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节
作者:
凉 更新:2021-03-27 20:54 字数:4755
算老娘白玩他一场!
但也就气话,我将支票放回皮夹子,以“虔诚”的架式,也不想打电话问问李胜伟那个人在哪里,问问没有作用,还不如不问,他自然是听周作的,这点我懂,走到浴室冼把脸,我还是挺嫌弃自己的,哭成这样子,一点出息都没有,眼睛还肿着呢,反正今天不出门。
我躺在家里,吃的是罗筝电话叫的快餐,一边看电视,一边吃吃,还挺悠闲,也就自己哄自己的,我哪里真闲得下来,心里长着根刺,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景端端到是跑来,是亲自过来的,给我买了点我喜欢吃的水果。
“你怎么了?”
景端端又不是瞎子,当然能看得出来我红肿的眼睛,是哭过的。
我笑笑,觉得脸皮有点僵硬,双手使劲地揉揉脸,吐吐舌/头,让自己看上去没心没肺的,“没事,就是让人给甩了,就这么简单的事,哎,其实我早就想要走的,不过他看出来早一步抽/身罢了,我还觉得挺丢脸的……”
我的手叫景端端给按住,我一抬眼,她就抱住了我——
我开始有些不知所措,慢慢地也就反手抱住她,“我真没事的,不就是个老男人嘛,凭我还能找不着更年轻的男人吗?”
“你作死呀?”
景端端骂我。
我也确实应该被骂,“是呀。”
她放开我,眼睛有些水意,似乎要哭,可没哭出来,稍稍地偏过脸,“那你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我两手一摊,大有一切都结束了的姿态,“都这地步了,我也不好意思上门去求人家,我低不下我这头,明明我自己要离开的,现在再去求人家,我还真不好意思的,难道要说我以前没想过离开的事吗?”
她瞪我,“你就不能把计划办的再周全点?”
我乐了,这才是朋友嘛,“哈哈——”
“傻乐什么哟——”她拉着我起来,纤细的手指戳戳我额头,“咱们也不走,走什么呀,明晚他们家有个晚宴,周作也会来,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我眼皮一掀,“你怎么还说他们家的?那是你丈夫家!”
她无所谓的一耸肩,“反正又没有什么所谓,你到底去不去?”
我想了想,嗯,是想了想,很深刻的想了想,觉得心里那点不甘心还是让我去的,到是点了点头,“我要是做了什么叫人侧目的事,你们家人不会生气吧?”
“有我呢!”她拍拍胸/脯,给我打包票。
我更乐,赶紧去冰箱里找冰块敷眼睛,总不能明天晚上还肿着眼睛出门,太没有形象了,要出门就得高调,得、得神清气爽!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且看下一章;不过这几天卡文;实在是卡得太叫我头疼了
☆、第067章
我有了目标;就有了力气,哭个毛;眼泪白掉了;泪珠又不会变成珍珠;白费力气哭的,还不如自己想办法出口气;想法是好的;我总算找到支撑点,晚上好好地吃了一顿,再早早地睡觉,早睡早起精神好,这话总是没错的。
果然;大清早醒来的时候眼睛不肿了,人瞅着还精神头十足——我怀揣着皮夹子里那张转账支票,开着罗筝的车子前去银行办手续,等钱到了自己户头,我再办了张银行卡,不止把这些刚转入的钱,还有以前得到的钱,都通通地转到卡里,眉头都不带动一下的。
最后我所有的财产,呃,也不是我所有的财产,是周作给我的钱都在银行卡里头,我自己的钱没有多少,我本来就不是很省钱的人,工作两年没存下多少钱的,可一想到银行卡里头的钱是谁给我的,我就忍不住嫌弃——
以前没嫌弃,觉得是自己应得的,但是现在我发现我确实有点厌恶这些钱,我曾经想过厌恶什么都行,千万别跟钱过不去,这世上呀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可我就想着受了周作的耍弄,忍不住想要狠狠地出口气。
这个念头一直刺激着我,让我跟个神经病似的勇气十足。
还把自己好好的收拾了番,呃,跟个黑寡妇似的,还一身黑礼服,又不让自己显得年轻大,就特地选了款小礼服,耳边还缀着黑珍珠耳环,景端端借我的,挺衬我皮肤的,我本来就不黑,这一衬的,就显得很白——
我把头发盘起来,谢绝景端端让她的化妆师给我收拾的想法,我就给自己上了裸妆,到是画了个深色的眼线,让眼睛看着更大些,更有精神,才跟着景端端夫妻一起步入宴会厅。
景端端的丈夫家庭背景极为深厚,这一到宴会厅,一张张面孔都不是泛泛之辈,露着个笑脸,端着个酒杯子,气氛都是十足的好,——尤其是景端端夫妻出场时,所有的目光都朝这边看过来,明明与我无关,我却觉得这些人的目光有些刺人,甚至也在想到底周作跟我的事结束了,这些人会不会都知道了?
这么一想,心里就跟长了刺般的。
“人过来了,你看着办——”
景端端一手挽着我,另一手挽着她丈夫,悄悄地跟我咬耳朵。
我抬眼看过去,刚好看到周作走过来,他一身深色的三件套西装,浑身难掩的凌厉气势,他在走,原先挡在他面前的人都跟着纷纷让开,硬是让他如摩西分海般的走了过来,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那笑意却未到眼底——
我看着他,他却一眼没看我。
更让我的心如坠入冰窖般,手终归是紧紧地握住手包,那里头放着我曾经得到的钱,一张我早上刚办好的银行卡,手心隐隐地能渗出汗来,我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脸上毫无表情地站在景端端身边,试图让自己显得很镇定。
“这位不是秦小姐吗?”没等到周作来到我面前,跟景端端丈夫寒喧着的中年女人到是冲我露出笑意,举着杯子向我敬酒,回头看看周作,似乎是发现了什么,露出类似于了然的表情,“秦小姐,怎么没同周先生一块儿过来?”
她脸上的表情太过于明显,甚至是显得有些幸灾乐祸,“哦,好像你们的婚礼就是这个星期的事,据说新人婚前几天是最好不要见面的,要是见了面,会不好的……”她说到这里,立即一手捂住她自己的嘴,挺抱歉地朝我笑,“不好意思,你看看我这嘴,就不太会说话,我们老张老叫我别说话,我现在是懂了……”
我觉得我的脸色肯定很难看,这个女人,我是认得的,上回还对我极尽巴结之能事,恨不得都跟我“姐妹相称”的,跟周作的公司有些生意上的往来,现在估计是哪里听到了风声,就对我说这种话,我到不怨她,可——
我心里难受,面上到是笑开来,声音还跟着柔和些,“也是,你们家老张说的真对,不会说话,就要会出来说话,省得别人笑你不会说话还硬要出来刷存在感,您说是不是的?阿姨?”
回人话这种事呢,不是急赤白脸就行的,得态度好,气得别人无话可说。
“秦白白——”她立时变了脸色,估计是没想到我敢这么说,可她看看景端端,又看看景端端丈夫,深吸一口气,“我有大量,不跟你计较,省得有人说我落井下石……”
景端端暗里捏了捏我的手,我才没有同她计较。
“有些人就见高踩低,甭理她。”她还拉着我的手,“跟她认真都不出血,没意思的,周作就过来了。”
我收了收笑脸,镇定下来,就看着周作走过来。
他就同景端端丈夫还有景端端打了个招呼,理都没有理我,就压根儿当我不存在似的,最叫我震惊的是从侧边过来的女人,——顾丽真挽住他的手臂,他连推拒的意思都没有,任由人家挽住他。
“白白,你也在?”顾丽真笑眯眯地同我打招呼,就像是一个久不见面的长辈似的,她还拍拍周作的手,“你看,白白也在这里呢。”
“顾阿姨好呀,”我努力地挤出笑脸,又扬起脸同周作笑,“周叔叔也好呀,很高兴见到你们呢,当然,我见到周叔叔尤其高兴呢,周叔叔……”
“嗯。”周作就简单的应了声。
应得我透心凉,尽管事先已经有心理准备还是让他的态度给伤到了,但我不会承认的——依旧是笑着,即使别人好奇的目光投过来,我都不予理会,就站在景端端身边,面无表情的,把很多想跟景端端说话的人都给吓走了。
“别瞪着人家了。”景端端劝我,“你就能把他的背给看得挖出肉来都不济事,瞧瞧他,都带上前妻了,你还想干什么?”
我忍不住拿了杯酒,以前一直不喝酒,因为有他在身边,不许我喝酒,现在嘛,我偏就喝酒,一杯下肚,都没有觉得有什么味儿,就当作是饮料般的,把空杯子放了回去,再换了一杯拿在手里,“我呸,他还敢带这个女人来,我……我……”
我远远地瞪着周作跟顾丽真,瞧瞧他们还跳起开场舞来,真叫我有股气,想上前把两个人硬生生地都挤开,想到这里,我不由得翻翻白眼,轻轻地晃荡了一下手里的酒杯,又是一口就把酒给喝完了……
还是再想拿第三杯,到是景端端把我拦住了,她瞪我一眼,“干吗呢,借酒消愁呢,你能干什么,一点都干不了,人家不要你了,你现在盯着人有什么用?”
这才是实话,让我多少清醒了点,想想早上自己的态度,又想想现在自己巴不得把两个人拉开,矛盾的可以了,我真替自己脸红,明明来之前态度还坚决的,可一看到他,居然还跟顾丽真一起,叫我更是想甩周作一耳光,这个不要脸的,先前还说娶顾丽真就为了给我出口气,现在嘛,——我真是觉得相信他的才是傻瓜,而傻瓜就是我。
谁知道他是不是有恋姐情结的,可能跟秦百年一样,顾丽真是他们两个人的真爱。
我想到这里就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忍不住又去拿了杯酒,这回不顾景端端的阻拦,硬是喝了半口,“你别担心我,我是喝多少就跟喝水似的,没问题的,端端呀,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倒楣的?明明是我自己想离开他的,结果他先给我断了,我到是心里郁结得很,这人得多贱呀,你说是不是?”
景端端一听我说这个,就把我拉到一边,拿手狠狠地戳我的额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架式,下巴朝周作那边一抬,“你哪里是人家的对手,指不定早就发现你那点小心思了,就你还蒙在鼓里……”
“端端说的是——”
也不知道哪里钻出来的熟悉声音,我一回头,就见到周弟弟站在我们身后,我回头时,他刚好笑着,那笑脸怎么看都有点看好戏的意味,我心里恼得很,见他这样子就瞬间迁怒了——
“你笑鬼呀?”我忍不住骂他。
“是笑人,没笑鬼。”周弟弟还一本正经的解释起来,手里端着个酒,眼里笑意十足,“据说没有婚礼了,是不是呀?”
都说打人不打脸,这周家的不论是老子还儿子,都是专注打人脸。
“哼!”我忍不住哼一声,转过头,不理他。
景端端表情跟着有些难看,瞧瞧我身后,又看看我,“这周家的人看上去都是神经病似的,老头子一大把年纪还玩耍人,年轻的还来奚落人,真是一家子神经病,你说是不是,白白?”
“噗——”
我刚点头,就听到周弟弟忍不住的笑出声,他半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是觉得自得其乐般,我忍不住回头瞪他——
“别瞪我,我们家老头子心思重得很,他干了什么事,可别算到我身上来,” 他立即摇摇头,一脸无辜的模样,“你们别迁怒我好不好?我绝对正常的,没有神经病,你们需要的话,我可以找个医生给我出个正常的证明的。”
我想再跟他说话,估计我就成神经病了——
景端端跟我换了个眼神,估计是跟我一样的想法。
“老头子就要走人了,你就没有什么想法的?”
周弟弟指指出口方向。
我顿时就没空理他了,追着出口方向,当然,追出去的时候我还记得把手袋里的银行卡给掏出来,拿在手里,也不理别人对我惊讶的目光,我快步就跑了出去,尽管脚下踩着好几公分高的鞋子,我跑得还挺快的——
周作就走在前面,背挺得极直,犹如挺拔的松树,而他身边站着的正是顾丽真,他还挺有“绅士”风度地要替顾丽真开门,真让我恨得牙痒痒,“周作!”
高声叫他。
他一回头,那眼神凉凉地扫过我一眼,就迅速地回过头,在跟要上车的顾丽真说些什么,也不知道是说了些什么,顾丽真笑迎迎地看我过一眼,就要上车。
气得我理智全然没了。
就把手里的银行卡朝周作扔了过去。
“周作,老娘不想白玩你,这是老娘给你的辛苦费,给接着,省得别人说老娘白玩你——”
我眼里没有别人,就光狠狠地盯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