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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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恩报恩 更新:2021-03-16 01:01 字数:5135
秋月替他夹了一筷子醋溜白菜,随意道:“妾晚间在用些点心便好,爷多吃点,这几日倒似乎又瘦了些,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伺候的。”
胤禛瞧了自己碗里的菜,又瞧了秋月的神色,冷声道:“吃饭便好好吃饭,点心怎么能当做主食。”
说着,便随手给秋月夹了一块鱼肉,放在她面前的小碟子里,“吃吧”
秋月瞪着面前的那一块鱼肉,好像这不是一块鱼肉,而是夜明珠。
“怎么,还不吃。”胤禛冷淡的声音将秋月的思绪拉了回来。
忙不迭的拿起筷子,夹起了这块鱼肉,心里的郁闷一扫而空,真相仰天长笑一番,胤禛居然会给她夹菜。
天,莫不是在做梦吧他也会伺候人?
秋月梦游似的吃着嘴里的鱼肉,天马行空的想着。
见秋月很给面子的吃了他夹的菜,吃完了还眼巴巴的看着他。虚荣心得到满足的雍亲王又替她夹了一筷子菜,并很是洋洋自得,虽然从他那冷着的脸上看不出分毫。
这顿饭,便在秋月的神游中用完了。
初蕊收拾碗筷的时候,还讶异不已,主子今儿竟用了三碗饭,菜也用了不少,真真是怪了。
苦思无果的初蕊,便将此归于胤禛。
因为爷在这儿,主子心情好了,便多用了一碗。
饭毕,胤禛便又宿在了莲苑,又让府里一众女人愤恨不已。
第一百二十五章 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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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争执
饭后,本就阴沉沉的天,竟下起了雨。
灰蒙蒙的天,配上朦胧的雾气,让人无端的惆怅起来。
秋月站在窗外,望着被雨水淋刷的竹林,朦胧细雨中,别有一翻精致迷离。
“窗子边冷,站在那儿作甚?”胤禛略显冰冷的语音在室内响起。
秋月掩了窗子,回首笑道:“时辰不早了,爷早些歇着吧这折子,一时半会也看不完。”
说着,便自去洗漱了。
待她洗漱完毕,胤禛在折子上落下最后一笔,将其合上。
也不要人伺候,兀自穿了鞋,来到秋月面前,张开双臂道:“伺候爷洗漱。”
闻言,秋月自是上前伺候他宽衣洗漱。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二人就寝。
秋月裹着被子,竭力想要心静,闭目假寐,却终究是意难平。
翻了个身,又翻了个身,向左睡,朝右睡。
“你今天怎么了?吃饭也不对劲,饭后也没有在看书,现在更是。”他睁开了双眼,侧目望向秋月,“额娘究竟同你说了些什么?”
秋月心里憋屈,朝他撅了撅嘴,身子慢慢滑进被子里。
只见银红锦被下一团慢慢挪动的物体,不一会儿,秋月便趴在了胤禛的胸口,头却仍在被子里,不肯出来。
胤禛好笑的看着秋月孩子气的举动,“怎么了,出来说,被子里憋气。”
秋月慢慢将头挪了出来,抵着他的下巴,脸埋在他的脖颈处,默然不语。
胤禛也不说话,只搂着她的腰。隔着薄薄的睡袍,两人清晰的感受到对方的心跳。
半响,秋月方将头抬了起来,人又向上挪了半寸。鼻尖相抵,她嘟着嘴,轻咬了他的薄唇,闷闷道:“额娘说府里要进新人了,说这次要找几个像我这样的女子,好能分得雍亲王的宠爱。”
说完,又恨恨咬了胤禛一口,淡薄的唇上立刻有了两道浅浅的牙印。
胤禛也不理会,只淡淡瞥了她一眼,心里的涌现的丝丝惊喜,却是怎么也忽视不了的。
“不过是几个格格罢了,你的分位在这里,她们越不了你。”胤禛轻描淡写道,见秋月还嘟着嘴,低头在她唇上轻轻碰了碰,“你放心,不管府里进了多少人,爷都是宠你的。”
秋月心里一阵郁闷,这位大爷懂不懂啊,哪个女人会乐意见到,自己喜欢的男人去其他女人的房里。
和古代人谈恋爱,真是累
她自己剃头担子一头热,胤禛根本就不明白恋爱的意义,秋月转念想到这里,不免有些泄气,脸上也表现出了几分。
胤禛见自己都放下身段好生哄着她了,她还这么不明事理,淡了神情,冷声道:“你是侧福晋,既然担了侧福晋的名头,就要明理贤惠。莫不是爷宠了几天,便不知贤德二字怎么写了,连《女则》都忘了。”
秋月心里本只有丝丝郁闷,本想向胤禛撒撒娇,听听他的安慰软语,没想到得到的却是这个结果。
她的脾性儿也被激了出来,一把从胤禛身上起身,淡漠道:“是,妾不懂女则,不知贤惠,不会伺候爷,还请爷去那懂女则贤惠的姐妹那里去吧”
胤禛倒真真被气到了,冷着脸气道:“被爷宠了两天便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这府里哪出不是爷的,就连你也是爷的,竟敢同爷使小性子。”
他的话像一瓢凉水泼在秋月的心上,又思极白日德妃的言语,心更是凉了。
真不愧是母子,都一个德行,亏得自个还替他抱不平,说不定人家对左拥右抱享受的很。
想到这里,更是委屈的不行。
没错,自打进府,胤禛很是宠爱她,甚少对她冷言冷语,就连上次两人吵架,也是胤禛先低头。这然让秋月在潜意识里,便高傲了起来。
人有时候是不能太主动的,一旦你先低头,便气短了一截。
在两人上一场的较量中,是胤禛先低了头颅,所以便是秋月面上没表现什么,但她的潜意识里,却也感觉到的这份隐隐的优势。
所以,她才会在两人的相处中越来越肆无忌惮了起来,忘记了他是个纯粹的古人,忘记了他是胤禛,未来的雍正。
而胤禛现在的话,并没有让秋月在这种优势中清醒过来,愈发的委屈与有恃无恐起来。
秋月红了眼睛起身,从柜子里拿了另一床被子,站在床前,冷声道:“妾今日身子不适,伺候不了爷。爷若不去其他姐妹那里,那妾今晚就睡小炕。”说完,也不看胤禛,便抱了被子,往一旁的炕上走。
“站住,这就是你读了这么多诗书的效果,年府怎么教你的,就是教你来忤逆爷?”胤禛一把挥了身上的被子,厉声道,“别让爷宠了两天,就不知道自己是谁。福晋都不敢这么同爷说话,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
秋月怒极反笑道:“妾的身份低微,配不上爷,爷还是去身份高贵的屋子里吧,免得玷污了您高贵的身份。”
说着,睨了一眼胤禛,便往小炕上行去。
胤禛何曾被这样说过,只觉得怒火蹭蹭往上涨,额头上的青筋也冒了起来。
而秋月最后一眼,更是让他怒不可揭。
连鞋子都顾不上穿,冲到秋月面前,一把挥掉她手里的被子,抓了她的手腕,厉声道:“谁准许你去炕上睡的,给爷回去。”
说着,便将秋月往床边拖。秋月挣了挣,却使得他的手腕捏的更紧,忙放弃的挣扎,漠然的跟着他的身后。
胤禛将秋月拉到床边,见她不肯上去,心中暴怒,却仍不肯伤了她。
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床上,旋即放下帘子,自己也躺在一旁,粗鲁的盖上了被子,冷声道:“睡觉”
说着,也不在管她,阖了双眼。
秋月躺在一旁,瞧着胤禛仍然铁青的脸色,和浓重的呼吸。想起方才他在盛怒中也没有伤到自己,气也不由顺了一些,又思极夏悠琴的“小两口过日子的言论:两口子过日子,不久是床头吵架床尾和么?”心里又涌起丝丝甜蜜。
一时间,又是气愤又是甜蜜,还有一丝丝酸楚和对这个社会的无力感。
好半响,才恹恹的闭了双眼,人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身旁人的呼吸渐渐缓了下去,秋月以为胤禛睡下了,自己也有了一些睡意。
不想,突然从身边伸过来一只手,摸了摸她冰凉的小手,将她搂紧怀里。
这一刻,秋月的泪却是在也忍不住了,转过身,拥住胤禛的腰呜呜的哭了起来。
嘴里也含糊不停说着:“就你坏,就你坏,人家心情不好,还凶人家,呜呜呜……就你坏……”
胤禛也不言语,只默默搂着她略带冰冷的身子。
约莫哭了半柱香的时间,秋月不好意思的抬起红肿的双眼,他的胸口已经完全被她的泪水给淋湿了,透明的睡袍可以清晰的看见他胸前的两颗红豆。
胤禛坐起的身子,脱了身上的睡袍,随意的仍在的地上,复又躺进了被窝。
刚躺下,秋月便缠了上去,霸住他胸口的位置,只留给胤禛一个黑黑的脑袋。
胤禛搂着她的腰,下颌抵着她的发丝,鼻息间满是淡雅的清香,而不是其他女子那油腻头油混合汗水的味道。
“刚才可是厉害的紧,怎么现在不说话了?”胤禛婆娑着她的发丝,轻声道,声音有些暗哑,可见方才气的不轻。
秋月躺在他的胸口,脸颊下是略带粗糙的触感和强有力的心跳,低声道:“我现在眼睛红红的,一定丑死了,才不要爷看呢?”
胤禛双手拖住了她的臀,把她往上一提。秋月猝不及防下忙伸手搂住了他的脖颈,轻轻惊呼了一声。
胤禛轻轻吻了吻她的双眸,“不丑,很真实。”
秋月贴着他的脸,在他的唇角吻了吻,“我是不是很容易使小性子,爷会不会不喜欢我这样?”
胤禛并没有回答她,只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
后院千篇一律的女人已经受够了,偶尔使使小性子也不错,红着眼倔强的样子也别有风情。不过,这话可不能说出来,一个使小性子的就够了,多几个,可受不了。
他却是忘了,即便是其他女人给他使小性子,他可不会有这么好的耐心和脾性了。
所以其他女人的千篇一律也是不错的,可能得不到他的上心,却是后院里最保险的。更何况她们从小便受的这样的教育,哪里敢像秋月这样,便是乌喇那拉氏,也不敢
常言道:吵架是感情最好的催化剂。即便是换了个时空,也是真理。
因两人才吵过,所以都有些情绪激动,人便也有些失控。
胤禛的吻刚落下来,就得到了秋月的回应,这让胤禛更是激动。
要知道,秋月在床底间一直很拘束,极容易脸红。虽说后院的其他女人也大都如此,可只要是男人,还是希望在床上的女人能有花样一点,多一点回应。
何况在胤禛的心中,秋月并不同与其他女人。
虽然在床第见胤禛并没伤害过秋月,但能得到她的主动回应,而不是自己半逼半就,胤禛还是有些激动的。
于是,吵架做了催化剂,化为最好的情欲。
结合的一瞬间,两人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
秋月主动趴在胤禛的身上,高潮来临前,在他耳边低语道:“与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第一百二十六章弘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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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弘历
被翻红浪,情深缘浅,怎地说。
待呻吟渐低,银红纱帐中的身影停了下来,室内一片寂静。
两人都沉浸在方才的余韵中,回味不已。
胤禛的手无意识的摩挲着秋月光洁的背,脸色一片平静,却不复方才面色一片铁青的样子。
秋月靠在他的怀里,小声的喘息着,实在是——太刺激了。
方才她念了那句话后,竟然使得胤禛加倍勇猛起来,她完全招架不住,连声告饶都没有用。
这个时候的他,就像一头猛虎,像要把她吞噬了似的。
让她没有丝毫思考了力气,只能跟着他的掌控和节奏沉浮。
难怪后世一些书里面说,闺房之中的一些趣语,更能增加闺房情趣,使生活更和|谐。
秋月不禁有些后怕,实在是那种感觉太难形容了,自己的理智一点儿也控制不住,只能跟着感官走。
静默了半响,胤禛方道:“你还是像从前一样的好,处着也舒服,少使一些小性子。”
几百年时空的代沟,这是他们鸡同鸭讲最大的无奈。
秋月如何能让他感到吃醋,感到爱是独占欲?
闭着的双眼,掩去了眸中的无奈,轻声答道:“知道了。”
胤禛闻言,满意的阖上了眸子,“不早了,睡吧”
秋月乖巧的躺在他的怀里,并没有答话。心,却从激情中出来,渐渐变冷。
他们之间,永远隔着距离。而这距离,却是她永远无法消除的。
翌日,两人如常起身,外表看来,并无丝毫间隙。
秋月悉心的服侍他穿衣,低头看着他石青补服上绣的五爪金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