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节
作者:匆匆      更新:2021-03-16 00:54      字数:4868
  你是这么说的。”
  鹿丸的眉头依然紧紧皱着:“没错……我是这么说过。”
  鸣人站在一边没有说话,他忽然听到宁次这么说:“而且……如果我们都留在这里,就追不上佐助了。”他这句话是说给鸣人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那个人,就是这么突然地消失在自己身边,那么突然,也那么迅速。连追赶的机会也不留给自己,鸣人现在起码还有机会追到佐助,他愿意留下来协助他前进,只要能够赶上……
  “鸣人,”宁次忽然闭上眼睛挑起嘴角:“你的眼神比我还炯炯有神。佐助现在……身处于黑暗之中。”
  鸣人诧异地盯着宁次坚定的背影,只听见他沉稳的声音借由风传到他耳边:“一定,要赶上。”再也,不想看到了。当时同样身处黑暗之中的自己,连最后的一丝光明也丧失掉的模样。“快走吧!我也会随后追上你们的!”
  ……
  “宁次……你要活下去……”
  “你是我们这一族之中,最适合继承日向才能的人……”
  父亲的话,不断回响在脑海里。为什么当时没有发现,父亲的眼神是多么慈爱,充满了对他的期望。
  一支箭直直穿过层层树枝,气势汹汹地惊飞了一些安逸的鸟兽……
  “砰砰砰——”几个大爆炸回响在森林里,一阵尘土飞扬……一副沾血的护额,缓缓掉落在地上。鲜红的血液一滴滴滑落,触目惊心。
  宁次露出额头上的印记,睁大了双眼。那支箭,就射在距离他脸一厘米外的地方。
  好强……他比我强太多了……我的查克拉已经几乎用尽……大概无法躲过下一次的攻击……
  “嗯,宁次是我唯一的弟弟嘛。”
  熟悉的声音回响在耳际,曾经那个人,多么温柔地呆在自己身边。嗜血的红眸仿佛对一切都没有兴趣,但他总是能在那一片看似混沌的眸子中清晰地看到自己的身影。因为她,总是不会移开自己的视线嘛……
  姐,要是你在我的身边,会说什么呢?
  “呵呵,算了……”宁次定定地站在原地,不跑也不动:“反正无法躲过他的攻击……”
  不动了,他放弃了吗?鬼童丸张开露出尖锐牙齿的嘴巴,咒印状态的面孔异常狰狞,命中率120%!破坏力最强……他再次举起手中的箭,对准宁次——
  “嗖——”一阵超强的风直直将树林分开两半,烟尘扑扑。
  宁次伸出伤痕累累的手臂,摆出防御的姿势,那支箭直直穿透了他的身体,鲜红的血就像雨点儿喷洒而出……但是这股风势并没有减少,反而将他逼迫到抵住身后的树干上。
  就是这里……
  染血的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笑,强忍着身体上的刺痛,用最后一丝力气将查克拉集中到右手掌上,紧握住那支箭!
  柔拳!!
  查克拉顺着那支箭与连接着箭的尾端的蜘蛛丝,一直通向鬼童丸所在的地方,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际,注入查克拉的蜘蛛丝连接着他的身体,打入他的内脏!他急切地咬断那根蜘蛛丝,身体却还能动。
  “哗啦——”一群鸟儿从树林间扑腾着翅膀四处乱窜,宁次靠在树上紧捂住伤口,默数了一下。
  八只……又有一只没看到……
  “咳!”宁次的嘴里咳出血,仰望着湛蓝色的天空,思索着鬼童丸会在哪里。
  “吊车尾的!”
  “我说过了,我可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你为什么这么想违抗自己的命运呢?”
  “因为,别人说我是吊车尾啊!”“你不要愁眉苦脸的……说什么命运无法改变这种无趣的话啦!”“因为你和我不一样……”
  宁次忽然想起鸣人在打败他之后所说的话,鸣人,你根本不是个吊车尾的……
  他用查克拉将扎进自己身体里的箭打断,捂住正在流血的伤口,朝鬼童丸的位置奔过去——
  我绝对不能输!即使对方是比我更强的敌人……或是我将因此失去性命……我都绝对不能输,因为我有绝对不能输的理由!
  鬼童丸懊恼地皱着眉头,可恶,这次出了些差错……他的身体无可遏制地往地上倒去,在余光中看到正在迅速靠近的宁次,然后被瞬间打趴在地上。
  “反正,一定躲不过你的攻击……所以,我决定故意被击中……”宁次半蹲在地上背对着他,说:“而且我比你更清楚我自己的弱点。因为我经常被称为天才,”脑海中忽然晃过夏恬静微笑的脸,“也因为,姐说我是她唯一的弟弟。所以我绝对不能输给你!”
  鬼童丸的咒印状态解开了,吐了一大口鲜血。
  “一个人的命运……并不是由别人来决定的。”
  “嘿嘿,这很难说吧……你的伤也很重,快死了啊……”鬼童丸笑着讽刺道。
  宁次闭上双眸,“我不能……这么简单就死去……有人能够在黑暗之中找出佐助,并且把他救出来。”
  “哼,佐助是大蛇丸大人的……根本没有人能救出他……”
  “一定可以……”因为,也有人把我从黑暗之中,拯救出来的。
  灿烂的阳光洒落在宁次疲惫的脸上,一股腥甜涌上喉咙,他咳出一口血。鬼童丸在冷眼看着他的同时,也呕出了鲜血。然后歪倒在地上,最终无力地闭上了双眸。
  宁次也倒在了地上,原本整整齐齐束着发尾的白色带子消失踪影,乌黑的发丝凌乱地散落在他疲惫的脸上。
  接下来就拜托你们了……
  在最后一丝意识没有完全丧失之前,宁次的脑海中忽然记起了那一个夏日的午后——
  那时候母亲刚刚去世,父亲也经常忙碌于各种任务之中。宁次正坐在院子的走廊上享受着夏日午后所带来的阵阵清风的洗礼,他披散着头发,有些懊恼地揪着一小撮发丝,然后干脆什么也不想就直直往地上躺去。自从母亲去世之后,就没有人再帮他束头发了。原本服帖整齐的秀发此刻倒有些凌乱,一阵微风吹来,黑色的发丝在风中飞扬。
  他不禁轻喃道:“好麻烦啊……”
  一阵脚步声传来,宁次的余光看见夏正朝他走过来,然后顿时立马坐起来,“姐,你回来啦!”
  “嗯。”夏应完之后并没有马上离去,宁次有些诧异地抬起头盯着夏:“怎么了?”
  夏慢慢蹲下来,面无表情地抓起一小撮头发,“头发……”
  宁次没在意,白色的瞳孔中透着一股寂寞,语气也有些生硬:“没什么……”
  夏将手中买回来的菜放进厨房,然后从卧室里拿出了一把梳子。坐在宁次的身后,用梳子轻轻梳顺发丝。宁次的身体有些僵硬,显然不习惯夏的这种动作:“啊,姐……我,我自己来就好了……”然后想要拿下夏手中的梳子。
  可是夏却躲开了他的手,声音淡淡的:“在你自己学会束头发之前,我帮你。”
  “可,可是……”宁次还是觉得不好。
  “你是我弟弟啊,为什么不可以?”夏反问。
  宁次终于败下阵来,脸上晕开两朵红云。夏握着梳子轻柔地将他的头发全部梳顺,仿佛对待珍宝一般,小心翼翼。然后拿过一根纯白色的发带,绕上几圈,打上一个结。
  他接过夏递给他的镜子,注视着自己光洁的额头以及不再乱窜的发丝。
  头发终于变得像以前一样服帖了。
  他从镜子里看到夏当时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满是看不懂的情感……
  宁次缓缓闭上双眸,阳光环绕在他的周围,刺眼而炫目。一根羽毛缓缓飘落,在阳光中闪闪发光,穿过层层空气,飘落在他无力摊开的掌心……
  姐……在我学会独立之前,你可以一直呆在我身边吗?
  作者有话要说:顺序似乎有些颠倒,现在修正过来。看过的不要介意。
  ☆、‖探病‖
  “笃笃。”天天敲响了406号病房,打开门走了进去。看着依然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眼睛紧紧闭合着的宁次,有些惆怅。
  自从上次“佐助的营救行动”失败后,被抬回来的宁次浑身都是伤,气息孱弱,看起来格外脆弱……医生说他由于失血过多就一直昏迷到现在,但是从昏迷开始到现在他身上的伤口都好得七七八八了,可人怎么还没醒?天天不由得担心起来。
  天天缓缓走到宁次的床头边,抽掉花瓶里面有些枯萎的花,将手中的康乃馨插入花瓶内。正要出门去将枯萎的花处理掉,打开门就看到正想要敲门的小李和凯老师。
  “凯老师,李!”天天惊呼。
  “天天!你也来看宁次,真巧,我和凯老师也来探望他。宁次怎么样了?”小李举高手中的兰花,和凯老师一起扬起一口闪耀的白牙。
  天天侧开身子让他们可以看到病房里宁次的情形,“你们也看见了,他还是没有醒来。”
  “唔……之前纲手大人也过来看了宁次的情况,可是她也说没什么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还不醒。”凯老师一脸认真地摸了摸下巴。
  “这就奇怪了……”
  接着他们就在宁次的病房里交谈起来,一会儿聊聊宁次,一会儿聊聊小李在康复后偷跑赶去参与佐助营救活动……
  阳光透过玻璃窗在洁净的地板上投射出窗子的形状,为交谈融洽的他们增添了一种不易打破的柔和感。一朵朵白云飘渺地被风带动着,缓缓从木叶的上空飘过。窗外的鸟儿“扑哧”一声张开翅膀从树枝上朝着天空展翅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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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暖的火光照耀在夏的眼睛里,跳跃地燃烧着。
  周围都是清脆的虫鸣,打破了这寂静的夜。一旁的浅野唯时不时添加一根干燥的树枝进去,偶尔在烧成炭的火堆里捅捅。另一边的迹正专心致志地翻转着烧得边缘有些焦黑的鱼。
  这样有默契的动作已经有很多次了,可是夏再看着他们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毕竟他们之前还有些敌对对方,没想到现在却变得这么有默契的搭档。
  又过了一会儿,当迹将手中烤好的鱼递给她的时候,她忽然有种哀伤。
  这样的动作,是以前的她,经常对他做的。可是现在她的角色却变换了,而且身边的他也不在了。
  夏轻轻摇摇头,似笑非笑地自嘲了一番。
  “怎么了?”浅野唯有些好笑地盯着夏不断变换着的脸,以前的她可是一直在他心中是个没什么表情的人,可是现在她却变了这么多。
  夏咬着鱼肉,含糊不清地嘟哝了一句:“没什么。”
  夜风缓缓地吹着,他们的影子不断摇晃着。
  吃完饭的迹有些沉默地盯着眼前跳跃的火,脸上少有的严谨。“迹?”夏唤了一句。
  “嗯?”有些诧异地抬头。
  “你今晚怎么了?心不在焉的。”语气中透着关切。
  迹沉默地盯着夏,忽然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气自己的软弱还是气自己的心软。不由得想着,她总是让他自私不起来。“小夏,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夏微微抬了抬头。
  “我打探到消息,他昏迷了一个多月。这里距离火之国不远,你去看看,不过记得明天早上我们要启程离开这里。”说完率先走到一边的树桩,闭上眼睛假寐。一旁的浅野唯一头雾水。
  迹告诉她这些话,只是为了不想她有什么心理负担,也只是心疼她而已。他也知道那个人在她心目中究竟占了什么样的位置,他恐怕是最笨的男人了。
  可是迹的这番话却在夏的心中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
  皎洁的月亮被云朵遮住了半张脸,一阵微风轻轻拂过,吹散了厚重云层的遮掩。这时窗外的月光温柔地倾洒而下,稍微驱散了病房内的阴暗。
  “咔嚓!”忽然一个细微的开关声音响彻在寂静的空间内,显得异常清晰。“吱啦——”接着更突兀的声音传来,窗户被拉开了。浅蓝色的窗帘被风吹起,在洁净的地板上投下一个轻盈舞动的阴影,然后一抹飘逸的身影忽然半立在窗子边,细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