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节
作者:
白寒 更新:2021-03-27 20:35 字数:4796
抱住重华,仲骆叹气,“朕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见重华只是专心的玩着他身上的衣带,仲骆将人抱的更紧“你醒过来,继续作朕的太子不好吗?”摸摸重华依旧泛着红晕的面颊“只要你开口,就是天上的月亮父皇也可以为你摘下来,这皇位你也许不是最适合的,可父皇相信你完全可以在上面安安稳稳的坐到老。”
身下的衣带已经被解开,仲骆转为苦笑,明显的感觉到大腿上所抵触的温度,无奈的摇摇头,重华难受的在仲骆身上磨蹭,面色也越来越红,手下自动的扯着仲骆的衣服。
仲骆压制住在他身上乱摸的双手,犹豫了一下探手伸到重华跨下,入手的温度让仲骆不由一顿。
重华先是一僵,随即似乎觉的不错,眼巴巴的等着仲骆继续,仲骆见此笑的更是苦涩,手下缓慢揉捏起来……
罢罢罢,你既不肯让别人服侍,也只好你父皇我来了。
“太子殿下你不能进去,太子殿下——”多德紧赶慢赶还是没赶上,重华已经闯了进去。
里面,华妃正坐在仲骆大腿上笑嗔着夹了菜肴来喂。
重华愣住,随即上前一把将华妃从仲骆怀中扯出,众人反应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华妃狼狈的摔在地上。
“重华——”仲骆的声音才出,下一刻也被扯了起来。
只见重华忧哉游哉的坐上仲骆的位置,并十分够意思的将仲骆揽到自己的大腿上坐着,并抓起筷子塞入仲骆手里,满意的张大了嘴巴,仲骆明白,这是等着喂了。
赶来的多德再也受不住刺激,一头栽在地上,昏死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告:
以下只要是笑脸的章节;大人们请无视吧;内容并没有变化;只是合并了一下。
表拍我T_T ~
人物表
皇帝 仲骆
太子 重华
三皇子 重勉
八皇子 重据
大将军 阳石
丞相 公孙贺 重华母亲姐姐的丈夫
闻人广缘 武榜眼;虎贲将军次子
李修束 文状元
大司马
大司寇
御使 苏戚
七公主 重奁 母梅妃赐死 远嫁蛮族
东郡王女 阳石妻 鲎(hou)敏
李儒 宰相 三皇子舅父
李伦 李儒堂侄,阳石死后得大将军之位置
多德 太监总管 仲骆的心腹
孙禅生 天水郡守
孙胜白 天水郡守孙禅生二子,正室所出
孙尧白 天水郡守孙禅生子庶出长子,此名为重华化名
春花
春花父
华妃 原名中夜,仲骆男妃子
魏妃 八皇子重据生母
淑妃 魏妃死后重据养母
添情添杀
仲骆拿着筷子的手抖了抖,面上神色数变。
“你们都下去。”
“是”
华妃拦住脚步虚软的多德“多公公”
“华妃娘娘有何吩咐?”魏妃已去,这后宫之中要论势力只怕也就这个华妃了,若不是他身为男身又无子嗣,只怕早就占了皇后之位,不过话说回来,陛下到底还是比较心疼自己的儿子,若是其他人如此放肆,只怕早就推出午门斩首示众了。
血浓于水倒是天性。
多德细思几个月来发生的一切,诸如今日的事情早就多到麻痹了,陛下对太子愧疚,满朝皆知,天下皆知,陛下为太子所做的一切的更是让人感动,人都只说天家无情,帝王寡恩,可陛下对太子的宠爱容忍,那隐忍中的怜惜、愧疚足以让多德打消这个冰冷无情的定论。
“太子这段时间情况如何?”
“华妃娘娘有心,”叹口气“您也看到了,就算陛下遍请名医,汤药多于食膳也依旧还是老样子。”陛下最近叹气比以前多的多,再这么下去就真的没什么希望了。
可怜太子好好一个人,就这么,就这么——谁不是说天意弄人啊!要是当初没有发生那么多的事,只不定现在殿下已经立妃生子,诞下皇长孙了,也是这大天朝有劫数,先是旱灾洪水,后是陛下太子,诸天神佛保佑莫再出什么伤国伤民的大事了,这黎民哪里承受的起啊!
“是吗?”华妃沉吟
“可不是,陛下头上黑发都白了一根,可把老奴吓坏了。”陛下年未过壮年,竟然生出白发,传出去可要动摇国本的,只不定朝里朝下又是一通骚乱。
现在太子已疯,三皇子软禁,八皇子葬母,陛下要再有个什么,实在是不能想像。
好在现在有李大人阳大人在朝中办,劳事多能,也省了陛下不少烦心事,这才有精力照顾太子。
“本宫听说这几日陛下都宿在冷宫之中——”
“确是如此,算起来已经有五日了。”
“冷宫历来是阴秽之地,陛下和太子宿在那里日久只怕伤了元气。”
“可不是,可太子执意不愿离开冷宫,陛下对太子又是百依百顺,不忍拂逆,礼部的钦天监也已经上过折子了,可也不见陛下理会,咱家也是担忧不已。”皇帝历来居域中之大,应立于正中,以震四方,冷宫位属偏角,属于历代有罪宫妃惩戒之地,陛下贵为天子,太子身为储君,实在不应留于冷宫之中。
“本宫倒有个法子。”
“娘娘快说。”
“本宫早听说华南山里有一道人颇通天数,不如将他请来,开坛作法,去了那邪气,只不定太子殿下的病就这么好了呢。”
“这道是个法子,奴才这就请示了陛下,着下部衙门去办。”
“不可,此举只怕怠慢了那仙人,不如这样吧,本宫亲自去一趟。”
“这——”后宫嫔妃如何能离开宫廷?
“本宫虽受封为妃,但到底也是男子之身,再者祭谷之事历来都可由后妃代劳,这次本宫为皇上为太子出宫,想来朝中也不敢有所议论。”
“娘娘此心实在难得,想来陛下心里也是明白的。”
“只要能为陛下做些什么,中夜也就知足了。”
“娘娘大义,奴才替天下百姓谢娘娘了。”多德说着就拜了下去,华妃赶忙扶起,他知道今日的事传出去对他百利而无一害,更者,华妃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太子绝对不能再在太子位上。
“多公公瞧这宫里哪个皇子生的好?”
“娘娘说笑了,皇子们都是天赐的星辰,哪有生的不好的。”
“那是”华妃不住点头,笑着走开。
多德看着华妃离去的背影,早就听说华妃有意过继一位皇子到膝下,看来陛下刚才准是应了,只不知会是哪位皇子——
到时候华妃在后宫之中的地位就更加稳固了。
甩甩手中拂尘,弹弹衣物,回身,还是回去侯着,看陛下和太子有什么吩咐吧。
多德转身,一张脸霎时皱的像个苦瓜似的,太子,太子,您老人家就安生安生吧,奴才命薄,禁不起折腾,也禁不起下吓,想起这段时间忽上忽下的小心肝儿,脸上顿时又苦了三分。
夹了一块粉藕镶丝送入重华口中,仲骆都奇怪自己竟然可以做到如此地步,栏杆外的山茶沐浴在阳光之下,此时的亭阁
之中却只有他们两人,灿烂的阳光映在金缕的薄纱之上,显的是如此的惬意。
华冠的少年笑的灿烂,抱着自己的情人充分享受着难得的午后甜蜜。那嚼口中的不是食物,是丝丝缕缕捆绑而成的柔情,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纵使碎成尘土,断成块砾,也斩不断此间的爱爱恨恨。
如河堤上饶着芦苇飞旋的燕子,如花丛间沾香而过的马蹄,就是逝去了,也依旧残存着那么一缕余香。
甜是在心里,情也在喉中,但这已经足够了,已经足够让两人面上带上欢笑,让两人心里留下回忆,一个疯疯傻傻一个聪明绝世,一个本就糊涂,一个懂得糊涂,那么还有什么比的了此刻的难得糊涂呢?
放任自己沉醉,放任自己所寻找到的理由,所有的一切合理了,不管那是因为愧疚还是怜惜,其实心底里最为渴求的永远是最为无法磨灭的,字里行间,言语之中,举止行动都无一不在抢先的表达自己的意愿,然后被人找到无数的理由来解释这毫无道理的爱——
重华吃着仲骆挑选出来的食物,眼睛丝毫不想从那绝色容颜上转开,远山聚成的眉峰此时微微蹙起松开,悬直的鼻梁下水润的红唇散发着珊瑚的色泽,他黑发是海里最为妖娆的海藻,他的眼睛是天上最明亮的星辰,足以让日月为他倾倒,一丝不苟半挽入九龙金冠中的长发,衬托着他沉静的气质,华魅却不失英挺的面容,周身所放射出的强势让人无法忽略他帝王的身份,他骄傲,因为他是这片土地上绝对的主宰,他冷酷,因为他手中司掌着万千生灵的命运,如此高傲的人为他低下了从未弯折的颈项,一向冷酷不苟的英俊面容也为他添上了一丝不为察觉的矛盾。
重华笑的满足,笑的开怀,笑的几乎可以倾下长河之中万千的奔流,紧紧箍紧怀中明显别扭的身躯,轻轻嗅着淡而清雅的体香,这味道便如这个人一般,强势的让人无法忽视却披着最为薄弱的外衣。
仲骆筷中的河豚掉下,脸上青红数变,身体倏然僵硬。
重华好整以暇的玩着仲骆的衣带,一只手已然好奇的探了进去,四处乱动,这里捏捏那里扭扭,不知轻重的力道只怕早就摁上了青紫,当重华的手在仲骆臀部游移一圈并重重拧下一大快青紫后,高高在上的帝王终于再也无法忍耐。
狠狠的拍掉还黏在自己屁股上的狼爪,恨不能把它跺下来,咬牙切齿的狠瞪了一脸无辜的重华半个时辰,仲骆颇为懊恼的起身就走,重华利马眼巴巴的跟了上去,似乎下意识的感觉到仲骆身上勿近的强烈气息,所以只是扯了仲骆的衣袖,而不是整个人赖上去让仲骆背着走。
多德被止在原地,擦着头上不对断滑落的冷汗,太子不知道又干了什么让陛下着恼的事情——
仲骆快步走着,心里烦乱异常,他这到底是怎么了,竟然会纵容重华对他做这种事情,苦笑,愤恨,自从那次给了那狼崽子一点甜头,他就时不时的缠上摸上几把,可把美貌的男子搁在他怀里却往往只是被摔出来——
君王烦躁的折断手边臂粗的垂柳,恨恨的看着惶惶跟在自己身后的重华。
到底,到底该拿他怎么办——
将一块大石劈碎,仲骆平息着莫名的怒火,多少年了,多少年他没有如此明显的情绪波动了,压抑,他比任何人都懂得深刻,可现在压抑了三年的东西却是如火山下喷涌的岩浆般,叫嚣着毁灭,他怕,怕下一刻他就再也无法控制,怕下一刻他就会作出错误悔恨的决定,怕下一刻所谓的理智就会毫无预兆的绷断,然后——他不敢想像——
刷的抽出腰间的宝剑,抵在不明所以的重华颈上,加重力道,对,就是这样,杀了他,杀了他就什么也没了,不必烦恼,不必变的更加陌生,杀了他,最为理智的选择——
鲜红的血珠滴落,碎在地上,残留着所谓的余香,重华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满脸痛苦的仲骆,担心不已,是啊!不是为了命在旦夕的自己,而是为了那人脸上所流露出的痛苦,这就是爱人的悲哀吧,看重的一切永远只在对方身上,没有丝毫保留自己的余地,爱了,便是生命乃至一切的托付,也只有这样才显现出爱的珍贵,纵使他出现在不该出现的两个人身上,父恋子;乱纲常;应天诛。子恋父;悖伦德;当雷灭——
青卫归来
夕阳如火烙在两人面上,身上,绿柳无声轻垂于水面,只余孤鸟哀鸣。
仲骆缓缓收回宝剑,合目,重华啊重华,我该拿你如何?
抬手,温柔的抚上重华的面颊,对着那傻憨憨笑的恩仇不知的疯儿子,仲骆只能跟着笑,笑的悲哀笑的无奈,最后笑的前仰后合,不能自止。
疯了好,疯了好——笑声凄楚张狂,天下又有谁人如他——
重华也在笑,笑的憨,笑的傻,笑的把万千烦恼全甩在了身后,可总有一天被他甩掉摒弃的东西会再次回到他的身上,正如被笑声惊散的飞鸿一样,飞起落下,不可能永远的呆在蓝天之上。
人的一生只有一个名字,这个名字是你在这个世界上的记忆同时也承载着你的记忆,你也许可以更名换姓,可只要你还是你,那么他所形成的束缚就不会离你而去,正如重华和仲骆一般,一个是帝王,一个是疯子,位列极端,却同样无法摆脱身上从生到死都存在的束缚,名字可以变,时间可以变,但是只要重华还是重华有重华的记忆重华的人生,仲骆还是仲骆有仲骆的思想和追求那么他们之间的牵绊就是千年万年过去也不可能通过任何方式磨灭。
父就是父,子就是子,不是说不是就不是的东西,更不是可以由着你遗忘由着你掩盖磨灭的存在。
重华可以选择忽视仲骆是自己父亲的事实,疯疯癫癫的去乞求一丝想也不敢想的东西,仲骆可以用自己的身份压下父子的身份,甚至可以让重华更名换姓纳入后宫,但刻意选择的遗忘,并不能消除两人之间存在的伦常,更不可能毫无顾忌的去爱去恨,如若重华真的不是重华了,或者仲骆不再是仲骆,那么这段感情根本就没了存在的必要。
仲骆缓缓的施力,重华的身子倾斜,落水的声音很大,却再惊不起任何鸿雁,沉落,湖面上仅剩下一串气泡,然后碎掉,真傻,竟然连挣扎也不会。
仲骆转身,失魂落魄的离开,该不该,由天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