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2 节
作者:
曾氏六合网 更新:2021-03-27 20:12 字数:4924
冷沉风这样说希望樊奕菱能明白一些事情,或许她明白,冷沉风希望她更明白。可是,樊奕菱却执着的说了一个咖啡屋的地址然后将电话毅然挂掉。
挂上电话后,樊奕菱擦着已经湿漉漉的手心,刚刚真的是太害怕紧张了,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给一个男生打电话,第一次主动约一个男生。她知道,这会冷沉风除了猜测,还有看不起她,可是,她必须这样去试试。
手里传出“嘟嘟”的忙音,冷沉风看着手机上显示着的童话已结束几个字样,眉心锁着愁结。
他知道喜欢他的女生有很多,主动追求他的女生也都不计其数了,但是,那些女生那个不是性格外向?个性大方的,像樊奕菱这样整天如一只仓鼠的还真没有。
当他和灿灿正式交往后,他就已经昭告天下,自己有了女朋友,希望那些女生不要再来打扰他了,尤其,樊奕菱更是知道,她自己也不是正在和阳阳处朋友吗?
想了很多,让冷沉风都无法理解樊奕菱,他拿出手机准备给灿灿打电话,决定即便去见樊奕菱也要带上灿灿。
可是,电话翻到灿灿的号码时,他又没有接通,樊奕菱特意说了不让告诉灿灿的,如果真的带着灿灿去了,樊奕菱会难堪的,想来想去,冷沉风决定:干脆不去!
冷沉风这样想着,可他又第一次优柔寡断了,这个樊奕菱到底有什么魅力,让他这个向来果断冷面杀手尽然优柔寡断了?冷沉风不可思议自己的行为。
再三犹豫后,冷沉风还是决定去听听樊奕菱到底要说什么?他也想着,说不定樊奕菱真的遇到什么事情了呢。
决定去赴约的冷沉风给灿灿说自己有别的事情另约了时间,他是不想让灿灿误会,是想保护灿灿的,不想给她心里增加一点点的负担和烦心。
他很确定自己爱的是灿灿,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女孩儿再可以代替灿灿,他之所以瞒着灿灿去见樊奕菱,完全是对樊奕菱的同情,而那份同情,也是出于灿灿对樊奕菱的同情。
灿灿多次和冷沉风谈过樊奕菱的可怜遭遇,因为灿灿同情可怜她,所以,冷沉风也同情可怜她,对樊奕菱,这是冷沉风唯一的想法。
灿灿和冷沉风约好一起出去的,结果冷沉风说有事约在其他时间了,她碰到阳阳时,阳阳也是一个人,阳阳说樊奕菱和同学出去了,他在单丢。
姐弟两很久没有一起出去过了,灿灿和阳阳不约而同,想到一起出去逛逛。当阳阳真正把灿灿当姐姐的时候,灿灿还是爱着弟弟的。
对,仅仅是给弟弟的爱,毫无杂念,是亲情的爱,这是灿灿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断定并且遵循的。
冷沉风如约而至了。就在他们学校不远的一个咖啡屋里。
樊奕菱呆呆的坐在角落里,看上去孤独的很,有点儿小可怜的模样。
冷沉风走过去,脸上冷漠的很,和前几次见樊奕菱时完全不一样,这是他故意摆出来,给樊奕菱看的。
如果樊奕菱说的是别的事情,他冷沉风义不容辞绝对挺身而出,如果樊奕菱和那些爱慕她的女孩儿一样,冷沉风这是最后一次单独见她,最后一次同情她。
“冷沉风你来了,坐吧。”樊奕菱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可那副见到冷沉风高兴的样子,却还是能看得出来。她向服务生给冷沉风要喝的东西,还贴心的问冷沉风要喝什么。
“奕菱,你找我有什么事?”冷沉风直接开口,他不想多和她有单独相处的时间,哪怕是多一分钟。
“没事,就是很长时间没看见你了,想和见见面,学校那么大,见你一面……”
“樊奕菱。”冷沉风脸色更黑了,他打断生气的樊奕菱的话,本来想着她会不会真的有什么事才来的,看来真的是他猜错了,“我希望我们是好朋友,如果你有别的想法,我们就没有朋友可做!”
“为什么?你和灿灿姐又没结婚……”
“樊奕菱!”冷沉风再次截断她的话,严重警告道:“我爱灿灿,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我就只爱她一个,希望你能自重一点儿!”
“你爱她?那你还给我过生日?你还送我礼物?你还抱我?”樊奕菱面色沉着的回他,“我们两谁不自重了?”
“樊奕菱!我不知道你是这样的,如果我早知道你是这样的,我一定不会管你的!管你也是因为灿灿说你可怜,我们是在同情你,既然你这么不值得我和灿灿同情你,我们会离你很远的!”冷沉风站起来,怒目瞪着樊奕菱,“以后别来打扰我!如果你敢打扰我,休怪我不客气!”
“冷沉风!”樊奕菱站起来,从后面一把抱住要走的冷沉风,把脸靠在冷沉的背上,“冷沉风,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会比灿灿姐更爱你”。
“樊奕菱!放手!”
樊奕菱死死抓着不放。
这时候,灿灿和阳阳刚好路过,就看到了大落地玻璃里樊奕菱抱着冷沉风的场景。姐弟两顿时眼前一片乌黑,傻愣愣的站在那里,就像是被巫婆用魔法把他们定住了一般。
冷沉风用力扳开樊奕菱的手,反抓着她的胳膊,大有要捏断她的胳膊似的,那双眼眸冒着寒光,直逼樊奕菱,“别让更加看不起你!”
樊奕菱听到了冷沉风咬牙的声音后,冷沉风放开了她,樊奕菱伤心的眼眸里泪花闪闪说不出话来。
“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就是这样的人!”
冷沉风的话就向一般生锈的盾刀,狠狠的刺进了樊奕菱的心脏,无情的不留一点儿余地给樊奕菱回身,她困在原地,前面仿若死亡的边缘。
那冰冷的话,和那冷酷的背影,樊奕菱一点点模糊起来,仿若中了巫蛊之术一般整个人都不由她自己,身体轻飘飘的,仅有的一点儿理智她想让自己化成一缕青烟,就那样随风飘去算了。
冷沉转身的刚走一步,就停下了,他惊慌的看着大玻璃外面的两个人,全身顿时一股寒冷,这是冷沉风长这么大,第一次害怕。
随着冷沉风的异样,樊奕菱跟着看去,也看到了大玻璃外面的阳阳和灿灿。
冷沉风大步跨出去灿灿转头就跑了,冷沉风上去追,被阳阳拦着狠狠的打,冷沉风没有还手,只是对阳阳说要去追灿灿,要给灿灿解释听。
阳阳疯了一般把冷沉风看沉一个十恶不赦的杀父仇人一般的打,那拳头硬朗的一下下落在冷沉风的身上。
樊奕菱走出来,看着两人打架,这是他们第二次因为她打架,不,可是说是阳阳第二次因为她打冷沉风。
第一次是因为那个人是冷沉风,因为冷沉风是灿灿的男朋友,冷沉风背叛着灿灿,而这一次,樊奕菱确定阳阳打冷沉风没有因为一点点灿灿的原因,全是因为她,然而,她却没有开心,因为她看见冷沉风被他打的口鼻都出血了,他心疼冷沉风了,这是她给冷沉风惹去了一顿打。
还有她更心疼阳阳了,阳阳虽然打人了,但是,她能感觉体会到阳阳此时心里肯定痛不欲生,可是,她何尝不是?
阳阳看见樊奕菱的时候,停下了手,冷沉风没有管他们两,抬腿跑着去追灿灿了。
樊奕菱看着阳阳,只是流泪,却无话语。阳阳走过去,抓着她的胳膊,刚刚被冷沉风就捏的生疼了的胳膊,一定是被捏出了淤青,现在阳阳的手一抓上去,那疼就跟胳膊断了似的。
“说!为什么?”阳阳冲着樊奕菱吼。
“没有为什么,你都看见了,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樊奕菱说的很平淡,心却疼极了。
“你!”阳阳压低声音,重重的说:“贱!”
他多不愿意说这个字,他知道她多纯的,他宁愿这一切都是梦的,一个噩梦,可是,他却亲眼看见了,而且,樊奕菱尽然大方的承认了。
“我说过,你要是看不上我,就告诉我,为什么一边和我好着,一边还要和冷沉风在一起?”阳阳咬着牙齿,还是想听她的解释。
“我好像从来没对你说过我喜欢你吧?”
“你!”樊奕菱的话一落,阳阳的手就扬了起来,但最终阳阳还是没有落下去,上次打了她后那个场景就在眼前,她的脸上肿了好几天,阳阳冷笑了一声,颤抖在空中的手最后落在了自己的脸上。
“啪!”的一声,樊奕菱身子颤抖了一下,阳阳打了自己,她为什么也这么疼?
阳阳点着头,放开樊奕菱,如希腊的索命撒旦般阳阳嘴角冷嗤了一声,那能杀死人般的眼眸最后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孩儿,转身离去。
这是他最后一次为她伤心,他发誓!
樊奕菱的眼泪如决堤的海水,朦胧的双眼中看到的是阳阳高大迷人的背影,身边传出指指点点的声音,樊奕菱捂着嘴逃离那些比九月骄阳还要毒辣的那些眼神。
晚上樊奕菱回到腾家的时候,宁雪和腾项南去顾家吃晚饭还没有回来,应蓉和姐姐应宁去旅游已经走了好几天了,也不在,留在家里的只有一新和一帆。
樊奕菱惦记着阳阳回来了吗,直往楼上疾走,楼梯碰见了一新和一帆。没有人管着的哪吒可不要闹海了吗?
任你是龙宫的公主还天上的仙女,也斗不过哪吒不是?
所以,樊奕菱只是低头走,不敢惹人家那两位天王的三太子,论嘴,她辩不过,论武,她不是对手。
可是,能轻易放过她这个妖女的那还能叫哪吒吗?
“呀!这是怎么了?灰头避脸的,做了亏心事?不敢见人了?”一新那嘴,吧啦吧啦说着,往后瞧了一眼,没看到阳阳,“嗨!你的老虎皮呢?怎么没跟着你?”
“瞧你那霜打的样子,是不是又欺负我哥了?我哥呢?”
樊奕菱一听,阳阳这是没有回来,她脱口问道:“阳阳没回来?”
“你每天勾引的人,你不知道?说你傻,你还真不客气,看不住人怎么勾引他?”一新瞪着樊奕菱,“喂喂,你不是被我哥甩了吧?”
“你真的被甩了?我们该不该庆祝一番啊?”一帆插嘴。
樊奕菱低着头要上楼,一新横着身子,站在她眼前,“哎呀,笨蛋,真被甩了?这么快?我早就给你说过,你别整天一副死了爹妈的样……”一新觉得自己说过了,这丫本来就死了爹,没了妈,她赶紧重新说:“我给你说让你别整天愁眉苦脸的,你这副样子谁见了不愁?”
“就是!你个笨蛋!这回不蹦跶了吧?身子给了人家腾大少,又被腾大少甩了,以后看谁敢要你!”
樊奕菱被两个丫头说的落下眼泪,一新瞧瞧捅了一下一帆,一帆看去,那个可怜巴巴的还真不能再说了。
“切!长着嘴巴就知道哭,好像我们欺负你了似的,我们家人回来,你可别告状说我们欺负你了,是你自己不还口的!”
“就是,别说我们以多欺少,你还比我们高一头呢!”
一新和一帆拉着手就跑了。
樊奕菱站在楼梯上哭了几声也上去了。
一新和一帆在楼下两个人鼓捣了半天,天色不早了,也上楼去睡觉了。
早上,樊奕菱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彻夜未回的阳阳正从门口进来,他手里提着外套,头发有些凌乱。
宁雪和腾项南朝门口的阳阳看去,吓了一跳,以为哪里来的流浪汉走进来了。因为他们的阳阳是一个超级爱干净整洁的人,长这么大,没有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的时候。
“阳阳?这……是什么时候出去的?难道昨晚没回家?”宁雪吞吞吐吐的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是自己的儿子。
“妈妈,你不是每晚查房吗?怎么不知道哥哥一夜没回?”一新和一帆也惊讶了。
因为宁雪和腾项南昨晚回来晚了,她只是去看了樊奕菱一眼,再说,每天查房也就是去看看樊奕菱,根本没想着去看那么大的儿子在不在房间里。
一新的小嘴刚张开,腾项南一个眼神看去,一新和一帆拿着一块面包提着书包就跑出去上学了。
“站住!”腾项南从餐厅走到客厅里,厉声喝道:“昨晚干嘛去了?”
宁雪赶紧迎过去,闻道阳阳身上一股浓烈的酒味,拉着阳阳的胳膊,“儿子,喝酒了?这是怎么了?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阳阳不说话只是垂头丧气的走。
“老子和你说话!你没听见吗?”腾项南吼了一声,把楼梯口的樊奕菱吓了一跳。她怔怔的看着阳阳,又看看生气的腾项南。
腾项南生气的样子,很可怕,樊奕菱来到腾家一年多的时间,已经看到过腾项南第二次生气了。
腾项南不生气的时候,也有种威严,那种威严不可怕,而是让人肃然起敬,尤其是对宁雪的态度,樊奕菱每每看到,都会觉得腾项南是一个好父亲,她没有腾项南这样的爸爸,但她好希望以后可以叫一声腾项南爸爸。
她也曾经坚信过,她一定会有喊腾项南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