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节
作者:管他三七二十一      更新:2021-03-16 01:10      字数:4930
  “琏儿,我可以解释的,真的,你听我解释好不好。”独孤晔急急的辩解,那天他的确事出有因,而且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激走她。
  “不想听,没听说吗,男人要是信得过,母猪都可以上树,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安然很是不屑的说道,自己看上去是那么好骗的吗?自己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的栽在这个可恶的男人身上。
  “好,既然琏儿不想听,那我现在就不说,等琏儿想听了,我再解释。”独孤晔满足的在安然的脖颈间蹭了蹭,一副很是乖巧的样子,完全没有半点帝王的尊严。
  “你,先起来,回床上。”安然觉得自己遇到了无赖,为何她从前从不知道他是个无赖。
  “那你不要走。”独孤晔死死的抱着安然,大有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的架势。
  安然深吸了口气,现在这混小子是病人,自己不和病人计较,等他好了,自己绝对要讨回来,“好。”简单的一个字,说的咬牙切齿。
  得到满意的答案,独孤晔很是欣喜,随即很是乖巧的在安然的搀扶下上了床榻。
  皓皓是我儿子吧
  将独孤晔扶上床榻之后,安然准备甩手离开,然独孤晔虽然受了伤,但反应还是很敏锐的,只见他一把捉住安然的手,将那欲离开的身影拉进了自己的怀里,由于太过突然,导致撞上了胸膛上的伤口,致使独孤晔不自觉的冷哼了一声。
  “琏儿,你说过不走的。”独孤晔无视胸膛上的疼痛,很是不满的对着怀中的女人说道。
  “我去给你拿吃的,你不饿吗?”安然很是不爽的回问,为毛自己不可以反抗。
  “我不饿,你陪着我就好,你比世上任何的食物都能让我温饱。”独孤晔说着,还伸出了舌头舔了舔靠近自己薄唇的丁香耳坠。
  “不要太过分。”安然压抑着怒气吼道,她没有说过他可以对她怎样,她只说过要留下来而已。
  “恩。”独孤晔知道自己不能太急,得循循善诱,所以很是乖巧的应了一声。
  接着是一阵子的沉默。
  安然发现这样的沉默很是让人不安,甚至感觉呼吸都有所不畅,而她从独孤晔醒到现在就没有正常过,独孤晔一直叫她琏儿,她都没有反对,这从另一方面说就是变相的承认,而她喂完药后就那样痴痴的看着那个床榻上的男子直到睡着了,她压根就没有发现现在的自己根本就没有戴面纱,所以说,再聪明的女人遇到自己喜欢的男人的时候,脑袋都会当机,呈现出不好使的状态。
  独孤晔很是享受这份温馨,他盼着一天盼了好久,虽然说付出的代价挺大,但他很是满足。
  “独孤岺说你在查燕子楼的事。”安然首先打破平静,她讨厌这暧昧的气氛,话说的很直白,也从另一方面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但她也不介意,都道如此地步了,不想承认都不行,即使自己不肯承认,那个可恶的男人也还是会执着的认为自己就是琏儿,与其如此,还不如大方点。
  “恩。”独孤晔轻声应道,毕竟是受了伤,刚刚又费了力气,能简洁就简洁些。
  “那是我的,别查了。”安然很是平淡的说道,一点也没有拥有这么大的一个组织的虚荣感。
  “我知道。”独孤晔很是宠溺的摸了摸安然的三千墨发,他早就知道她不是一个那么简单的人,只是不知,却是如此的厉害。
  “恩?”安然疑惑的发出声音,“独孤岺说你们不知道。”
  “那是他笨,我在瑞城的燕子楼的时候就知道,那些人的态度很是不一样,而且你们几个人还能自由的出入燕子楼的厨房,没有点关系,怎么可以那么随便。”独孤晔解释道,甚至为了彰显自己对她的观察入微还贬低了独孤岺,本来他是准备要告诉独孤岺的,只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太多,就耽搁了。
  “瑞城?”安然对于这两个字很是恼火,重复的咬牙切齿。
  独孤晔一听就知道大事不好,赶紧搂紧怀中的娇躯,解释道:“那天我是故意的,故意气走你的,你走后,我就把那个女人给赶走了,我那天得到线报说银王勾结天宇的太子造反,我怕波及你,就早些的把你赶走了,因为一切来得太突然,而我这次出来也没有多做准备,根本保护不了你,所以,才。。。”独孤晔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很明显,该解释的已经解释了。
  安然僵硬的身躯有些缓和,“不是知道燕子楼是我的么,那为什么不告诉我,倒是把自己搞的这么半死不活的,要是我今天没有路过,那是不是,你命就送那了,啊!”
  虽然是责备的话语,但是独孤晔还是感到了暖暖的关心,心里甜滋滋的,就像抹了蜜一般。
  “那个时候也只是猜测,刚刚听你说了才肯定的,就算知道我也不会让你涉险的,瑞城离云城那么近,那里是独孤银的封地,你怎么能以一己之力对抗的了军队呢。”独孤晔很是不赞同的说道。
  “随便吧。”安然不想再去讨论这个话题,独孤晔已经被救了,至于他为何搞成那副德行,她也不想知道,问的越多就代表自己越在乎,她才不想承认自己很是在乎他。不过天宇的太子又怎么会插上一脚呢,那个太子不就是那个半夜闯进自己宫殿的那个男人么,他像个坏人吗?至少那夜对她不坏。
  又是一阵沉默,因为聊天,安然已经很好的舒展了一下心情,她已经不像刚刚那么紧张了。
  “琏儿,皓皓是我儿子吧。”独孤晔略带点兴奋且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是。”安然想都不想直接回答,而且回答的相当的干脆。
  “真的不是?”独孤晔狐疑的问道,而那双在黑夜里闪闪发光的眸子却明显的写满不信。
  “不是就不是。”安然嘴硬道,她才不想承认,儿子还是她的,谁也别想抢,就是他亲爹也不行。
  “是吗?”独孤晔看着安然那欲盖弥彰的神色,很是无语,要承认皓皓是他的儿子很难吗。反正自己认定了是就是,而且按照那孩子的年龄算,明明就是自己二十岁生辰那日他留宿栖凤宫怀上的,不承认也没有关系,反正他是认定了的。
  “恩。”安然闷哼一声,也懒得狡辩。
  继而是真的沉默了,安然照顾了独孤晔一天也累了,而独孤晔本就是个病人,支撑这么久也算不错了,渐渐的两个人依次进入了梦乡。
  本来安然是不想睡的,但她却还是不知不觉的在独孤晔的怀里放松了警惕,慢慢的平稳了呼吸。
  而本看似熟睡的独孤晔在听到安然平稳的呼吸之后,突地睁开了那双子夜般的黑眸,看了一眼怀中的女子,薄唇贴上了那富满莲花香气的三千墨丝,轻轻一吻,随即满足的闭上了双眸,进入了梦乡。
  偷香窃玉
  晨曦的日光普照着大地,小贩们早早的就到了自己的摊位上开始了一天的生计。
  软香玉在怀,心里怎么会无动于衷。独孤晔早早的就醒了,或者说他只是小睡了一会,看着怀中的娇人儿,如果不是那温柔的触感,独孤晔真的会怀疑自己在做梦。
  纤细的脖颈,小巧的耳坠,看上去是那么的诱人,独孤晔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一股燥热窜满全身,让人即使在这样清冷的早晨都觉得烦热。
  那垂下的如蝶翼般的睫毛紧紧的附在那双波光潋滟的水眸上,熟睡的面容看上去是那样的甜美与安详。独孤晔一个没忍住,将他那好看的薄唇贴上了那纤细的脖颈,附在那盈盈一握的腰肢上的手也不自觉的开始向上移动。
  温湿的触感让安然很是不舒服,但这不舒服中却又带着点不明了的悸动。
  在安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只听见一阵‘吭,坑,吭’敲门声,一个激灵,安然休的一下睁开了她那双紧闭的明眸,初醒的水眸承载着迷茫。
  “娘,娘,给皓皓开门,娘,皓皓想你。” 清晨的空气很是新鲜,安璟皓起了一个大早,穿戴梳洗好之后,直奔他那个便宜爹爹住的的房间。自从昨天把他的那个便宜爹爹给捡回来之后,娘亲就一直在便宜爹爹身边半步不离,这让安璟皓很是嫉妒。自己才是娘亲最亲的人,就算是自己的爹爹也不行。 他认为自己能从昨天下午一直忍到现在才出现就已经很是不错了。所以,一大清早就很不客气的去敲了便宜爹爹的门。
  安璟皓那奶声奶气的撒娇声,让安然的最后一丝迷茫也消失了,待回过神来,只觉得香肩上一阵凉意,低头一看,衣衫早已脱落至臂膀,胸前的肚兜已经显而易见,那张妖孽的般的容颜正埋首在自己胸前的鸿沟中,如若自己在少醒一会儿,估计连肚兜都不剩了。自己什么时候警觉性这么低了?
  “娘,给皓皓开门。”安璟皓见房内没有动静,更大声的喊道。
  安璟皓的呼唤惊醒了被眼前一幕给愣住的安然,只见安然一把推来在自己身上作乱的独孤晔。一张俏脸上染上一抹红晕,但比红晕更甚的是那一股难以言喻的气愤,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到底在做什么。。。在做什么,安然真想大叫的发泄一下,但不断传来的安璟皓的叫唤声让她生生的给忍了下来。
  快速的整理好衣物,安然转身走向房门去给安璟皓开门。
  安璟皓的到来打断了独孤晔的偷香窃玉,这让独孤晔很是不爽,虽然是儿子,但也不能打扰爹爹和娘亲亲热吧,而且还是有六年之久没见面了。但当看到安然那憋屈且气愤的神情时,独孤晔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似乎做的有点过了。但做已经做了,现在也只好‘将功赎罪’的扮演一个乖宝宝。
  话说,他儿子来了,他是不是得好好好的和那小子沟通沟通感情呢。
  “娘。”安然一打开门,安璟皓就一个狼扑扑了过去,还不忘撒娇似的甜甜的唤了安然一声娘。
  “恩。”安然抱着安璟皓,心里的气顿时消失的不见踪影。
  ‘啵,啵,啵’安璟皓在安然的脸上讨好似的香了几个吻,还不忘给床榻上看着他们娘俩的独孤晔送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独孤晔看在眼里,很是无语,为毛自己的儿子看着自己就像看着情敌一样。
  “乖。”安然摸了摸安璟皓的头,随即抱着安璟皓转身看着床榻上那个侧躺着的人,冷眼道:“既然你醒了,看上去也没有什么事了,那你就好好休息吧。”说完也不给独孤晔任何辩解的机会就转身走出了房间。
  “琏儿。。。”独孤晔状似‘凄惨’的叫道。
  而转身的安然就像没有听到一般,依旧坚持着自己的步伐。她不是那种会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女人,昨天看着他半死不活,才会一反常态的去照顾他,既然已经没事了,她又何必再如此细心,她始终不会忘记,在那三尺红墙之内,住着许多他的女人,许多没有办法遣散的女人。那些女人代表着各种各样的权利,而她亦从不奢求一个帝王会为自己这样一个女人散尽三千后宫六千粉黛,更不会期盼一个帝王为了自己这样一个女人将那至高的权利视而不见,她没那么傻。。。
  独孤岺得知独孤晔醒了,二话不说就闪身到了独孤晔的身前。
  “大哥,你还好吧。”独孤岺很是关心的看着独孤晔,他也只有在对着独孤晔的时候,看上去才不会那么淡漠。
  “恩。”独孤晔淡淡的应了一声,此刻,独孤晔的身上尽显那帝王的高贵的气质,哪里还有半点在安然面前撒娇卖乖的小孩子模样,“人来了吗?”
  “恩,青云已经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只要大哥一声令下,定要那独孤银好看。”独孤岺那淡漠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杀伐。
  话说,独孤晔在瑞城因为安然的一句话提前暴露了身份,他这次出来是做好准备的,也有查探独孤银的意思,要是他安分守己,他就不做计较,但如若不然,就别怪他斩草除根。他知道安然不喜欢那些朝堂上的事情,要不然六年前夜不会悄无声息的离开自己,再者,虽然他知道安然很是厉害,但他不想将她拖下水,所以借故气走了安然,本来他只是试试,没想到她真的走了,这是不是从另一方面可以说明她还是在乎自己的呢?
  他之所以受伤,是没有料到那独孤银竟然与那天宇的太子勾结到了一起,虽然不知道那天宇的太子是怎么想的,但这突然伸出的意外,让他 不小心栽了个跟斗。因为提前暴露了身份,让那独孤银找到了缝隙,这才使他自己受了伤。后来又与独孤岺会和,他的胜算很大,即使那天不遇到安然,他也不会有事。
  但他对于自己受伤的事情和瑞城气走安然的事情,只对她说了一半,有的事情,他知道就好,而她不需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