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节
作者:竹水冷      更新:2021-03-27 19:31      字数:4918
  唱完之后,她又弹了一首张学友的《我真的受伤了》,启鸿开始用口哨做和声,配合着吉他,使歌曲更加好听,我不得不承认,我低估他了,原来口哨吹得好,也能这么好听,以前没听过,原来他还藏着这么一个本事啊。
  “怎么样。”佩服吧,启鸿得意地对我说,并开始介绍起来,“口哨,古代称作啸,许多历史名人都是长啸的高手,比如说诸葛亮、阮籍等等。”
  “好了吧,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我想板起脸,但却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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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是为了应景,天开始下起了雨,不过这并不影响我们的心情,反正我们又不出去,要下就让它下好了。
  《我真的受伤了》结束后,我对醉萱说:“我也要点歌。”我一下子想念起几年没听的许美静。
  “不好意思哦。”醉萱抱歉地看着我,“我不会耶。”
  我有些失望,本来还想彻底地怀旧一把呢,不过我还是笑着对她说:“没关系啦,你唱什么都好听,我都喜欢。”这是真心话。
  “是吗?”见我表扬,她又露出了可爱的笑容,浅浅的酒窝让她显得格外娇艳。
  “好了,怀旧也差不多了。”她调整了一下姿势说:“试弹一下我新学的歌吧。”
  她指的是《发现》和《可笑的木偶戏》。
  中途,电脑传来了“您有新邮件来了”的邮件提示声音,那是启鸿的邮箱。
  “我去看看。”启鸿起身说:“虽然很可能只是一些垃圾邮件。”说着去电脑前接邮件了。
  可是,过了一会儿,我看他回来的时候阴沉着一张脸,直觉告诉我,那件事可能发生了……
  小风波?
  小风波
  不过就算有几成的可能,但直到等到验证的那一刻为止,依然不能百分百确定。
  启鸿重新坐到我旁边,不动声色,而刚才阴沉着的脸色也有所缓和,到醉萱望向他的时候,他的神色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了,可以说,这过程也就是一瞬间的是,可是却给我很快地捕捉到了。
  醉萱当然没有发现之中细微的变化,很投入地在继续弹吉他,启鸿面带微笑地听着,但那微笑却有些勉强,不知道他心里面在想什么,而我则怀疑满腹。就这样,一个房间三个人,抱着不同的心情呆在一起。
  一首弹完后,醉萱鼓了鼓嘴,说道:“我hold不住了,在自己家乡居然还要住宾馆,真是莫大的讽刺啊,看来过几天得回去了,也好些日子没回家了,再不回去我妈妈要怪我了。”
  这时,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听醉萱的话,她这次回来并不是看望她妈妈和她的熟人的,至少这不是主要目的。那么,她这次回来是要干什么呢?
  我把自己的疑问和她说了。醉萱支支吾吾,似乎不愿意透露。
  算了,我也并不是很想知道,我现在脑子很乱,启鸿刚才去收邮件,回来后表情不对,我确信自己肯定没看错,那那邮件上到底是什么内容呢,是林航把我们以前的性爱视频发给了他吗,但林航怎么知道他的邮箱的呢?如果是的话,他看到之后心里是怎么想的,无论如何,一定很不好受。
  而且,醉萱说要回家去了,这是个很重要的机会,如果不把握住以后恐怕就再没有机会了。
  经过一番思索,我还是决定先将邮件那边的事情先暂时搁下别去想,因为我太想去见王湘一面了,不管她是不是灰衣女人博客中提到的那个王湘。
  于是,我笑着对醉萱,半开玩笑半认真似的说道,“那要不要带我们去你家参观一下啊?”
  她听后,眼珠转了转,我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千万别拒绝啊。
  “我家很破旧的哦,老房子。”她说道。
  “这没关系啊。”我说。
  “好吧。“醉萱说:“那我要回去的时候一起去吧。”她说完又笑了笑,说道:“反正你们怎么看都不像是危险人物,我妈见我和你们在一起也不会担心什么。”
  “那是。”启鸿说道:“我们都是好孩子,天真善良的孩子。”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苦涩,这更加重了我的猜疑。
  “嗯。”醉萱对我们说道:“那我先过去了,今天比较困,走先睡了,明天见。”
  我对她说:“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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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萱走了出去,我看到她拿起了手机,似乎再给谁打电话,等她关上门后。启鸿就沉着脸走到电脑前,说道:“你过来。”果然,刚才他处于礼节性,没有把不快当着醉萱的面前表现出来。
  我慢慢地挪动脚步走了过去,果然,不是林航给我看的那段视频,不过也差不多了,看来林航不止录了一次,这段视频里面还有一些比较露骨的对话。
  看着播放的画面。我以为过去的那些阴影已经完全摆脱了,但现在他们又重新遮盖住了我生命中的阳光,头也觉得有痛,那些不堪回首的生活片段又一个个地重新在脑子里闪现。
  “你怎么解释。”启鸿冷冷地对我说道。
  “你要我怎么解释?”我苦笑着坐在床边。
  “你总要说点什么吧。”启鸿突然大声喊道,并扑了过来,一下把我按到床上,“你对我到底是不是认真的,还是和你以前的男人一样,都是玩玩而已,满足你的愿望。”
  看来这视频对他的刺激不小,我想拿开他的手,应该不是故意,但他的手按在我的肩膀上,力度很大,让我感觉很疼痛。“你冷静点。”我对他说。
  他带着嘲讽地笑了,“不错啊,现在你叫我冷静,当初你背着我去偷情的时候也是这么冷静的吧?”
  什么!我愣住了,什么我背着他?我早就和林航分手了!这时老久前的视频了,林航肯定还撒了什么慌。我用尽全力挣脱了启鸿的手,来到电脑面前,看那封邮件,果然,在视频下面还有着一段字:
  【我是你女朋友的前男友,这是她前两星期和我做爱的视频,而且她还保持这种关系的肯定不止我一个,满足欲望就是她做人的宗旨,傻瓜,你别指望她会一直本本分分地待在你身边的。和她分手吧,不然你可能还要戴很多的绿帽子哟!】
  林航这混蛋!我因为气愤,手紧紧地握着鼠标,心里恨透了这家伙。
  我对启鸿说:“他以前是和我来往过,但已经分手了,也早没来往了。”
  “你的前男友?”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他和我说过要附和,也给我拒绝了,所以……”
  “那这算什么?威胁,还是挑衅?”
  “或许都有。”
  “我要找他算账,妈的,这家伙太过分了!”启鸿说着,真的从床上起身往外走。
  “诶!”我连忙拉住他,说道:“别那么冲动,我们现在在C城,你要去哪里找他啊。”
  “对哦。”启鸿反应过来,双手叉在腰上,“我咽不下这口气啊。”
  “你越是这样,他越是开心,这就是他的目的。”
  启鸿深吸了几口气,完全冷静下来,误会解开了。他把手按在我的脸上,“对不起,我刚才太激动了,是我的错,不应该怀疑你的,还那样对你。”
  我的眼泪又要下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由一个几乎没眼泪的人到现在几乎要变成了爱哭鬼,我把眼泪忍回去,看着他,“你相信我的话?”
  “你哪句话我不相信?”他说。
  外面的大雨依旧在下,而且有越下越大的趋势。我和启鸿静静地抱在一起,感受着他的体温。这一路走来太辛苦了,没有他,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办法这支撑下去,但是,有了他现在的我开始直面自己人生的阴暗,并寻求解开梦魇的关键,虽然我们依然经历了很多的波折,而且以后可能还有更大的风浪,但只要两人在一起,相信都能坚持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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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alk to me softly,There's something in your eyes…。。。”
  启鸿的手机响了,我们慢慢分开,“我先接个电话。”他说。
  对方似乎是个陌生人,还没讲两句,我就看到启鸿的脸色变了。
  即将见面?
  即将见面
  我急于想知道这个电话到底是谁打的,为什么启鸿反应会这么大,难道小耶出什么事了?
  看我着急的目光,启鸿把手机按了免提,放到床上,我们两则坐在一旁。
  一听到那边的声音,我就惊住了,因为那是林航的声音!看来他不单知道了启鸿的邮箱,而且连他的手机号码都弄到了,虽然不知道具体用的什么办法,但现代人的隐私,我深深觉得有和没有是一个样的,因为这时代好像不只是个信息时代,而且还是个信息泄露时代。
  “你到底想说什么?”感觉得到启鸿在尽力忍住火气,对林航说。
  “你还不明白吗?”林航说:“我就是想告诉你的女朋友早就不纯洁了,她不知道和多少男人做过,而你却还傻傻地把她当女神看。”
  我正要张嘴,因为我实在受不了林航这种死缠烂打的做法了,但启鸿却伸手按在我的嘴上,示意我别说话,自己却笑了起来。
  那边的林航搞不清除了,疑惑地问:“你笑什么?”
  “我笑你挑拨离间的手段太差了。”
  林航那边愣了愣,也笑了起来,笑得让人发冷,“你倒是挺大方啊,连她过去这样都毫不在乎。”
  “是啊。”启鸿冷冷地说:“我不在乎她的过去,不过我在乎你现在的骚扰,知道吗?有本事什么时候出来我们俩做个了断,别他妈只会暗地里搞这些小动作。”
  “诶!”我不由叫出了声,启鸿这么说什么意思,总觉得他好像是在邀林航单挑啊,我虽然讨厌林航,但也不希望闹得太过,毕竟凭他家里的势力,和他对着干,足够让我们面临相当的麻烦了。
  林航显然也听到了我的声音,他在那沉默了一会儿,却没对我说什么,只是慢慢地说道:“好……好……”然后就挂掉了电话。
  “什么意思啊。”启鸿不解地看着我。
  我摇摇头,表示我也无法理解,林航现在早就不是我了解的林航了,或者说,我从来就没有了解过他。
  启鸿倒是一副轻松的模样。我双手握住他的胳膊,轻声道:“你刚才不用和他那样的。”
  “那样?什么?”
  “你知道的。”我看着他。
  他对我笑了笑,然后躺在床上,架起了腿,说道:“没关系啦,我们惹不起,还跑不起吗,我们今天去日本赏樱花,明天去泰国看人妖,后天又去埃及观看金字塔,到处旅游,他总不可能一直追着我们吧。
  “万一他真的就这样呢,我们走多远,他就跟多远呢?”我躺在他旁边问。
  启鸿想了想说:“不可能,如果真这样的话我想我要对他说声orz了。”他侧过身面对着我笑道:“这就叫传说中的亡命天涯。”
  我也笑了,“得了吧你,还去那么多国家呢,哪来的钱啊。”
  “对哦。”他说:“这是个问题,那我们就别旅游了,流浪吧。”
  “我才不跟你流浪呢。”
  “好了。”我对他说:“说真的,真的不要紧吗?现在这种情况。”
  “没关系啦。船到桥头自然直,就算忧心忡忡没有用啊。客观事实是不会根据主观意识而改变的。”
  “也对。”
  “现在目前的关键是你的那个梦。”他说道:“如果醉萱她妈妈就是焚烧的野草里面说的王湘那当然最好,如果不是,你觉得怎么办呢。”
  我轻叹一口气,“我能怎么办?”
  “我倒是想到了一个主意。”启鸿眨眨眼睛对我说道。
  “什么主意?”
  “我们轮换着时间睡觉啊,这样我一看到你做噩梦,就可以把你叫醒了。”
  “在那个梦里,能不能通过外界的叫唤醒来还是个未知数呢。”
  “应该……可以吧。”他有些不确定地说。
  “就算可以。这样也太辛苦了,我们的时间岂不是完全颠倒了。”
  “走一步算一步吧。”他轻抚着我的背。
  “你倒挺乐观的。”
  “两个人相处,总要有一个人比较乐观,不是吗?”
  “你这是什么理论。”我笑着说:“不过蛮有道理的。”
  接下来的两天,我们都百无聊赖地呆在C城,和醉萱在一起,与其说是她带着我们玩,到不如说是我们陪着她玩,因为我的心思全不在此,倒是鸿先生,到处玩得还挺开心的,乐观得让我想揍他,但又不好意思表现地太明显,不然会让醉萱奇起疑心的,这丫头,很鬼灵精。
  到了第三天,总算是挨到这一天了。醉萱说她要回家了。
  我表面很淡定,心里在想姑娘你可总算愿意回家了,再等下去我怕要等出抑郁症来。
  在她的带领下,我们花了大概二十分钟就到了她家,那是一栋老式的房屋了,看起来是应该是自己起的。
  醉萱掏出钥匙开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