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作者:
青涩春天 更新:2021-03-27 21:00 字数:4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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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庆幸这个年代我的精神尚且富有,因为我没有啃老的同时也没有坐享其成,我在耗费青春的同时告诉我的身边人,我可以为我的生活而不断的努力!
下班的时候路过湖里街我给自己买了一个白色花瓣的耳环,映衬我白色旗袍样的短裙,我想着我是否还真就是孩子们眼中的亲切可人附带优雅的女教师,很多时候我的暴躁都被掩饰的无影无踪。那双黑色丝带的高跟鞋上有一条金黄色的链子横穿脚面,回到家的时候看到脚面上勒出的痕有点疼,我想爱美真的就是女人的天性吧。裸露着些许的肌肤还诱huò所有美丽的词语来装扮自己。我和学生讲美丽与漂亮,俊俏与靓丽之间近意词的辨析。我经常这样把知识融入生活,把生活变的在别人看来充满乐趣,对自己却伤感依旧。其实很多时候我真的不愿意这样。
沈图和我说他要去和别人合伙做生意,在电子城租个柜台卖笔记本,估计要投入五万左右的成本。毕业两年我刚刚存下的微薄的收入在这之前我只是想和爸爸一起可以给弟弟买个城里的房子。沈图说他这样做也是想给弟弟找个工作,我知道,沈图是想和我的爸爸妈妈借钱做生意,我知道这些,只是我没有办法说出口,或者说我跟本不想他这样做。但我不想去打击沈图的想法,我知道他需要这样勇敢的尝试,我愿意倾尽我的所有去和他一起创业却不忍心他向我的父母伸手,这是万万不能的。
很多年了,从我开始读书的时候,我们一家人都渴望可以离开那个贫穷的小村子,弟弟的孩子年底就要出生了,我不想那个宝贝生在农村,我知道我们是农民,但我不愿意弟弟的孩子和我们小时候一样,贫穷的长大。很多时候我是如此矛盾和疑惑。沈图不能给我任何经济上的资助,如果因为他想做生意而去向我的父母请求支援,这是绝对不可以的。孩子是父母身上的小棉袄,在我还不曾回报给他们更多的时候我绝不会让他们为我的幸福而买单。我是个无限幸运的孩子,我的幸福就在于在那个用女儿换取高昂聘礼的村子里,我的爸爸妈妈还可以让我去读书,我的幸运在于,我没能为他们谋得有钱女婿同时他们还可以那样心疼我并默默的鼓励我,我的幸福在于,年迈的他们从来不会强加给我生活的压力,在我接受贫穷的代价时,他们愿意让我用自己的能力为自己的生存定位。
沈图,你心疼我吗
2
一如既往的在爱情的旋涡里挣扎,拼了命的让自己的身躯像男子汉一样坚强,努力去支撑自己的生活,到了释放压力的时候安静的不想说话,只是在记事本里留下用指尖跳舞的音符。
夏天炎热,烦躁和不安携带着催眠曲在寂寞的唱歌,夜晚,108路公交车上照例的拥挤,城市霓虹闪烁,从莲花三村到湖里的这条线路让我乘坐了那么久,习惯手拉吊环的简单思考,看车厢内行行色色的面孔,然后感伤。一路上开始忘却,目光游离,等着司机行驶到终点。肚子有些饥饿,就在尚且喧嚣的街上买了烤豆腐的小吃,我想这就是我的晚餐吧,用来安慰我的疲惫。
我曾经问沈图:“:我这样的工作方式,你心疼吗?”他没有肯定和否定的答案,而是对我说:“有钱为什么不赚呢?”我笑着对他默然。如果可以,我奢望我的心中可以盛开一朵淡如雪的花,告诉我,一年四季,人的心都可以如夏一样美丽,那条地平线上行驶的列车总能带着我的梦想飞到最美的天堂,我不渴求,我只是希望,简单的希望着……
我是农民,地地道道种过田,下过地,收过庄稼的农村娃,我的户口一直挂着某个村某个屯的招牌,我爸爸想让我出人头地想到白了头。可想归想,年景不好的时候,我们的粮食卖不了多少钱,爸爸就用粮食喂了猪,猪贩子要赚钱就从农民身上抠油水;低价购买,高价卖出。农村人爱面子,记得毕业后的第一次回家,我跟妈妈说我那时候一个月挣一千多,其实是不到一千。妈妈就和村子里的人讲我一个月挣三千。我知道老人心里的苦,但妈妈的话却让我的心很疼。我知道,我能做的就是努力让妈妈的话成为现实。
很多时候,从一个学校到另一个学校的中途,我没有自己晚餐的时间,习惯深夜归来,凌晨入睡已经形成规律。生活空间被我控制的越来越小,开始怀念那些和朋友约会的日子,想改变却总有羁绊,努力的同时还会平添伤感。肚子饿的时候不是自己去找食物而是充满依赖想着,渴望一个温暖的拥抱,睡觉的时候还是习惯叫妈妈,因为习惯了她的温暖。
不知不觉,八月来了。深夜归来记录自己的生活,不曾想都是些伤感了寂寥的文字,惹来朋友的心疼和自己再一次的伤痛。周六的晚上我去一个学生家里做家教,一个半小时60块钱,两个小孩子聪明可爱,很是喜欢。漂亮的妈妈也是那么活泼一路上送我到公车的地方,那个地方很陌生,有些偏僻,我从学校下班后直接来到那里的时候还是没有吃晚饭,因为我怕时间不够找不到地方,沈图说他上班开车顺便送我过去,想不到提前了半个小时。半个小时我就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孤单的站在人群中央看着过往的行人来去匆匆。
生活的转角中包围着形形色色的人,他们张狂,他们放纵,他们高官厚禄,他们平淡无奇,他们在底层给自己喘息,我在不经意之间去关注他们的生活。???????
有一天,沈图对我说要带我去新世界百货买衣服,对我来说这该是多么惊喜的事情啊,很久了他从来不曾主动对我说要给我买衣服,我几乎都兴奋的跳了起来了。我们一起坐公交车到了莲坂,琳琅满目的精品时装看的我眼花缭乱,沈图让我去店里挑选,他守在店外看周围行走的人们。我不知道男人陪女人逛街是为了满足女人爱美的虚荣心还是爱她想要为她精心的挑选适合她的衣衫,如果是后者想必沈图一定会为我做个选择的:他会说,试这件吧,这个你穿上去会更好。我期待着,但很多时候沈图没有这样做。很遗憾,那一天,从开始到最后,我们从新世界百货逛到世贸商城,我都没有试过一件衣服。我开玩笑说:“我为你省钱了,高兴吧。”他静静的不说话。沈图告诉我,他上个月工资发了两千块,所以想起给我买一件衣服。我说:“你能有这份心就够了。”
认识沈图五年了,他第一次送我的生日礼物就是在厦门买的两套裙子,一件是金苑的套装,还有一件是贝棋的裙子。第二次生日礼物他还是送给我衣服,是一套安踏的运动服,那一年我读大二,他还随包裹寄来了两双运动袜和一顶安踏的帽子。认识他后的第三年过生日他给我买了近一千元的衣服,一件两百多的红色大衣,因为是我的本命年。两件毛衣,还有一双军绿色的靴子。等到第四年以后过生日,我们就改成了吃饭,请上我和沈图在厦门的一些朋友。我曾迷信的对沈图讲一个杂志上的心理测试,书上说男人送女人礼物,如果他想娶你他就会送你首饰,不管贵重,只代表一种约定。如果他想你做情人他就会一直送你衣服,把你打扮的很艳丽。说到这些的时候,沈图笑而不语。我想,我爱上的该是一个多么耐得住性子的男人呢?他允许我的无理取闹,放纵我的神经质,忍受我的坏的脾气,总是一幅平淡至极的表情。我曾经对他说:“亲爱的,我在我的记事本中写了你的很多坏话,很多人都让我离开你。他笑着说:”那你就离开呀。”他应该知道,我那张孩子一样的脸,说的都是天真无邪的话,所以他如此看开。
有一天晚上,沈图说要带我去买菜,我们行走在马路两边,像完全陌路的两个陌生人的言行举止。他习惯背着手走路,于是我就用我的小指去试图拉一下他的大手,他自顾的向前走,不理会我在后面的任何表情,当他下意识的感觉我在远离他的时候,他就轻轻的喊一句:“快走。”然后,买菜的超市远远的路过了,我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里,直到路过一家服装店;他开始停步,然后径直走到店里给我挑选了一件绿白相间的背心。他不说话,把衣服拿到我面前的时候我知道他是让我去试穿。服务员说他有眼光,因为他身上穿着绿色的T恤,甜言蜜语的服务员说刚好与他想配。沈图背着我买了单,沿途行走的路上他又给我买了双鞋子,是白色的凉鞋,鞋带左扣各是一个天蓝色蝴蝶结,很配我的棕色长裙。他依旧和我没有言语,在这种默默的支撑中,我的心像是翻了五味瓶,都说是女人心海底针,但是,沈图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我始终琢磨不定。
雨滴坠落的声音
3
八月,所有的时间继续开始流失,分分秒秒的有些仓促的过了火,城市人步履蹒跚,总有人抱怨城市生活的节奏太快,或许是有些人还不曾触及工作狂人脸上写着的疲惫,暑假结束,我再次回到朝九晚五的公司去上班。那个清晨,我把自己打扮的清清秀秀,白鞋子,白裙子,手腕上的银镯子。熟悉的路与熟悉的湖,西堤湖畔的美丽把夏天的幽雅都淡忘了。熟悉的人与熟悉的声音,我看到昔日的办公桌上熟悉的水杯,一切再清楚不过。8月8日是爸爸的生日,而这一天,却是全家人一起商定的日子,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些人不懂得自己真正的生日是哪一天,我的爸爸和姑姑们就是如此,我的爷爷已经不再记得他们的生辰八字了。我不知道如果我的父母也忘却了我的生日,那是怎样的滋味。八月,重新开始的一段序幕,当所有的记忆开始流失的时候,一切回眸都成了残缺,书籍不再尘封,屏幕不在隐蔽。看见同事静女孩青春可人的面孔,我开始幻想自己的点点得失,流连不去的总是骨子里的那点倔强,我并不知道以后的日子是否依然这样反复。当我在这个夜里归来的途中,身心疲惫的在公车上打着哈欠的同时,我除了告诉自己坚强点还能说什么呢?我在沿途中买了一元钱的包子,一边走过十字路口一边吞下最后一口包子皮的狼狈,我恍惚如难民一般的招摇若市,匆匆而过。错过所有的慷慨激昂,嗓子似乎都失去了呐喊的力气。不断的在追逐幸福的路上奔跑,大汗淋漓到自己分辨不清楚前方的路,如此这般的奋斗行程又该是怎样的痛彻心扉。无奈和寂寥总是在这个凌晨之夜侵蚀着我,人们并不知道,我在用钉子排版自己的生活。
很小的时候,我的手腕上受了刀伤,是因为家里做菜用的菜刀,厚重锋利。我5岁的时候学会了伸手触及高高在上的东西,因为摇不可及的奢望,所以最后难免受伤。每次看到手腕上细小的刀痕,我经常回望过去的任性和固执。很多年过去了,这样的执著丝毫不曾减少。对感情、对家人、对幸福、对理想、对事业,对生的渴求,对梦的谣望。我一直坚守,也一直在这样的行程中不断受伤,不断爬起。不断哭泣,不断孤寂。我知道,我始终是依靠自己的肩膀,我的肩膀脆弱不堪,柔弱骨髓,但它始终支撑我的神经。我没有舒婷诗歌里肩膀蕴涵的温暖,有的只是对生的那点幻想。
回到西堤工作的日子,我给自己留下喘息的机会,迅速的转角之中把自己顿入其中。一直在做相关活动的策划和准备。脚心处曾经被一颗摁钉穿过,或许是它过于短小,圆圆的针帽就那样扣在我的脚心处,丝丝的疼,微微的痛。到后来摁钉变成了缝衣针,只是我居然没有受伤,是因为针被立起的时候我的脚心居然把它压弯了,当我说起这些的时候,手心里渗出凉凉的风。所有的表面的伤痛在心里又算得了什么呢?很多时候我只是怕伤在不断追逐的路上,就好象25岁了,我的所做所为还会伤爸爸妈妈的心,就好象我倾心爱慕的沈图也会伤了我的心,就好像那些真诚相待的朋友会伤了彼此的心。
厦门很久没有下雨了,这个夜沉闷中有丝丝的冷,我在523的公交车上居然坐过了站,是因为靠窗沉思了太久,错过了路旁熟悉的风景,也是自己过于呆滞的神情有了些许的麻木。这一天,依旧疲惫的身影,在学生家中辅导彬洋写了关于妹妹的作文,妹妹的名字叫安琪儿,那个女孩真就是天使的模样,彬洋对我说妹妹是个谗嘴的孩子。安琪儿有一天偷吃了冰箱里所有的果冻,当哥哥想吃的时候冰箱里已经是空空,安琪儿嘟着小嘴巴喊着好吃的时候,彬洋在妈妈面前告了妹妹的状。妈妈怒火冲天的批评了安琪儿。此时的小女孩紧张兮兮的大喊:“哥哥,哥哥,妈妈的头上起火了,快拿水来浇呀。”可爱的安琪儿就这样逃过了妈妈和哥哥的责骂。
深夜,回到我的小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