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6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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辩论 更新:2021-03-27 20:17 字数:4951
良久后,她轻启樱唇,目光触及了他的下巴,“年柏彦,我承认在爱情中还保留着理智是件很讨厌的事情,我也讨厌这样的自己,可是,有个疑问始终徘徊在脑中挥之不去,这个问题逼得我不得不去理智对待。”
“还有什么问题是昌图没回答你的吗?”年柏彦垂脸,与她相视。
“我想,这个问题只有你才能回答我。”
年柏彦挑眉,示意她问。
素叶舔舔唇,从他怀中撤身出来,如此一来可以与他的目光平视。“你想到了所有事,不可能想不到奥斯顿会在竞投前耍小动作,以你的聪明,想要避开被绑架的遭遇应该易如反掌,可为什么你没躲没避?”
年柏彦闻言后不怒反笑,“你在怀疑我自编自演?”
“不,我相信是奥斯顿所为,甚至他有可能是拿着我来做枪靶来威胁你,否则你就不会中枪。”素叶虽然心生郁结,但不意味着一定要去无理取闹,她还是尽量克制情绪保持理智,所以才想到这么个关键问题。“你明知道有危险还偏偏任由之,究竟你的目的是什么?”
她想不出理由。
因为像年柏彦是个十分强调效率的人,他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浪费时间在无用的事情上面。
年柏彦盯着她良久才道,“叶叶,我不是神,并非事事都能料到。”
一句话说得素叶哑口无言。
“相信我,不跟你说出实情只是不想你担惊受怕,就这么简单。”年柏彦的嗓音又转成柔和,重新将她搂进怀,“你是我的女人,不是我的手下,我没必要让你去冒险。”
素叶在他怀中,听着这话不感动是假的,可不知怎的,心头深处还是隐隐窜过一丝复杂,也许正如昌图说的,年柏彦还有很多面是她不了解的。
她试图安慰自己,也许就是知道了年柏彦有她所不熟悉的这一面,她才会感到恐慌不安吧,因为无法掌控和全面了解,因为年柏彦也许还有太多的不为人知,因为……她不够自信。
可能最后一条才是重点,她怕,自己会最终失去年柏彦。
素叶的坦白
更新时间:2014…8…21 9:05:28 本章字数:5703
入了夜,开普敦又恢复了平静,喧嚣落去,霓虹腾起,而海边公寓也被灯光染上了低调奢华。
素叶为年柏彦清洗伤口,准备换药。纱布拆下时,那道伤疤已在慢慢结痂,伤势恢复不错,但她每每看着这道伤口心里就痛楚个不停。白日对他的怨怼也瞬间烟消云散,他曾经是那么不要命地护着她,光是这点就足够了,她还有什么奢求的呢?
小心翼翼为他处理好伤口,纱布遮住了受伤的位置,她也小心翼翼在不碰触伤口的前提下从身后搂住他,将脸贴在他的后背上。
年柏彦只觉得身后软软的,连带的他心口也泛软,唇边浅笑渗着宠溺,伸手覆上她的手,轻轻把玩,“怎么了?”
他的嗓音透过胸腔回荡在她耳朵里,听上去更显浑厚低沉,她倾听着,感受他声音中对她的纵容和疼爱,良久后深吸一口气,轻轻吐出成了一句婉转的话,“柏彦,我开始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
“有些事不必太较真,这世上原本真真假假的事就很多。”年柏彦任由她靠着,轻声道,“你只要记住,我对你是认真的就可以了。”
素叶轻轻点头,有一股子窝心。
良久后她又道,“有件事早就应该跟你说了。”
“什么事?”
素叶在他身后抿抿唇,沉吟片刻道,“有关孩子的事。”
“叶叶,你怀孕了?”年柏彦闻言后马上转身,许是拉扯到了伤口眉头轻蹙一下,可眼睛里的光是亮的,如夜阑中的星子般闪耀。
这一刻素叶深感后悔,因为她明显看出他眼底的激动。
“我……”她欲言又止,低头敛目。
可年柏彦会错意了,误以为她在害羞,笑中有遮不住的满足,低头亲吻了下她的额头,轻声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没采取任何的措施,你怀上我的孩子是早晚的事。”
“你喜欢孩子?”素叶看着他问了句。
年柏彦的脸压近她,笑道,“只喜欢我们俩的。”
闻言这话,素叶更恐慌了,心里没着没落的,一时间不敢如实相告了。年柏彦则不知道她的心思,二话没说拉起她的手便起身,吓了她一跳,“你干嘛?”
“去医院。”年柏彦典型行动派,马上拿过手机就要安排车。
素叶赶忙起身拉住年柏彦,一时失口,“我没怀孕。”
年柏彦陡然止住动作,她则一脸尴尬。
“叶叶……”良久后年柏彦轻唤了她的名字,很显然他被她弄得一头雾水。
她最怕的就是他用这种嗓音叫她的名字,低沉的、包容的、无奈的,让她无法直视他的眼。使劲咬了下唇才低低说了句,“其实……我一直在服用避孕药。”
说完这话闭上眼,准备承受他的谴责。年柏彦平时是个喜怒不外露的人,可在刚刚,傻子都能看得出他眼底的喜悦和期待,而她要告诉他的就是这么个泼冷水的消息,他不生气才怪。她在等,等他的怒火降临,可头顶上始终沉默。
素叶便小心翼翼抬头,对上年柏彦的双眼时心里哆嗦了一下,他的眼暗沉得吓人,眉宇之间皱起的川字纹也倍显严苛,整个人看上去疏离了很多,他没有大呼小叫,只是这么静静地看着他,却足以令人不敢造次了。
她这才深深明白一个道理:他可以宠她,纵她,但不代表他没脾气,他是如此骄傲的男人,越是骄傲就越难以招惹,她的行为,无疑是踩中了他高傲的尾巴。2610636
而年柏彦也终究开了口,依旧没有雷霆万钧,只是语气薄凉了许多,“这就是你要跟我说的事?”
“是。”素叶沉了沉气,直截了当道。
“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一下?你应该清楚,这是我俩共同的事。”他的语气染上明显不悦。
“因为……”素叶攥了攥手指,对视了他的眼,“我不想给你添堵,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事,你每天都在忙……再说了,现在你和我,确实不适合要孩子。”
年柏彦沉默了。
素叶靠近他,轻轻搂住了他的腰,语气真挚,“请你相信我,我真的很想拥有一个你我的孩子,可是理智想想现在真的适合它的到来吗?在南非的这段日子,你我都近乎忘了还有流言蜚语这一说,你我终究还是要回北京的,我不想在尘埃未定之前就让宝宝降临在这个世上,这样等于害了它。”
他盯着她的脸,眸底有思绪散开。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这么期待孩子。”她尽量安抚着他,因心底的惶惶而将他搂得更紧,“现在才跟你说这件事也是我的不对,我只是希望能给孩子创造个好的条件,你能明白我吗?”
年柏彦终于圈住了她的腰,宽大的手掌覆上她身躯的这一刻,素叶近乎想哭了,他依旧那么温暖,在他怀中总是安全的。她听到他叹了口气,他的声音随同气息一同拂落,“是我对不起你。”
这话着实令素叶的心口扎痛了一下,抬眼凝着他,“不,你不能这么说……”
“我说的是事实。”年柏彦眉间的严肃换成了深深的愧疚和无奈,凝着她亦是深情,“是我忘了,忘了在没给你任何名分和承诺前你会惶惶不安,你说得对,这个时候的确不适合要孩子,我应该给你创造一个安稳的环境才能提出这个请求。叶叶,刚刚是我自私了。”
“不,柏彦……”这下子素叶的眼眶真的红了,将脸埋在他的怀里,动情道,“我只要跟着你就好了,我不要什么名分什么承诺,别为了我让你左右为难。”她开始痛恨自己,真正自私的人是她才对,他是那么渴望个孩子,她却……
“傻瓜,我要对你负责才行,否则连男人都算不上了。”年柏彦单手捧起她的脸,见她眼眶泛红倍感心疼,低头吻上了她的眼睛,温柔道,“只是要请求你一件事。”
她睁眼,凝着他。
“以后不准再吃避孕药了,对身体不好。”年柏彦低语,“避孕这种事交给男人也一样。”
素叶再次酸了鼻头,主动窝他怀里,“我宁可你骂我一顿。”
“我怎么舍得?”
“柏彦……”她唤着他的名字,每念一遍心头对他的爱意就加深一层,“你不能这么宠着我啊,会把我宠坏的。”
年柏彦紧搂着她,低喃,“难得你终于承认我对你的好,平时谁总骂我是歼商了?谁总嫌我严苛不讲人情了?”
素叶等他话音落下便踮脚仰头,将红唇送上,堵住了他的嘴巴。年柏彦笑了,化被动为主动,深深吻上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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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
入了夜的叶家老宅被笼罩在一种怪异的氛围之下,自从阮雪曼在花园中看到红裙子女人后就变得神经兮兮的,一到晚上就开始莫名紧张,因为叶鹤峰不跟她同屋,她便要求下人们轮流守在她的房门前,一有动静就得开门进去看看,如此一来弄得下人们也紧张兮兮,开始疯传叶家老宅闹鬼的事。
这一晚阮雪曼又早早地躲回了房里,阮雪琴一人待在楼下大厅沏茶,下人们也早早地睡去了,大厅里十分安静,只有座钟的指针跳动的声音,还有幽幽的茶香,她失了眠,因为叶澜的事,因为发现最近叶澜红光满面,所以在怀疑她是不是又跟那个素凯走得很近,一来二去,直到午夜了她都没有困意。
当时钟指向十二点时,座钟发出了沉闷无力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共敲了12声,阮雪琴放下茶叶,目光扫过座钟的时候不经意看到一抹红影飘过,顿时吓得一激灵,想都没想站了起来,紧跟着冲出了房门。
宅子外,那抹影子转眼就不见了,阮雪琴抖了一下身子,小心翼翼地跟着拐了弯,发现那影子消失的地方正是花园!
不经意想起阮雪曼的话,难道,真的有鬼?
突然头顶上响起嘶哑的叫声,阮雪琴吓得猛地抬头,这才发现是只乌鸦飞过,松了口气后方觉全身都被冷汗打湿了。
北京一到秋天会出现大量的乌鸦,这已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了,早几百年的满清政aa府向来视乌鸦为吉祥鸟,所以直到现在紫禁城附近还有很多乌鸦。阮雪琴自然讨厌这种黑漆漆的鸟,在汉人眼里,乌鸦是不吉利的。
她想回房,却又隐约听到有人唱歌,那声音飘飘渺渺的,像是游丝似的飘进了她的耳朵。阮雪琴向来是不信邪的,更不想像阮雪曼似的被下人当成笑谈来做茶余饭后,咬了咬牙,蹑手蹑脚地靠近了小花园……
花园中静悄悄的,因为太过安静,阮雪琴才更能听清楚飘来的歌声,还有曲调和歌词,一字一句尽数进了她的脑袋。
“三途河上轮回,小心浸了衣裳,有花不见叶,叶生不见花,生生世世,花叶两相错……”
这声音幽怨绵长,如鬼魅般飘渺无向,阮雪琴心里开始打鼓,总觉得这花园中树影重重统统像极了人影,突然一道红衣扫过,她愕然捂住嘴巴,逃也似地窜出了花园。
回了卧室,阮雪琴才找回了七零八碎的魂魄。
叶鹤城正在房间里看报纸,见妻子一脸惨白地冲回了房间十分奇怪,便将报纸放到了一边,起身走向她,伸手拍了下她的肩头。这一拍不要紧,吓了阮雪琴一跳,惊叫了一声。叶鹤城也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赶忙道,“是我,你这是怎么了,跟见鬼似的。”
“鹤城……我真见鬼了。”阮雪琴紧紧扯着叶鹤城的胳膊,战战兢兢道。
叶鹤城愣住了,他是了解妻子的性子,平时一向冷静注意形象,可今晚大失风度,可想而知是真的遇见可怕的事了。将她拉坐在床上,再次确认,“也是穿红裙子的?”
“不但穿着红裙子,我还听见她唱歌了。”阮雪琴照比阮雪曼还能强一点,虽说惊魂未定,但也不至于言语错乱。
叶鹤城一听更是不解,“唱的什么?”
阮雪琴仔细回忆一下,才陆陆续续道,“曲调挺怪的,我只记得歌词,好像是什么有花不见叶……花叶两相错之类的。”
她只顾着回忆,压根没察觉到叶鹤城在闻言这个歌词后脸色突变,他瞪大了双眼,也如同见了鬼似的。
“难道,这个宅子里真有鬼?”阮雪琴喃喃自语,又很快摇头,“不,不可能,这世上根本就没鬼,一定是有人在捣乱,一定是……”
叶鹤城听见妻子的喃喃声这才反应过来,努力遮掩刚刚的惊魂未定后才安慰道,“对,一定是有人在捣鬼,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相信有鬼的传言。”
阮雪琴苍白着脸坐在那儿。
而叶鹤城也不再说什么了,眼神闪烁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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