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节
作者:
匆匆 更新:2021-03-16 00:54 字数:4854
“别担心,我没有要害你们的意思。”那声音又响起,宛如一个少女的音质:“只是很好奇,你们为什么来到这里。这里……并不是你们这些‘忍者’该来的地方。”
“我们只是想找到那神奇的溪水!”浅野唯朝着树林深处喊道。
“你们并没有什么强烈的「愿望」,只是好奇吗?找到了又怎么样?”
“夏至受了重伤,无论是千分之一还是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们都想救她。”浅野唯的眼中透着坚定,夏听了他的话有些恍惚,扭头看向一旁沉默的迹,轻声问道:“你也是这么想才来这里的?”
迹盯着她好一会儿,才缓缓道:“嗯。”
夏一直紧绷的的脸顿时松懈,强撑的坚强顿时瓦解,露出不安又脆弱的神情:“我……真的值得你们对我这么好吗?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为了我,什么都不屑一顾?为什么,你们将我看得如此重要?为什么,当初你们毫不迟疑地跟着我游遍忍者世界,一句怨言也没有……
“是啊……为什么呢?”迹和浅野唯都露出一个无可奈何却又洋溢着喜悦的笑。
有时候,有些事就是毫无理由可言,可又心甘情愿。
“我,真的什么都给不了你们。”
迹摇头,“不需要。”
“我们只是想呆在你身边。”浅野唯笑了,发自内心。
这些笨蛋。
“呵呵……你们真的很不一样,我还是第一次见过。可是你们要找的东西不见得会有什么效果……”说罢,眼前一直看不到头的路忽然豁然开朗,一路看到纯白色的花朵妖艳地盛开在干秃秃的树枝上,蜿蜒而上,像是花林的盛宴。就连他们来时的路也布满了掉落的花瓣……
一直以为看不见的路原来就在脚下。
原来,他们是中了这人的幻术了。
“谢谢你,不管最后有没有用,这都是很宝贵的一次经验。”让她明白,她不是孤身一人在战斗,她还有重要的同伴。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文章越来越接近文文的标题了是不?
☆、‖灵魂最后栖息的地方2‖
山上的小路越来越陡,耳边的风声也越来越大,浅野唯一下子踏空身子歪斜了一下,脚下的小碎石摔落,掉进低矮的草丛中消失踪影。走在前面的夏拉了他一把,提醒道:“小心!”
浅野唯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脯,“……是。”
走了约二十几分钟,小路渐行渐宽,很快就可以三个人同排而行。不远处有个低矮的古老建筑物,房子被植物缠绕着,已经有好多年的历史。
旁边有一条蜿蜒的小溪,清澈而透亮,水中游过的小鱼都可以清晰地看到。浅野唯匆忙跑过去,伸手勺了一把,冰凉而澄澈,他抹了一把脸后就又勺了一把凑到嘴里喝,“好像和普通的水没什么区别。”
“老板娘加了的溪水,估计是我们在山腰经过的那片花林时她拾了花瓣酝酿而成的吧!”经商的人怎么会将赚钱的秘方完全告诉别人。
夏也凑近喝了一口,很清凉,仔细尝的话还是能尝出一点点甜。这地方比起来时的阴暗,更多地照射到阳光,能充分吸收到滋润。“既然没什么不同的,那就走吧。”说罢就站起来。
“吱呀——”那间古老的、以为没有人居住的房子忽然打开了门。从那里走出一位浑身穿着雪白衣服,头上戴着一顶斗笠,帽檐用白色的纱布遮掩着,让人看不清面容,看见他们后,忽然说道:“几位,不如进屋里坐坐。”
声音尽管跟花林那位很像,可还是能听出些许差异。
他们对视了一眼,然后跟着入了屋子。
屋内的摆设很简陋,也可以说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有些破旧却很干净的桌子,和几张凳子。墙上的窗子大开,透着阳光。里面还有一间里屋,不过被关上了。屋子中央摆了一幅画,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很多个人,不过都穿着白衣戴着斗笠,在烟雨朦胧之际。
“请问,只有你一人住在这里吗?”话一出口,浅野唯觉得有些突兀,不过他真的很好奇就是了。
那人倒茶的动作一滞,声音有些落寂:“原本有十六人,不过加上我只剩下四个人了。其中一个想必你们在来的路上已经见过了,还有两个到别的地方采集药草去了。”
“听别人说,曾有一位瘸腿老人来过这儿,两天后下了山,腿就好了。”浅野唯问道。
“是有过这么一件事。”
“那么你们是怎么救他的呢?”
“老人家买不起药,无意中闯入这里,我们给他提供帮助罢了,其实他的腿不是瘸的,只是受了伤,走路一颠一跛的。”那人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哀乐。
“那……你能救救她吗?”浅野唯指着夏的方向。她走上前一步,探了探脉搏。然后收了手,坐到原来的位子上,尝了一口茶,悠悠道:“毒已攻心,怕是治不好了。想必你们在见我之前也曾见过很多医术很高的人吧!”
“你说得没错,这个毒连纲手姬也没办法。”夏淡然地笑了笑:“或许,这就是我终究也逃不开的「命运」吧……”
“不,不会的。你不是告诉过我,你也渴望能逃脱「命运的枷锁」吗?”迹的眼神沉痛,黯淡。这时你曾告诉过我的啊……你忘了吗?
那人放下手中的杯子,锐利的目光仿佛透过那层薄纱直射而来:“这里……就是你最后的归宿,灵魂安息的地方……”
夏的眼瞳骤然瑟缩了一下,而后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般,轻轻摇了摇头,拒绝。
“难道,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吗?”浅野唯不死心地继续问。
那人沉默了,然后从里屋拿出一壶东西,摆在桌子中央,看着他们说:“救她的办法没有,不过减轻痛苦的方法我倒是知道。”
“这……”不就是治标不治本吗?
“怎么样,想试试吗?”她摇晃了下那壶东西,稍微揭开了一点盖子的边缘,立刻散发出一股苦的让人直皱眉头的草药味。
“这个对人体有伤害吗?”不管是百分之一还是千分之一的危险,迹都不愿夏去尝试。
那人将药壶放在桌上:“放心,只是麻痹了她的痛觉,让她感觉不到任何痛苦罢了,没什么危险。不过药喝下去后会有一段时间的融合,所以会有点难受。”
其实试试也好,免得迹和浅野唯整天为她担惊受怕,总是去各个地方奔波劳碌地求医。于是夏点点头,“我愿意尝试。”于是那人将药盖拔出,缓缓将药倒在白瓷碗中,里面涌出黑漆漆的药水。
“还需要你的一点血。”她的声音毫无波澜,夏伸出有些苍白的手,然后她快速用刀子割了一下夏的手指,挤出一滴血,很快被黑色的药水吸收、淹没。
那人又割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挤了两滴血。这利索的速度看得迹和浅野唯愣住了,看着夏将那碗药咽了下去,紧闭着眸子,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喝完后剩下空碗放在桌上,用衣角擦了擦嘴角残留的药。
那人意味深长地盯着夏,如果仔细看会发现隔着面纱的脸庞涌出微笑的轮廓:“你真与众不同。”
那药不一会儿便被吸收,夏捂着胸口,大口喘着气,刚入口没多久的药残留在喉咙里一阵发呕,体内像是有一股无名的火在不断灼伤她,身体变得滚烫而难受。不一会儿那些之前还隐隐作痛的地方渐渐停了下来……痛,止住了。
“夏,你感觉怎么样?”看着他们担忧的眼神,夏摆了摆手,“我真的感觉不到疼痛了。”
浅野唯对伫立在一旁的那人说道:“真的太感谢了,谢谢你。”只见她点了点头,算是收到了。
“我们走吧。”这里,已经不需要过多的停留。
走出门后,背后传来一个声音:“你还是仔细想清楚我的话吧,对你,没坏处。”
夏的脚步停顿了那么一下,继而继续往前走,“谢谢。”
一阵清凉的风吹来,伴随着浓郁的花香,盛开的白色花朵在枝丫上开得娇艳美丽……
与初来时的感觉不同,那仿佛是死去的颜色。
迹和浅野唯在走出花林时忽然听见一个宛如叹息般悠扬的声音伴随着风声传递过来——
“我,并不希望这里是我最后的归宿……”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都霸王!
☆、‖等待,时间逝去‖
日向宗家。
“喝!喝!喝!”有些古老的屋子里面传出一声又一声挥斥着汗水的喊叫。
一头乌黑的头发服帖地贴在布满汗水的后背,纯白色眼睛四周布满有些狰狞的经脉,脸上流淌下一颗又一颗汗珠,宁次用功锻炼的身影印在阳光下,竟是如此闪闪发光。
应该还有进步的空间……在看到那东西之前。
对面与宁次互相比划而拉开一段距离的日足看着宁次气喘吁吁的样子,心中顿时感到安慰。自从那次中忍考试后找到宁次告诉他关于日差死亡的真相,以及给他看了日差的绝笔后,宁次就不再排斥宗家和他的帮助,时不时到这里来练习忍术,他也很乐意教宁次关于日向家的秘技。
但是他在调查日差死亡的时候,好像有什么东西就要破茧而出……而这一切,似乎与那少女有关,因为线索在她那里断了。
走到走廊的雏田有些羞涩地举着手中的茶垫子,对终于停下来的他们说道:“打……打扰了,请用茶……”
“宁次,休息一下吧。”日足看着时间还早,唤了宁次一声。
阳光洒下,微风吹拂,可以清晰听到院子中那棵树被吹得发出“沙沙”的声音,在这夏日的午后,显得格外宁静。
“嗒!”宁次放下手中的杯子,看向雏田浅浅的淡笑着:“雏田小姐……我听说今天鸣人要离开村子进行修行了。你不去送他吗?”
听见这话,原本就略有些微红的脸更红了,头也低了下去,“这……这个嘛……”
“你还不知道啊?”宁次稍有些惊愕,因为按道理来说,雏田一定在十分关注着鸣人的动态。
“雏田那家伙去探望鸣人,”牙、赤丸和志乃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结果看到身上绑满绷带的鸣人后,就在鸣人面前昏倒了呢。所以她说实在是没脸去见鸣人……”
被牙说出心事的雏田的脸顿时涨红了一倍多,声音也更低下去了:“牙……”
“哈哈哈哈!”牙看到雏田这幅样子就更好笑了。
看着眼前笑成一团的画面,宁次淡淡地笑了,忽而一股惆怅涌上心头,又有一个伙伴要离开了呢?不过,我相信现在暂时的离别是为了将来能更好的重新相遇……你说是吧?我的姐姐……
……
后来雏田还是悄悄去送鸣人了,牙他们也离开了,院子里又重新变得清静起来。当宁次正要再练习一下的时候,日足说话了:“宁次……你的姐姐,我是说夏至。你现在还想念着她吗?”
这话让宁次正要站起来的动作一滞,继而重新坐下,眼神看着日足笑得寂寞,嗓音异常悠远:“想,很想很想。”
想念到,一想起她的脸就会感到心窒息般地疼,一想到有关她的回忆再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会格外感到寂寞。一想起她所为自己做的事情就不禁感到温暖,一想起她只在他面前露出温暖的微笑时,他的嘴角就控制不住地上扬……他意外地发现,原来那个人的印象并没有随着她的离开而变淡,反而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想念有她在的日子。原来,她一直在他心里,占据着重要的位置。
日足有些诧异地盯着宁次应陷入沉思而略显温柔的脸,无声地笑了笑。看来夏至对他来说,一直很重要。他喝了一口茶,目光放向远处:“那么,需要我派人打听有关她的消息吗?”
宁次摇了摇头,这样,只会让他想要立刻跑到她面前,质问她……他不想要这样,既然她不想让他知道,那就一直不知道好了。
日足叹息,不知是为宁次还是夏至,亦或是……这些所谓的「命运」。“你想一直这样等待下去吗?如果……她不会再回来了呢?”虽然这样问有些残忍,但是日足明白,如果现在让他感到的希望太多,经过长时间后,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