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
作者:青涩春天      更新:2021-03-27 21:00      字数:4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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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回到我的小居所,软绵绵没有力气。心里很想哭是因为受了莫名其妙的委屈,是因为受了伤,伤的麻木不仁。开始以为自己弱智和愚蠢,无意之中被欺骗,被善意的伪装剥削的措手不及。或许是我太过信任,那位年轻美丽的校长许诺我暑期的薪水以招生不足为由,而彻底减半。我不是个懂得为自己辩护的人,我只是无语,把委屈憋到心里。我那年轻美丽的校长惬意的微笑于我而言居然有那么强大的杀伤力,开始懦弱的有种想哭的冲动,因为没有合同,她不能兑现她的承诺,我也无法维护我的权利。信任,该是多么矛盾的字眼呢?我们彼此的信任建立在什么样的基础之上,我开始不解。我说我要谢谢你吧,让我知道你如此真诚和坦率,原来付出和所得是这么轻易的不成正比,原来在微笑面前人的心里都会有一把刀在挣扎。那天,我感到莫名的委屈,我在记事本里写:原谅我的愚蠢吧。从辅导班里走出来后我真的哭了,一肚子的苦水不知道和谁诉说。我的背包里有孩子们送给我的贝壳,是她们去海边捡来穿成项链送给了我。她们说老师我们想你,当我想到这些的时候我觉得我不应该在乎金钱,我获得的是孩子们的心。我不敢告诉妈妈我的委屈,我开始觉得自己没有长大学不会人的圆滑和事故,我甚至以为我如此这般是自食其果,如此慌乱的内心在世俗面前被抹杀的看不清血液和灵魂。
  2009年的八月,风雨交加的莫拉克之夜带着痛楚的肆虐走过城市的角角落落,我在那个夜里辗转芙蓉苑和松柏的家教途中,行色匆匆目不斜视的透过人群看花花绿绿的伞和世界。洋洋洒洒的除了雨滴还有什么呢。是一个人心的无止境还是灵魂在物欲横流世界的束缚。总之,我总是这样过的不开心。我总是在想是不是我的斤斤计较心事重重把我负担的如此凝重,我计较过去计较行人计较得失,所以我在乎一切,因为在乎而处处不甘。所以我总是觉得生活的麻痹和无奈并因此而陷入困惑当中。我曾经自信的以为我的坚强和固执可以让我在任一角落里肆意的喘息着。至少我相信我依靠的是我自己,灯红酒绿的城市中我没有堕落,物欲横流的世界中我还没有活在现实中,我相信世界的美好,相信人与人的善良,所以我也一度被欺骗被所有的伪装所误导。我是个冷冷清清的女子,不是我的血管中天生流淌着冰一样的液体,不是我一年四季的冰冰冷冷,也不是我对人的静默不语,我总是沉迷在文字和内心的世界中去述说我的心我的疼我的念还有我的爱。我不是孤芳自赏也不是高傲的公主,我爱着所有美好的图画爱着我所信赖的亲人和朋友,只是我始终学不会和他们说话,我经常想我该生活在深山中邂逅群山峻岭的自然物语。很久了,我居然习惯了不在吃饭,我对所有的饮食都失去了胃口,似乎已经没有了固定的生活概念,一个人坐在转椅上静静的坐着看屏幕上闪动的文字,听雨滴坠落的声音脑子里空空的没有念想。我这样反省自己的生活在本子上记录我每一天的每一个步骤:
  不计较得失不与人为敌做快乐的自己。
  听歌画画写字摄影读书和不断的学习。
  学会正常的生活午夜睡眠清晨早起。
  不强迫不做作不慵懒不流俗不迫不得已也不沾沾自喜。
  9日凌晨,台湾高雄的小林村陷入泥浆之中,几百人惨遇活埋的悲遇。来不及思考和喘息,生命在瞬间变的淡薄。多少人还在犹豫的停滞不前是因为对家的牵绊,没有逃生的概念仅仅是一秒之隔顷刻间化作虚无。此前牵手的恋人,温暖的怀抱彷如昔日之梦被泥流掩埋被噩梦惊醒。生命,在水流中哀号!那一刻像极了童话故事里仙人对孩童的祈祷,他们说:“你不要回头,回头后你的家乡将成为一片废墟。”孩童稚嫩的想看看妈妈的脸和妹妹的笑,怎奈看到的确是流沙成河,生命全无。也许你听过这个故事。也许你觉得它仅仅是童话。当灾难到来之前,来不及深思熟虑,风雨交加的林村一夜,那个男孩告诉哥哥搀扶自己的老母亲逃离,待他出来检查路况回过头来村子刹那被泥流冲走,没有了哥哥和母亲的踪影。神情呆滞的一路凝望,百般痛楚。脑子里思量的是什么呢?在灾难到来之前,有多少人相依相偎,有多少人尔虞我诈,有多少人感激涕零有多少人小肚鸡肠。如果感受不到人情冷暖,如果没有家的温馨还有多少惆怅续结心头。看到这场灾难的系列报道,想到的是千里之外的家人。平日里很少嘘寒问暖,毕业了,时间变的越发的久远。亲人年迈,所有的电话传音成了牵挂中最温暖的一条线,如果可以多么希望可以顷刻间回到家中去。守候着,温暖着,幸福着。
  为逝者感怀,为生者祈福。
  —— 。
  把眼泪留给自己
  4
  初秋,虽没春那样有生机清淡,但晰晰沥沥的雨丝跌落发尖,油然生出莫名的愁怅。我喜欢一个人这样漫步!命运无法阐释,生命的美好在希翼中结局,我们无法涉足,伫立忧伤之外的悲结中,把最美好的祝福送给那些失去家园和亲人的同胞吧。并以此来珍惜身边的一切,一切人一切事!沈图的工作经过那年到上海培训后成为一名咖啡机修理师,他懂得维修各种进口咖啡机,懂得泡制各种口味的咖啡,从磨粉到泡沫拉花都是让我崇拜的痕迹。记得很清楚,那位当年将沈图从咖啡厅里请走的杨总如何评价沈图的沉稳内敛。我深深记得,2007年8月8日,我签了一所民办中学的合同,而沈图也辞了咖啡厅的工作转至杨总的贸易公司。那一天,我们还小小的庆祝了一番,无非是到路口的快餐店点了四盘小炒,喝了两瓶啤酒,小酌一下。几十元的饭菜,那时候居然那般美味。
  沈图一直是个低调过生活的人,我完全相信我与他在一起会让自己寂寞到停止呼吸。我不知不觉得把自己陷入了这样混沌的漩涡之中,在痛苦不堪的同时保持着无法自拔的状态。越是知道自己孤独越是排斥那些嘘寒问暖的人。我拒绝与人联系,每天除了上班和上课就一度封闭自己,回到我的小屋我面对的是沉默寡言的沈图,我的手机总是开机状态里面若干的号码居然不知道打给谁,每天夜里11点左右准时回家,把所有的洗漱归结到一起不过是午夜时分,人就开始憔悴不堪,其实我很想和沈图一起说些心里话,怎奈他总是沉默并厌倦我的言语。我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迷失,不仅仅是迷失了自我,也迷失了一个女子该有的尊严。我不得不承认我的生活充实而且混沌,这种状态持续了很久一直没有落下帷幕。这一年的秋天,我的头发可以可以披在肩膀了,没有松散仅仅是把头发从两端收拢然后在后面拢起一缕扎起来。不加额外的修饰了,没有涂睫毛膏和眼线也没有画眉毛和唇彩,清清爽爽的理由无非是因为,除了公司里的小职员,我还是一个家庭教师。
  一个不眠之夜,我把自己蜷缩在这把淡紫色的转椅上,止不住的流下泪来了,我的眼泪是海中的汲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我想起在桂林的时候我还是个习惯开怀大笑的丫头,我的每一天都可以阳光灿烂,我的生活充实并且被众人瞩目。我总是同学和老师眼睛里的佼佼者,我对自己说大学期间我不谈恋爱。认识沈图的时候,我读大一,数面之缘之后沈图来到了厦门。纵使我明白我们彼此的爱慕,我也说等我毕业了再说吧。我答应沈图大学毕业前,我不谈恋爱。我为他守着我的诺言,三年的时间里我被他丝丝的牵挂感动着,沈图是我的初恋,所以我如此用心,我一直天真的以为这就是我要的幸福,我义无返顾飞蛾扑火一般的扑向他。
  寂寞的城市之夜我远离了亲人和朋友来到了一个只有他的陌生城市,我以为有他的地方就是家,有他的地方就有温暖。我守着我唯一的爱,愿意为它拔掉身上刚强的刺,我变的柔软而又懦弱,我瘦了,两年的时间瘦了20斤,我的脸再也圆不起来了,尖尖的让我觉得瘦削的痛苦,曾经一起带过来的裤子早已肥的支撑不下,我腾不起曾经的美丽的外衣,笑不出曾经笑靥如花的酒窝。毕业了,开始为了生存而四处奔波,当我见到沈图的时候,他身上没有一丝存款。我觉得我爱他,爱了就一起来承担吧。他的温柔和体贴给了我信心和勇气,我觉得什么都是美好的。我知道既然选择就要去面对和承受,小的时候吃了很多苦,难道还畏惧以后吗?我一直告诉自己即使痛的不行了哭了也要把眼泪流给自己,我不在乎命运对我如何,我可以承担所有。
  范老先生说,先天下人之忧而忧。今者固然无那气魄,暗自伤神的日子太久人也就形容憔悴了,方才醒悟的同时是因为生活少了乐趣的源泉,于是舞文弄墨,凭着妙音的唱和,跨越沧海横流。着裳着妆都被岁月隔膜了太久,没有了妖娆的动机和活力,不再慢跑不再舞蹈,不再涂鸦不再放纵大笑。所有的昔日都成了感慨万千的记忆。对厦门渐渐从仰慕到习惯,从流连到自然。胭脂水粉淡然而去。
  这天的前夜,我终于架不住曾经在古赛中学的同事娇的邀请和沈图一起去了不夜城享受美食。娇是我这个城市里唯一觉得亲近的人,喜欢和亲近是两回事,就好像我们性格迥异但彼此牵挂,她喜欢和我说很多话,而我总是习惯沉默。我们在生活上也似乎迥异非常。但我知道她一直都是在这个城市里关心我的那个人。娇和她的爱人都是我的老乡,她是个精明厉害的小女子,深懂生活理家之道。所以她每一天过的充实而有味道。她懂得享受生活,当然也懂得消遣。两个人守着两台笔记本一个炒股一个玩游戏,如此快意人生,不亦乐乎。空调、冰箱、热水器、应有尽有,难得如意的二人世界。早早的他们就订好了饭菜,我打趣说:“你发财了吗?”她说:“想你了,请你们吃个饭。”娇是个追求名牌的女子,一副上千元的眼镜就足以让我和沈图瞠目结舌。很多时候我想到娇的奢侈和自己的拮据也会酸楚,但我知道幸福给了每个人平等的权利,只要我们用心去争取。无论如何,娇的乐观和豁达的心态都是我认可和学习的地方,她干净整洁,爱家懂得体贴老公,在享受生活的同时也容易知足。总之,我看到的都是她阳光向上的一面。不懂得她为何如此心疼和照顾我,但我从心理知道她是我在这个城市里关心我的那个美丽女子。
  几日以来我都一直在调整自己的心态,学会放松压力,在自己身心疲惫的时候甚至选择了放弃当天的晚课,不再愿意把每一分钟都拿去赚钱,开始看书开始做题,开始惬意,对于沈图,我们天长日久的磨合,也开始努力迁就和退让。我曾和沈图说:“我不愿在再做个为你失去自我的女人。”语毕,开怀大笑,继而轻唱我的歌。我也慢慢学会了照顾自己,那就是不再带着希望去等候深夜归来的时候空空的肚子可以有沈图为我准备好的美味佳肴。我必须学会照顾自己。
  —— 。
  去过风一般的日子
  5
  《十面埋伏》里小妹告诉那个等了她三年的男人选择离开他的答案:去过风一般的日子。
  五年来,我就像那拖了缰绳的小野马,跨越了广袤大地,在北京为了可以签到早回家的火车票,铺了报纸,睡在北京火车站外的大街。在厦门生活的很艰辛,为了回家半夜三更去车站买了半程的站票。一路的风雨漂泊,似乎还没有长大;似乎还不能适应这个社会的形形色色,学不会谄媚浮夸,生活在社会的底层中还不曾懂得如何让自己功成名就。有的都是一个小女子的简简单单的自恋和无止境的自食其力。有时候所有的文字与其说是我摆脱寂寞的避风港还不如说是我宣泄和抱怨的出口,我愤世嫉俗的以为自己总是超脱自然的,殊不知我远离不了凡尘俗世,脱离不掉尘世姻缘。
  那些驿路繁华足以让我为之倾慕,那些过往行人足以让我倾头注目。我依旧崇拜精致高贵的女子,依旧喜欢读书喜欢写字,依旧怀抱梦想并且一路追逐,只是我的追逐是以孤独和寂寞为代价。漂泊的日子注定要笑着流泪的字眼。有心回到温暖的避风港,只为了一句要像鸟儿一样自由的飞翔过风一般的日子的戏语。我转至千里,是骨子里的厌倦拘束还是对异路他乡的年轻的向往,总之我离开了。并且此去经年,聚少离多。我知道世间有多少人如我一般的追逐风一般的生活,人们无所顾忌的朝着太阳行走,像夸父逐日般的一路追逐,直至化为邓林,古人尚且不知夸父有无亲朋。如若是在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