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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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恩报恩 更新:2021-03-16 01:01 字数:5022
初蕊讽刺的笑了笑,“贤惠?呵呵,公道?便是朗朗乾坤,但在这后院中又哪有公道可言,每年枉死、无故消失的人还少么?”
听了这话,夏悠琴心下恻然:在这后院,枉死的太多了,她们下人,不过是主子的物件罢了,又哪有公道可言。
她叹了口气,道:“爷既然把这件事交给了福晋,咱们就没有置喙的道理,只有等福晋查的结果了。”
她见初蕊面色疲惫,开口道:“你还是早点歇着吧,早日把脚伤养好了,也好在主子身边伺候。”
“嗯。”
“那我就先去主子那里守着了。”
“辛苦姑姑了”初蕊挣扎着起身,想送夏悠琴出门。夏悠琴忙止住了她,“你还伤着,就别讲这些虚礼了。”
“那我就失礼了,姑姑慢走。”
“嗯,你好生歇着吧,我走了。”夏悠琴说完,便出了房间,顺手替她关上了房门,往东厢房走去。
第七十七章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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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月子
小格格出生三日后,胤禛为其取名梓萱,原本他想为这个女儿取名瑾萱,但瑾与锦心的锦谐音,便改为梓萱。
秋月听了这名儿,倒也觉得不错,不过私下里还是给小梓萱取了个乳名,安安,寓意平平安安。
因小格格是早产,身子柔弱,所以婴儿洗三的事情并没有大办。
而秋月还躺在床上修养着,她自是做了甩手掌柜,这事便由乌喇那拉氏全权负责。
休养的这些时日,每每躺在炕榻上,秋月脑海中浮现的就是当日生产时撕裂般的疼痛。现在的她,即便在想起了,身体也会不由的打个寒颤。
她和初蕊几人已经是处处小心,时时在意的,却还是遭了她们的道。每当想到她和安安差点一尸两命,她的内心就无法平静下来。
总是不由的想去报复,她从没想过要害那些女人,也从未对她们怎么样,为什么她们就是不放过她。躺在病榻上的她,想了很多很多,她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她的孩子还需要她的保护,她再也无法想从前那样淡然看待后院的风起云涌了。
秋月靠坐在炕上,微微眯了眯双眼,想要在这后宅生存下去,难道就必须手上沾满鲜血吗?
若真的那样,那她同其他的女人又有何区别?若不那样,她又如何保护她和自己的孩子?伤害她,她尚可置之不理,可稚子无辜。身为母亲,却保护不了自己的孩子,那是她或者,又有什么意义。
此刻,秋月对这种环境感到深深的厌倦。
这一切,不过是因为她和孩子想要在这个后宅好好的生活下去。
难道,她不得不弃了自己的原则,违背自己的本心,只为了,活下去秋月慈爱的望着身旁熟睡的女儿,脸上闪过一抹犹豫。
这时,夏悠琴端了托盘走了进来,上面放了一大一小两个瓷碗,还冒着丝丝热气,“主子,您和小主子该喝药了。”
秋月笑道,“安儿又睡着了,像个小懒猪似的。”嘴里虽这么说着,手却轻轻的抚上了女儿的小脸蛋,眼中溢出满满的爱意,
徐嬷嬷从后面走了进来,“主子这话说的,小格格还小,除了睡还能做什么。”她瞧了瞧梓萱可爱的睡颜,打心里喜爱道:“小格格和主子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瞅瞅那眉眼,不禁让我这老婆子想起主子小时候了。”
她叹了口气,“当年主子在襁褓中的时候,还是嬷嬷我喂的。转眼间主子就这么大了,现在小格格都出来了。”
夏悠琴笑道:“听听,这嬷嬷在主子身边呆久了,都沾染了书卷气,说出来的话都这么诗意了。”
秋月夜笑道:“可不是失意了”
笑完,看着夏悠琴递过来的药晚,心下叹了口气,任命的接过,三两口将其喝完。
徐嬷嬷抱起小格格,将其逗醒,喂她喝了药,又哄了她睡着了。让人惊讶的是,过程中,梓萱竟也不哭闹,乖乖的将药喝后,便又睡了。
徐嬷嬷抱着小格格,疼爱道:“小格格真真是像极了主子,当年主子也是这么惹人疼爱,不哭不闹。”
秋月倒真不知道她小时候也是这样的,奇道:“我小时候也是这样么?”
徐嬷嬷抱着梓萱,轻轻摇晃着,在室内慢慢的踱着步子,语气略带怀念的说道:“那是奴婢刚被买进年府,第一眼看见主子时,奴婢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世间竟有这么可爱的小女娃,真真不似凡间的婴儿。”
她轻轻拍着包裹着梓萱的小袄,“后来,奴婢做了主子的奶娘,伺候主子吃食什么的,主子都特别乖巧,不哭不闹。因主子身子不好,体虚的毛病是打娘胎里带来的,就像小格格一样,从小便喝药。但主子喝药时一点也不难伺候,其他嬷嬷都特别羡慕老婆子我,说我遇上了好伺候的主子。”
徐嬷嬷的声音带着特有的沧桑,让人听了,不由被带入了她所讲的那个时候。
徐嬷嬷见秋月似有所感,忙缓了下心情,扯了笑脸道:“瞧我,可不是老糊涂了,讲这些事干嘛现在,只望菩萨保佑主子和小格格的身子健健康康,嬷嬷也就心满意足了。”
夏悠琴也忙道:“主子,在有几日便是小格格的满月之礼。奴婢听爷说,要给小格格大办一场,现在福晋正在准备着。上次福晋派了身边的王嬷嬷来看望主子,恰好在路上碰见爷了,爷知道主子甚喜清静,便吩咐所有的人不许打扰主子,所以主子修养这一个月,她们没来看望主子。”
秋月恍然道:“我说怎么这一个月怎么没人过来,便是她们不过来,也该派人来看看的。”
夏悠琴抿嘴道:“这可不是正合了主子的意。”
秋月望着夏悠琴,淡淡笑了笑:自打她遭了这些女人的暗算,小产养病以来,便能感觉到夏悠琴态度的转变。若以前她还是观望、对所有的人都保持淡淡的距离,那现在的她,在相处的时候,让人感觉真真实了些。
她是在心底接受了她们吧
夏悠琴接着道:“主子前段时日身子不好,爷便不许其他人前来。现在主子身子也好了五六分,过几日小格格的满月礼上,主子可以见着老夫人了。”
这老夫人自是指的年夫人。
秋月听了,惊喜的直起了身子,道:“真能见着额娘。”
“小格格的满月礼,夫人自是要来的。”徐嬷嬷道,“主子这身子才有点起色,不可太过大喜大悲。”
秋月此刻心情很是迫切,恨不得马上能看见自己额娘,点头应道:“我晓得的。”
夏悠琴见了秋月的样子,心下莞尔,年主子果然与其他女人是不同的,仍保留着那份独特的纯真。
她笑了笑,但想到接下来要说的事,又敛了笑容,对秋月道:“主子,您早产的事福晋已经查出来了。”
闻言,秋月和徐嬷嬷也敛了笑容,徐嬷嬷忙把已经睡熟的小格格抱到外间,交给一直候着的奶娘,吩咐她将瑾萱抱回房休息,又嘱咐了几句,才进了房间。
徐嬷嬷看了眼夏悠琴,道:“这事福晋已经处理了,只不过那时候主子身子弱,老奴和悠琴商量后,决定不告诉主子。现在主子的身体也好了些,所以才决定告诉主子。”
秋月脸上没了笑容,皱了皱眉,道:“是谁?”
“主子,您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是乌雅氏,是她指使人做的。”
秋月闻言,震惊道:“什么,居然是她”——————————————————————————————————————————————————————宿舍停电了……只来得及码了这么一点……亲们,懂的……
第七十八章 满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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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满月
震惊过后,一抹疑惑便慢慢爬上秋月心头,她缓缓道:“自打我进府,从未和她有过接触,她为什么要害我。”
秋月此刻倒真是疑惑多过愤怒了,她一直以为会是李氏或是其它女人,却怎么也想不到,是只在过年家宴上见过一面的乌雅氏。
徐嬷嬷接着道:“奴婢当时听了这个结果,也是惊讶,主子素来和她没什么接触,奴婢怎么也想不到,竟会是她。”
秋月望着夏悠琴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奴婢听说,福晋查到是乌雅格格身边的人做的手脚,已经处置了乌雅格格院子里的几个丫头。这段时间爷不许其他人打搅主子,福晋便没有派人告知主子这事儿。奴婢估摸着,待小格格的满月礼办了,福晋定会给主子一个交代的。”夏悠琴将自己听到了消息和自己的猜想完完本本的讲了出来 。
秋月疑惑道:“这乌雅氏和我素来没有接触,她到底为何害我?悠琴,你知道些关于乌雅氏的什么事情,快告诉我。”
夏悠琴想了想,“这乌雅格格自打进府,一直都很低调,奴婢听到她的事情也并不多。不过……”
“不过什么?”这是徐嬷嬷的声音。秋月见里面还有一段辛秘,便给自己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坐姿,一副安静听故事的样子。
“在主子没进府前,爷虽宠爱李侧福晋,但也不至于冷落了她。因乌雅格格身子不好,甚少出院子,她又是爷的表妹,所以爷倒也常常去她那里。不过自打主子来了,爷去其他女人院子的次数少了,分到她的也就更少了,奴婢估计,因为这个原因她才对主子下手的。”
秋月微微皱了皱眉,“这个理由也太靠不住了吧,自打我怀孕,爷便很少宿在我这里了,怎么可能是为着这个原因。背后,定是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究竟 ,是什么呢?”
秋月想了半天,未果,便了丢开了心思,继续问答:“那她们是怎么做的?”
“自打主子怀孕后,便很少出自己的院子。她们见外面奈何不了主子,便将注意打到主子院子里。她们买通人观察主子平日的饮食起居,因饮食方面都是主子近身伺候的人亲自在做,她们无法接近,便将心思打到了主子散步的时候。”
秋月点头道:“那倒也是,我院子里栽了很多竹子,竹子较为密实,她们若想动些手脚,却也容易。”
“初蕊和锦心比较细心,时时在意主子,所以她们想要动什么手脚也不容易,便把主意打到了初蕊和锦心的身上。但初蕊比锦心要细心,她们便将主意打在锦心身上,先是在锦心鞋子下面动了些手脚,然后又在那条路上动了手脚,所以才……”
徐嬷嬷虽已知道,但现在停了,仍然很是气愤。
倒是秋月的表现令两人讶异,她表情淡淡的,望着桌上香炉上飘起的渺渺香烟,道:“好毒辣的心思,只是不知,真凶真的是这乌雅氏,还是这幕后之人布下的幌子。”
“主子是说这乌雅氏也许只是她们推出来的一个替罪羊,这件事,幕后更有其人。”
“不错,这件事我总觉得没这么简单。府里其他女人怎么可能买动静,只独独查了乌雅氏出来。”淡淡的话语从秋月的嘴里说了出来,却让人心下一凛。
夏悠琴正色道:“若这幕后另有其人,那主子不久仍在危险之中么?倘若将来……”
秋月端起一旁的温水,轻轻抿了一口,淡淡道:“这次让她们得逞了,是我的失误,我不怨别人。若还有下次,我定不会像现在这样,仍人宰割了。我虽不主动犯人,但人若犯我,我也不是软柿子。”
徐嬷嬷听了秋月的话,满脸欣慰,“主子若是从前也这么想,那该有多好,以主子的聪慧,那些人又怎么能害到主子和小格格。”
秋月听了梓萱的名,脸色暗了暗,呢喃道:“是啊人,总是在伤痛中成长”
声音几乎是微不可闻,徐嬷嬷和夏悠琴自是没听道,只见秋月的脸色暗了下来。
两人对望一眼,徐嬷嬷开口道:“主子,在有几日便是小格格的满月礼了,爷吩咐说大办一场,到时候一定会热闹极了。”
秋月听了,脸上并没有欣喜的表情。
前段时间,准格尔部纠集重兵,在蒙古那边蠢蠢欲动;引得整个朝堂对此十分重视。
经过一段时间的准备,他们也终于有了动作;借口其来往商人在哈密受到“阻截”;遂率兵二千人袭扰哈密;虽被驻哈密清军及归属清朝廷哈密维吾尔族军民击退,但此事却不亚于在朝堂上丢了一颗炸弹。
随着西边急报不断呈上;朝堂也乱成一团;胤禛虽欲谏年羹尧;但胤祯却已递了折子请命。
康熙心里到底属意年羹尧,却也不欲驳了爱子的面子,亲命富宁安前往西陲。
至此,胤禛与胤祯两兄弟的斗争才日渐明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