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4 节
作者:知恩报恩      更新:2021-03-16 01:01      字数:5045
  奶娘恭敬的接过孩子,抱到一旁早就备好的厢房自去不提。
  胤禛这次看着站在一侧恭候的产婆,冷声问道:“年氏怎么样了?”
  产婆缩着腰背恭敬道:“年福晋大安,在房间看了一会子小阿哥才让奴才们将小阿哥抱出来。”
  乌喇那拉氏在一旁点头道:“年妹妹平安就好。”又见王太医恭候在一侧,忙问道:“虽如此说,可年妹妹身子骨一向弱,还是让太医进去诊诊平安脉的好。”
  胤禛颔首,瞧了一眼立在一侧的夏悠琴,夏悠琴躬身道:“回爷、福晋,奴婢已经放下了暖阁上的帐幔。”
  胤禛闻言,对一侧恭候的王太医道:“你进去给年氏诊诊脉。”王太医自是躬身应了,跟着夏悠琴进了内室。
  乌喇那拉氏命人在门口挂了弓,将事先准备好的红包打赏了下去,方对着胤禛和众女道:“既然年妹妹无碍,大家也都累了一夜,还是先散了各自回去歇着,也让年妹妹好生歇着。”
  胤禛颔首道:“唔,夜深了,都散了吧。”
  又扫了一眼众女人,不顾她们眼中的含情脉脉的期盼,冷声道:“爷今晚宿在书房。”说完,也不看其他人,带着苏培盛自行离开。
  乌喇那拉氏带着众人躬身胤禛离开,也跟着离开了。等了几个时辰,天都快亮了,也不知能睡几个时辰。
  再说秋月这边,生下了孩子,比起上次,这次可是好了太多。当然,她也只来得及强撑着精神看了孩子几眼,然后问了几句话,便昏睡了过去。
  毕竟生孩子耗费了她太多了精力,而在沉睡之际,她自己在心里做了个决定:这次一定要好好护住孩子,而且以后都不生了。
  生孩子,真的是太痛了
  不得不说,她和胤禛做了两个想同决定。虽然当事人双方都不清楚,但也算是心有灵犀了。
  王太医请过平安脉,自然出了二门,跟着小厮来到胤禛书房,向他禀告。
  王太医踏进胤禛书房时,胤禛正在翻一本厚厚的书,王太医趁行礼的时候瞟了一眼,从封面上看,是《康熙字典》,旁边还放着《尔雅》。
  《尔雅》是中国最早的一部解释词义的书,是中国古代的词典,也是儒家的经典之一,列入十三经之中。
  王太医就是再不懂,也该知道小阿哥得宠的程度了。
  子凭母贵。
  雍亲王不说是才高八斗也可算是学富五车了,竟然会为了一个小阿哥的名字,而来翻看《康熙字典》和《尔雅》。
  王太医心下一凛,以后对待年福晋和小阿哥,可要更是小心谨慎了。
  这子凭母贵,母也凭子贵啊
  正在胡思乱想间,听见胤禛淡淡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年氏和小阿哥怎么样了?”
  “回爷,年福晋只是产后体虚,调养一阵就会好。至于小阿哥,由于年福晋体弱,所以小阿哥会比一般小孩弱一些,不过仔细调养,待到小阿哥舞勺之年,也就如普通人一样了。”王太医躬身答道。
  胤禛想起一事,“上次年氏伤了心脉,可是调养妥当无碍了?”
  王太医想着年氏有上好的药材养着,且看王爷这般宠爱,至少还能活一二十年,便答道:“年福晋这段时间调养得当,已有起色,只是因伤的是心脉,所以还得继续保养,而且……”
  “而且什么?”胤禛话语淡淡,却自有一股威压。
  王太医心下一紧,“而且年福晋本就体弱,以后……以后最好不要生产。”说完,王太医就跪倒在地。
  书房内一片寂静,久到王太医认为胤禛会发脾气时,却听他淡淡道:“知道了,你起来吧。”
  “奴才谢王爷。”王太医觉得他的事情已经完了,胤禛应该会让他退下时,却听他道:“你觉得福惠这个名字怎么样?”
  王太医心下一松,看来爷的心情不错。只是下一刻却又疑惑了起来,孩子不都是宏字辈了么,怎么会取福惠这个名。
  想是胤禛看出了王太医的疑惑,淡淡道:“孩子的小名,正名自然得好好想想。”
  王太医心下一凛,只是一个小名就如此重视,只怕这大名。这般想着,嘴里也不停道:“天生福惠爷取的名字寓意深远,果真是好名。”
  胤禛颔首道:“爷也觉得不错,行了,你下去吧!爷在看看。”
  “嗻。”王太医退下,而雍亲王府书房内的灯却是很晚才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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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章 洗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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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章 洗三
  且不论府内众人如何,秋月倦怠至极,一夜好眠。
  次日清晨,秋月醒来,虽然下身仍然钝痛,头脑却清爽不已。
  瞧着屋内烛台仍亮着,想着莲苑必是灯火通明了一夜。
  春纤正在脚踏处歪着,头一点一点的打着盹。秋月想起孩子,忙唤了她起来。
  春纤见秋月直直的盯着她,忙下跪道:“奴婢不知道主子醒了,还请主子饶了奴婢这一遭。”
  秋月养了一夜,虽有了些精神气,仍是很虚弱,慢慢道“让人把小阿哥抱进来给我看看。”
  “是。”春纤见秋月补追究这事,忙起身出门。恰巧夏悠琴端了填漆托盘进来,见她急急忙忙的,笑道:“可是主子醒了。”
  “是的,主子要看小阿哥,我去吩咐奶娘,姑姑去看看主子吧。”春纤掀着帘子,让夏悠琴进来了,自己在出去。
  夏悠琴摇头道:“这孩子,刚进来时倒看着沉稳,现在怎么毛毛躁躁的,都是主子宠的。”边说着将手中的托盘放在一旁的朱漆描金小几上,和一旁两个嬷嬷一起,轻轻扶着秋月靠着围子坐了起来。
  瞧了秋月的脸色,夏悠琴笑道:“主子休息了一夜,恢复的倒不错。先用点燕窝粥,养养气,身子恢复的也快一些。这是王太医特意吩咐熬的,最是补血养气。”
  秋月知道她说的不错,点头应了,就着她的手吃了几口,不过才吃了小半碗,奶娘便抱着小阿哥进来了。
  秋月看着孩子小小的脸,突然间就有了力气,接过孩子,轻轻抱了起来。
  孩子很小,瘦瘦弱弱的,却并不像萱儿那般,至少脸上的红晕是健康的色泽。秋月抱着小阿哥心里溢满了宠溺之情,虽然她想将孩子养在自个屋子,却也知道不可能。
  毕竟除了规矩之外,最主要是她身子弱,屋子常年都萦绕淡淡的一股药香味,空气品质不好。小孩子身子弱,自然要最好的环境。
  秋月这样想着,又见孩子比萱儿健康许多,莲苑又被戴铎管理的像铁桶一般,她在让夏悠琴多用点心,应该是无碍。便将孩子递给一盘候着的奶娘,道:“抱下去好生照看着。”
  说完转头对夏悠琴道:“让小林子和素云呆在小阿哥的房间,仔细照看着,莫要出了什么差池,我这里有你和春纤伺候就行了。”
  夏悠琴点头应是,想了想道:“主子喜欢将窗子打开,说是驱散屋子的药味。可这月子期间,可是不能招了风,若落下病根儿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主子可要警醒些,别趁奴婢不在跟前伺候时,贪凉让人开了窗。”
  想了想仍是不放心道:“奴婢待会嘱咐她们,主子好生养着是正经。”
  秋月一时说了会子话,人也倦倦的,复又在嬷嬷的伺候下躺下歇着不提。
  这样在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过了三天。
  婴儿出生后第三日,要举行沐浴仪式,会集亲友为婴儿祝吉,这就是“洗三”,也叫做“三朝洗儿”。“洗三”的用意,一是洗涤污秽,消灾免难;二是祈祥求福,图个吉利。
  虽然秋月是学唯物主义长大的,不信这些封建迷信,但她能够穿越过来,却对这些事情不抵触了。
  这日午后,秋月刚吃了药,正眯着眼,就见悠琴掀帘进来道:“主子,吉时到了,小阿哥洗三仪式就要开始了。”
  “东西都拾掇妥当了?”秋月腻着眼,懒懒道。
  “戴总管都已备妥,现在外厅正面设了香案,供奉了碧霞元君、琼霄娘娘、云霄娘娘、催生娘娘、送子娘娘、豆疹娘娘、眼光娘娘等十三位神像,京里的贵人大多来了,有福晋在,您就放心吧”
  秋月点了点头,“有春纤在这伺候,你去外面看着,好生照看小阿哥。”
  “主子放心,奴婢省的。”说完,便出了内室。
  外间一切都已备妥当,白玉香炉里盛着小米,当香灰插香用。蜡扦上插一对“小双包”(祭祀时专用的羊油小红蜡),下边压着黄钱、元宝、千张等全份敬神钱粮。
  一旁小林子已经将盛有以槐条、艾叶熬成汤的铜盆以及一切礼仪用品均摆在炕上。
  这时,收生姥姥把已经把小阿哥抱起了。
  来的一些女眷依尊卑长幼带头往盆里添一小勺清水,再放一些钱币这就是“添盆”。
  乌喇那拉氏带头往里面添了一个金麒麟,余者添的也都不是寻常之物,那收生姥姥得了比横财,更是高兴。那吉祥的话儿像流水一般从嘴里往外流,她们最喜这大富之家。
  当然凭她们的手艺,也只有这大富之家请的起。
  “添盆”后,收生姥姥便拿起精致的棒槌往盆里一搅,说道:“一搅两搅连三搅,哥哥领着弟弟跑。七十儿、八十儿、歪毛儿、淘气儿,唏哩呼噜都来啦”然后才开始给婴儿洗澡。
  小阿哥受凉自然哇哇大哭起来,秋月本迷迷糊糊的要睡了,现下听了孩子的哭声,猛的睁眼问春纤道:“出什么事了,孩子怎么哭个不停。”
  春纤抿嘴笑道:“主子莫急,这洗三就是如此,小阿哥哭声越大,就越吉祥。”
  秋月听了,送了口气。这是她没看到洗三的情况,若她知道刚出生三天的孩子,就要用凉水洗,只怕拼命都不让胤禛办这洗三习俗。
  可惜她不知道,所以听了春纤的解释,虽然仍担忧宝宝,倒也没那么心焦了。
  那边收生姥姥一边洗,一边念叨祝词,什么“先洗头,作王侯;后洗腰,一辈腰比一辈高;洗洗蛋,作知县;洗洗沟,做知州”。
  秋月只听嬷嬷声音从外间隐隐约约的传进来,人声吵吵闹闹的,说笑声混合着孩子的啼哭声。慢慢的婴孩的哭声慢慢消失,她心里一松,在春纤的伺候下服了饭后的一道汤药,人也又迷迷糊糊的睡下了。
  再次悠悠醒来,屋内已是一片昏暗,屋内灯火高悬,亮如白昼。夏悠琴在一旁做着针线,察觉秋月醒来,忙放下手中绣活,上前轻声道:“主子醒了,奴婢这就让春纤去将晚膳端了来。”一边说着,一边拿了石青绣金莲靠垫置于床头处,轻轻扶着秋月在倚在栏处靠着。
  春纤早已得令下去备饭,夏悠琴瞧了瞧秋月的脸色,笑道:“主子这一觉倒睡的好,肤色好了不少。”
  “宝宝怎么样了,可还好。”秋月倚在床上,揉了揉太阳穴,“这睡多了也不好,脑仁闷的紧。”
  “奴婢给主子揉揉,”说着便上前抚上秋月额际,轻轻拿捏了起来。
  秋月合目享受着这贵族待遇,心下再一次感叹,这古代生活可真是奢靡,在现代做一次SPA或者按摩得多少钱啊
  一时春纤端了饭菜进来,秋月便让夏悠琴挺了手,在两人的伺候下用起晚膳。用了饭,秋月毫无睡意,又无可释闷,便让夏悠琴和春纤端了小杌子在一旁坐着,看她们做做针线,说说闲话。
  虽然她也想动动手,但想想夏悠琴也不可能同意,只得作罢。
  说笑了一会子,秋月心里又记挂着宝宝,不禁又问道:“悠琴你去隔壁看看宝宝怎么样了,哭闹了没,可曾吃了,小林子和素云可有在一侧好生看着。”
  见秋月问了一连串问题,也知道她不放心,放下了针线,笑道:“奴婢替主子去看看,要不让奶奶把小阿哥抱过来给主子瞧瞧。”
  秋月虽心下挂念,却也知道刚出生的小孩太过娇弱,不适合到处抱,倘若吹了风,倒不好了。
  想到这里,便摇头道:“不了,你替我细细瞧瞧,回来告诉我就行了。王太医也给宝宝看过了,怎么说。”
  “只说小阿哥比一般小孩子身子弱一些,开了几服调养的药,让人按时喂给小阿哥,说养到十几岁也就好了。”夏悠琴道。
  秋月兀自点头,即便是现代小孩子也是不好养的,一不小心就发烧拉肚子什么的。且小孩子身子弱,病来的又急又快,医术那么发达也很难将养,何况这落后的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