找人玩的机会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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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笑人一失踪,姚然立刻通知了顾烨霖,到这个时候,该出去的人早就出去了,姚然也犯不着封锁基地了,他只是在排查一下午出去的车辆情况。其实快中午的时候,他看着含笑在那发呆,就该知道不对劲,她那还有些惊悚的目光,像是见到了鬼一样。她对吃的都不感兴趣了,诶,他不该大意的。
一下午出去了15辆车,奇怪的是,里头是10辆出去了都停在了一个地方,他过去的时候,发现这10辆车都停在一块荒草地上。姚然明白,这是有人故布疑阵,含笑定是在其中一辆车上。车子里面全都干干净净,一丝痕迹不留,也是有人已经清理过了,此人真当是心细如丝,点点滴滴都考虑到了。一次两次,他已经很惊讶对方的手伸的够长,伸的够深的,到底有多少人在为他们的计划出力,他能随意调动10辆车,不是基地的高层长官是无法做到的。
这事没刻意隐瞒,没多久杨越泽、陈言、邱浩宇都从自己的渠道收到消息了。在顾烨霖赶过去的时候,他们也纷纷动身过去。每个人都先后进入过含笑最后待过的房间,细细地查看,希望能在里面发现一些线索。
顾烨霖坐在床上,往窗外看了一眼,眉头紧蹙,“难怪能悄无声息地进来。”走廊里的监控一点都未记录上谁带走了含笑,就算是有死角,也不可能一点都看不到,这地方起码有两个探头能照着。
姚然也看向了窗户,上面绳子嵌入的痕迹,但这不是重点,“就算是有人从那进来,带走了含笑,那他又是怎么带出去的,这里离车库起码有上千米的距离,在这路上怎么可能没碰上人?”他不相信一个人带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能一路不被人怀疑,如果含笑是醒着的,又为什么不呼叫。
顾烨霖思考了一会,笑了,“若是这个人给含笑伪装过了呢?”他想到上次的那个猜测,若是袁林和许辉阳是同一个人,那么他必定精通伪装,能把一个人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所以,他判断今天的行为很有可能是袁林(许辉阳)做的。也唯有此人才会一直把目光盯着含笑。
“那就去问问那辆车上有两个人或以上的?”姚然也顺着这个思路往下考虑,许辉阳能调车,但他无法同时调走基地这么多的人。要是每辆车上都有两个人,起码得有20个人同时消失,这大的动静他就不可能没有察觉。
“先去找陈师长聊聊,他要是不知情,就是有人背着他在基地里搞事,要是他知道,就把他控制起来,慢慢审。”这事一牵扯开了,反倒是成了一个谋权篡位,狼臣贼子的事件了,陈师长差点就被手底下的人给算计了,幸好及时拨乱反正,此事略过不计。
第一波的二人离开了,去找线索,第二波的人又到了。邱浩宇带着他身边最心细的兰成渝过来,就是希望他也能帮忙找线索。兰成渝把屋里望了一圈,他鼻子一嗅,不对劲了,寻着味儿找过去,把被子撩开了,往里面一闻,“浩宇,顾小姐平时经常接触到药材吗?”邱浩宇走到他身边,奇怪地问,“她身子虚,在吃补药,补气血的,做成了丸子,怎么了?”兰成渝一笑,这种药材可不是补气血的,这种辛味是闹羊花特有的。
闹羊花,又叫黄杜鹃、三钱三、毛老虎、八厘麻,味辛有毒,可用来止痛。伤折疼痛的时候,用上效果奇佳,民间也把它作为麻醉药,只是副作用也大。《本草新编》:羊踯躅,必须外邪难于外越者,始可偶尔一用以出奇,断不可频用以炫异也。止可用至三分,重伤者断不可越出一钱之外耳。这种东西不能多用,多用了也会中毒。若不是这个人想再短期之内有奇效,不会用这种极端的方式。要不然,就是实在伤重,命不久矣,治也没希望了。
兰成渝并未把这个信息透给邱浩宇,他有他的考量。对着邱浩宇摇摇头,“浩宇,没什么有用的信息,估计他们也一样吧。”他知道,邱浩宇这次是卯足了劲,想先把含笑找回来,这个地位可就不同了。邱浩宇眼睛一瞪,有点狠戾,“找,老子就是把这翻过来,也得把这个女人找到。老子倒想看看哪个不怕死的敢动老子的女人。”兰成渝拍了拍他的肩头,“先出去再说。”
陈言和杨越泽是最后到的,两人就进屋看了一眼,也没找到可用的线索,只是多看了一眼含笑在这生活的痕迹。
顾烨霖跟姚然找过了陈师长,他也是一头雾水,才开始调查起来。他二人见此,也不多说了,把那件事叫给他,现在正在荒草地上检查车辆。顾烨霖接着一个电话,听完他沉默了一会,对着姚然说了声,“跟我来。”“怎么了?”姚然见他的表情很复杂,有些纠结,出声询问。“不用找了,她会回来的。”
含笑一大早上就醒了,要是听着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的,她却能安心地睡个大觉。这里静得出奇,她反而睡不着了。她起来了看到屋里空空荡荡的,袁林不知去向,她也不着急,他把她带来了,总不至于要把她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