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节
作者:理性的思索      更新:2021-02-17 09:58      字数:48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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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烈月忍不住的诧异,这个……
  “前面四个都死了,因为他们有缺陷,父亲与你母亲是兄妹。”烈情盯着烈月:“这也是血统,每一辈都有。”
  坐直的烈月蹙着眉,盯着烈情:“那……你的意思是……”烈月的记忆里只是母亲不得宠爱终日被欺凌而已。
  “我们这一辈没有男子。”烈情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烈月的头,道:“父亲才会纵容烈音,而烈家的你必须修仙。”
  为毛?!
  烈情见烈月满脸无稽之谈的荒谬表情,解释道:“烈家先辈,辈辈如此。”
  乱伦耶!亲!烈月忍不住抬手揉着头,凌乱之中明白为何烈不群要送自己上天嵩山了!
  “纵然我对此无法理解,但祖训如此,你我无法反抗。”烈情忍不住拉住了烈月的手:“冷静一点!我知道你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但事已至此,这不是你的错!”
  烈月被烈情的声音给唤回神思,瞅着烈情关切的样子顿时哭笑不得,挤出笑容刚想说什么,马车便停了下来。
  “到家了。”背过身掀开车帘,烈情扭头对着烈月道:“这些都是秘密,等会儿洗掉疲惫,我再告诉你,每个烈家孩子都知晓的事情。”
  扯着唇,烈月已经不想知道了,一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扶着烈月下了马车,两边婢女行礼,烈情淡淡的道:“今日我回来之事不要打扰府中任何人,以后叫她六小姐,全部给我长点记性,此话不会再说第二次,告诉府中奴婢,谁要是冲撞了六小姐就给我收拾铺盖滚。”
  “是……”婢女们欠了欠身子,异口同声的道。
  烈月还没从打击之中回过神,便见烈情住母的味端起,瞬间被迷住了!好……厉害……
  烈情见妹妹一脸傻不拉几崇拜着看自己,无奈的笑了笑拉着她往府邸走去。
  朱廊碧水,假山几座,池中养着鲤鱼,一群群波动水游来游去,红色的灯笼挂在廊檐两边往前延伸照亮了廊中途。
  安顿下来的烈月瞅着亲自动手整理被褥的身影,幽幽的叹了口气,整理好的烈情起身,不免笑道:“月儿还是孩子,不应想太多,姐姐说过你听,你便记住就好,莫生出别的什么心思烦扰了自己。”
  “是,姐姐……”
  “来……姐姐帮你疏头发……”牵引着烈月到梳妆桌前,烈情拿起玉做的梳子慢慢的划过发丝。
  “姐……你刚刚说……”烈月吞吞吐吐的问。
  烈情柔和的笑道“烈家之人,除了你以外不得进入修仙界,这也是姐姐无法找你的缘由。”
  “为什么?”
  “不知,祠堂里的祖训。”
  “姐姐……”
  “恩?”
  “我可以问你问题吗?”烈月垂眸,手扣着桌子。
  “想问什么?”
  “那五个——”
  梳子在青丝间停顿了下来,烈情没有开口。
  “他们一生下来就……”
  “月儿,别想这些……想想明日挑选了款式后去哪玩,漠邯可是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哦!”
  见烈情不说,烈月大概知晓那些孩子生下来是活着的,至于如何消失在这世间,结果……
  ☆、第 24 章
  夜已深,窗外刮起了哗啦作响的大风,平躺着的烈月感受到身边烈情起伏有素的呼吸声,蹑手蹑脚的从床上爬起来,屋里燃着火炭将冰冷的空气隔绝在外,就着火炭发出的光亮烈月找了一件看起来像是动物皮毛做成的衣裳套到自己身上,从怀里掏出在天嵩山脚下遇伏都不舍用的符。
  许是烈情所告诉的事让她太过震撼,所以此时安逸的让人忍不住想要一辈子就这样的生活近在眼前,她也不得不取舍。
  以前烈月信奉无神论,后来重生了有一段时间她都以为这是梦,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她真的不得不相信因果轮回,烈月不知晓原主到底是什么宿命,但第六感真的很不好!
  将符压在杯子下,烈月轻手轻脚的收拾了几件衣裳拿起梳妆台上的几根玉簪,离开了。
  大风呼啸而来,冰冷彻骨,月黑风高下,烈月隔着厚步拿出匕首,单手做出御剑的结印。
  短短的匕首承载着烈月想黑漆漆的天空冲去,风中烈月忍不住抱紧了自己,对于这一个星期以来与烈情的相遇,她舍不得但内心深处也恐惧有一日被这种生活温水煮青蛙,慢慢的耗尽自己的恨意。
  漠邯之都的夜特别的冷,但冷中包裹着温情,一排排的店子门前悬挂着大大的灯笼照亮了一条条冰冷的大街。
  由上往下看,整座漠邯之都非常美丽,在这寒冷之下散着蕴黄的光点缀着黑夜。
  烈月控制着脚下的匕首也忍不住分出心思来欣赏,几乎觉得多停留几日也不错,一巴掌拍到自己头上,烈月打散了自己懒散的心思,毅然的望着前方的黑夜。
  一夜的路程到达彬京,整个人瑟瑟发抖的站在热闹的东门城墙外,搓了搓双臂烈月不断的吸气呼气,着实有些疲乏,
  阳光微温撒下金黄,来来回回赶集早起的人陆续不绝,老人家乐呵呵的挑着家里养的牲畜与种的蔬菜身后跟着挑柴的儿子,壮年满脸担忧不时的护着父亲,生怕父亲一个不小心摔了,心底着实对不服老的啊爹无奈。
  蹲在阳光照射的墙角,打着哆嗦的烈月安静的看着来来往往老百姓,心底平白生出几分羡慕,有些人得到越多就想得到更多,有些人只求父母安康孩子健康,温饱足以。
  哆嗦似乎打够了,烈月起身脱下厚重的皮袄动了动酸疼的肩颈,将皮袄抱在怀里就进城了。
  刚刚走入城门,烈月就顿住了脚,瞅着前面天下第一算的长布,将视线放到挡住算命先生的百姓身上,提步向前。
  小贩的叫卖声里夹杂着讨价还价声,一句句,快来看看上好的布料的吆喝声让烈月不得不走的更靠近一点。
  “先生啊你来帮俺算算……俺家闺女生的跟俺当年不相上下,可为什么就找不到一个好人家了?”
  瞅了一眼黄纸上的字,一身悠闲的算命先生突然皱紧了眉:“你家闺女生辰八字……这命格……”
  “咋了!俺家闺女能不能嫁个好人家呀?”
  “嫁么……自然是能……可命格……”
  “命格咋了?!先生,俺就这一个闺女啊!”
  “这样吧,在下写上一道符,你回去给你闺女带着,无论怎样都不得离身!”
  “这……这真是谢谢您!可俺没带多少银子……”
  “这个么……”
  “您放心!明儿我让闺女她爹带给您!”
  “这个么……”
  “您先写着,俺现在回家拿!”
  “嘶……”苍老的声音似乎有迟疑,顿了顿:“这位夫人,在下也不是故意为难你,只是在下也是小本生意,不如——您给我一样东西,在下便免费赠送……”
  烈月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妇人有些弯曲的背,常年在田间劳动而有些变形顺着往上,烈月嗤笑了了一声,拨开围观的百姓,突然的牵起妇人放在算命桌上的手:“夫人,您命中有富贵呀!”
  “呃……”布满皱纹的脸庞满是错愕,楞是回不过神的瞅着眼前突然冒出的小少年。
  “您家闺女芳龄何许?”烈月双眸灵动,透出些许的喜庆。周围人都好奇的盯着这突然冒出来的小少年,围观而来的也越发多了起来。
  “这个……”
  “您家闺女将来必定会嫁入王家!”烈月余光飘到桌后眯着小眼睛精光瞬间呆滞的算命先生。
  “不要捣乱!”妇人抽回自己的手,虽然生气但神色慈爱:“小孩子家家的不能乱讲东西,知道不?”
  “对呀……”抚着短胡子,算命老先生闭起眼睛点头。
  烈月俯身拿起算命桌上的纸与毛笔,笔尖飞速移动,停下后拿起黄纸吹了吹上面未干的墨:“给您,若等会儿这位老先生给您的与我给不同,那——今儿您买符算命的钱,我付!”
  算命老先生因为老先生三个字而动了动眉头,略带不爽的伸手夺下烈月手上的符。
  “各位见笑了,她是在下刚收的小徒弟!”起身作揖,算命的老先生接着道:“这徒儿个性叛逆,总是喜爱跟在下对着干!”说完,摆了摆手无奈忧心的长叹一声。烈月双手环胸,瞅着他。
  围观百姓一听这话,不少人深有同感似得看了一眼烈月,孩子不服管教这事落谁身上谁头疼!
  妇人顿了顿,长满老茧的手摸了摸烈月的头:“孩子要知恩图报,你师父能干着了!跟他学本事要细心,他也不容易,一大把年纪天天大早上的来摆摊……”
  算命先生从上往下瞅着烈月,一脸无奈,向外摆着手:“都散了吧!散了!”
  围观的百姓一哄而散该干嘛干嘛去了,还在排队的人也有一大挂,见是他们家务事,便催促道:“先生……俺们还等着了!”
  算命先生苦苦的笑了笑:“各位不好意思,今儿在下要收摊了!明儿各位再来!”
  “这怎么行!俺等了好一会了!孩子他爹还等着俺了!”
  “俺也是!俺从昨日就定了位子,今儿……”
  “各位!稍安勿躁!明儿在下不收银子,这行不?”
  打发走众人,算命的老先生把烈月写的符递给了妇人:“您拿回去给您家闺女吧!”
  “这……”妇人怀疑的看着手中的符,见妇人迟疑,算命的道:“她写的跟我写的一样,要是无用半分不收,在下给你重写一张!”
  “俺不是不相信,可这关乎俺闺女一生!”
  “那好,在下现在给您写,您明儿再给银子!”算命的老先生刷刷的写了一张符递给了妇人,宽慰了几句便让妇人走了。
  “不是说不收人家银子吗……现在怎么又收?”烈月瞅着妇人喜滋滋的背影,斜瞄着算命的老先生。
  着手收拾摊子,似乎忙里偷闲才开口“你怎会在这?”
  “我被天嵩山驱逐的消息还没传来!”
  “不是,我是在想,你不是应该偷偷的躲在暗处杀了我吗?怎么就光明正大的跑到我面前来了!”背对着烈月收拾这天下一挂的布条,速度有序的卷起。
  “那妇人身上有很重的妖气。”烈月不答反而说别的。
  将卷好的布条放入包袱里:“你——不怕我?”
  “怕你?”烈月挑着眉头,理所当然的道:“我姐姐是烈情,谁怕谁,未定吧。”
  “原来如此……”背上褐色的包裹,算命桌上已无东西可收拾了,他笑着道:“要跟我走吗?”
  “当然!”烈月跟随在他身后,两人穿过大街到达一家平凡的小院落,恢复了绝色美貌的洛辰卿推开自家的门:“进来吧!跟你姐姐住的地方不能比……不要嫌弃!”
  烈月把包裹与皮袄放到方形桌上,瞅着进入内室的背影:“喂!这是你真实的脸?”
  从里屋钻出来的洛辰卿笑嘻嘻的道:“你相信?”脚却往院子里走。
  “不相信……”烈月跟着洛辰卿,见他打水洗脸,便走到井口边:“你为何不用自己的脸,难得真的那么不堪入目?”
  棉帕沾着水擦拭着脸,洛辰卿顿了顿,目中有狐疑:“你来找我,不是为了这个吧!”
  “你欠我一条命,我来找你还债!”烈月自然的拿起木桶丢到井里,拽着绳子往上拉。
  “我何时……”
  “不要忘记,我差点因为你而死!”烈月迅速扭头看着洛辰卿,手拽着绳子的动作停止:“你如果想说,我现在还活着,就不必了!虽然不大清楚为什么我能全身而退,但绝不会是你救的我!”
  “哦?从何得来这种结论!”洛辰卿笑的宛如妖孽,眉目之间透出凌然。
  “你的注意力全部都在灵魄的身上,根本无暇顾及我,在天下苍生面前我弱小的连存在感都没有……不是吗?”说完,烈月拽着桶上来,水花撒了一地,双手捧着微凉的水拍到脸上,头脑更加清醒。
  “烈月、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你说我欠你一条命,我认,但此时绝对无法还给你,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