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2 节
作者:辩论      更新:2021-03-27 20:21      字数:5119
  这一阵子有关那晚的记忆越来越清晰。
  她记得他是如何把她抱尚了床、如何脱了她的衣服、他的手唇如何在她身上油走。
  当他朝着她压下来时,她痛不欲生,这痛,是身体上的,更是心理上的。
  他却兴奋地在她身上驰骋、喘息……
  她知道这段时间他就是在享受猎人与猎物之间的追逐乐趣,所以她忍着,忍着他能够在某一天对这种游戏厌了倦了。
  但,此时此刻听到了他的要求,她再也无法保持沉默,她说,叶渊,你不能仗着自己有钱就欺人太甚,也不用老是拿那些东西来威胁我,我不怕,大不了就鱼死网破。
  叶渊不怒反笑,将手抽了回来,抬手轻抚她的头,“我怎么欺负你了?我只是觉得咱俩都尚过床了,这种事对于你我来说就算再发生也没什么吧?”
  “你这么耍着我好玩吗?觉得过瘾吗?”她的手指嵌入掌心。
  叶渊饶有兴致地凑近她,手臂圈上了她的腰,暧昧非常,“我目前只知道你在床上挺令我过瘾的,身体软得都能捏出水来,更重要的是,你紧得要命,那天晚上你咬我咬得那么紧,害得我每一次都差点提早缴枪投降。要要,你怎么还紧得像个小姑娘似的?是我幸运地遇上了名器,还是说丁司承太小了满足不了你?”
  林要要目视着前方,任由他的气息包裹着她,她紧紧咬着牙,听着他一句句夹杂侮辱的调戏,脸色煞白。良久后她道,“你说完了吧?”
  话毕,伸手开门。
  叶渊的手却压在了她的手背上,对她说,“我知道把人逼急了什么都能干出来的道理,正如我,也正如死过一次的你。但是要要,你要清楚知道的是,有时候鱼死网破可能还没轮到你的时候就先落在你父母的头上了。”
  林要要像是被人狠狠拍在了原地。
  “我叶渊早就被外界扣上了花花公子的头衔所以无所谓,当然,你年纪轻轻的也无所谓,大不了一走了之,你父母呢?又或者是你心心念念的丁司承呢?哦,还有句话得告诉你,你的照片远比小叶的艳照要清晰多了,除非你长了颗比她还强悍的心。”
  林要要彻底变得无声无息。
  好半天才喘上来气,呼吸却如游丝。
  “你到底想怎样?”
  叶渊盯着她轻描淡写,“你和丁司承原本订的婚礼是在上半年吧?我倒是有个点子,说给你听一下,你看看合不合适。”
  林要要转头看他,不知怎的,心头突突直跳,一丝不详蔓延开来。
  “婚礼就照常举行吧,只不过新郎换成我,怎么样?”叶渊吊儿郎当。
  林要要被吓了一跳,惊恐地看着他。
  “你嫁谁都一样嫁,我娶谁都一样娶,倒不如你嫁给我,两全其美。”
  林要要倒吸了一口冷气,良久后说,“叶渊,你疯了。”她弄不懂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了。
  叶渊却无视她的惊恐,压过身,缓缓对她说,“不,我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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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身微微晃动的时候,抱着淡水桶的素叶,头一偏磕在了桶口上,也顺便将她惊醒。
  她猛地一个激灵,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睡着了。
  脖子痛得要命。
  她将淡水桶当成了枕头。
  素叶借着零星的光,无法得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侧耳仔细听了听,海浪声小了很多。
  是进了港口了吗?
  素叶的睡意全无,赶忙又弄了些淡水洗了把脸,这才彻底地清醒过来。
  这是到哪儿了?
  怎么感觉船像是不走了?
  正想着,就隐约听到有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像是在甲板上,又像是在船廊间,只感觉是四面八方来的声音。
  素叶倏地起身,警觉地藏在了储藏室的门后,心中不详的预感如涟漪般扩大……
  叶叶,我是爱你的
  更新时间:2014…8…21 9:06:51 本章字数:4229
  素叶的不安不是空穴来风。
  她能从这些匆匆的脚步声中听出一丝危险的气息,而且,随着脚步声的临近,危险也越来越明显。
  听脚步声不止是一两个。
  第一个窜过素叶大脑中的念头就是:这些人是来抓她的。
  很快地,想法灵验。
  就听有人粗声粗气地喝了一嗓子,“给我搜!每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
  素叶终于确信船是停下来了。
  这些人来势汹汹,八成就是听了年柏彦的指使。
  怪只怪她睡过了头,连船什么时候停的都不知道。
  现在怎么办?
  素叶在心里暗自祈求他们要搜的人不是她,她宁可是遇上了海盗或是那个女人原本就有的仇家,但,对于这种事她宁可主动出击也不能坐以待毙。
  深吸了一口气,她窜到了门前,轻轻拉开了储藏室的门,外面,依旧黑夜。
  堪比死亡还要沉静的黑夜。
  于这片无边无际的大海之上,触目能及的就只有巴掌大的漆黑子夜。
  又有脚步声跑过来。
  素叶赶紧阖门,静静等着脚步声经过后,她一溜烟儿从储藏室里钻出来,朝着脚步声集中的相反方向跑去。
  能够捷足先登的位置只有甲板。
  她要么像她之前计划的那样冒着可能被船身撞伤的危险跳下甲板,藏身于船身之下;要么就趁他们不备的时候解下一个救生艇,无声无息地漂流在海上,大不了她做一次鲁滨孙。
  两种方法其实都是下下策,更重要的是,不管她采用哪一种方法,她都要想办法到甲板的位置上去。
  素叶对这种私家游轮不陌生。
  之前她在国外上学的时候,经常会有一些自家有游船游轮的同学带着她一起出海,那时候她享受的是白天蓝云,享受的是看着远处的海鸥在鲨鱼头上轻轻划过的身影。
  但现在,她享受的是孤风凄冷和未知的命运。
  不过她要感谢那些同学,至少让她明白了船只的构造。
  所以,想要避开他们又能到甲板去,这难不倒素叶。
  她知道但凡这种都有供船主逃生或避难的通道,一旦遇上了紧急危险,这条通道就成了最大保证生命的绿色通道。
  她要利用这条通道到达甲板。
  通道往往在靠近船主最近的地方,或休息室或活动室,这两个地方都不见那个女人的身影。
  素叶已经顾不上思考她此时此刻的境遇,找到了通道,凭着印象朝着甲板的方向过去。
  甲板上依旧有杂乱的脚步声。
  她探了头。
  夜色之下,果然有四五个壮汉,除了壮汉外还有那个女人,她一脸焦急,又对着他们说,赶紧去找,再继续找!
  素叶渴望遇上海盗的愿望落空。
  她知道,只剩下唯一一种情况。
  年柏彦已经开始出手了。
  素叶的后背紧贴着船板,心头蓦地腾起莫大悲怆。
  她和他,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曾经。
  曾经的曾经。
  她和他玩过捉迷藏,她藏他找。
  她藏得很显山露水,他却故意视而不见,纵容着她,跟她说他输了,让她出来。
  她便出来了。
  在身后一蹦高笑着捂住了他的双眼,然后笑问他,快说说看得怎么惩罚你?
  他也任由她捂着他的眼,说,你说吧。
  她便真认真去想了。
  结果被他转身一把搂住,低头,用下巴青嘘嘘的胡茬故意扎她的脸颊和颈窝,低沉又坏笑,那就肉偿吧。
  她笑着躲闪,冲着他一伸手,年先生,陪你上床我得要收双倍费用。
  他说她财迷心窍。
  她说他胃口太贪,每次被他折腾一回她都得补上好几天的体力。
  素叶想到这儿,心口一阵发酸。
  是人太善于自欺欺人了吗?
  所以就算她现在再想起过往的种种还是觉得他很真。
  可是,如果他那么真,就不会有如下的种种了吧?
  至少,他不会命一个跟他刚上完床的女人来满船找她。
  素叶深吸了一口气,当发现那女人跟几个壮汉早已离开甲板后才敢探头查看状况。
  这么一看,心凉了大半截。
  船上的探照灯被临时开启,照得周围的海域都有如白昼,更别提甲板了,只要她往甲板上一站,怕是就被人秒杀了。
  探照灯下是明晃晃的救生艇和几个救生衣救生圈,很显然的,素叶不得不放弃了。
  环视海的四周。
  剩下的那截心脏也凉透了。
  具体来说应该是吓得魂飞魄散。
  怪不得素叶一到甲板就觉得周围有点眼熟,定睛一看,船竟调转了方向,正以最缓慢平稳的速度接近小岛。
  而小岛上也被照得透亮。
  应该是年柏彦命人开启了岛上所有的光源,与她所处的船只交相辉映。
  不知怎的,素叶心里窜起莫名的恐慌,这种恐慌又不像是面对年柏彦的。
  她似乎觉得,自己这颗渴望逃脱的情绪似曾相识。
  记忆里好像有只手隐隐地藏于黑暗之中,干枯的,还有冷冰冰刺耳的笑声,冲着她铺天盖地过来。
  素叶一个激灵,下一秒就失去了理智。
  她快速窜到了有阴影摊落的位置,打算跳船了。
  再晚,船就搁浅了。
  只是她忘了,对手是年柏彦。
  就在她正准备跳船时,那个女人带着两人不知从哪儿窜出来,冲着她的方向喊了句,“快,在这儿呢。”
  两个壮汉咚咚地冲着她跑过来。
  素叶见状,闪身躲过最靠前的那位壮汉,一拳头打在了他的鼻梁上,痛的他捂着鼻子哇哇大叫。
  “老天!”乔伊见状开始大呼小叫,紧跟着对听见动静跑上来的帮手大喊,“上去帮忙。”
  可想而知素叶的命运。
  她再会拳脚功夫也胳膊拧不过大腿。
  结果,被五花大绑。
  等船终于靠岸的时候,乔伊叹着气蹲下身看着素叶,“对不起啊,是年哥哥让我绑你回来的,我之前一直不知道你……那个,哦,当我什么都没说,找到你就好了。”
  素叶一番折腾已经没了力气,她低着头,长发垂在脸颊两边,“他让你绑我?”
  “是……所以你可别怪我啊,他说……你挺危险的。”
  素叶蓦地抬眼,目光锋利。
  吓得乔伊一屁股坐在地上。
  素叶这才发现,她身上穿的是她的衣服,更加刺痛了她的眼。
  “你什么意思?”
  乔伊小心翼翼站起,离她八丈远,“其实我知道啊,有很多心理医生在见到了太多心理疾病后自己也会有问题,你放心,年哥哥一定会找到最好的心理专家治好你,在这个小岛上挺好的,适合你养病。”
  素叶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女人会这么想她,重要的是,竟是年柏彦说的?
  “他跟你说,我精神有问题?”
  “那个……刚刚你的确打了人……”
  “我没病!真正有病的是年柏彦!是他把我囚困在这个岛上的!”
  乔伊吓得都快跳出甲板了,其他几个人见状后也后退了两步,良久后乔伊做安抚状,“你一定要冷静,年哥哥都是为你好……”
  素叶蓦地停住了挣扎和咆哮。
  她忘了,有的时候在特定的环境下正常人也会被视为精神失常,例如,将一个正常人放在精神病院里,时间一长连他自己都忘了自己是不是个正常人了。
  再例如现在的她。
  很显然她的行为已经引起了众人的恐慌,这要缘于年柏彦的欲加之罪,因为正如年柏彦自己说的,外面的人没有谁会相信他年柏彦会绑架个女人。
  素叶突然觉得天旋地转。
  很快,她被押上了岸,像个留守犯人似的。
  原本就细白的沙滩被小岛的灯光照得近乎耀眼。
  年柏彦就站在沙滩上,穿得极为休闲。
  上身是蓝白色的休闲衬衫,下身是那条白色的亚麻长裤。
  他伫立在那儿,高大伟岸的身形一动不动,平静地注视着被人五花大绑上前的素叶。
  衬衫的扣子解开了三颗,很随意,露出少许结实的胸膛,袖子挽在了胳膊上,深麦色结实的小臂上是凸起的血管,两只大手悠闲地插在裤兜里。
  灯光耀亮了他的短发,也衬得他瞳仁之中是深不可测的黝黑,如再远处的海面,被夜空吞噬。
  他没上前半步,只等着两壮汉押她上前时才伸手,结实的手臂圈住了她的腰,却在不动声色间用了力,令她再想逃脱也难了。
  “辛苦你了乔伊。”他目光直视着前方,面带微笑,云淡风轻地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乔伊摇摇头说没什么,但目光又有点迟疑,看了看素叶,又看向年柏彦,“她真的……”
  “我没病!”素叶愤恨,冲着年柏彦低吼,“我清楚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我要告你,一定要告你!”
  年柏彦却竖起根手抵在唇边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