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节
作者:花旗      更新:2021-03-27 19:28      字数:4762
  “你丫的给我站住。”浅瑟瑟在原地大吼,抽出鞭子就追。
  凤府外,无数的百姓不断的呼喊着凤邪的名字,皇宫的大门倏地打开,在遥远地方的人群就开始骚动起来。
  “少爷,真的不要打开大门么?”子弃有些看不下去,他早就秘密里将凤府很多空着的院落许人打扫好了,就等凤邪一声令下将那些可怜的人们给带进来。
  凤邪深沉的俊脸上露出狭促的笑容,他往前走了几步,凤府门外的人们都看见了他,顿时呼声大振,几乎将茹天的门给挤破了。
  “再等等,子弃,你先准备些干粮和厚袄分给底下的百姓,他们可不能有事,我还指望他们见证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呢。”凤邪那可疑的表情让子弃好奇的不得了。
  “少爷,为何不直接让他们进来呢?”子弃忍不住问了出来。
  “不要问了,应该过不了多久了。”他离开城墙,举步往地牢走去,小惠自从被捉住以后一直不吃不喝的一心寻死,他其实并没有那种心置她于死地,只是要她说出宫残月的目的,但是她护主的心十分坚固。
  “滚啊,我不要吃。”脚还没踏进牢内,一只碗就飞了出来,碎在了凤邪的脚边,不远处的牢房内,小惠狼狈的扒着那牢门喘着气,“让我死了吧,我不要吃东西。”
  凤邪负手而立,眼神禁锢住她,“就这么容易让你死了,岂不是对不起我在火海中将瑟瑟救起,我看你还是乖乖说出宫残月要害死盖渐兮的目的为好,省的一辈子都在牢中度过。”
  “目的?凤少爷,你说他要害死盖渐兮,顺便烧死你有什么目的?”小惠抹去眼角的晶莹,笑的很疯狂,“有谁不知道王和浅瑟瑟的前世在一百年是多么让人羡慕的情人,王坚持了一百年,自然是要抱得美人归。”
  凤邪放在身后的手一紧,胸腔内的空气渐渐稀薄,“喔?他又如何知道瑟瑟就是他要找的女子呢?”
  “看来凤少爷也不是无所不知,你难道不知道,浅瑟瑟其实是…”她话未说完,忽然就瞪大的眼瞳,死不瞑目的倒在了牢房中。
  “给我围住牢房,看有没有可疑的人接近过。”凤邪将牢门打开,仔细检查着小惠的死因,她没有外伤,仿佛忽然看见什么惊恐的事情而被吓死的,“这是,巫术。”在他的脑海中,会巫术的除了他自己,还有就是他的娘,看来那个人并不想让他知道浅瑟瑟的身世。
  “少爷,没有任何人接近过的迹象。”子弃走到他身边回道,“子弃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凤邪低吟。
  “凤府放在外的探子曾经传回来一件事情,他说京都在一个月前莫名出现了巫师,但是他们神出鬼没,根本找不出窝点,子弃想是不是消失了一百年的巫族其实并没有死绝,少爷知道的,宫家和巫族一直是敌对,此刻宫残月出月祭岛,巫族也开始行动了。”
  “巫族?”凤邪站起身子,脑海中一闪而过浅瑟瑟那有着不明花纹的半个额头,“那宫残月现在如何?”他走的时候可是很兴奋,仿佛是去皇宫享福一样。
  子弃面露鄙夷,“听说不好,锦妃娘娘带他回去就是为了得到他的婴儿石和镇岛石,他不可能交出去,自然有苦头吃。”
  “想办法把他救出来,只有他出现,巫族的人才会出现。”凤邪简单的交代的几句小惠的安葬便拂袖走出,待到牢里安静了,小惠尸体的旁边才隐隐约约现出两个人影。
  “老不死的东西,你怎么弄死她了?”这是一个十分有朝气的女人的声音。
  “我也不想,谁知道她那么容易被吓死。”无辜的男人的声音低低的,还想辩驳。
  “不过她死的活该,瑟瑟对她那么好,她竟然还要毒死烧死瑟瑟,干脆我们也在牢里放把火算了。”女人义愤填膺,恨不得踹小惠几脚。
  “老太婆,是不是几十年的隐居生活让你得了自闭症了?你怎么这么残忍?”男人仿佛对女人的话语很惊恐。
  “不管了,慕容不把瑟瑟带过去让我们瞧瞧,我们就自己去瞧瞧,一百年了呀,不知道那丫头有没有变。”
  061    只想回到他身边
  小心翼翼的照顾着那几株向日葵,浅瑟瑟拨了拨那明黄的叶子,忽然有些想念在现代的日子。
  “咚。”身后忽然传来摔到的声音,她急忙转身,看见的盖渐兮狼狈的趴在地上,几步走到他的跟前,她小心翼翼的将他扶起。
  “兮兮,怎么不在床上好好躺着?”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她嘟了嘟嘴巴,对盖渐兮的身份,她依然觉得好神奇。
  “我要跟着你。”盖渐兮固执的直挺挺的站着,虽然那眼神有些散换,“主人,你嫌弃我了吗?”
  不不不,浅瑟瑟看着盖渐兮那哀怨的表情,心里十分的不忍,她冷不丁的用力摇头来表示自己真的没有嫌弃他,“我现在能够保护自己,兮兮,你还是乖乖养病吧。”
  她每天坚持不懈的放血给他喝,不是让他糟蹋自己的。
  那两朵向日葵上,坐着两个身子小小的男女,他们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着浅瑟瑟和盖渐兮,差点背过气去。
  “呜呜呜,一点也没有变呢。”女人把眼泪都擦到男人身上。
  “跟她姐姐比似乎更有灵气了。”男人怔怔的坐着心思不知道去了哪里。
  “你好好的提那个女人干嘛?你活腻了?”女人一巴掌甩过去,打的男人七晕八素。
  他们吵的天翻地覆,全然没有发现浅瑟瑟那颗大脑袋在向日葵的上方盯着他们。
  “哇,好可爱的小人。”她惊呼,将他们拎起来摆在手心里看着,“啊哈哈,他们还穿着巫师的衣服。”话刚说完,盖渐兮的大掌则密实的封住了她的嘴巴,“唔唔唔。”她痛苦的闷哼。
  “主人,巫师这两个字,今后千万不能说了。”盖渐兮的脸色犹如如临大敌。
  “喔。”不说就不说的,但是那两个小人的确就是穿着巫师的衣服呀。
  门外,子弃将他们的对话不小心都听了进去,他踌躇了一会,转身就往小楼走去。
  皇宫内的广场上,几百个百姓都被关在铁质的笼子内,他们争先恐后的将手伸出笼子外,企图得到救赎。
  那嘶吼响彻天际,铁链相碰的声音刺耳无比,姬茹悠然的走过被鲜血染红的石板路,白色的衣衫旖旎。
  她站在高高的五芒星高台上,双手大大的摊开,笼中的人们开始惊恐的喊叫,有的人精血被吸进,枯瘦如柴,一碰便灰飞烟灭。
  无数道白光被她进入体内,婴儿石力量的填充,让她有些皱纹的脸上又瞬间恢复了光滑,枯燥的头发也变得黑亮。
  “额啊。”她忽然大吼一声,吸取的过程生生断掉,抹去嘴角的血水,她水袖一挥,笼内不管是活着还是死了的人全部被掏出了心脏,广场的新的血水沿着旧的蜿蜒而下,惨不忍睹,画着浓浓烟熏妆的眼眸侧首,她看着那某紫色,心中怒气沸腾,“宫残月。”那三个字几近咬牙切齿。
  悠然的靠着墙面,他满脸的笑容,只是那笑没有没有一丝进入眼眸中,“我就在这,不用喊的那么大声。”
  “我真想掏出你的心,看看是什么颜色的。”姬茹转了转脑袋,周身都是黑色的雾气。
  “绝对是和你不一样的颜色,没有想到,当初那么风光的姬茹姑娘,今日竟会沦落到吸取人类的婴儿石来维持生命。”宫残月一掌挡住姬茹的攻击,语气依旧侃条,“其实活着有什么好,而你费尽心思的活的那么美丽,又是为何呢?”
  “关你屁事。”又是一掌挥去,见宫残月挡的那么轻松,她也不做无谓的浪费,“你乖乖交出镇岛石便可,再多说一句,小心我拔了你的舌头。”
  “美人的心可真狠。”宫残月大笑,手中赫然出现了一块石头,“镇岛石就在这,想要吗?”
  见姬茹急速飞来,他忙不迭的收起了那石头,“莫急,我可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姬茹收回满身戾气,淡定的问道。
  “让龙御锦把阴阳石交给我。”他撇了眼和上官承一起出现的龙御锦,笑的好不奸诈。
  “可以,龙御锦,把那破石头给他,快点。”姬茹喊了几声,龙御锦却一点动作也没有,她转身盯着她,“你聋了吗?”
  龙御锦往后退了几步,跟着摇了摇头,“尊上,那不是破石头,那石头是阴阳石。”
  “那就是破石头,不忘记了,那也是我给你,快点交出来。”她挥着袖子,将龙御锦的衣服打的七零八落。
  龙御锦猛的跪了下去,“尊上,求求你不要把阴阳石收走,我…我可以拿别的东西跟宫残月换。”
  “混账东西。”姬茹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小脸都肿胀了起来,“上官承,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我一定要拿到阴阳石。”
  “是。”将龙御锦提起,上官承面无表情的将她回她的卧房,“你这是何必呢。”
  将挤出来的眼泪逼回去,她趴在他的胸膛上抽噎着,“你不懂,我代替了浅瑟瑟在那个世界的一切,我不想放弃,这是她欠我的。”
  “那个世界?有什么?”上官承停下脚步,困惑的问道。
  她的脑海中,蓦然出现一张俊美的脸庞,但是那娇羞却立马隐了去,“那个世界唯一的缺憾,便是没有你。”勾住他的脖子,她献上自己的红唇。
  紧紧的将她抱在怀中,上官承信她,在他以为永恒的时候,浅瑟瑟不要他,在他以为爱情回来的时候,浅瑟瑟又爱上了别人,还废了他一只手,而在他最困难的时候,是龙御锦除掉了一切阻碍跟他远走高飞,他想解决掉所有的事情就跟她隐居山林,只是他想的,只是纯粹的美好而已。
  “怎么办?你似乎也没有什么威信,你的手下竟然不听你的。”宫残月耸了耸肩,故作转身要走的模样。
  “我会把阴阳石交给你的,希望到时候你也能信守承诺。”姬茹追寻龙御锦他们离开的方向追去,她做了太多的孽,她只是为了回到那个人的身边而已,但是就因为她杀了太多的人,所有只有月祭岛的镇岛石能够遮去她满身的血腥,就差一步了,只要得到那石头,她便可以再加到她想了好几年的容颜。
  062
  回到囚禁他的屋子;宫残月褪下紫色的外袍,露出的是惨不忍睹的伤痕,勾起漫不经心的笑容,窗外吹进来的风冷到了伤口里。
  他,何时让自己这么狼狈过,而这般委曲求全,也都只是为了她欣喜的笑容而已。
  只稍一会,姬茹便出现在了门外,她雪白的衣袖上还滴着血,急促的喘着气,她将那阴阳石塞给了宫残月。
  “镇岛石呢?”姬茹迫不及待的问道。
  将衣衫拉好,宫残月挑了挑眉,眼神落在她滴血的衣袖上,“你可真是狠心,难道你杀了你心爱的部下?”
  “你管不着。”姬茹拨开挡住眼睛的发丝,血红的嘴唇紧张的颤抖着,接过宫残月递过来的镇岛石,她急忙的转身离去。
  而宫残月那伸出的手还僵在半空,他如果没有看错,在姬茹转身的那一刻,她眼角流出的晶莹,是眼泪吧?
  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竟然会哭。
  耸了耸肩,他的笑容依旧没进眼中,看着手心里的阴阳石,他眼中露出了一丝温柔。
  煌狩的寝宫内,已经没有了龙御锦的身影,宫残月只看见了那触目惊心的血泊,自怀中掏出一瓶药水喂给煌狩喝下,他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出了皇宫。
  奔驰的骏马在林间呼啸而过,龙御锦虚弱的靠在上官承的胸口,迷蒙的眼神无焦距的看着前方,快一点,要再快一点。
  她的心口被姬茹贯穿,而此刻几乎命悬一线,上官承的呼吸都是小心翼翼,就怕把怀中的人儿给吓到。
  “我一直不知道什么是幸福?”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她忽然揪住了上官承的衣襟,“我和哥哥在一起,他对我真好,可是他眼中看见的只有我的身体,所以我杀了他,什么御天盟,我不稀罕,我追随着尊上,我以为那种日子才是我要的,充满着刺激,可是,她却要杀我,只为了那个快要把她忘记的男人。”猛的吐了口血水,她忽然号啕大哭起来,“我记得小时候,我和她那么好,她说,我是她这辈子最最最在乎的人,可是她还是丢下我一个人,去做了她根本不适合做的职业,国际刑警?可笑吗?”
  “锦,不要说了。”上官承加快了步子,太阳渐渐的隐去了光芒,似乎在预示着她如花的生命要消逝。
  “她走的那么决然,忘记了我会难过,我一个人被人欺负,怀孕,流产,不能生育,可是她都不知道,她位高权重,好像全世界就只有她一个人是正义的,其实我知道她恨我,就因为,因为我的母亲,抢走了她的父亲,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