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节
作者:
公主站记 更新:2021-03-27 19:49 字数:48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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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草丛里的时候其实既期待又害怕,期待他出现,像是骑士一样拯救她,却害怕他涉险,如果跟那个狠戾男人的一战他季弈城哪怕只挨了一拳头,她都恨不得他不要出现,不要管她。
她的性命,在她心里甚至远远及不上他的安危重要。
……
习季然找到人的时候,屋子里的景象跟他脑子里几乎让他发疯的情况完全不一样。他作出了千百种设想,最后只得出一个结论,无论怎么样,他都会亲手杀了这个畜生,无论怎么样,他都会一如既往的爱他的柴火妞儿……
季禾瘫软在小杨的怀里,在她低低的哭泣里,安然的昏睡着。
她的额头上都是血,甚至还将杂乱的头发一绺一绺地黏在额迹,脸色苍白,却前所未有的恬然,仿佛在做一场华丽而甜美的梦,沉浸在里面,不愿醒来。
方勇为呆呆的坐在一旁,眼神空洞,敞开的衣衫被开门之后灌进来的风,吹得像是灰扑扑的羽翼。
习季然抱起季禾往外冲去,开始预计好的拳打脚踢甚至拔枪相向,现在都已经被抛之脑后,都变得无足轻重。
他的眼里,只剩下虚弱却依旧动人的季禾,他用整个生命爱着的女人。
制药厂在郊区,离医院很远,习季然已然忘记药厂里面有止血有急救的药品,只亡命般的开车,方向盘上的手,抖得不可自已。
“季然……你慢点……”不知道何时,身旁的人微微醒了过来。
习季然这一辈子没这么激动过,他只觉得眼前一阵模糊,什么都看不清楚,却惟独有她绝世的容颜。
腾出一只手握住她尚且温热的掌心,声音哽咽:“傻瓜,为什么要这么傻?我不会介意的……”
季禾苍白的脸色浮现浅浅的笑意,像是雪地里开出的一朵花,她缓慢的,用尽全力开口:“你给了我最好的习季然,最美的爱情,我至少要还你最完整的柴火妞儿,这样你才不亏,是吧?”
即便是小时候被家法伺候,被习爸爸用鞭子抽的皮开肉绽都咬着牙不吭声没流过一滴眼泪的习季然,这个时候,突然泪如泉涌。
作者有话要说:码字的时候我哭了
为了季家的这对姐妹虽然性格迥异,但是对感情,她们从不敷衍。
☆、较量(下)
黑暗里的车子悄无声息地停在了齐车身高的草丛中;熄灭车灯之后,只有里面淡淡的柔和光芒。
季紫吻下去的时候根本没考虑他是在驾驶状态,也没想过这样两人有一起殉情的可能,直到周围渐渐变得安静,车子的引擎声消失;她才惊觉刚刚干了多惊险刺激的事。望了望脸上表情喜怒难辨的人,讪讪地退开了一点;顺便好心抽了张纸巾体贴地替他擦了擦嘴角留下的属于她的晶亮物……
“不够。”各自沉默了半晌,季弈城低沉的声音才慢慢响起,缭绕在狭窄的车厢里;把她都绕晕了。
“什么?”
他转过身;眸色如墨染,黑到极致:“我说,如果这是报答我从天而降来拯救你的话,还不够……”
如果说一般人神经中枢处理器是双核的话,那季紫顶多只有半核,以至于这句话在她脑子里还没有消化分析,眼前就有黑影笼罩而来,将她遮盖得密不透风。
刚刚还胆大包天冲上去强吻人家的季紫,此刻心里狠狠的咯噔了一下子,不好的念头从脑子里闪过,遭了,他不会是想起旧债了又变本加厉让她连利息都还了吧?!
“不要还债!”季紫激动又慌张,猛地一起身,额头不偏不倚,狠狠地撞上了对方的鼻头。
季弈城坐回驾驶座的时候,季紫借着灯光才发现他已经一脸血了……
“你你……我不是故意的……”她手忙脚乱地替他擦着鼻血,语无伦次的解释着,她现在有点同意那个光头的话了,原来她真的拥有非同凡响的铁金刚般的精奇骨骼啊。不过下一秒钟,念头就转到了“太好了下回遇到劲敌我又多了一个系统自动的防身武器了”……
季弈城本来动了念头的,可是看到她满脸的不领情,终于有些挫败,夺过她还胡乱擦着的纸巾,声音恢复冷硬:“好了,回去了。”
季紫为自己的天生神力愧疚着,眼神不经意又瞟到他放在方向盘的手背上,因为刚刚的激烈打斗,手关节全都已经擦破,有细细的血珠子凝结在上面,像是带了一手的玛瑙手链。她觉得又愧疚又心疼,两处伤口都是因为她,而且这种心情竟然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忽然想起第一回车祸的时候,他就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她护在身下,结果自己差点丧命的事,鬼使神差就开口了:“季弈城,你是不是在温泉里看了我的裸*体之后就对我一见钟情了啊?”
刚刚启动的车子再次在不甚宽敞的路上呈蛇形漂移,季弈城稳住之后终于忍无可忍:“从现在开始给我闭嘴,不然之前所有的欠债加上利息在一个月之内还清!”
季紫终于安静了,不过也仅只有一小会儿。
他刚看到通往国道的岔路,准备右拐时,只听得她再次开口:“一个月还清的话。你看我以身相许够不够啊?”
车子再次不受控制,冲进了旁边农家的玉米地里了……
季紫以为他被她突如其来的表白感动了,亮晶晶的眼神闪烁着,配上红彤彤的脸颊,水润润的唇角,充满期待地看着他。
季弈城终于放弃了,放弃了他用来自我约束的身份,放弃了一直苦心维护的政治形象,翻身将她压在副驾驶上:“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的以身相许,那我就先验验货吧。”
季紫这下傻眼了,被困在副驾驶上,又不忍心像对付小光一样把他砸晕,只能哭嚷着为自己辩解:“我不是这个意思……”
“以身相许不就是用身体还债的意思么?”他调整座位的高度,将她整个身子舒展开,修长的手指覆上她圆润饱满的凸起,慢慢开口,语速配合着下手的力度和频率,十分折磨。
咦?这话听起来明明是很有道理很有逻辑的,可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季紫刚准备深究的时候突然就抑制不住叫出声了:“你咬我干嘛?!”
他回答得十分无耻且合情理:“你整个身子都是我的了,我咬我的东西,有问题吗?”
“没问题,您请继续”这句话都蹦到嘴边了,季紫才意识到自己进了他的圈套,啊喂喂,她的意思明明是要暗示他尽快八抬大轿把她娶回家好让她掌管副市长的工资卡啊啊啊!!!
可这时候哪还有翻身的余地?季弈城在她呆怔之际已经顺利地剥了两人的衣衫,充满力量和雄健的上身已经贴近了她的身体,惹得她一阵颤抖了。
“昨晚上……不是那啥过吗?应该算是验过货吧……”刚刚还觉得自己力大无穷的季紫,一想到他无止境的索取,腿就没出息的开始发酸发软哆嗦不断了……
季弈城百忙之中竟然还真抽空思索了一番,摇摇头:“没有的事,昨晚上我开了一整个通宵的会议,考勤卡上都有证明。”
“……”能不能不要这么把无耻进行到底啊?!季紫抓狂。
偏偏一向沉稳的季弈城今晚上是铁了心将流氓进行到底了,还特地开了天窗,让她仰着头就能看到天际稀稀落落的星子。
只是他根本没给她浪漫的时间,趁着她身体的湿润就横冲直撞了进来,季紫胀得弓成一只虾米,直无意识的呻吟。
季紫平时很钝,可在这事上敏感得出奇,被他只是轻轻浅浅的戳着就撩起了强烈的感受,渴求更多,更深层次的进入。双腿也无意识地缠上他精瘦结实的腰身,身体也本能地像他靠近,想要汲取更多更猛烈的刺激,嘴里也是无限媚意的软糯呻吟:“弈城……我要……”
季弈城偏偏不如她所愿,凑在她耳朵边低语:“看到头顶上的星星了吗?你负责数星星,每数到三的倍数我就给你好不好?”
季紫根本就意识迷糊,睁开眼睛就开始真数了起来:“1,2,3啊……你轻点嘛……4;5;6嗯……好胀……”
“14;15……咦?”快感累积到快要爆发的季紫没有享受到预计的充满,觉得疑惑又失望。
“乖,数错了,是22;23……”季弈城好心提醒她,顺便猛地一深,几乎将她整个人顶穿。她这才整个人僵了一秒钟,颤巍巍的痉挛了起来,好半天才软塌塌地躺在他身下,媚眼如丝。
高*潮让她的内里更加湿润紧致,像是小嘴一样有规律的吸啜着他的硕大,吸得他几乎要弃械投降。
季弈城忍住那波颤栗,笑得愉悦:“数完了吗?”
季紫浑身就像被碾了一遍似的,无力动弹,可总觉得他话里有话:“还没……数完呢。”
果然,他继续食不餍足:“那就继续接着数吧。”
“我刚刚看花眼了,其实已经数完了,找不到别的星星了。”季紫忙换了说法,车子上空间狭窄,到处膈着,再被碾一遍,她就直接散架了。
可他依旧不准备好心放过她:“既然数完了,那就从头再数一遍吧……”
“那到底我回答什么才不用再数啊?”季紫咬着手指头,可怜兮兮泪眼汪汪的哀求。
季弈城是铁了心不“醉”不归,这时候刮了刮她的鼻尖:“嗯,你要是回答你很饿,没准我就放行了。”
季紫不明所以从善如流:“我好饿……”
大尾巴狼很是满意很是大方:“既然饿了,那我就来喂饱你吧……”
最终只能在他身下辗转承欢的季紫总算是通透了一回,原来她这个堂叔就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不折不扣的老流氓!
……
病房里只开着床头一盏幽微的灯光,衬得她略显苍白的脸有些温润如玉的美态,习季然单手撑在床边,看得有些发痴了。
你说找了这么个漂亮媳妇儿,还整天让她抛头露面时不时还要冲锋陷阵的,他能放得下心么?
果断掏出电话:“向组长,我是习季然,关于你们节目组,我有些新的想法,会让企划部做出部分整改,周一的时候开个会吧。”
季禾微微转醒之际就看到他背着身子不知道又跟谁在一边憋着坏,可是头疼,浑身无力,只能顺手抄过柜子上他啃了一半的苹果,轻飘飘地扔了过去。
习季然迅速挂机转身,脸上是欲盖弥彰的奸笑:“媳妇儿,你醒了啊?饿了没,想吃什么?”
“从实招来吧,又干什么缺德事了?”输了血输了营养液,她脸色比刚进来的时候红润了一些,加上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缘故,习季然觉得此刻她一脸带着少许质问的情态,都是曼妙无双的。
“怎么会?我这是交代正事儿呢,从今儿个开始,我全天候陪护,瞧,我连家当都带来了。”他用下巴示意旁边,搁下手机就替她削起了苹果。
季禾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彻底的囧了。不知道如果当堂堂习氏的总裁爆出家当只剩下一只泰迪熊时,习氏的股价会不会一天之内跌停板……
其实这个泰迪熊是她九岁那年十四岁的习季然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只是季禾一向对这些毛绒玩具没什么兴趣,摆在床上都嫌占地儿。正巧那时候不久就是习季然的生日,提前一周他就开始天天叽哩哇啦地提醒着她别忘了生日礼物,季禾不胜其烦,就在接下来他生日的时候很缺德的又当生日礼物送回去了……
现在看来,十多年都过去了,它还是那副样子,带着淡淡的古拙之味,黑褐色的玻璃珠子里还有琉璃般的光泽。
“你当初送我的时候花了不少钱吧,是不是把过年的红包都拿出来了?”季禾抱着有些陈旧气味的泰迪,素来不喜欢这些的她,竟然也觉得可爱了起来。
习季然抢过熊,才慢吞吞告诉她:“不止,这只熊花了我十几年存的所有积蓄,还找我妈借了不少。”
季禾惊叹:“你小时候可真穷,这熊六七十厘米高吧,顶多就二百来块钱,你犯得着吗?”
习季然摸着泰迪的头,再次坏笑地看着她开口:“你可真不识货,这只熊我九八年拍下来的时候花了六十多万,到现在市价已经超过两百万了。”
“……”与百万富翁身份擦肩而过的季禾眨了眨眼睛,觉得脑仁又疼了。
尼玛这大笔的财富她当初怎么就想不开退还给他了啊啊啊她要重生,重生!!!
……
天际露出一丝鱼肚白的时候,方氏终于变了天。
一夜之间,但凡有影响力的纸媒上头条都离不开方式。政治头版的醒目标题是把控市财政局的一把手方家老大方永安涉嫌私吞,收受贿赂,操控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