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节
作者:披荆斩棘      更新:2021-03-27 21:23      字数:4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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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正该防的人是那个一直站在边上不露声色的邱浩宇,就这么老神在在的落在后头,看着两位落马也没什么表情,他是胸有成竹啊。手上拎着一个盒子,不大,看着分量倒是挺沉的,他“啪”的一下放在茶几上,确实很沉。含笑有些好奇,会是什么东西。
  邱浩宇抛了个媚眼给含笑,慢慢打开绳结,把盖子一掀,里头赫然是一尊大神,在灯光底下闪闪发光,憨态可掬的“净坛使者”,通俗说法就是猪八戒、悟能、天蓬元帅、二师兄。 猪八戒西天取经回来后,如来因他口壮身慵,食肠宽大,加封他为“净坛使者”,专门负责管理天下寺庙的贡品。这是铁饭碗,有油水,在如来的公务系统里属于众人眼红的职位了。
  含笑眉开眼笑,把拳头大小的猪八戒捧着手里,爱不释手,对邱浩宇笑道,“还是这个好。”要是送个猪八戒给别人,肯定要生气的,可含笑却相反,她喜欢猪八戒。多好啊,她本就爱吃肉,看到猪肯定高兴,再加上猪八戒性格温和,憨厚单纯,力气大,好吃懒做的,有事只要喊“大师兄,师傅被妖怪抓走了”,又老是有美女跟他玩乐一番,在《西游记》里算是最舒服的人了。她就希望能成这样的人,有事喊人帮忙,没事得点好处,少干活,多吃饭,舒舒服服睡一觉,再美好不过了。
  邱浩宇见她高兴,很上道地顺杆而上,人狗腿跪坐在含笑的腿下,指着小金猪还介绍起来了,“你喜欢就好,而且我还用的是老金,实心的,不会掉价,也不会碎,极具收藏观赏价值。”
  他是真的把自己放得很低很低,卑微的就像是地上的尘土,只求她的心里有他的位置,那他便知足了。他早就把她的心思琢磨透了,她明面上的喜好,心底深处的喜好都门清,也清楚她身边缺乏什么样的人,知道自己该以什么样的方式留在她身边。
  含笑越听,越是满意,直点头,眼睛里的光泽度也是逐渐加强,还把金猪放在嘴里咬了一口,这硬度,这重量,绝对好货。这可比送她几家店来得让她更高兴,她本就不是个爱玩的,吃才是她的头等大事,那些个夜店她也不愿涉及,所以也很少光顾自己的产业。就算是邱浩宇找人给她看场子,她也觉得烦不胜烦,恨不得关门大吉得了。
  陈言在边上斜视着被含笑捧在手上的金猪,很不以为然,嗤笑,“邱少什么时候改行做起打鼓的行当了?”一眼刀子过去,狗腿子,就会拍马屁。陈言的人生除了爱着顾含笑,就是尽力阻挡邱浩宇得瑟,坚决打击他在含笑面前任何的有利发展,充当绊脚石。
  阮司竟也阴阳怪气地加了句,“可不是,这词都练过的吧,说得真溜。”都眼红邱浩宇的这份独具匠心,投了含笑的心头好,在她那儿唱得出满堂彩。
  什么叫众矢之的,大概就是邱少此刻的境遇。不说陈言、阮司竟和关自在对他的不耻,顾烨霖和姚然的不赞同,就是顾正远也得皱眉了。邱少的大名不光是夜店圈子里的人了解,军区里哪个人家不晓得,连老人家们一谈起邱家那小子,都得摇头。乱啊,真乱。还没见过哪家的纨绔有他玩得那么疯的。他老爷子有一回就看到过他跟一个男人在那很亲热地拥抱(其实是邱浩宇为了气他老头做的),这要是自己家的孩子,他过去就得一顿抽,不抽出血都不成。听说现在不疯玩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总觉得不靠谱啊。
  邱浩宇阴狠地扫射一眼,关你们鸟事,我乐意,少爷我就是有这本事。一转脸又陪着笑在含笑面前,“明儿我再给你弄头真的,小乳猪,用酒烹,保证香得连佛都站不稳。”
  邱少非常明白,目前他还处于劣势,只能先委屈点,扮几天小媳妇,等他在含笑这站稳了脚跟,再一个一个慢慢收拾。就冲他这份阴毒的心思,也少不得要闹出许多事来。不过,他倒是成了含笑的男人中一个特殊的存在。她的男人里没人像邱浩宇这样是在女人堆里混出来,对女人了如指掌。这个本是他的缺陷,反倒使他成为了含笑的顾问,专门解决女性问题。甭管是内衣不舒适,还是经期不准,他都能帮着解决。男人们对他不耻,含笑却离不开他,去哪里都喜欢带着他,他成了“会走动的女性百科全书”。
  含笑思考了一会,吃还是不吃,这是个问题,吃食重要,还是姐妹的幸福重要呢?最后还是决定,“明儿不要,我得出去,过几天你再给我捎过来。”
  “你去哪儿?”顾烨霖听都没听她提过,这孩子老是出人意料的,明儿是初一,走亲访友的日子,好端端的,又出什么幺蛾子啊。
  大家伙的眼睛全盯着她,她被看得发毛,头一缩,笑得很谄媚,装着一副无辜样。这里都是晓得她性子的人,不理会她这套,别装蒜了,快点交代吧。
  “呵呵,我想去唐优家拜年,你们就不用担心了,我自己去。”她半真半假地回答,神色镇定自若,很完整地把这句在心里演练过的话说出来。全说真话,她不乐意,全说假话,那些人不乐意,这真真假假,才能堵着他们的嘴。
  果然,他们不问了,哪里看不出她那点小心思,不揭穿她罢了,只叫她自己小心点。含笑很欢快地答应,回房间去给唐优打电话,让她在老地方等着。老地方就是那个南锣鼓巷的小四合院,唐优的私宅,她外婆传的,年代久远,古色古香。里头还有个密室,藏着些古董字画,都是些精品,亏得十年动乱的时候藏得紧,不然就没机会欣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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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笑打完电话,还是蛮兴奋的,不想睡,打开房门想下去找点零食,看着走廊里的顾烨霖,他拿着几份文件和一杯茶,正往书房走去,看来是打算挑夜灯了。含笑歪歪头,冲他眨眨眼睛。他指指书房的门,她笑着跟着他走了进去。
  一进门,她蹦跶着投进他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脖颈,任他抱起来,坐在沙发上。不过,他只是放下她,就走到桌边拿起文件开始翻阅。
  这她就不太明白了,好久都没在一起了,他又把自己喊进来,不说天雷勾动地火,也得是干柴烈火,他这是……
  她娇娇地一笑,眼珠子一转动,山不就我,我就往山靠呗。慢慢地走过去,站在他的面前,先是斜靠在桌面,看了他一会,他还是无动于衷,她只能主动点了。将自己毛衣的纽扣解开,把外套脱掉之后,解开衬衫的扣子,露出了一件性感美艳的维多利亚的秘密。她全身上下,最有欣赏价值的地方就是里头那两团绵软的嫩肉了,不找件性感的罩在外头,都对不起这点魅力。
  她一点一点的解开自己的秘密,眼睛却一直没离开过他,她想看到他的赞赏,他的渴望,他的冲动……
  这就要让她失望了,没有。他只是他一挑眉,上下溜了一圈儿,说了句,“不错,”确实有着赞叹,嘴角挂着笑,却又把头低下,视线转回文件上,看完一本,签上名,又拿起另一本。
  含笑有想过那些个皇帝为什么已经有那么多女人在宫里了,还老是喜欢去什么八大胡同,怡红院的,新鲜感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宫里的女人大多是名门闺秀,就是看过几本做人的心经,嬷嬷教点基本常识,哪能像那些野花一样,媚眼如丝,一眼就勾人魂魄;穿着暴露,透明纱衣里裹着红兜,是经典打扮;手段了得,在床上把人搞得欲仙欲死。特别是那些会琴棋书画的清官,高价所得,在床上可不仅是只会“嗯嗯啊啊”这类单调的语气词,那都是淫 诗作对的。“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伺候的手段不一般啊,客人要爽死了;“隔江犹唱后庭花”,这“隔岸取火”和“后庭花开”,属于高难度动作,体力消耗大;“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话一出,客人绝对刺激地提枪上马,二话没有。
  男人喜欢女人进得厅堂,如贵妇,也得上得床铺,如荡 妇。既然要玩,就得玩大的,小打小闹的,有什么意思,豁出去了。她略一思考,就有了个不太好意思的想法。她缓缓地脱下自己的裤子,又将内衣裤都脱下来,丢到桌上。全身只套了一件衬衫,拿起桌上的水杯就往身上一点点地倒上去。
  这会顾烨霖的视线放到了她的身上,看着她慢慢将衬衫变得透明,贴在了身上,显出了胸前那两点。水流下去,隐入了黝黑的森林里。他敞开了双腿,也有了些反应,可是还不够,他还是坐着位置上。
  她也不着急呢,这场游戏究竟鹿死谁手还不清楚呢。她要把这个男人征服了。雪白的藕臂缠上他的脖子,唇吻上他的喉结,偶尔还用舌头在上面打着圈圈,时而又用尖锐的牙齿细细啃咬。手伸向他的裤扣,却被他按住又推开了。她有些火大了,“不让我碰,我怎么诱惑你啊。”
  他只是淡然地笑,却不说话,这眼神里却透着不许耍赖的警告。你想怎么做都行,反正就是不让你碰禁区,这场战役得公平。
  含笑的耐性就那么点,到这会也就用完了。她冷冷一笑,站起来,转身离开他身边。把衣服一件一件捡起来,走到沙发坐下,穿起衣服来。
  顾烨霖叹口气,起身走到她身边,笑,“真是个没有耐心的小无赖,又想赢,又不想出力。”
  这回轮到她拿乔了,只顾着自己穿衣服,手上的动作不缓,一颗一颗又把扣子扣上,连正眼都没瞧他一下。
  “真生气了?”他环住她的背,抵住她的额头。
  “这有什么好气的。”她言不由衷地说着,鼻子一哼,就要挣脱他的怀抱,起身穿内裤。
  突然,顾烨霖直接把自己的皮带解开,裤扣解开,内裤拉下,把她压在沙发上就冲了进去,“你赢了,好不好,不许再生气了。”
  含笑尖叫地笑着,搂住他,喊着,“这才是我赢了。”哪还有半点生气的样子,刚才那是欲擒故纵,现在得了便宜当然就乐了。
  顾烨霖也不计较,心甘情愿输给她。他是见不得她生气,就是假装的也心疼。在艳穴里冲锋陷阵,紧紧地被她包裹,巨大的欢愉与不可自已的沉沦感,这才是人生极乐。
  又一次射在了她的肚皮上,含笑把这些液体当成是按摩乳液在肚子上打圈,邱浩宇临走前还教给她几个带脉上的穴位,可以减肚子的,她正巧试验一下。
  顾烨霖看了头皮都紧了,她这是按摩还是引诱他,就是因为不刻意,反倒是比刚才的那种诱惑行为更让他忍不住,他赶紧抽了两张纸巾给她,“别弄了,擦擦吧。”她越来越会勾人了,这个小劫数。
  含笑玩得很高兴,不拿纸,继续揉,还把液体黏着手指上,两个手指抿着玩,“才不要,别浪费啊,这东西可比身体乳要滋润,营养成分也好,我还找不着呢。”
  顾烨霖作势要压上她,手都伸到她的腿间了,“那成,我现在再给你点。”
  含笑惊着,又笑,“不敢了,大王,我不玩了。”她心里不爽,她又没错,这东西人家都不给她玩的。
  其他人当然不会像顾烨霖这样射在体外,他们巴不得在她的土地上留下种子,有人争就会有动力,这事关男人的尊严。每次都紧紧地贴着她,射完二祖宗还留在她体内,堵着让种子能多在温床停留一会,盼着要能着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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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笑已经把做 爱当成是睡不着觉的良药了,搞完这一场,洗了澡,一觉到天亮,心情奇佳,还特意为了今儿要做的事打扮了一番,拿着包出门去了。
  她一路打着车过去,心里也是不平静的,不时地往后头看看,不知道有没有人跟着,还老是看着司机师傅,看得人家还吓着了。也是,她一上车,师傅心里就咯噔一下,她穿着一身黑色的羽绒服,盖着膝盖,拉链拉到了下巴处,戴着帽兜,还有一副黑色的墨镜。大初一早上的他也想出来赚点钱,不会这么不走运碰上亡命之徒吧。你看我像强盗,我看你像逃犯,心里都怕兮兮的。她还特意让师傅停得离唐优家远点,就是为了防着他。司机师傅更绝,她一下车,本来要伸手给钱,他连钱都不要了,一踩油门逃命似的跑走了,她施施然地收回手,把钱放回包里。这也不错啊,算人师傅给的红包了。
  唐优早在四合院里等含笑了,她穿着一身白色的羽绒衣,身姿又是优美地跟圣洁的天使似的,叫含笑羡慕的嘞,真想扑上去亲几口。唐优看着这个黑啦吧唧的女人进门,摇摇头,把手里的女士香烟扔在地上,用高跟鞋那细细的跟准确无误地踩灭了火。站起身来,拉着含笑进了屋。两人磨磨蹭蹭地从卧房的密室里搬了一口大箱子出来,这东西沉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