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作者:
曾氏六合网 更新:2021-03-27 20:06 字数:4985
宁雪抬起眼眸,就这几日她嗜睡呕吐等症状让她若有所思,她转身跑了出去。
从浴室里出来,眼前浮现出刚刚那只‘调皮’的小兔,腾项南的眉心紧蹙,她是变着戏法哄他开心,甚至把他当孩子一样来哄,只为能得到他一个笑容或者是一句肯定的话语,而他却从未慷慨过。
突然觉得自己好自私,好可恨,总是用残忍的狠心来伤害她的一番好意,想想这场婚姻,他究竟给了她什么?她是无辜的,却承担了最痛的伤。这样未必太残忍一些。
想到这里,腾项南下楼到垃圾桶里找宁雪丢掉的那个礼物,没想到看到了宁雪吐在垃圾桶里的东西,他家里的食物都是营养师配出来的,绝对不会出现问题,宁雪也没有生病,他也怀疑宁雪怀孕了,找遍别墅,佣人说她出去了,腾项南有点急了。
医院里,大夫看着她年轻而为难的脸,慎重地说:“你子宫后位,怀上一胎很不容易,为什么要打掉呢?”
“我吃过避孕药,怎么会怀上孩子呢?”
“你的身体很健康,孩子虽然现在看不出,但是也没看出什么异常来,这是第一胎,这个打掉的话以后怕是很难怀上了,你回去和家人商量一下吧。”
手里紧紧攥着化验单,一路心事重重地回到别墅。
“宁雪!”
“啊!”宁雪抬眸就看到腾项南站在门口瞪着她,“你去哪了?”
“我……”
“这是什么?”腾项南不等宁雪回话,一把夺过宁雪手里的化验单。
“怎么回事?”腾项南一把抓着她的胳膊,“你敢骗我!”
“不是,我没有骗你,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每次我都当着你的面在吃那个药,你是看见的。”宁雪如同一个罪犯交代问题一样把真实情况说出来。
“打掉!”
胳膊已经被他抓红了,可是,宁雪丝毫没有感觉到疼,只感觉到了心碎的声音。
“不行。”宁雪已经泪流满面,然而眼前这张俊美的脸却是如此的肃穆,将冷酷无情四个字写得很到位。
“求你了,你给我留下他吧,这个孩子就当是我自己的,行不行?大夫说我子宫后位,怀一胎很不容易的,这胎打掉了,我可能再也做不成妈妈了。”
宁雪抓着她的丈夫的袖子哭诉着,她从小没有妈妈,她总希望有一天自己有了孩子,她一定会好好疼爱他的。再者,她确实想为心爱的男人生一个宝宝。
“我说打掉!”
“扑通”一声,宁雪生生的跪在腾项南的脚下,就如当初她求他救小姨的时候。
“给我留下他吧,我真的不会麻烦你的,孩子我自己来带,我自己养,行吗?我想做妈妈,我想要一个孩子,你没有权利剥夺我做母亲的权利。”
“一会儿让羽鹤带你去医院!”
作为丈夫的腾项南推开宁雪的手留下一句话走了。
两小时后,腾项南接到乔羽鹤的电话,“南哥,宁雪找到了,她已经在一家小诊所将孩子打掉了……”
宁雪一个人睡在她家破旧的小楼里,现在已经进了十一月,天气渐渐转冷,小姨一直在医院,她也很久没有回来,哪哪都落上了尘土,这个家里更是冰冷凄凉。
泪水在眼眶里转啊转,身上的痛和心上的疼,让她如坠地狱。
这场她奇怪的婚姻,她付出了那么多隐忍,放弃了自尊,卑微的期待着,可最后终究连一个孩子都不能挽留。
宁雪彻底悟了:这归根结底终还是一个讽刺!
不知是痛还是累,宁雪渐渐睡去。
门口,腾项南和乔羽鹤敲着门,可是里面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南哥,宁雪不会想不开吧?”
“撬开!”
“是。”
门被撬开后,腾项南第一次踏进了宁雪的家,很小,很旧,很潮……
屋里,宁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宁雪!”腾项南冲过去,看到宁雪满脸通红,喘着很重的粗气,她在发烧!
路上,腾项南抱着宁雪,泪花在眼眶了闪烁,心里有痛,有悔。
乔羽鹤开着车又稳又快,心里酸楚无比,更心疼不已。
此时,两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心从未这般紧张过。
大夫告知腾项南,宁雪在小诊所里没有流干净孩子,需要清宫,并且说了宁雪确实是子宫后位,恐怕以后都不可能再怀上孩子了。
腾项南的心被狠狠刺痛,他甚至跌了一个踉跄。
原来她没有说谎。
宁雪醒来的时候,已经睡在别墅的大床上。腾项南坐在沙发上,阳光泄进来,他罩在金色里,古铜色的肌肤,威严的霸气,宁雪觉得他好高大,好有型。可是,就这样一个男人,他好没有责任心、好残忍。
宁雪坐起来,带动下身,很疼,还有一股血流出来,透过衣服印在了床上。腾项南有洁癖,她很尴尬,也很无奈,“那个,这几天,身子不干净,我还是回我家住几天吧。”
“别动!老实躺着!”腾项南眼里女人原来如脂的皮肤此时蜡黄憔悴,面对如此,他依旧没有温柔的对她说一句话。
宁雪不再说话,乖乖躺下来,身子很虚,无力去感慨她悲催的人生,她很快睡去。
☆、第017章 结婚真相(求收藏)
在营养餐的调节下,宁雪身体恢复很快,几天下来小脸上就泛起红润,还圆嘟嘟的,猛然看去,像一个发育良好的中学生。
门口,腾项南黑着脸走进来。宁雪心里就纳闷了:为什么总是摆着一张世界末日的脸,好像谁欠他巨款了似的!
呃!是她欠了他,宁雪如泄气的皮球低下头,此次,她没有同往常一样迎上去。
“宁雪!上来!”腾项南走向楼梯,冷冰冰的话丢在身后。
这又是怎么了?宁雪心里嘀咕,这些天她在家养病,连这个门都没有出去,就连小姨都没有去看过,这又哪招惹他了?
尽管心有不服,但宁雪还是乖乖的跟了上去。
“你尽然敢骗我!”
“嗯?什么?”对于腾项南莫名其妙的发火质问,宁雪虽然习惯,但依旧一头雾水。
“啪!”
宁雪看着地上被腾项南扔下的避孕药,正是她平日里吃的那盒,她不解的问:“怎么了?”
“是你把药换了,你还骗我!”
“换药?我没有!我为什么要换?”宁雪脑子里乱哄哄的,这人有毛病吧!
“怎么会成了保健药?你对自己还真是够好的,真心不亏待自己啊!”
“保健药!药是你给我的,我怎么会知道?”
一项节约的宁雪,从小到大别说吃了,见都没有见过保健药,虽然在腾项南家好吃好喝,可是,那些都是腾项南早已吩咐好的,至于零用钱,他从未给过她,她也从未要过。用什么来买保健品?不是开玩笑吗?
“你还撒谎?你想留下我的孩子,想永远住在这里,做这里的女主人!”
宁雪一下子僵住,原来,他不让她要孩子,就是怕她住在这里赖着不走,贪图他的锦衣玉食荣华富贵?
她讽刺地笑了笑,“是!药是我换的!现在,我再也怀不上孩子了,对你没有任何威胁了,你赶我出去啊,跟我离婚好了。”
“离婚!你想的美!那份契约你一直没有看过吧,我想你该好好看看!你什么时候该走,我说了算,你没有资格说一个不字!”
宁雪顿时觉得空气稀薄,似乎身子也跟着轻飘飘,她好像浮木一般虚幻的要浮起来。那份契约,从始至终她都没有看过一眼,到如今那里面有些什么条件,她一概不知。
本来没有打算去验药品的,可是,腾项南还是鬼使神差的去验了。因为他想弄个明白。
原本逼她打掉孩子,腾项南也难过了好一阵子,可是当他得知药被换了时候,完全再没有一点儿内疚,他反倒觉得被宁雪算计了似的,心里很不痛快。
探子来报,前女友又在某国出现过一次,就在被快抓着的那刻,又被人掩护带走了。
所以,回到家里,宁雪顺其自然的成了他的出气筒,而这些宁雪还是一概不知。
之后,腾项南似乎“大人大量”的没有再计较那盒药的事情,而宁雪依旧学着隐忍,就当完全是为了小姨,因为不管怎么说,小姨总是越来越好,这些都归于腾项南的功劳。她也很感激他,要是没有他,小姨用的那些贵重的药,和那几个世界知名的权威大夫,又怎么会给小姨看病呢?
宁雪在睡梦中被腾项南揉醒,她睁开朦胧的双眼,“几点了?你怎么才回来?吃过了吗?你……唔。”
这是她流产后他第一次碰她。她也早已习惯了他的掠夺,宁雪也不矫情,放松自己迎合着他,这是她的义务,也是她对他的爱,尽管他深深的伤害过她,但她还是一次次将那些不愉快化作对他的爱,展开双臂迎接了他,她希望她的爱可以期待来他的真心。
宁雪从来没有、也不敢去想腾项南为何会这样对待她,她害怕知道结果,她怕自己承担不起那份痛苦。
可是,不是不去想痛苦就会减少。
如果能预料出去会碰到他们,她宁愿不出去。如果早知道他们结婚的真相是她被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她宁愿此生、永远都不知道!
从医院看小姨出来,宁雪在走廊里听到了两个声音,一男一女,女人在哭,男人的声音霸道而绝情,“你还在骗我!”
听声音就知道是一个什么样的场面,因为在她身边就真切的发生过,而男主角就是这个腔调,她太熟悉了。就是这份熟悉,让宁雪不由自主的探出了头,果然,正是他的丈夫——腾项南。
“南,听我解释,我没有骗你,我不知道为什么老虎也会在那天失踪,我和他怎么会有关系呢?我爱的是你,从始至终都是你,你该相信我。我走完全是不想连累你,你刚才也听大夫说了,我这病是真的,无法过正常的夫妻生活,我是不想拖累你啊。”
女人说到这里,抹着伤心的眼泪,娇柔的声音再一次响起:“知道你结婚的消息,我很伤心,所以我回来了,我知道你结婚就是为了把我引出来,现在我回来,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躲在残忍背后的宁雪终于明白,腾项南为什么要和自己结婚了。他可真是下本啊!砸出一千万,贴上已婚的名声,只为引出一个女人!
而她自己呢?傻乎乎的每天幻想出千百种爱的理由来,唯独想不到,自己是他抛下钓鱼的一个饵,她的演的角色不是悲催,而是一个讽刺。
“艺婷,真的是我误会你了?”腾项南像是在问女人,又像在问自己,但他还是将女人揽进了怀中。
“南,只要我有合适的肾,我就可以活下来,我就可以和你永远在一起。”
那双白皙修长的大手,温柔的抚慰着怀中的女人,宁雪看着,嘴角轻轻地上扬,而眼泪已经布满她的脸庞,从始至终,她的存在都是一个笑话!
不是他不会温柔,而是他不愿意给她温柔;不是他天生就冷,而是他暖的人不是你!
“我会不惜一切为你找到匹配的肾,你放心吧。”腾项南说着在怀里女人的额头上轻柔的落上一吻。
宁雪彻底绝望了,这样温柔的吻,在宁雪这里,腾项南从未给过。
“南,你的妻子,就是宁雪,她和我的肾匹配,你舍得让她把肾给我吗?”苏艺婷双手环上腾项南的腰身,把头靠在了腾项南的心窝上。
只是片刻的迟疑,腾项南最终说:“我给她钱。”
宁雪靠在冰冷的墙上,任那份寒冷穿刺她的身体,她闭上眼睛,泪水就如同打开的闸门,奔流的河水冲垮了她心底最后一道防线。
以往一切的期待终于明明白白的落空,狠狠的敲醒处于做梦状态的宁雪。
绝望!原来绝望就是被钱砸死的那一刻就叫绝望。
☆、第018章 用肾换取离婚证(求收藏)
宁雪是怎么回去的,她自己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进门时她却看见了腾项南已经坐在沙发上了,像是在等她。
“你去哪了?”
“去医院看了我小姨,从医院出来碰到一个同学,外面坐了一会儿。”面对丈夫的“关心”宁雪平静的配合的回答。
“你过来。”
宁雪一如既往的听话,乖乖的坐过去。
“那个,我……”腾项南有史以来第一次在人面前吞吞吐吐说话,而这个人就是他曾经呼来喝去不放在眼里的妻子。
“嗯?你想说什么?”
宁雪不露痕迹,如秋水掠过的湖面。可是心中早已被波澜起伏的咸海水淹没,而作为旱鸭/子的她已经快被淹死了,还做着最后的挣扎。
“我有个亲人,需要换肾,你和她的正好匹配,你看……我给你钱,你想要多少都可以。”
他说亲人,是的,宁雪听清楚了,他说的是亲人!他所谓的女朋友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