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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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热线 更新:2021-02-17 09:55 字数:4810
“你便也知道了那解法?”流璟面色苍白下来。
夭夭没回头望流璟,眸子只盯着香灰上隔烟的玉片。
“傻瓜!”流璟推开名录,乒乒乓乓撞翻书架,奔过来一把捏住夭夭的手腕!衣袖起处,横卧腕上是一道凛冽的伤口。血已结痂,丑陋地宛如一条血色蚯蚓。
“我说过不要你管,你难道没听见!”流璟再难平静,“就算我死了,自有大把女人为我流泪,却不该是你——不该是你!”
香料中加入血咒,这是至阴至毒的巫蛊之术。传说蛊术传自岭南女子,因担心外出经商的丈夫会再不回来,便炼蛊虫放入丈夫体中。到了约好的归期,丈夫若变心而不归来,便会蛊发身亡。所以克制血咒蛊毒的法子就要用最为纯净的处子鲜血,以血制血;以纯净处子之心克制恶毒妇人之怨。
夭夭努力抽回手臂,只是静静一笑,“我说过,不能见死不救。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受苦。”
流璟一颤,不肯放开手。他垂下头去,将唇落在夭夭手腕上,舌尖温暖濡软,缓缓滑过那道狰狞的伤口。
夭夭忍不住轻颤,一股酥麻从脚底窜起,直达发尖。
他的唇,他的舌……曾经在漫天桃花里,深深吻过她。
她退闪,他却绝不肯放。她只能绝望地感知他的唇与舌肆意流连,忍不住轻声喘息。
流璟听见夭夭的喘息,一把将夭夭抱进怀里。同样喘息着凑近她软红的唇,“我知道你那晚都看见了,我也知道那晚常云鹤该死的吻了你!可是,我现在想吻你,想得发疯……告诉我,现在,可以么?”
夭夭忽然想哭。他们两人的唇都已不纯净,可是现在却这般渴望彼此的贴合……
她笑,晶瞳因泪而璀璨,“你那样对我二姐,我也被云鹤吻过,所以我们两人扯平,谁也不欠谁……”
流璟将夭夭抵在柱上,垂下头狠狠咬住夭夭的唇,辗转吮缠,疯狂却又极尽温柔。
夭夭的泪落下来,却似乎因快乐。
唇齿之间有咸涩融入,她想知道这仅仅是她的泪么?可是他却狠狠地吮着她,大掌按住她的眼睛……
她一定是疯了。他们,都疯了。
明明知道应该彼此远离,却又这样该死的,放不开手。
只能,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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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天谕
“什么破凤翔公主、死凤翔公主?凭什么?就凭那个传说吗?”娉婷郡主将手中一把桃花全都揉碎,扔在地上,用力踩踏。
尽管娉婷努力压抑,夭夭却还是能看见她眼里闪烁的泪花。夭夭只能轻劝,“小王爷的婚事是皇上指婚,所以就算郡主你心里不快,过些日子等公主到了,郡主可切不能这样口不择言。”
娉婷跟夭夭吵过几次,倒也不打不相识,渐渐能跟夭夭说说心里话,“可是,凭什么!这世上,还有谁比我能更爱表哥?还不就因为她是东丹国的公主,就因为她名字叫‘凤翔’!”
“桃花出,真龙现。四海定,万邦归。”娉婷转头,怆然望夭夭,“就因为这句话,所以表哥才一定要迎娶桃花新娘。我出生时,房子周围桃花齐舞,所以舅舅早就说过要表哥迎娶我;却比不过凤翔。你知道东丹国为何叫东丹国么?因为那里是东海之外的一片神奇国土,国中处处桃花盛开。凤翔公主出生时,天上有彩凤率百鸟齐来朝贺……”(丹,红色。)
“所以表哥认定凤翔才是他的桃花新娘,真龙天子自然要凤凰才能配得上!”
这一片大陆上已经两百年征战不休,割据小国彼此征伐却谁也没有力量统一华夏。大秦国本是秦地小国,渐渐发展壮大起来。到了本朝宣颐皇帝,更是曾于十几年前征伐周边,取得了霸主地位。可是大秦却也依旧没有能力一统万邦。
传说造成华夏大陆分裂的原因,便是真龙离位。
百姓厌战,纷纷向上天祈祷,希望上天能重派真龙天子下凡,以解天下分裂之苦。
当年宣颐皇帝征伐邻国后封禅泰山,于泰山封禅台上忽得石上天谕:“桃花出,真龙现。四海定,万邦归。”
真龙天子将重现人间,唯一的线索便是“桃花”。
或者可以说:得桃花者为真龙。
天谕之后十余年间,天下群雄纷起,为寻找“桃花”明争暗斗。秦流璟从一开始便明白在府中积蓄八字带桃花之女,成为天下众矢之的。
“夭夭,我知道表哥对你很是特别。就算他自己不承认,我也能看懂他的目光……”娉婷难过垂首,“他从来没用那种目光看过我。夭夭,难道你不在乎凤翔?同样是爱着表哥的,凭什么她能做妻,我们只能做妾!”
夭夭垂下眼帘,望花影在地面上轻轻摇曳,“如果小王爷真是天命真龙,如果他真能一统华夏,让百姓不再受苦;如果凤翔公主真的就是传说之中的‘桃花’,那么小王爷便应该迎娶她。”
“人生世上,有些事不是愿不愿,而是,必须得做。”
夭夭攥紧手指,脑海里是流璟吻了她后,凤目含殇轻轻言,“夭夭,我要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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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宣召
“你喜欢她,她也已经开始喜欢你。可是你要成亲了,新娘不是她。”白花花斜倚在窗台上,摇头望流璟。夭夭都离去那么久,那个呆子还坐在那儿傻傻望着人家背影消失的方向。
“她怎么知道血咒的?是不是你帮她?这几天你跑去哪儿了?是不是去岭南了?”流璟也不示弱,一连串问题问出去,白花花立即招架不住。
“得得,我知道瞒不过你。”白花花投降,“难道我能看着她坐在夜里流眼泪?她恨不得自己去岭南,这一去半年也回不来;只好我去咯。”
流璟面上毫无波动,手指却攥紧桌上一方碧玉纸镇,“你明知,那解蛊之法会让她自残,你却还告诉她!”
白花花呆了下,“她真傻,明明还恨你,却肯为你做那样的傻事。可是流璟啊,她现在已经开始喜欢你了,难道你不能将那些误会都澄清,别让她在爱恨之间受煎熬,不行么?”
“不能让她喜欢我。决不能……”流璟闭上双眸,长睫轻颤,“我要成亲了,得让她对我死了心。”
“你们啊……”白花花摇头,“彼此折磨还不够。那一次她动了情,而你无情;可是等你动了情,她却死了。这回倒好,好不容易两人都动了情,还得活活给掐灭喽!”
白花花叹气,“我只关心,她别再以为我是白马才好。她总觉着我是千里马,所以才千方百计怂恿我去岭南给她办事。该怎么让她相信我不是白马呢?”
流璟一凛,“你答应过我,曾经的事情不会告诉她!让她这一世对我绝情断意,才能让她安安稳稳活下去。我毕竟,陪不了她太久……”
。
七月初十,宫中来人宣召流璟入宫。
北苑王知是皇上要亲自过问迎娶凤翔公主的具体事宜。毕竟此事乃是两国联姻,关系到大秦国与东丹国未来关系。
北苑王细细嘱咐了流璟,厚礼致谢前来传令的黄门太监。却没想到黄门太监捧过了圣旨,低声对北苑王说,“小王爷身边可有个丫头善治香的?贵妃娘娘吩咐了,要这个丫头一同入宫去,娘娘想见一见。”
北苑王和流璟都是一惊。
黄门太监走后,北苑王虎目眯起,“流璟,你怎么会这样不小心!手下怎么还有人会跟段贵妃勾搭连环!难道,她是段相那边派来的人?”
“别告诉我,就是你那个叫夭夭的丫头!”
流璟心底也是雾霾涌过。青龙卫禀报说夭夭私入段相府,他也没想到原来是跟段贵妃相关联!或许段贵妃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宫里那个人——宣颐皇帝!
流璟嘱咐秋霓与夭夭穿同样衣衫,绾同样发髻,一同随他入宫。
惟愿,宫里人分不清两个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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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五子时,流璟带夭夭和秋霓入宫。
按照皇室礼节,虽然要见到皇上必须要等到皇上早朝结束,但是身为臣子的却必须要跟上早朝的臣子们一样,子时便起身出门,丑时赶到宫中待诏。(半夜起床,凌晨3点到午门外等候。)望车帘外茫茫的夜色,夭夭只觉奇异不安。
七月十五是道家中元节,也是佛家盂兰盆会,更是民间所谓鬼节。鬼门大开、百鬼夜来……赶在这样一个日子入宫面圣,不知究竟是巧合,还是冥冥之中的一个注定?
王府随从点燃灯笼一路随行,一盏盏红灯嵌入幽夜,不但不见光亮,反倒将夜色点染得更加诡异迷离。
秋霓与夭夭坐一辆马车,低头轻问,“昨晚本不是你值夜,小王爷却宣了你去。快说,是不是临幸你了?”
秋霓跟雪月同是流璟身边资历最久的两个大丫头。雪月死后,秋霓更成为流璟身边的掌事大丫头。只是秋霓性子温柔,没有雪月那样大的架子,跟夭夭素来倒也和善。
夭夭脸红,“秋霓姐,你误会了。”
“嘁,还说我误会?你们俩昨晚上在房间里折腾,我可都听见了。”秋霓性子谨慎,纵然晚上不是她值夜,她也要到外间巡查一番方能回去睡下。
夭夭脸红过耳,昨夜的一切重又浮上脑海。
人定时分,流璟意外宣她去。踏着灯影入了卧房,才发现流璟已经散了长发,身上只披一件银红睡褛斜倚玄色鲛绡帐中。隔着鲛绡帐,他的凤眸邪邪凝着她,看她一步步忐忑向他走来。
夭夭站在帐外听命,却被流璟揽住腰卷入帐中,听他邪邪在耳畔低喃,“取悦我……”
夭夭怔住,正待挣扎,他却坏坏笑起,“别怕,我不是今晚就要了你。到了给你娘采血的日子,只有你让我血脉贲张,才能方便采血。”
他的手已经沿着她腰脊轻轻滑下,“这是为了你娘……你不是说过,为了你娘,要你做什么,都愿意?”
他的大手在她身上点燃了火苗。夭夭只觉干渴燥热。
为了娘,她豁出去了……
夭夭不敢看他眼睛,咬住唇,伸手抚上他的胸。看似文弱的人,实则那肌理紧致有力,随着她指尖的滑动,寸寸轻颤……
“该死的……你竟然这样懂。”流璟喘息,大掌托住夭夭的臀,忍不住用力揉捏。
夭夭努力避开,将指尖沿着他左胸轻轻打转。那里是心的位置,只要让那里的血流加速,便能方便采血。
流璟伸手从夭夭发上拔下发钗。嫣红灯影里,夭夭青丝如雾氤氲滑下。流璟只觉喉间一紧,放纵自己将手指穿入她的发——丝滑、柔软、紧致……
天!他想知道,她的最深处,是不是也是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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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寸
“噗——”轻轻一声钝响刺入流璟胸口。夭夭手握银簪,双眸凝向流璟胸口,眸子里忍不住盈盈泪光。
刺心采血,若有毫厘偏差,她就能要了他的命!——可是他,毫不闪躲。
流璟咬牙,轻啮住夭夭耳珠,沙哑呢喃,“狠心的小妖精……我正情生意动,你偏赶在这会儿。”
夭夭含泪,却妩媚笑开,“就因小王爷情生意动,正是血脉贲张。奴婢此时刺下,小王爷才不会觉得特别疼。”
她那该死的——璀璨的妩媚与娇俏!流璟按捺不住揉住夭夭胸。前玲珑,双指捻动,感觉那玲珑倏然峭立,“坏蛋……为什么觉得我不会特别疼?”
夭夭以瓷瓶接血,心痛却依旧娇俏闪耀,“因为,此时小王爷别处,更疼……”
流璟一声闷哼!她真是个天生的小妖精,胸口的血滴给了她,天知道他想将另外的液体也全都给了她!
流璟长指放肆滑进夭夭亵衣。她一颤,想要躲开,却终究咬着唇忍住。任凭他的长指穿入她青葱的毛发,滑进她神秘的幽。径……
果然是血脉贲张,小小瓷瓶顷刻便满了。夭夭惊慌地望他胸口依旧不断滴下的血珠,泪忍不住落下来,“该怎么止血?我去叫太医来。”
流璟手指被夭夭裹紧,他宁愿死也不愿结束……“不要。太医见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