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7 节
作者:辩论      更新:2021-03-27 20:21      字数:5068
  可就在他打算离开云南的时候,景龙找到了他。
  景龙因为表现突出,这次会跟他一起调回北京,所以看见景龙走进来,素凯以为他只是来叙叙旧,又或者是问他有关北京的事宜,毕竟这是景龙第一次去北京。
  怎知,景龙跟他说,纱卡的毒瘾犯了,想从她嘴巴里撬出信息来比较困难,她对警方提出的唯一要求就是,她要见阿峰。
  在这次的围剿行动中,杀受了伤被抓,毒在枪战中逃跑时从高空坠下当场身亡,毫发无损的就是纱卡,警方只能从杀和纱卡口中获知堕天使的消息。
  素凯亲眼看见了纱卡毒瘾发作时的样子,像是彻头彻尾的疯子,据景龙说,相关医生为纱卡做过检查,她的毒龄至少有五六年了,想戒毒得需要很长时间。
  虽说他不爱这个女人,但看见她这个样子心里也难受。
  他走了进去。
  纱卡看见他喜极而泣,冲上前紧紧地搂住了他,不停地叫着他的名字。
  他给她带了些剂量少的毒品,像她这种毒龄的人要想戒毒就得循序渐进,否则会要了她的命。
  纱卡迫不及待地吸了,虽说还是浑身不自在,但多少能让情绪缓和下来一些。
  她哭着,始终攥着他的手不放,对他嘘寒问暖。
  素凯看着她,轻声劝说她跟警方合作,可以转为污点证人,这样还有出去的可能。
  纱卡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问他,你已经转为污点证人了?
  素凯轻轻摇头。
  纱卡一下子搂住了他,在他怀里如同个孩子。
  可素凯开了口,声音沉重,“纱卡,我是警察。”
  纱卡搂着他的手一下子僵直了。
  她放开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对不起纱卡,我接近你只是任务所在,你现在唯独要做的就是跟警方合作,将有关堕天使的情况都跟警方如实交代,听从警方的安排,这样才是对你好的。”素凯看着她,心情也沉重了下来。
  他做卧底这么多年,从没说会利用一个女人达到目的,而这次,情非得已。
  纱卡对他的话充耳未闻,只是瞪大了双眼看着他,良久后问他,“你爱过我吗?”
  素凯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纱卡整个人像是瘫软的皮球,一下子跌坐在了椅子上,双臂抱着肩膀,整个人都在轻轻颤抖。
  “纱卡,我希望你能跟警方合作,还有,你的毒瘾一定要戒。”他最后说了句私人的话。
  纱卡低着头,肩膀抽搐。
  素凯转身离开时,她才开口。
  声音低低的,还带着哽咽。
  “其实……”
  素凯顿步,转头看着她。
  纱卡抬头,他发现,她的脸颊已挂了泪水。
  “只要你是安全的,比什么都重要。”纱卡轻声说道。
  素凯的心猛地颤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他以为她会痛恨他。
  没想到,在得知他是卧底身份后她竟然还是担心他的安危。
  “你一定不叫阿峰吧?我知道你不可能告诉我你的真实姓名,在我心里,你只是我的阿峰。”纱卡凝着他,深情哽咽,“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不管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哪怕你不爱我,阿峰,我要跟你说的就是,我爱你,你是我第一个爱上的男人,也是最后一个。”
  恶魔上司
  更新时间:2014…8…21 9:06:58 本章字数:4128
  这句话一直在素凯耳畔荡漾,以至于令他回了北京后也连连失神。
  这么多年,主动跟他表白的女人不少,但惟独纱卡让他有了踌躇。当然,他肯定自己的心思,很明白自己爱的是谁,之所以纱卡的影子总是挥之不去的原因就是,他从未觉得自己这么卑鄙过。
  尤其是面对叶澜时。
  她是那么纯洁的女孩儿,犹若白莲花似的无暇,在她的世界里一切都是美好和善良的,所以她才会那么不顾一切地到云南找他。
  却被她看见了那一幕。
  素凯觉得,他在同时亵渎了两个女人的感情。
  回到北京后,素凯调离了缉毒中心,连特警队的邀请他也辞去,只想做个普普通通的警察,为民众解决一些生活琐事就行了。
  景龙跟他不同,他调到了缉毒中心,接替了素凯的位置。
  平时两人也很少见面,见面叙旧后也只谈风云不谈工作,素凯知道他还在负责纱卡的案子,但始终三缄其口不再询问。
  素凯不知道怎么跟叶澜解释自己的心情,他爱的是叶澜,却对纱卡心存愧疚,他不敢去解释,生怕这种事越描越黑,只希望能和叶澜回到从前的日子。
  紧紧搂着怀中的叶澜,他低叹,低头亲吻了她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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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叶逃了。
  在纪东岩将她送到楼下后,她又搭了个车回了舅舅家。
  就这样,那晚的十点过后她没在三里屯的家里。
  她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
  惧怕?
  又或者是逃避?
  那一晚她窝在床上,手机调成震动放在床头,足足担惊受怕到了凌晨三点多,生怕手机会在下一秒震动起来,然后电话那边是年柏彦沉冷的声音,跟她说他已经到北京了,让她马上回三里屯。
  只是一个晚上,弄得心力憔悴。
  风平浪静地度过了。
  第二天,手机除了同事和朋友打来的外,素叶没接到年柏彦的一通电话。
  然后是第三天……
  无声无息。
  素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也许他还在外地没有回来。
  晃眼到了周四,又到了她去精石上班的日子。
  因为抱定了年柏彦还在外地的念头,所以在来精石的路上素叶才不会诚惶诚恐。她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起开始有点怕年柏彦了。
  人都是这样,只有经历了一番较量后才会知道自己的情况,正如她,她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对一个男人惧服,哪怕是面对心理素质强大的年柏彦,她也觉得还是有把握胜过他的。
  但,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周四,接近周末,精石看上去也轻松了些。
  只是她刚到办公室,刚倒了一杯水打算润润口时,秘书处就打来了电话,通知她到大会议室开会。
  她最初以为是叶渊召开的会议,淡淡地回复秘书道,“会议我参加不了,五分钟后我这边得做员工心理评估。”
  秘书那头紧张兮兮,压低了嗓音告诉她,不是董事长召开会议,而是年总。
  素叶一口气没上来差点窒息。
  “年总?他、他回北京了?”她竟然结巴了。
  秘书回答了她的问题,可答案听进她的耳朵时近乎想去撞墙。秘书告诉她,年总前两天就出差回来了,周四的会议在他回来那天就安排好了。
  素叶失口,“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如果早点告诉她,她势必今天称病请假,依照叶渊的仁慈心肠,肯定会给她批假。
  秘书那边停顿了一下,应该是没料到她会这么说,半晌后喃喃,“因为您今天来上班啊……”
  素叶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挂上电话后,她深吸一口气,拼命强迫自己冷静,再冷静。
  可是,她满脑子都是问号。
  照秘书处的说辞,年柏彦应该是那晚就回了北京,那么他肯定是去了三里屯,可没看见她后为什么没打电话迁怒于她?
  更令她惊恐不安的是,这么多天他都这么安静,无声无息的,这不像是他的性格。
  不,又像是他的性格。
  他总像个豹子似的匿藏于黑夜之中,极其冷静地盯着猎物去瞧,相比猎物的惊惶逃窜,他似乎更喜欢在猎物毫无预警下扑上去狠狠咬住猎物。
  素叶不经意打了个冷战。
  外面暖风明媚,她却觉得室内出了奇的冷。
  素叶在下一秒赶紧掏出了手机,想都不想就给叶渊拨了过去。
  叶渊那边很快接了电话,听得出他感到奇怪。
  “那个……我突然身体挺不舒服的,所以今天上午的会我就不参加了。”她赶紧扯了个谎,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叶渊听了后关切地问,“怎么了?需要去看医生吗?”
  “需要。”素叶马上拾阶而下,“头疼得厉害,想去医院开点药。”
  “哦,那你赶紧去吧。”叶渊是个十分好说话的人,这种人做上司的唯一好处就是,下属不会那么累。
  素叶得到了叶渊的口谕,如同拿到了尚方宝剑,挂了电话后就抓起了车钥匙,匆忙出了办公室。
  可刚到精石大厅,就听到后面是急促的高跟鞋声音,还在喊她,“素医生。”
  素叶推门的手停了一下,转头。
  见是秘书处的小秘书,她是负责会议记录的姑娘,跑得气喘吁吁的。素叶见状后,不知怎的心里就腾起不祥的预感来。
  果不其然,小秘书跑到素叶跟前,按着起伏的胸口,道,“谢天谢地追上您了,素医生,年总让您去会议室开会。”
  素叶挺直了脊梁骨,清了清嗓子,“我的假是董事长特批的,我要去医院,头疼。”
  岂料小秘书摇得头都要甩出去了,“不行,年总指名让您出席会议。”
  “可是,我生病了,我要去医院。”素叶皱紧了眉头。
  小秘书哭丧着脸,“素医生,您就别为难我们这些做行政的人了,年总当着董事长的面儿取消了您的请假申请,连董事长都没敢有异议。”
  素叶心头一惊,“我刚刚请假的时候……年柏,哦不,年总也在?”
  秘书重重点头,“董事长批了您的请假,年总知道后就给驳回了,让您回去开会也是董事长的意思。”
  叶渊,你个笨蛋!
  你堂堂个董事长竟然被个总经理牵着鼻子走?连个给员工放假的权力都没有?
  素叶心中愤恨怒骂,用力一跺脚,没办法之下只好跟着秘书上楼。
  精石大会议室已坐满了高层。
  从市场部到创意设计策划部,一水儿的总监级别的全都聚齐,看样子是汇报会议,年初了,新的一年开始,战斗又打响了。
  素叶是最晚到的一个,秘书推门将她请进来时,会议室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也包括坐在主席位旁边的年柏彦,不过他只是看似很随意地扫了她一眼,而后移开。
  再落到秘书身上时,深邃的眸光染上了严苛,“让你几点去通知素医生?”
  小秘书抬眼窥见年柏彦的眸光,吓得一缩脖,战战兢兢回答,“九、九点……”
  素叶见状,将挎包往会议桌上一放,早于年柏彦开了口,“这件事不怪她,是我身体不舒服耽误了时间。”
  年柏彦的眉头微微一沉。
  “影响了大家的时间,抱歉。”素叶的目光落落大方转向在座的总监们,唯独没去看年柏彦。
  “小叶。”是叶渊的声音,“坐下开会吧。”
  素叶择了一个空位置坐了下来,可坐定后就后悔了,因为这个角度正正好好是可以将斜对面的年柏彦看得清楚,他和她就是那种,两点之间直线最近的距离。
  这比挨着他坐还要难受。
  今天的年柏彦穿得中规中矩,最正式的商务男装,就连颜色搭配得也很简单正式。白衬衫黑西服,暗红色的条纹领带,袖扣是纯黑色金属质地,跟着他的腕表发出暗调的光。
  素叶其实挺怕他这身穿着的,蛊惑着人心,却令人不敢靠近。
  而此时此刻,她更觉得头皮发麻。
  他看上去一如既往地沉静,她不知道下一步他要出什么招。
  会上具体说了什么素叶一个字听不进去,她只觉得如坐针毡,心里盼望着赶紧散会。
  年柏彦没有刻意为难她,他在认真地听着每一个部门的汇报,平静如水,必要时会补上一两句意见,却显然是金玉良言,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
  而跟素叶一样如坐针毡的还有叶渊。
  很显然这场会议对于叶渊来说是个折磨。
  一来他听不懂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二来这个椅子坐的他实在不舒服,他很不明白为什么年柏彦会正襟危坐那么久,足足一个小时,他竟然一点都不累。
  这对于开飞机来说,累多了。
  也很显然的,虽说叶渊出席了会议,但他的沉默和不发表任何意见的行为大大削弱了董事长一职的权威性,大家还是习惯性地询问年柏彦的意见,听取他的建议。
  而年柏彦在询问叶渊的意见时也不过走个过场,因为叶渊但凡什么都是点头答应,要不然就说,你来定就行了。
  所以,只是用了一场会议的时间,公司的骨干们就清楚了解到谁才是真正玩转精石的人。
  素叶低着头,无聊地在会议本上画叶子,一片一片的叶子,然后又开始无聊地画人,画对面刚刚被年柏彦训斥过还在不停擦汗的胖总监,画得很丑,但丑不过呵斥他的男人,素叶又连带地把年柏彦画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