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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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性的思索 更新:2021-02-17 09:58 字数:4815
不管属下的不甘不愿,男子意味深长的看向皓闵长老所在的房间窗户,皓闵啊皓闵……这可真不像你啊……
君无限的气息消失在世间之时,冥界的华天灯也灭了,赶来的他们只能在烈月身上搜寻到一丝丝气息,论起君无限与男子之间的渊源,男子可以埋怨的说道一年,缘分分很多种,很明显他们是孽缘,对于属下,男子自认放宽限度,养成他们的自主性,如絮儿,絮儿若按照魔界正常的训练根本就不可能有自我意识,然而她不仅有且越发让男子头疼了。
男子偶尔自我琢磨,当初的决定是否是错误的,絮儿本身是冤魂,怨气太深,执念太重才引起男子的注意力,絮儿原体不仅仅只是冤魂,是无数的冤魂组合在一起的存在,是那些被负心抛弃的女子不甘而遗留下的意志。絮儿这个诞生是由男子一手促成,简单来说絮儿的所有都是是男子所赋予的,无论是自我还是生命。
如今却成为男子最为头疼的存在,她心底所想所思,男子都可以直接感受到,偶尔乱七八糟的想法也雷的男子一愣一愣的,故作忧伤的叹了一口气,顺手摸出厨房里的花生,一粒一粒的往嘴里丢,注视着皓闵长老房间的他眸中透出几分冷冽转而玩味,传声符?看来君无限的小丫头惹到洛辰卿的死穴了。
絮儿蹲在墙角盯着蹲在桌子底下的烈月,她要干嘛?目光搜寻向普通的屋子,没人啊……她该不会是看上了玄晶门的谁吧?不要啊!丫头……君无限会干掉你心爱的人的!这注定是个悲剧!悲剧!不断在心底呐喊的絮儿一点都没注意到自己想太多了。
鼓着双颊,烈月总觉的周围有一双很……不知道怎么形容的视线反正就是很难受,屏息放大触感……抽搐着嘴角,烈月扭头看了一眼墙角处,你隐了身请你也顺便隐去你的气息好不好?这样……我是当做没发现还是当做没发现了?
絮儿没发现自己被发现了,心底脑海里都在绘画着凄惨无比的画面,君无限正在冷漠的棒打鸳鸯……在心底感动之余还不忘配上对话。此时还站在槐树上的男子忍住咳嗽的冲动,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很想拽着絮儿狂揍一顿……
烈月装作未曾发现絮儿般潜伏在玄晶门弟子刚刚定下的房间之中,催动了体内的灵气在房间周围布下结界,墙下的那一团气也被纳入其内,烈月可不想在动手的时刻惊动了皓闵长老。
被天嵩山的弟子疲劳轰炸里的许久的三位玄晶门的弟子揉着耳朵,感觉耳边在鸣叫,佩服不已的走回房间,他们此时才觉得安静真的是一件非常之重要的事情,如果不是小二说着小城里的事,他们完全没有脱身的可能性,对甘愿奉献的小二,他们表示钦佩。
三位进入,关门的瞬间一把利刃划破的空气,刀锋刺入了木门留下深刻的痕迹,他们来不及回过神的瞬间刀锋横向而来,诧异的看向白布遮面看不出性别的少年,着手反击。
烈月刀刀置对方与死地,三人节节退让,毕竟烈月个头小一看就知晓是个孩子,他们本没太认真只想制住,可不由得他们不认真对待了,对方的实力完完全全的超出想象。
使出所有的招数,烈月速战速决之中多了几分急迫,结界虽然能够挡住她的气息外泄,可对自身的把握便不高,除了跟林豪打,当然在林豪上得到的认证不足以与修仙者比这个道理她还是知道的。
絮儿丢掉了脑海之中的想法,看着烈月,刀起刀落之间招数流畅,灵气包裹住的刀刃带着破竹之势,利索的好像出招不必考虑,瞅着,絮儿不免出神了。
如烈火般的灵气染在刀身之上,所到之处一片灼热,眸中的锐利,肢体的流畅完全无破绽,玄晶门弟子从刚开始的措手不及渐渐能够应付,同时他们也愕然,属火之人,他们只听说过叛逆本门的红尘,下手也不自主的狠厉了起来。
看的很起劲的絮儿突然起身,紫色身影越过三人,玄晶门弟子动弹不得的保持着出招的姿势。
烈月挑着眉,刀已然架在絮儿的肩上,冷漠的看着动也不动的三人,不说手拉住絮儿的袖子往外带。
窗敞开,两人消失在窗外,动弹不得的三人立马恢复,捂住左臂灼伤位置的弟子看向主心骨的齐池渊:“师兄,白衣可是天嵩山弟子的……”
齐池渊虽未受伤却也不算是完好,撑着桌子竖起手:“别说了,回到玄晶门禀告师父后再说。”
“可,这不是欺人太甚?刚刚交谈愉快,这会儿就下死手?!”不满师兄的忍让,连一个弟子瘫坐在椅上:“他还说今日留在此处,今晚说不定……”
“闭嘴。”齐池渊一掌拍到桌上打断的师弟的话:“你们去查查客栈有没有什么不妥之处,明日回去之后再做打算!”
“师兄!我们明日能不能活着都不知!刚你也看到那位长老的态度了!我可不认为如他徒弟所说的那么简单!”
“再做揣摩者,杖责三十。”齐池渊目光凛然的扫射两位师弟。
“是……”不甘不愿的两人对看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担忧。
烈月拉着絮儿出门丢到小巷里,刀架在她脖子上:“你是何人,为何出手,目的是何?”
“我叫絮儿,是……人?魔?妖?”挠了挠眉目处,絮儿自己皱起眉来了。
瞅着满脸困惑的她,烈月闭起眼睛,她当絮儿不存在的最主要原因是因为有一股熟悉的气息,再次睁开眼眸,眼中冷静:“不要跟我开玩笑。”
“我认识君无限!”絮儿像是想通了一般看着烈月,不动她脸上那一份呆滞是什么,继续道:“刚刚你又下毒又对玄晶门的弟子动手杀他们,为什么啊?不是毒死他们吗?”
烈月毫不犹豫的收回长刀,刀出鞘发出清灵的声音,看了一眼絮儿:“谁说我要他们死?”
“可是……你刚刚明明下的毒就是剧毒啊?!”絮儿不懂的睁大眼睛,她确信倒入井水里的毒是剧毒。
“那水不必我倒毒药就是剧毒之水。”烈月动了动肩膀:“本就致命,我只是让毒的成分变成那群人检查的出来的罢了。”
“呃……你的意思我不明白。”絮儿好奇的盯着烈月的侧脸,冷漠而严谨,她突然觉得眼前的女孩没有自己所了解的那么简单。
“你问的问题我已经回答了,换我问你,君无限……”烈月的视线定在了墙上,抿了抿唇,转身迈步。
“君无限咋了?”本来等待提问的絮儿不明白为何她不问了,连忙的追了上去追问。
☆、第 37 章
烈月没有管身后的絮儿,看了看天色,飞身而上,坐在屋顶之上的她靠着飞檐而闭眼假寐。
絮儿蹲在瓦上,盯着烈月动也不动,她已经追问了很久,烈月一直沉默,沉默的让她觉得枯燥。
晚霞照耀了天边,绯色如雾笼罩着白云随风儿而动,点缀着苍蓝的天空。
“喂!”絮儿无聊的坐在屋顶边沿,摇晃着脚:“你干嘛不问我了啊?你问我吧……”
烈月怀抱着长刀,慢慢的睁开眼看了一眼天边,闭起眼眸继续假寐。
“喂,不要不理我,我接受了主公的任务,你不理我我就得一直跟着你,你问我问题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絮儿也许真的无聊了,这种不负责的话脱口而出,期盼的侧目盯着烈月平静似水的脸。
烈月还是没理絮儿,对于絮儿来说她已经破了底线了,见烈月如此不由得撅起嘴:“真是不可爱!我当年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可可爱了!”
“君无限……”喃喃的吐出,烈月睁开了眼眸,有些空洞的视线停留在通红的天边。
“你不要老是欲言又止好不好?”絮儿不喜欢纠结的东西,有事就说,说半句留半句很烦。
“君无限,他是什么?”
“什么?!”扑捉到细小的声音,絮儿急忙的爬到烈月的跟前:“你再说一次!我保证我认真的听!”
烈月移动着视线看着充斥期盼的漂亮脸颊:“你是魔吧。”
“恩!”坦然的点头承认,絮儿纯净的盯着烈月,顿了顿,瞳孔之中流动着暗色:“你不喜欢魔?很多人也不喜欢……可是,魔到底做错的什么?”
烈月没有回答,微微勾起唇角算是回应絮儿突兀的转话题。
“我不懂,为何仙族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千万年前他们赢了吗?成者王败者寇,为何他们就成正道了?”
“你杀人吗?”
絮絮叨叨的絮儿没有想到烈月会回应自己,抬眸诧异的看着她:“杀……”
“这就是答案。”
“他们杀妖啊!”絮儿完全不满意的爬着坐正,面朝烈月。
“对,但他们不杀吸天地灵气修仙的妖。”烈月温和的看着絮儿:“人,魔,仙,天地之间的正道在何方,很清楚。”
“你、你还真是固执。这世间本无正道,何为正道何为邪道,难道人是弱者,强者就有保护他们的义务?这不是笑话吗?!”
“我没说弱者应当享有保护亦没说强者有此责任,可若无真善之心,世间与地狱有何不同?”烈月温和的反问,不在意突然冷漠下来的絮儿:“不要用强者为王的道理来约束世间万物,人修仙本就是逆自然而行,所以有天雷劫数。大千世界循序不变,真善存与天地之间,永久不灭。”
絮儿恼火的盯着烈月平静的模样,她说的话样子极其讨厌,本能的厌恶到极致,忍不住反驳道:“那也只是你所希望的吧!你为何不正视你自己的模样,正视如今的大千世界?”
烈月一笑,闭起眼眸,她也不知晓自己为何会说出这么一番话,当下争论这些根本就没有用,她所挂心的也不是这些东西。
“喂!不要闭起眼睛,我们还在说话了!”絮儿不满的拉了拉烈月袖子,继续道:“这人间肮脏你没见过吗?人算计人,人防备人,人杀人,人食人,比比皆是!魔气横行,人间天界劫数已到!”
“你眼里的世界如此便不要认为他人眼底的世界相同,一人一世界。”烈月无奈的睁开眼睛看着絮儿:“我与真善无缘,但真善之心在这世间必然存在,就像魔族那样存在的理所当然。”
“我当然是存在的!可是你说的太虚无了,根本就是揣想!”炸毛的絮儿怒斥反驳,她不明白明明比起自己戾气更重的烈月有什么资格说真善!这世间若有真善,自己又怎会存在?!这种揣想的东西该结束了,自我欺骗是人的本性吗?
烈月沉默了一会儿,许久才道:“龙宏、洛……辰卿。”
听到这两个名字,忿忿不平的絮儿仿若听到无稽之谈般睁大了眼睛抽搐着嘴角“龙宏我不了解,洛辰卿?你在说笑话吗?”
“为了彬京,洛辰卿在生死之际选择保护。”烈月站了起身,脚踏飞檐边缘,站的笔直,短发在风中飘动,她想起玲珑塔下倒地不起的洛辰卿了,他若收回阵自己必死无疑。
絮儿不懂的抬起头看着烈月,呐呐的提醒:“他差点害你死了!”
“舍小保大罢了。”烈月低眸看了看絮儿:“我不恨他,恨的来源是期盼,期盼他对自己有什么,我不觉得对于一个陌生人抱有期待之心是正常。”
“喂,你很奇怪……”絮儿站了起来,拍了拍灰尘,不经意之间透出几分本性的冷漠。
“你不是更奇怪,停留在修仙者身边。”烈月所站的位置距离皓闵长老所住的地方几乎只有几间房屋的距离。
絮儿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随着烈月的视线望去:“你想要,未必他就带在身上。”
烈月不诧异絮儿的话更加知晓她所指何处,眨着眼眸:“他不信任任何人,包裹整个天嵩山甚至整个天下,带在身上乃是本能。”
侧首,絮儿怔怔的盯着烈月的侧脸:“你怎么知晓?”说完,絮儿满心愕然,毕竟自己只说了一句认识君无限罢了,而烈月根本就不知晓自己身份何许,怎么语气之中根本就没有丝毫冷漠和疑虑?
“智者多疑。”淡漠的吐出四个字,烈月抿起笑意。
“这就是聪明的人烦恼多的原因?”絮儿不懂的纠着眉,将视线放到原处的屋子上,对于烈月越发的糊涂了,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