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节
作者:
凉 更新:2021-03-27 20:53 字数:4778
给拉入工作组。
去工作组什么的太伤神,我不想领一份工资,还得干双份工作。
可我翻开今天的报纸,就像是机会突然掉到我面前,让我不得不面对找周作这事儿,本来就是想想,我也没有个坚定的心非得找着人不可,可他人居然到这里了,我真是有种硬着头皮都得去找的想法。
好吧,得去找找。
真的,得去找找。
但是他那么个人,能让我轻易找的?
我说要去找,心里还是有点不安,毕竟想起那几年的事,我还是会不好意思的,在国外归在国外,在国内归国内,我以前也想过事情得分得清清楚楚,我们的事也随着当年那张支票两清了——没想到那个人,居然还给我吃什么破药。
我这是找他去算账。
据说他住在本市最大的饭店,我跑去问了问,人家前台不告诉我,那是人家的工作准则,哪里能随便透露给我,我也是抱着试试的想法去问的。
噗,真难接近。
我只得找周弟弟想办法,又觉得糟心,被他莫名其妙的吻了一下,虽说人家是帅小伙,可也不能随随便便就吻人,所以想到他时,我还有点纠结。
“周委员——”我站在窗前,尽量把声音放柔。
不知道周弟弟在哪里,反正听上去似乎很吵的样子,“哟,是你呀,找我是有事儿?”
跟调笑似的,这语气,我不由得皱起眉头,想了想还是直截了当算了,“你爸手机号多少,我找你你有点事。”
“我爸?”他还在笑,“找他谈谈?”
我怎么听觉得他的话意有所指,好像知道我的打算,我也不想跟他抬杠,也不想他说太多,“告诉我手机吧,我找他算账。”
“别算账算过头了,我怕你到他面前都不够看的。”
周弟弟笑归笑,还是给了我手机号,当然,他还跟我说,“要不要考虑一下我的,我其实也能行,不一定非得找我爸,周家的人,都一样的,你要怎么样,我都行的——”
没等他说完,我就把通话掐断了。
靠,他们老周家就没有好人。
我神经病呀,不找正主,找周弟弟?
周作的手机号,我这么轻易就要到手了,真是太简单了。
但我还是鼓起勇气给人打电话,说真的,我看到自己在玻璃上映出的脸,好一脸紧张的,想起小时候面对教导主任时那种神情,好半天,终于有人接电话了——
“喂?”
那声音,透着成熟男人的味道,一下子冲入我的耳朵。
冲击力十足,冲得我几乎没有抵抗力,不止是底下痒,还有身上热,又痒又热,全身的难受,——回国后,第一次跟他联系,我以为永远都不会跟他有所交集,没曾想,还有这么一天的时候。
我非得求着来找他。
“是我,秦白白——”
我咬了咬唇,还是硬着头皮回答,双腿紧紧地夹在一起。
“谁?”他居然这么问我。
我气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周作!”恨恨地叫他名字。
“——”
他掐断了通话。
摆明不理我。
他妹的,我看着手机,真想骂人。
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骂什么才好,说出来这种事都没有人相信。
我还得求他,求他把我身上的鬼东西给弄没了,叫他名字是果断不行的,我刚才就犯了个这个忌讳,他一贯不喜欢我直接叫他名字,在国外那几年,我一贯不叫人名字的——可一想到叫他的称呼,我现在才觉得有种没处儿藏脸的羞耻感。
还痒,还热,真难受,比碰到周弟弟跟周各各都难受,这种难受完全是双倍的,加强的,一来我就几乎就抵挡不住,手下意识地就要去腿间——
手快碰到时,我又着急地缩回来,把手按在窗上。
想了想,还是再拨电话,还是等了好久他才接电话,其实他能接电话,已经不错了,我心里惴惴不安的,生怕他再掐电话,于是就用手下意识地捏了捏脖子,对着手机,轻轻地叫了声,“叔、叔叔——”
实在是没脸叫,又再加上好久没叫,这状态是有点不对。
“叫谁呢,这声音跟蚊子似的。”
他还嫌弃我叫得太轻!
我气得脸都红了,也不止单单是气的,也有羞,这个男人平时看上去可正经,可——我跟他的时候,一直就没有正经过,从来都是让我没办法的,我只能听他的话,事事都听他的,惟他一个人说了算。
就算他一直让我叫他“叔叔”,我也是叫的。
要是不叫的后果,他、他……
我简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按在窗上的手,几乎就要忍不住地往底下弄,“叔、叔叔,我想你呢——”
是想他,是非常想他,想的跟什么似的难受,非得找他把我身上的鬼东西给弄没了。
“想我的?”他到是说得镇定,像是不把我的话当一回事,还问我,“我怎么不知道,回来后我都打给你好多电话,你不是一次都没接,我叫人给你安排工作,你也不理我,非得说……对了,你说了什么,快跟我说说,你看看,我年纪大了,都快记不清了——”
完全是讽刺我呢。
我又不是笨蛋,当然听得出来,但是求人嘛,就得当孙子,我晓得他手黑,心黑手狠,更加得当孙子——“叔叔,能见我一面吗?”
必须的得求。
“见你一面?我们之间有交情吗?我这边事儿挺忙的,恐怕抽不出时间见你。”
这语气,听上去凉凉的,好像真跟我不熟似的。
我真想骂人,可还是压了压,骂了他就是跟自己过不去,我想还想起一件事来,那时候我才跟他,开始还在外面鬼混的,夜店什么的都是胡玩的,玩到半夜三更那是常事,——结果他把晚回家的我从床里拖起来,塞入冷水里,硬是按着我的头,不让我起来——
那一次,我呛了水,呃,呛了水是小事,而是我觉得我被压在浴缸里,当水没底的时候,有那么几次,我都觉得自己快死了——
真的,这绝对是真的,他下起手来是心黑手狠的,我扛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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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3章
“我能等的;我能等的。”我赶紧说,生怕他又掐电话。
真的;我话音刚落;他就掐了电话。
我看看手机,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这德性;真是的;我怎么就认识这样的人,年少轻狂真是件可怕的事;我现在才觉得年少轻狂的时候最好是少做点孽,不然的话,真是后悔都来不及。
他个意思,就是让我等。
等到几时他说了算。
这种主动权握在别人手里,真叫我不爽;可我能怎么样,去找老中医,人家连个门儿都没开,就是门开了,我也进不去。
但是等了一天一夜都没有声儿。
我还怕手机临时没电了,一直保持电量满格,偏偏平时微信转消息不停的王嫩嫩也没了踪影,微信朋友圈里也是冷冷清清的。
我突然有一种感觉,像是全世界就只有我一个人似的——这种想法要不得,我起床,得上班,别的事再重要,总不能上班重要,吃饭的家伙第一重要。
但是——
我没有想到卢书记会让我去他办公室。
早上到单位,屁/股还没坐热,就被喊去卢书记的办公室。
我走去四楼的时候,心里还有点疑问。
刚好碰到陈姐,她刚从上面下来,与我刚好是面对面的相碰,她的脚步停了,还用手轻轻地拍我的肩头,“傻姑娘,怎么把这事都瞒着?”
我被她一说,心里疑惑极了,想来想去也没想出来有什么事瞒着的,想追上去问个明白,又觉得还是去见了卢书记再说的好,这么一想,还是去了卢书记办公室。
卢书记的办公室门关着,我回头先看了看书记办公室对面的那间小办公室,那里是小应,一般人在等卢书记会面,都会在那里等着,我也是朝那里看了看,又把手指向书记办公室——
小应点点头,也没有说话。
我秒懂,知道可以去敲门。
据说这是卢书记定的规定,如果里面有人,就得先等着。
我们一般都是这样子,都习惯了,再说了,谁会有事没事都往书记那里跑的呀,像我这样的,最好是一次也不要来,感觉这种都是没有好事的,——小应点头那就是说我现在能去敲门的。
硬着头皮去敲门,我心里在想是不是卢书记要跟我谈谈张主任那位子的事?不是我多想,而是朱茶红那意思,卢书记有意提拔我,我虽说觉得自己没有资历,又不想当出头鸟,但是机会落到我头上,我也不会拒绝的,但我不想出面去争。
我在心里想了无数个等会卢书记问我的意思,我得怎么回答的各种答案,没曾想,一推开,到看到会客室里坐着的是我亲爸秦百年,那个我都拉了黑名单的秦百年,他坐在那里,卢书记坐在他右边,还有个周弟弟也跟着一起坐着,跟三巨头似的,我一进去,瞬间就觉得腿要发软——
不止是腿发软,尤其是见到周弟弟,我又痒了。
“来来来,小秦同志——”卢书记叫得亲切,指指我亲爸秦百年身边的位子,示意我坐下,“秦先生,没想到小秦同志是你的女儿,我还一直不知道呢,小秦是个好同志,来我们街道办事处虽说才两年,办事是极稳妥的,这会儿你们看过的那个村,还是小秦同志联系的呢——”
“砰砰砰——”
我的心从来没有跳得这么快过,快得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甚至是惴惴不安地看向秦百年,见他居然是一脸笑意,想起那天他打我一巴掌的阴沉脸色,我还能觉得被打的那半脸还会隐隐作痛,这会儿,他到是这么对我笑,还对承认了我是他女儿——
要是以前,我肯定是乐坏了,但现在,我觉得这就是个陷阱。
“我这个女儿是最最独立的,十八岁就敢一个人出国留学了,在外国钱不够用了,硬是不肯跟我吱一声,非得自己打工挣钱,老卢呀,你看看她,就是这么个性子,就是自己到了街道办事处都工作两年了,还不肯跟我说一声,生怕我这个当爸的,拦着她为人民服务呢——”
没等我开口,秦百年这话说的,简直把我往天上夸,夸得我脸都烫了。
真的,我还从来没听过秦百年夸过我,以前就听他夸秦娇娇的,什么都夸,就因为我想得到他的夸奖,拼命努力考第一,结果把秦娇娇比了下去,秦娇娇哭得跟个什么似的,我这个第一还换了他一个臭脸色。
我心有感触,就对他的夸奖实在是听不入耳——“秦……”
“说你几句,就跟我闹上了。”秦百年站起身,拉着我起来,把我想说的话都打断了,他到是朝卢书记打招呼说,“老卢呀,我女儿借我一会儿,今天就当她请假陪陪我这个当爸的,行不行?”
卢书记基本没考虑就答应了。
我被拉着出去时还巴巴地看了眼周弟弟,他还朝我笑笑,笑得那个叫一个乐的。
只能是跟着我亲爸秦百年走。
好歹我们也得说清一点儿事。
从四楼到一楼,要说没碰到一个人,那是不可能的事,但是同事仅仅是好奇,就这些好奇的目光也够我受的,可我又不好说什么,难道要我大声的吼吼,秦百年不是我亲爸,我跟他不认识?
事实上,我确实是他亲女儿,血缘上的,当然,他也养我到十八岁。
我跟着他上车,给他开的依然是张谨慎,我本来还好,就抱着跟他谈谈的心情上的车,想着弄黑名单等于是逃避,不如直接摊开来说的好,我是他亲女儿不假,可从来没打算给他添花的。
说我凉薄也好,说我是白眼狼都成,我都认了。
但是车上多了个人——不是别人,正好是昨儿个晚上跑到我家楼下非得说张净生病住院的秦娇娇,她一个人住在车里,好像跟张谨慎在说些什么,一见我过来,她就没说了,还朝我笑笑,笑得很开心。
她那个笑,永远都是开心的,尤其是当着我亲爸秦百年的面儿,那是一丝疙瘩都找不着,她双手来拉我——
我下意识地就缩回头,让她的手落了空。
“白白——”她面上的笑容一滞,抬眼看向秦百年,但也就是一瞬的事,她又朝我挤出笑脸,看上去很自然,可看得出来有一丝的难受,也仅仅是一瞬,像是她根本没有难受过——这样的自然,这样的不做作,一点都看不出来是假装的。
要不是我这样子给哄了无数次,估计我看了这样的她,也可能是记吃不记打的,我没看他,也没看秦百年,就坐在车里,把她身边的位置让给秦百年,我宁愿靠车门,也不乐意跟她挤一块儿。
“娇娇跟你打招呼,都不应一声,这是你的礼貌?”
秦百年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