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节
作者:
朝令夕改 更新:2021-03-27 21:07 字数:4798
“有一天你会变成老姑婆,没人要!”赫真威胁她。
水颜若苦笑着,“那也莫可奈何。”向她挥了挥手,“我走了,明天见。”
她正要出教室门时,有人将一束香水百合往她怀里塞,接着传来一阵悦耳而陌生的声音。
“生日快乐。”
水颜若抬起头来,待她看清楚对方的模样时,她怔住了。打着颤,她不可置信的吐出一个教她既思念又心疼的名字,“颜……颜澈?”
老天!她在做梦吗?她在一年前痛失的弟弟竟然……竟然就站在她面前。
“颜澈?”男孩露出一个阳光般的笑容,重复一次她的话。那笑容更教水颜若失神。
和弟弟一模一样的笑容,刹那间她热泪盈眶。
男孩见心仪的她一见面就冲着他直呼别人的名字,不禁有些尴尬的说:“我叫林君彻,不叫颜澈。”
他心中暗自纳闷。谁是颜澈?
喔!第一次见面就很有感觉,表哥的魅力用在颜若身上果然仍具效果。
赫真好笑的看着他们俩,清了清喉咙说:“呃,慢聊埃我先走了。”走没几步又回头说:“颜若,上完家教别忘了到咱们约定的地方,我买了蛋糕了。”
水颜若浑噩的点着头,视线仍定在林君彻身上。
林君彻被看得不好意思,“我长得跟那名叫颜澈的人很像?”
她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哎。”只见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有些故作镇定的耸了下肩。
“你……男朋友?”林君彻问得很小心,心也同时揪紧了。水颜若微微的摇了下头,轻轻的说:“他是我弟弟,小我一岁。”她露出苦涩的笑容,“很优秀的一个男孩子,只可惜……去年死了。”
“死了?!”林君彻颇感讶异。
怪不得方才她初见到他时会如此激动,他甚至有看到她一闪即逝的泪光。
“他和我长得很像?”
“你比他高些,其余的……几乎一模一样。”
他的心情放松了。幸好颜澈是她弟弟,不是前任男友什么的。
她看着他,真是愈看愈像。“方才失态了,对不起。”
他给了她一个无所谓的笑容。
“谢谢你的花。”没打算多聊些什么,实际上,她也快没时间了。“那……我走了。”向他点一下头,她打算离开。
“要去上家教?”方才他听到赫真说的。
“呃。”
“我送你去,让我这当‘弟弟’的为姊姊服务一下,有事‘弟弟’服其劳嘛。”
他的话把水颜若逗笑了。“你和我弟弟有太多相同的地方。”一样的活泼、开朗。“那……麻烦你了。”
她放下一贯拒绝男孩子追求的姿态,应允了他的提议。
她对他有很深的好感,那好感来自于她所思念的弟弟。
***
“余秘书吗?我是赫真,我哥还在不在办公室?”快七点了,哥早该下班,可她打他的行动电话却呈现关机状态。
“他还在开会,快出来了吧?”不到数秒他又改口,“等一下,他出来了。”
赫群接过电话后懒懒的说:“找我有事?”一面说,一面分心看着方才在他开会期间搁放在桌上等待处理的文件。
“你输了。”赫真先破题告知。
“输?”赫群不以为意的扯动一下嘴角。“说吧,我又输了什么?”
“君彻表哥今天向颜若表达倾慕之意。”她故意不一次说完。
一听到颜若两字,赫群批阅的笔停了一下,“然后呢?”他继续阅览文件。
“天雷勾动地火喽。”她得意的一笑,想象他玩世不恭挑着眉的样子。“所以我说你输了嘛。”
赫群的表情阴沉得可怕,嘴角噙着令人不寒而栗的笑意。“那很好埃”
“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是吗?”
“你又铁齿了。今天表哥应该会去参加我为颜若办的小庆生会,我相信他们俩的情感一定会进步神速。”她衷心期待好事的发生。
“他们不会有那个机会的。”
赫真一惊,“哥,你方才说什么?”
赫群冷淡的回答,“我还忙着。”他暗示她不想再聊了。
“喔。”赫真收了线,心中的怀疑扩大。
方才是她听错了吗?她怎么好象听到哥恨极的说了一句,他们不会有那个机会的?
一定是她耳误了!
赫真看了下表,该到约定的地点和颜若见面了。
***
挂断电话之后赫群仍继续签着文件,只是表情冷沉得教人害怕。
又是一桩脚踏两条船的桃花女事件。
他赫群也真好运,数年前遇到一个脚踏两条船的钟君薇!让一向只有女人等着,任他挑选的他,意外成为被女人选择的男人。
对钟君薇脚踏双船的事他一直不知道,直到他知道时,不知道已沦为多少人的笑柄,这对他而言是一奇耻大辱。
当然这件事他给足了钟君薇教训。在她完全自负的以为他非卿莫娶时,他一脚踹开她,让她彻底明了玩人要玩对对象。
而惹上了他赫群,她注定要玩得很痛苦。
但去了一个钟君薇,数年后再来一个水颜若?
哼!原来愈是清纯相,就愈能使坏。
颜若,咱们这笔帐,我该怎么跟你算?
赫群狂鸷的笑脸上,净是山雨欲来的神情……
***
这是继失去弟弟和妈妈之后,水颜若首次真正的展开笑颜。
一场精致而温馨的生日会频频给她惊喜,让她几度因为感动而红了眼眶。
赫真和林君彻的活泼、幽默使整个庆生聚会几乎没有冷常
待一切结束,林君彻以不放心水颜若一人独自回家为由,护送她回家,到家时已近十二点了。
下了林君彻的车,水颜若向他挥了挥手,“谢谢你送我回来,路上小心。”心情一好,她脸上的笑花更显美丽。
“颜若。”林君彻降下车窗,拿了件外套往她身上搭。“虽是春天,夜里仍冷着,小心感冒了。”
一阵窝心滑过水颜若的心头,在他身上她仿佛找到家人的关怀。“我知道。时候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明天见。”
“明天见。”目送着林君彻的车子离去,她一转身想进屋子里时,一堵肉墙挡在她前方,使得她差一些尖叫出来。
“是……是你。”水颜若抚了下胸口。
这么晚了,赫群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不该出现在这里,而你却可以和男人玩到三更半夜才回来?”
她敏锐的嗅到一股浓重的酒味,锁着眉说:“你醉了,我不想和你说话。”
酒醉的人通常会否认自己喝醉,但出人意表的他竟然配合的说:“我是醉了,给我一杯热茶,我很快就会清醒。”
水颜若犹豫着要不要带他到她住的地方。
她想带他上去,可是……很晚了,且她害怕和他独处。他浑身的霸气和征服基因都像一颗不定时的炸弹。
犹豫之际她瞥见了赫群停在不远处的银色跑车。这个男人平时开车,车速都已经挺吓人,现在喝醉了,万一发起狂来……
终于,她开口道:“跟我上楼吧。”
走了几步,她发觉他真的醉了,因为他连走起路来都有些步履不稳。她走到他身边扶着他,“小心。”
战战兢兢的扶他上至三楼,在她掏钥匙要开门时,赫群的双手突然由她腋下切入,交缠在她胸前环抱着她,他微屈着高挑的身子,将脸埋入她墨黑秀逸的长发中,嗅着她略带花香的发丝。
“你好软。”他含糊的说。修长的大手不安分的揉捏着她胸前的丰软。
“你……”水颜若吓得钥匙差一些拿不稳,身子僵直着。她咽了咽口水,“你……你说你醉了,是在骗我?”
他一颗颗的解开她胸前的钮扣,手探了进去,热气吹在她发热的耳上。“我醉了,对你有什么好处?醉昏了眼没看到你和别的男人交往?嗯?”
他看到林君彻送她回来了。水颜若暗忖。
她想解释,可回头一想,她为什么要向他解释?这么一解释,难保这沙文男人不会从此以后认定她是他的。
她不要成为他的女人,在他拿不出爱来交换之前。
于是她选择沉默作为回答。
她的反应在赫群看来,即是默认了他所说的话,他咬着牙说:“我还没玩够的女人,别人休想沾染。”
他腾出一只手撩高她的裙摆,魔魅的手来到她的si处隔着底裤揉弄。“开门。”
“不……不要。”也许在门外算半个公共场所,他比较不敢乱来。
没想到她估计错误。
赫群的舌舔上她的耳垂,低笑一声,“随你,我是客随主便。如果你觉得在楼梯口做爱会比较刺激的话,我也可以奉陪。”他乖戾的一笑,邪恶的建议,“楼梯口、车上,要不在公园也可以。”
“不要说了,”水颜若猛烈的摇着头,她颤抖着身子警告他,“你……你住手!”她压低声音生怕吵到隔壁邻居。
“你再不住手,我叫人了。”她想拉开他的手,挣脱他的怀抱。
“叫啊,有勇气你叫啊!如果你觉得全身光裸着和男人交欢的浪样很养眼,就把左邻右舍叫出来欣赏。”
他的话令她不得不绝望的打开门。
一进门赫群立即将门关上、上锁。
水颜若则狼狈的拉紧已被解开的衬衫和胸衣闪到角落。但她住的地方小到他一伸手就能捉到她的困窘。
“你拒绝和我交往,却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忘不了她对着君彻笑得那么灿烂的一幕。
她在面对他时,从不曾那么开怀过,她可知方才那一幕对他而言有多么刺眼吗?!
一个女人,也只不过是一个女人,凭什么让他不开心?
“因为我根本不爱你。”她说出违心之论。
爱一个人若得不到对方以真情交换,她宁愿选择不爱!
她知道,赫群这辈子永远都拿不出她要的东西交换,所以,她只能偷偷把爱他的心情往心里藏,祈求有遗忘的一天。“不爱我?”赫群的怒火被彻底挑起,他眯着眼冷笑起来,咬着牙低吼,“你的身体会证明你在说谎!”说着他拉开她的手扯下她身上的衣物,将她推倒在她的床上,在她丰盈的双峰上饥渴的吸吮、揉捏,直到她白嫩的胸前布满他狂肆烙上的红痕。
水颜若推着他,“不……要、不要!”她被他的激动吓坏了,正当她激烈的作反抗时,他的长指在毫无预警下突然挤入她的窄道中。
“呃……”她全身战栗着。“求求你……我不要!”
“这就是你不要的反应?”她的爱ye已泌出花心,沾湿外头的花瓣,他轻声道:“颜若,你湿透了,你也想要,是不是?”
“不……呃……”
“再说你不要啊!”赫群胜券在握的邪笑着,手指搭上花he邪魅的轻画揉转,将激情转往极限。
“不要……碍…”水颜若倔强的别开脸,身子却不由自主的弓向他。
在他的逗弄下,她一步步地往沉沦的深渊踏近,可又不甘心的咬着唇不言语。
狩猎人对于愈是顽固倔强的猎物通常会发挥愈高的耐心,可相对的,他从猎物身上的索求也会愈多!
“爱”这个字赫群是极为不屑的。他自认对女人的征服游戏中这个字永远用不上。
可是现在他推翻往昔的游戏规则了。他要水颜若!除了要她之外,还要她开口说爱他。
他要她自己承认,除了rou体之外,她连心都是他的!
“说你爱我。”赫群燃着欲火的眸子中有着绝对顽固的坚持。
“不!”水颜若浑身燃着欲火,但赫群的话像是桶冷水忽地往她身上倒,倏地,她清醒了。
趁他解开裤头的空档,她迅速的往另一头滚去。
“出……出去!”她拉起被单裹着自己赤裸的身子,将脸埋进被子,哀哀的低泣。
赫群看着她抖动的双肩,满腹欲火降了温。他不明白她为何拒绝他,现在的样子和面对君彻的热情判若两人。
“过来。”他的语气仍是一贯的命令式。
“你不会爱我,却要我爱上你?”她抬起一张沾着泪的小脸,“你自私得令人痛恨,你这自私鬼、沙文猪!”
被骂的他一副无关痛痒的挑着眉,带着笑意,“而你却爱上我了,是不?”
她真是个绰号的命名大师,和她一比起来,无论是他商场上的对手,或是女人曾给他的绰号,很显然的流于俗套得多了。
水颜若瞪着他,“你永远不会知道答案。”
赫群干笑着,“我是个商人,讲求速战速决、立竿见影。对于女人也是如此,我和女人不谈‘永远’。所以,我不可能花‘永远’的时间去追求一个对我而言,可有可无的答案。”
他的话听入水颜若耳中,像在她心中刺入一把刀。
她爱不爱他,对他而言都是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