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7 节
作者:
季 更新:2021-03-16 01:06 字数:4756
罱丶矣行┦拢蛐硎抢衔菽潜哂惺裁词乱牡芾锤塘堪伞!?br />
正说了两句,就见关文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步子还是有些歪一歪的,但走得却也足够稳健。
也不知道关全跟关文说了什么,关文脸上也是一片乌云。
关文勉强对李大郎和李三郎说道:“我爹那边有点事,我过去处理一下。斐子,铭子,你们聊着啊。”
说着对李欣低声道:“我去去就回来。”
李大郎是个讲礼的人,听到关文说他爹,立时起身问:“我跟三弟来,是不是也去跟姻伯打个招呼?”
“不用了。”关文道:“跟他也没什么招呼可打。”
这话说得颇有些不给关明面子,但关文也根本不觉得这话说错了,对李大郎道:“斐子,我去去就回。”
说着叫上身后的关全便下坡去了。
关全转过头跟李大郎和李三郎打了招呼,也跟着跑下去了。
李大郎莫名其妙,李三郎说:“大哥不去见那姻伯也没什么,就是去了,也保不准那姻伯给大哥气受。”
李大郎知道李三郎指的是那姻伯说要休李欣的事情,叹了一声说:“好歹是长辈,去跟他打个招呼就当我全了礼节,不让人挑毛病。”
李三郎笑了笑,李欣道:“他倒是不会多在乎这些个,你要去没带礼什么的,他才会挑毛病。光去打个招呼,他说不定还嫌倒了茶水招待你。”
李三郎便呵呵笑起来,却也问道:“那这关四哥找文哥是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李欣暗自忖度应该是安家姑娘的事情,她直接是关止承又出了什么幺蛾子。可是要真这样,关全脸上也不需要那么难看啊,他这副表情可是难得一见。
关全一向是做事周全的,李欣总觉得他是个凡事都笃定,凡事都看得清的人。像今天这样的表情当真是没见到过。
心里一思量,脸上就现出沉思的表情。李大郎和李三郎对看了一眼,也都不好再问什么,这毕竟是关家的事情。
阿妹却有点儿坐不住,悄声凑近李欣道:“大嫂,不然我去打听打听。”
“你别去。”李欣道:“你四哥来就找你大哥去,都没提到你什么,想必是不想你也跟着去的,你跟去也没什么作用。”李欣道:“你就乖乖在家里待着,等你大哥一会儿回来了就知道了。”
关文倒是没去多久,不过回来的时候那脸上更加是青黑一片,看上去可怖地吓人。
他是一个人回来的,李欣也不好问他什么,天色已晚,招呼家人都洗漱了,关文又送了老关头去歇,他这才去了洗漱间拿冷水把自己浇了个遍。
擦着头发回屋去,李欣正端着烛台放到了床头。见到关文回来便伸手去给他擦头发。
然而碰到他头发才觉得不对,好歹这头得冒点儿热气啊,这怎么凉飕飕的?又去摸了摸他手膀子和脸、脖子,也是冷的,没多少热气。除了他本来的体温,很容易就想得到他这是冲了凉。
这才四五月份的天气,哪就那么受得住冷水了?
李欣不由板了脸说:“你真当你身子骨多好,这种天气你就开始洗冷水了?要是染了风寒可怎么办?你是存心让人担忧是不是?”
李欣拉了关文让他坐到床沿边上,一边用力给他擦着头发,一边说:“你也那么大个人了,再有什么事你总该顾着自己的身体,什么坎不能过了,犯得着这样糟蹋自己身子吗?”
李欣走到他前面低头看他,问,“说吧,你爹那边又是什么事?”
关文自从回来后就只是跟李大郎和李三郎说了两句话,其余都是面沉如水不发一言的,这会儿听李欣问大概也是不大想说话,就只是低了低头,颇有些垂头丧气的模样。
“说啊。”李欣捧了他的脸起来,心里也微微有些恼:“当着我大哥三弟的面你不好说就算了,这会儿只有我们两个,你也打算跟我装哑巴?”
关文动了动嘴,半晌才叹了口气:“我不是不跟你说,我这不是没想到怎么跟你说吗……”
关文偏过头,李欣放开他的脸坐到他边上,扭头问他:“怎么了?”
关文抿了抿唇:“四弟说他搁在屋里的钱,藏得好好的钱,莫名其妙一个子儿都没了。四弟妹说她压根就不知道四弟藏了钱的,四弟也信四弟妹没这个胆量敢去把他的屋子给翻了。”
不是胡月英,那剩下是谁,不就不言自明了?
☆、第三百五十章 内贼(上)
想来关文也是想到了这一茬,脸上就挂了愤怒的表情出来。李欣问他道:“那你这去了没多久就回来了……”
“老屋那边没人,爹跟六弟还不知道去哪儿了。”
关文长吐了口气,“四弟说往外销蜂蜜的事情已经谈妥了,人家给了银钱,他也把蜂蜜给人家了,收到的钱本来是打算搁在屋里等明儿再拿来给我们,后来想想不放心大喇喇放着,所以就想挪了地方,搁到他藏钱的地方去……”
“结果翻开他藏钱的地方,以前藏的钱就都没了?”
关文默默地点了点头,说:“四弟把蜂蜜的钱给我了,我放在上边小箱子里,你点点。”
关文抚了抚额头:“老屋那边拢共就那么几个人,要说是小偷偷的,四弟却也不信。老屋那边看着就不富裕,偷谁也不会偷他们。”
李欣伸手从床内侧的横木上取下箱子,打开箱子点了点钱袋子里的钱数,觉得这数目倒也规规矩矩,关四做事确实让她放心。
“那现在怎么办?”李欣阖上箱子放了回去,坐在床上问他:“四弟有什么打算?”顿了下李欣说:“这个虽然不好问……不过我还是想问一下,四弟藏了多少钱?是全部都被偷得一分不剩吗?”
关文点了点头,说:“有多少钱我倒是不怎么清楚,少说十两应该是有的。”
“不是小偷偷的,那就只能是你爹跟你六弟谁‘拿’的了。”说拿字那是好听的,“也只能等你爹跟六弟回来问问他们拿没拿。”
关文闭了闭眼。显得烦躁。搭上这样的事谁乐意理啊……
第二天清早,李欣陪着她大哥三弟吃了饭,关文神思不属地老往老屋那边的方向看。李大郎见他频频失神不由道:“文哥你要是有事就去忙活吧。”
“没事儿。”关文勉强笑笑,“你们这难得来一次。”
李大郎给李欣使眼色。李欣抿了抿嘴说:“你还是去看看吧,大哥三弟这边我招呼着。总归要吃了午晌饭我才放他们走。”
关文几口咬完馒头,喝了口稀饭道:“那我先去瞅瞅。一会儿我就回来。”
“文哥去吧。”李大郎笑着让他去,李铭也点头道:“姐夫去忙你的。”
关文走了,李欣和阿妹收拾了碗筷,让李三郎带着扬儿教他执笔写字。扬儿最是喜欢跟李三郎在一起学的,当即兴冲冲地拉着李三郎去了阁楼小书房。
李铭这是第一次来,瞧他姐安排的造的这阁楼便喜欢地不行,心里就有了想法。若是家里真起了屋子,一定要问了姐这阁楼是哪位师傅造的,冬暖夏凉,还有壁炉子,定要请了那师傅去比着造。
却说这边。李大郎避开阿妹皱眉问李欣:“关家如此还是那么多事儿?”
“有人不消停,事儿不就多了?”李欣扯了扯嘴角,抹了桌子说道:“大哥你也别太担心,总归是没我什么事儿,老屋那边的事情我也不会轻易管。”
“你自己把握就行。”李大郎顿了顿道:“到底是分家了的。”
李欣点点头:“我知道。”
“文哥顾着他爹跟其他兄弟家的事儿,你也不要不开心。”李大郎皱眉道:“好歹是亲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血脉相承不是那么好撇断的。前头那事儿是你公爹做得太过分了,以后你不搭理他便算了。可也不要让文哥跟他起什么冲突。”李大郎叹道:“惹不起还躲得起,不理会他许多就好。”
“我知道的大哥。”李欣笑道:“是大嫂让你跟我说的吧?”
“胡说。”李大郎杨了下嘴角:“大哥就不能跟你说为人媳妇儿的道理了?”
“还说不是大嫂教的,大哥你哪会说什么为人媳妇儿的道理。”李欣乐道:“我过得好着呢,你跟大嫂都不要担心,凡事我都有分寸的,哪些事能管哪些事不能管我心里也有数。管得着不必要管的我也不想管。除非是惹到我头上了,我轻易也不会跟关文他爹打什么交道。虽然不至于说老死不相往来,但当做看不见他,眼不见心不烦,我还是做得到的。”
李欣顿了一下,道:“再说,如今阿文也吸取教训了,他爹的事情,他也不会都去管。这一次是他四弟出事,他当大哥的,总要给自己弟弟出出头。他习惯这样了,改不了,也就由他了,只要他能分清是非对错就好。”
李大郎伸手拍拍李欣的肩,笑了笑说:“人家都说日子是自己过出来的,倒的确不错。”
李欣笑着低下头去,三两下收拾干净了桌子,又叫李大郎帮忙把老关头的摇椅搬出来,自己搀着老关头坐到摇椅上。
“亲家爷爷年岁大了,以后你们还有得照顾他们的时候。”李大郎不知道老关头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只当他跟李岳氏一般,年岁大了脑子就不大清楚了。
李欣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难不成告诉自己兄弟说老关头是被子孙给气成这样的?
“照顾爷爷倒还是照顾地过来,爷爷对我好,他这会儿这样,我跟阿文自然也不会丢了他不管。”李欣叹了声,却又笑着说道:“药隔天都在吃着,瞧爷爷的精神头也不算差,保不准哪一天爷爷的病又好了呢?做人总不能丢了希望。”
“是啊,日子都是人过出来的,总得心中有点儿想头。”
兄妹两个对视笑了笑,阿妹收拾好了灶间走出来,腼腆地叫了声李大哥,悄声对李欣道:“大嫂,我去芍药姐姐那儿玩儿去了。”
顾海棠、顾芍药、顾牡丹,是顾家的三朵花。顾海棠以前在沈家做丫鬟,做到了二等丫鬟的位置,后来得了主子的恩典给她配了人让她出了嫁,这会儿在沈家当了个管事媳妇儿,跟着她男人继续给沈家做事。
顾芍药和顾牡丹则跟阿妹交好,顾芍药要出嫁了,这段时间阿妹常往顾家跑。阿妹肯与人交流了,显得她性子也活泼了许多,李欣自然是乐见其成。
“去吧。”李欣笑道:“跟你芍药姐姐多说说话,她这是新嫁娘,想必心里头还有些个打鼓,你去与她说说好的,开解开解她,免得她临到要成亲了还七上八下定不下心来。你们这不是好姐妹吗,多跟她谈谈心总是好的。”
阿妹点点头,回屋了拿了针线篓子,跟李欣打了个招呼就下坡去了。走到半道却又折了回来,说:“大嫂,大哥去爹那边的事儿……”
“你别管这些,忙你的去吧。”李欣笑了笑说:“真要有什么事,大嫂会告诉你的。早点儿回来吃午晌饭啊。”
“嗯。”
阿妹下坡去了,李大郎看了看坡口那儿道:“亲家妹子是订了亲了吧。”
“订了,男方是镇上一户秀才。”李欣笑道:“我跟阿文都觉得合适,那家人口简单,又是我们自己认识的,人品德行都信得过。阿妹性子腼腆,是个孝顺懂事的孩子,以后日子应该不会不好过。”
李大郎点点头,却又叹了一声:“说道兄弟姊妹的亲事,倒是让我想起了铁娃子。”
“大伯家的铁堂弟?”李欣挑了下眉:“怎么了?”
“他今年也快十八了,大伯娘张罗着要给他订亲。”李大郎拿竹片在地上刮了刮,闲闲地说道:“不过你也知道,铁堂弟那样子,说得好听点儿是文弱,说得不好听点儿就是焉不拉几,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比娘们儿还不如,哪家姑娘看得起他?他要是个读书人倒也罢了,文弱还说得过去,可他又没读书大字不识一个,又身体羸弱不下地种不了田,白生了一副男儿身,前头两个哥哥都不是什么好角色,要给他说亲,难呐。”
“那也是大伯娘操心的事儿,大哥你操什么心。”李欣笑了笑,说:“大伯跟大伯娘是不会让铁堂弟打光棍的。”
“话是这样说……”李大郎顿了下:“那天大伯娘还问起说你小姑子是不是没订亲的,被娘三言两语给堵回去了。”
李欣顿时一挑眉毛。
李大郎无奈地摊手道:“要不是大伯娘找不到人家,哪会把主意都打到咱们家这边亲戚来了?”
李欣扬了扬唇角:“阿妹是订了亲的,阿秀倒是没订。不过对象是阿秀的话,怕是大伯娘也‘高攀’不起。”
李大郎不解地看向她,李欣说道:“阿秀的性子,大哥你是不知道,阿秀要真是成了他们家的人,但凡是哪一点儿阿秀看不过去,恐怕大伯家都要被搅得鸡犬不宁。首先看不过眼的就是铜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