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9 节
作者:知恩报恩      更新:2021-03-16 01:02      字数:5085
  想到那日秋月的质问,“妾的不是耳朵出毛病了吧,堂堂雍亲王留下个外宅,竟然是为了妾着想。呵呵,这可是今年妾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想到这里,胤禛眉头又不由皱起,她那个小性子,只怕回去了还有得折腾。
  哎
  雍亲王破天荒的在心里叹了口气,从怀里取出一个精致的荷包婆娑了片刻,复又将其放入怀里,唤了苏培盛进屋。
  (作者不要钱的废话:买了本诗词格律,在学填词,平仄好难。总算勉强拼凑了一首,大家看看,删减了几遍,平仄应该是没问题了吧有会平仄的读者么,某毓虚心求教。
  减字花木兰 梦见已远去的友人有感
  经年离散,隐隐湿痕巾上看。 草染春寒,柳絮飘零眉黛弯。
  锦书何寄?梦里一出相遇戏。 惊醒无由,却与东风话旧愁。)
  第二百三十七章 玩伴
  收费章节(8点)
  第二百三十七章 玩伴
  苏培盛进了屋子,瞧见滚到桌子底下的纸团,弯腰捡起,恭谨放在书案上。
  “爷。”
  胤禛捡起搁在笔架上的笔,一边批着折子一边道:“弘历可还在钮祜禄氏那儿奉药?”
  “回爷,弘历阿哥还在那儿,皇上都夸弘历阿哥有孝心呢。”
  胤禛想了想,点头道:“既是如此,你待些上好的药材去那儿伺候钮祜禄氏,等到她醒了,你再过来。”
  “嗻。”苏培盛道。
  “还有,让戴铎好生照看着年氏母子,有什么事就赶快传信过来。”
  “奴才领旨,爷可还有什么吩咐。”
  “行了,你下去吧。”
  “奴才告退。”苏培盛甩了甩马蹄袖,打了个千,离开了书房。
  且说福惠写完大字,玩倦小憩,秋月坐在书案后临帖,墨汁散发出淡淡的馨香,满室萦绕;让人的心也宁静了下来。
  窗外藤萝蔓布,看多了盈盈翠竹,偶然间换了一样花草,倒也别致。
  只是屋子的主人却没‘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的兴致。
  秋月不过写了几行字,就搁了笔,将纸揉成了一团。
  又废了一张纸。
  想到这里,不禁有些抑郁。
  胤禛离开前夜,他们俩又争执了一番。
  她终究还是压抑不住自己的心思,忍不住爆发了出来。想着胤禛轻描淡写的那句,‘不过是个外宅,养着她也不过是玩玩,爷也都是为着你。”秋月就是一阵恼怒。
  这是什么逻辑,从没有听说过养个外宅还是为了她好,难道是她让他养的?
  当她是白痴,敷衍也要找一个比较靠谱的理由啊
  这是秋月最大的恼怒之处,府里放着十几个还不够,居然还在外面养了一个,还养了十几年
  还是一个长相颇似她的女人
  唯一只得庆幸的是,还好胤禛没说躺在那个女人的身边时,想的是她。
  不然,她会更觉得恶心。
  想着胤禛冷硬的面庞,想着胤禛的冷情,秋月心里就是一阵冰凉,难道这么些年的温情,他对她流露的种种呵护与宠溺,都是虚假,都是做戏?
  若真是那样,他可真是天底下最可怕的人
  想到此处,秋月颇有些烦躁,一手微微撩起窗帷,看着院中的细雨,暗暗出神。
  她已经分不清真假了,现在年家对胤禛而言实在是太重要了。她嫁给他,实在是古代皇家与大臣间最理想的结亲模式:一个是中央手握实权的亲王,一个是封疆大吏,朝中有人好做官,地方有人好办事,互惠互利互补。
  她的命运,从来就是注定好了的。
  胤禛的面庞在雨幕中恍恍惚惚,若隐若现,让人瞧不真切,探不明了。
  雨仍淅淅沥沥的下着,却较方才小了很多,秋月看着这雨帘,思索着这是入夏以来第几场了。
  此时已是七月中旬,因过了初七小署,接下来就是全年最热的三伏天了。
  那打算用墨绸做的亵衣不过才做了一半,接下来就发生了这么多事。她又病了一场,既没了这个体力,亦没了这个心思。
  思虑一番,无果,秋月遂仍了心思。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该来的总会来的,她在这边想破了脑袋也没用。
  “主子,窗子边风大,您身子才好了些,还是进来歇歇吧”夏悠琴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秋月轻轻颔首,扶着她的手在床榻上坐了,“我有些累了,歇会子,福儿若是醒了,你好生看着,这院子是仿照江南的院子做的,池塘较多,可别让他离了人的眼。”
  夏悠琴一边整理床褥,一边点头道:“主子放心,小阿哥睡的正香呢,这一时半会的可醒不来。”
  秋月知她做事素来细心,不过随便点了点头,便径自歇下了。
  此处别庄在京郊处,不远十余里处便是提供别庄瓜果的小村庄,而在秋月入住的那天,小村庄便都知道有位京里的贵人娘娘住了进来。
  因秋月搬进去第二天便病了,一直缠绵了有一个星期,这才见好,因而这小小的庄园竟也没走全。
  福惠也因秋月病着而悬心,哪里有心思逛这个新院子。而这两天秋月的病也好了,今天更是能出门走动,福惠毕竟年幼,醒来后听说额娘还在睡,便在屋子里呆不住了,吵闹着要出门玩儿。
  而此时早已是雨散天霁,暴雨冲刷过后的郊外更是空气清新,处处显得生机勃勃。
  夏悠琴见劝不住,只得让小林子报了戴铎,让他派侍卫领着福惠在院子里玩耍。
  秋月一觉醒来,只觉得人也清爽了不少,在锦被上蹭了蹭,伸了个懒腰,这才掀了帏帘,唤了夏悠琴进来。
  夏悠琴领着春纤端了热水进来,一边挽起帏帘一边笑道:“主子这一觉倒是好睡,睡了有一个半时辰了,小阿哥早在一个时辰前就醒了。”
  秋月也不起身,只懒懒的躺在床褥里,将手伸进水里泡了泡,复又抬起。春纤忙用熏好的洋巾帕子替秋月擦拭了,复又将脸盆放在架子上,用另一块干净的帕子在夏悠琴端进来的干净的热水里净了,拧干后轻轻替秋月擦拭着脸庞。
  这边秋月才在夏悠琴的伺候下,用茶水漱了口,此时正闭着眼,感受着柔软帕子上带着淡淡香味的热气,舒服的喟叹了一声,这才问道:“那福儿现在往哪里耍去了。”
  “奴才让戴总管拨了几个侍卫跟着小阿哥,又有素云和小林子近身伺候着,主子尽管放心。”夏悠琴道。
  秋月勾了勾嘴角,“我有什么不放心的,福儿古灵精怪的,我就是怕他调皮捣乱的,尽给我惹祸。”
  三人说了一会子闲话,服侍秋月穿了家常的衣裳,梳了常髻。
  刚整理妥当,就听福惠的声音从外间传来,“额娘额娘,你看我找了什么好玩的,福惠找了个小伙伴。”然后就见他一阵风似的跑了进来,不是,应该是拖着一个人一阵风似的跑了进来。
  他见了秋月,松了拉着小孩子的那只手,扑进秋月的怀里。
  秋月见他满脸的兴奋之色,蹲下身子将他搂进怀里,细细的询问了一番,这才抬头看向被福惠带进来的那个小孩儿。
  第二百三十八章 瑾瑜
  收费章节(8点)
  第二百三十八章 瑾瑜
  和福惠的年龄相仿,个头却比他高了半个。
  虽穿着粗布的衣裳,倒也整齐干净,此时脸色虽有些局促,倒也还算守礼。
  若是像刘姥姥进大观园时带来的那个孙子一般,到了人家家里胡乱要吃的,一点也不顾脸面,毫无家教。
  想到这里,秋月不禁对面前的小孩多了几分好感,低头问福惠道:“你跑到哪里去了,怎么随随便便就拉着人家跑,疯疯癫癫的,额娘平时教你的都忘到哇爪国去了,啊”
  福惠在秋月的怀里扭了扭,也不理秋月的话,献宝似的道:“额娘,蔡瑾瑜今儿带到到处玩了,他人可好了,额娘,我可不可以请他到庄子里玩儿。”
  那名唤蔡瑾瑜的小孩,听福惠说起他,又见秋月一双妙目横来,有些慌乱的行了一礼,“学生蔡瑾瑜,给太太请安。”
  听他这么说,又见他小小的身板,却像个大人似的,不由掩嘴笑了起来。用那保养良好的手指,点了点福惠的额头,“你瞧瞧,学了这么久的规矩,这才来几天就忘了,人家和你年纪差不多,却这么知礼。”
  说完,看着蔡瑾瑜笑道:“你是福儿的朋友,来着是客,也无须太过拘束,把这当自己家就好。”
  话音刚落,福惠就拉着秋月的衣袖摇道:“额娘,我想请他去书房看我的宝贝,还要请他去园子玩,额娘~~”
  “行行,”秋月依道,“不过你出门玩了这么长时间了,外面才下过雨露气重,先让素云给你换身衣裳,让春纤端了你最爱的点心招待你的朋友,可好?”
  “额娘最好了。”
  “你个小滑头,”秋月嗔道,“行了,别贫了,下去玩吧。”
  闻言,蔡瑾瑜恭谨行礼道:“学生告退。”
  因在小伙伴的面前,福惠也有模有样的学道:“福惠告退。”行完礼,便拉着他的小伙伴退出了内室。
  秋月瞧他那毛毛躁躁的样子,颇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
  待两人离开,秋月这才淡淡问留在室内的小林子道:“怎么回事,不是说在院子里玩么,怎么就跑出个人来了。”
  小林子耷拉着脑袋,觑了觑秋月的神色,这才道:“这院子不大,小阿哥一会儿就走完了,要出门玩儿,奴才们拦不住,又不敢吵醒主子,只得让人跟着小阿哥,带他到不远处的村子走了走。那蔡瑾瑜是蔡家村蔡书生的儿子,人也斯文,又是在村口遇到的。那蔡瑾瑜不知怎么就得了小阿哥的眼缘,小阿哥和他玩了一会,奴才见时辰不早了,这才把小阿哥劝回来。”
  秋月听到这里,哪里还有不明白的,挥了挥手道:“我知道了,既然是福儿的朋友,好生照看着就是了。那孩子年纪虽小,言谈举止倒也不俗,让他陪陪福儿也好。”
  小林子躬身道:“正是呢,自从四阿哥得了皇上亲眼,可是好久没来看小阿哥了,奴才都常听小阿哥念叨四阿哥呢。”
  秋月心里微酸,点头道:“行了,你下去吧,好生看着他们俩。”
  待小林子退下,秋月这才微微叹息了一声。福儿太孤单,虽然和弘历关系不错,到底年纪相差太多,弘历有了自己要走了路,而福儿……
  又想着方才那孩子年纪虽小,却进退有度,这段日子福儿也无聊,让他偶尔在这儿陪他耍耍也是好的。待过了这几个月,胤禛登上了皇位,福儿便是想出宫玩耍也是不能了。
  这般想着,便对夏悠琴道:“福儿玩伴甚少,既然将那孩子带进来了,时辰也不早了,就留他在这里用饭罢。”
  夏悠琴笑道:“那饭摆在后院如何?”穿过一个东西穿堂便是后院了,不仅近摆设也齐全。
  秋月点头道:“甚好,就摆在后院。”秋月和福惠平日里或是在里间或是外间用饭,蔡瑾瑜虽年幼,到底是外人,自然不能再卧房这私密之处用饭。
  若不是方才福惠毛毛躁躁的将人拖了进来,蔡瑾瑜按理是没资格进秋月的卧室,于理不合。
  却说秋月这边聊着,蔡瑾瑜跟着福惠也没有闲着。他跟着福惠回房,正坐在外间椅子上等着福惠,就有本房的丫鬟捧上茶来。
  蔡瑾瑜忙起身,恭谨道了谢,双手捧了茶盏才吃了一口,就见一个穿着穿红绫袄青缎掐牙背心一个丫鬟捧着点心走了进来,笑说道:“小蔡相公吃点心,都是小主子平时爱吃的。”
  蔡瑾瑜忙放下茶盏,恭谨道:“瑾瑜谢谢这位姐姐。”
  那丫头用帕子掩了掩嘴,笑道:“你是小主子的朋友,这是奴婢应该做的。”边说着,边将点心搁在桌上,笑着走了出去。
  见外间只有他一人了,蔡瑾瑜这才送了一口气,打量着外间的摆设。
  临窗大炕上是大红洋罽,正面设着大红金钱蟒靠背,石青金钱蟒引枕,秋香色金钱蟒大条褥。两边设一对梅花式洋漆小几。左边几上文王鼎,匙筯香盒;右边几上汝窑美人觚内插着时鲜花卉,并茗碗唾壶等物。地下面西一溜四张椅上,都搭着银红撒花椅搭,他如今就坐在这银红撒花椅搭下,脚踩在脚踏上。
  椅之两边也是一对高几,几上茗碗瓶花俱备。其馀陈设自不必细说。
  然而这一切,都没有方才看到秋月的容颜震惊。
  他长这么大,就没看过这般美的女子,那是仙女么?
  想起书里曾经看过的: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蔡瑾瑜突然觉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