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节
作者:公主站记      更新:2021-03-27 19:48      字数:4871
  一见面习季然就冲她龇牙咧嘴:“我就没见过这么狠的女人,不吭我一顿你睡不着是吧?”
  “废话,谁二坑谁,这是真理,不知道吗?”
  ……
  聚会在一个大包厢里,有些乌烟瘴气,季禾一进去就被浓重的烟雾给呛得流眼泪了。当初习季然皮的不成样儿了,习爸爸见一次抽一回,不打得皮开肉绽就不撒鞭子的,习妈妈心疼儿子,只有把他送到封闭式的寄宿学校去了。那学校是出了名的收费高,养的也都是这些个不成器的二代们,所以一个班到毕业的时候别的没学会,兄弟情义倒是在吃吃喝喝打打闹闹中培养了起来。
  现在毕业十年了,更是良莠不齐,包房里就显得有鱼龙混杂之感了。
  一见习季然进来,好几个人立马凑了上来,朝着季禾瞄了好几眼才冲他开着不怀好意的玩笑:“哟,这习公子又换一拨了?”
  习季然只觉得腰上的肉都快被拧掉了,皱着眉狠狠报复了对方一拳:“说什么混账话,劳资找的是女朋友,不是打群架!”
  季禾这才打量了那几个人,是有些参差不齐之感。不同于习季然平时混的那群高级精英的衣冠楚楚,这里的人都显得挺随意的,还有穿着沙滩碎花裤就来了的人。这样反倒显得她的精心装扮有些过于隆重了。
  “嫂子好,我先来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易江苏,主要是我妈生我的时候我爸在江苏混,于是就取了个这么好记的名字。”
  季禾看着对方跨越大半个脸颊的刀疤,心说真是名不可貌相啊。
  “嫂子您长得可真是又精致又漂亮,比大哥以前的那些女朋友强了好几个档次了。我叫范二,是大哥高中时的下铺。”
  “呵呵,你好,范二兄弟。我叫季禾,是你们新上任的大嫂。”季禾僵硬地笑着,被这名雷得都语无伦次了。
  ……
  季禾本来以为就跟精英人士的商业聚会一样房产股市,政策投标无聊透顶的,可最后意外的融入了,并且玩得很嗨。正好聚会碰上一个同学的生日,最后切蛋糕喝啤酒更加把聚会氛围推上了制高点。
  习季然刚从洗手间回来就看到自己带来的女朋友跟别的男人竟然眉飞色舞地在情歌对唱?!
  “大哥,你可真有眼光,这回的女朋友真选对了,长得漂亮水灵拿得出手,性格还不拘小节,有我们江湖中人的豪爽之气,一点不像你之前的那些个扭扭捏捏惺惺作态的小家子,这样的才是真性情!”别人越是赞不绝口,习季然心里反倒越是不痛快了。就好比一块宝贝,只有自己发现它的闪光点就能收入囊中好好珍藏了,倘若让比人也看到了,你收藏之路就多了竞争多了困难了。
  一曲终了,寿星公意犹未尽,正准备邀请佳人再来一首的时候话筒就瞬间乾坤大挪移了。习季然黑着脸抓着话筒:“别仗着自己是寿星就这么霸道,今天该是你陪陪你妈的日子,二十几年前拼死拼活把你这大块头生下来,她容易么她?!”
  季禾心里觉得好像,不知道是谁还没到生日就开始大张旗鼓的大肆庆祝恨不得摆上流水席呢。
  不过这样想着,好像这二货的生日又快到了。这人挺变态的,过个生日都吵得亲戚朋友不安生,尤其苦恼的是她,哪年的生日礼物不合心意他就要摆好几天脸色,就跟谁欠了他一屁股债似的不搭理人。
  正沉浸在今年的礼物又得换什么花样的时候,背景有袅袅音乐响起。
  是首对唱情歌,《明明很爱你》。
  前面的节奏轻快而短促,女声开始唱起的时候季禾还愣愣地看着大屏幕,一言未发。
  奇怪,刚刚跟首次见面的寿星公一起唱小酒窝都没啥感觉,怎么跟一起混了这么多年的习季然唱这样一首平凡无奇的歌,她却无端地觉得脸红呢?
  “柴火妞儿,发什么愣呢,赶紧唱啊。”
  季禾这才回神,拿着话筒开始唱了起来:
  “有多少人在身边   我们都视而不见
  彼此却忍不住地看几眼  感觉强烈
  一句微笑的方便    已经暗示到极限
  没勇气的人犹豫的瞬间   幸福就飘过眼前”
  艰难地唱完一段,季禾觉得不知道是不是包房里温度太高,她脸上都快烧着了。偷偷瞥了眼正在唱男声的习季然,他唱得投入,声音压低了一点,显得十分磁性。似乎感受到她的偷看的视线,习季然也朝这里看了过来。
  季禾头一回觉得心虚,像是干坏事被抓了个正着,忙撇过脸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喂,柴火妞儿。”
  “干嘛!”她没好气。
  “到合唱部分了,你别只顾着看灯了。”似乎还带着压抑的笑声。
  “……”
  两人的合唱真算得上是惨不忍睹,最后一句唱完的时候,季禾忙扔了手里的烫手山芋,想夺路而逃。
  却被大群不讲道理的人堵在了台上!
  不是吧,唱得这么烂,难道还要喊安可?季禾傻眼。
  现实却更残酷。
  “老大,表白!老大,表白!”底下的人突然出声,不约而同的异口同声。那气势,估计就跟当初陈胜吴广起义揭竿而起的场面似的。
  季禾被这架势吓得不轻,本能地转过头去看习季然。他一改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坏笑表情,显得有些正式,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掏出一大捧红得发亮的玫瑰,一本正经地递了过来:“柴火妞儿,你愿意像歌里唱的那样,做我的唯一吗?”
  包房的灯是一闪一闪的满天星,然而此刻,却遥遥不及他眼里星辰亮度的万分之一。
  ……
  季紫刚刚从习妈妈那儿学了木瓜雪蛤的做法,回来就迫不及待地尝试。结果她才品味了第二勺,对面的人就出声了:“再给我盛一碗。”
  季紫觉得很高兴,自己的劳动成果被肯定,总归是件可喜可贺的事。
  又吃了一勺,对面的人碗又空了:“再去盛一碗。”
  ……
  “再去盛一碗。”季弈城第四次面无表情地递过碗。
  “没了,最后一碗你刚刚吃了。”季紫怀疑他肚子会不会破掉。
  “哦。”很淡定的收了碗,然后在她目瞪口呆的状态下从容地拿过她的那碗,优雅迅速地消灭。
  等到季紫回神,劳动了整个下午的成果,就只剩下两个空碗两个瓷勺一个空锅子了……
  季紫安慰自己,别气别气,这说明你天资聪颖,尤其在甜品上天赋异禀,首度尝试就能让人觉得意犹未尽欲罢不能。
  “是太好吃了吗?那我明天再炖怎么样?”季紫欢心提议。
  “不用了,其实挺难吃的,我吃那么多主要是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其次,这个东西,你吃了不好。”季弈城简单解释今天反常的胃口。
  “为什么不好啊?挺有营养的啊。”季紫眨眨眼,不理解。
  “现在的尺寸刚合适,太大了,不好。”季弈城平视着站在对面的季紫,表情十分诚恳,建议十分衷心。
  季紫顺着他的视线低下头往自己身上看,一瞬间血爆了。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
  这回孔雀给力了吧
  有木姑娘要猜猜柴火妞儿的反应?
  PS:木瓜丰胸,你们懂的……
  PSS:今天情人节大家节日快乐哟木法出门也木男银滴维妞献上祝福……
  ☆、此章纠结,暂时无题
  季禾看着眼前的习季然;此刻她眼里的他,不再是随时随地朝女孩儿抛媚眼的风骚多情种,也不再是一日看尽长安花的左顾右盼君,而是小时候姥姥让背诵的宋词里那些闺阁女孩儿的梦中之人,似题桥贵客;栽花潘令,真画眉郎。
  分明不带一笑;尽得风流。
  季禾觉得管不住自己的心跳了,那已经毫无规律的噗通,就像是闷雷一样;一个紧接着一个;炸响在耳边。
  “我……我花粉过敏了……身体不太舒服……”季禾首度觉得紧张,说话磕磕绊绊的不利索,说着就要逃离。
  仿佛早有预料,刚转身手臂就被人抓住了,习季然一脸咄咄逼人:“你在逃什么,这花是经过处理的,不会引起过敏。”
  季禾看着围了一圈看好戏的人善意的发出笑声,觉得又羞又囧,想挣脱却又无力,只能压低了声音:“我们俩找个地方单独说话好不好?”
  她微微仰着头,乞求的意味让她的声音变得软糯糯的,加上都快烧着的脸颊,和憋得快要哭出来的泪汪汪的杏眼,习季然旁若无人地低下了头,准确无误地贴上了朝思暮想的红唇。搂在她身后的手做了个手势,刹那间,包厢里的人做鸟兽状,倾巢而散,非常识时务地没留下一个碍事。
  这个吻不同于上次大劫之后的凶猛,多了份缱绻在里面,习季然吻技精湛,光是一条滑溜溜的柔中带刚的舌头,就吸吮得她浑身无力,只能软趴趴的倒在他怀里任君品尝。
  到底是没多少实战经验,不一会儿,季禾就弃械投降,被他侵略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双手紧紧攥着他背上的衣服,像是害怕沉溺,偏偏又在不断地失重。
  良久,习季然才依依不舍地放开,看着面前脸颊如清朗天空傍晚的晚霞一样明艳动人,身下的某物已经悄然崛起,恨不得当下就把眼前人拆骨入腹。
  “怎么?为我炉火纯青的吻技而神魂颠倒了吧?”习季然眼神荡漾,故意使坏地在她耳边低语,刺激得她微微颤抖。
  “你这是蓄谋已久的吧?”季禾好半天才稳住了呼吸,终于理出个头绪,问出口,“这特地处理过的玫瑰花,还有你那群对你言听计从的……高中同学……”
  习季然脸色一点都没被戳穿之后的尴尬,厚着脸皮:“亏我还特地让他们表现得自然点呢,没想到找了个火眼金睛的女朋友。”
  “嘿,别自以为是,谁答应了?”季禾脸红脖子粗的反驳回去。
  “哦?那是谁刚刚瘫在我怀里一边呻吟一边抱着我不撒手的?”他蓄意压低了声音,更显得低沉而魅惑。
  “去死!”季禾终于觉得无地自容,提脚就往他腿上招呼,却被他轻而易举的躲过。
  “那我再问一次,你愿意跟我一块儿就这么闹腾下去吗?等到发白齿摇,哪儿都去不了,也会拼着最后一口气儿,牵起对方的手,等到说话也已经含糊不清,也要憋着一股劲儿,把对方损一顿。你愿意吗?”
  这时候的季禾已经没有了刚刚唱完歌之后的紧张,也没有被吻之后的迷糊,变回那个理智而清明的女人。
  习季然觉得,这时候的答案,比任何时候的都要重要。不是片刻的感动,不是短暂的心动,而是有没有想要相守一生的决心。
  季禾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可觉得不能这么不矜持,也相信男人都是贱东西,轻易到手的到时候就也能够轻易的弃如敝屣。想了想:“我没有经验,得考虑几天。下周末是你生日,到时候我给你答案。”
  习季然愣了一秒钟,各种情绪像流星一样划过,既有微微的失落,又有更大的期待。不过最终点点头,这么多年都等过去了,还在乎这几天功夫?
  很久之后习季然想起这一晚的时候,总是在捶胸顿足后悔不已。当初他就该不顾一切地将眼前人吃干抹净的,有些等待本身,就是一种错过……
  何蓉一到宿舍就发现季紫在打包行李,十分吃惊:“啊?这才刚开学,你这是在打包走人吗?”
  “不是。”季紫学了某人的七七八八,答话变得简洁多了。
  “可你明明就是在打包啊。”何蓉不理解。
  “那你还明知故问!”季紫心情不咋地,说话就变得没好气。
  “啧啧,一个小暑假,连脾气都养起来了啊!诶,你不会也是挂科学分太多,跟咱班王小强一样被强行留级了吧?!”
  季紫突然就觉得没那么郁闷了:“我一直以为我是班上垫底的呢,没想到王小强比我还挫……王小强是谁啊?”
  “没有集体爱的家伙!”何蓉盘腿坐在床上,嚼着她带过来的零食,“你不是天天喊穷么,上哪儿弄的这么多孝敬我的啊。”
  “据说是……性*骚扰的赔偿。”季紫讷讷坦白。
  “……”何蓉再看看手里的牛肉干,总觉得带了股诡异的味道,“对了,你跟你堂叔保持距离了没?我最近想出一个好办法,能让你脱离苦海,立地成佛。”
  “什么?”季紫其实有些心不在焉的,如果不是这该死的血缘关系,她才不要脱离苦海呢。
  “那就是由本姑娘出马,拿下你那腹黑堂叔,等到他五迷三道了,你不就解放了,从此天高任乌鸦飞,海阔凭王八跃了?”何蓉兴致勃勃建议。
  季紫犯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