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节
作者:
使劲儿 更新:2021-03-16 00:46 字数:4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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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静静听着,不答话。
“后来她说等到有那一天,你总会来找她的,她就在医馆做事,期望你能多去看看她……小心儿,她可真是认错人了?”
我摇摇头,肯定道:“她定是认错人了的,我不认识她。免得她伤心,我还是不能去看她了。师傅若是有时间就多劝劝她回去京城她的儿子身旁,上次听她说她儿子在京城做事,如果可以,我看还是修封书信过去通知她儿子过来接她的好。”
黄仁德点点头,觉得我说得对,执起我的手帮我把了一阵脉道:“你的身子很差,以后就在这里修养,臭小子那里我跟他说说,你就不要去侍候了。而且你身上的伤因为受过金不离的毒的关系,外伤内伤都会很难痊愈,就你这些小伤,常人七八天就能全好了,你却要过月半。所以以后你就安分些,除了这郁园哪里都不要出去走了,省的我担心。”
我勉强笑笑,犹豫了一下问道:“师傅,你不怪我有事瞒着你吗?”
黄仁德奇怪问道:“你有何事瞒我?”
我闻言垂下眼眸,轻声道:“师傅不知,你徒儿我是个断掌,我想过了,我留在你身边会诸多不便,我看我还是……”话没说完,黄仁德抬手一个大榔头就落在了我的头上,我手捂住,疼!
黄仁德花白的胡须气得翘起,一双虎目圆瞪着我,道:“你的手我在帮你把脉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什么瞒不瞒的,你是我黄仁德的徒儿,就是死都是我的徒儿,我又怎么会因为这些事情而看轻你?你这样说,还不是对你师傅我黄仁德不信心?”
说完这话,他气气转身不看我,我连忙拉着他的衣衫讨好:“好师傅,是徒儿我错了,我不应该这么想,你就原谅我可好?”
“哼!”
我恹恹地放开手道:“对不起,是我防人之心太重了,有些事我始终放不开。但是我还是对着我的隐瞒行为有所愧疚,师傅能这样说,我很高兴,也很谢谢你的包容……我……”那‘我’字张嘴说开,便再也道不出什么来。
黄仁德叹了口气,回身慈爱地摸了摸我的头,并不说话,只是那双如同父亲般温暖的大手,让我有些心热,眼热。
☆、041 “我要你离开,今晚。”
黄仁德走了之后,隔了一阵子楚二端了药过来给我,我问他楚一在哪里,他是说白依漓让他办事去了,没事不用回来这里侍候白依漓。
我觉得白依漓是有心指使楚一离开这里的……
然后我再问他把喜儿弄哪里去了,他却噤口不言,只是说她没事。
这些日有饭菜都是由楚二送来,看那口味准是出自张大妈之手。翻开低下的饭,见到碗垫底的烧肉,我不由得发笑,张大妈是怕我会饿着还是怕白依漓会虐待我不成?
不过心里还是感激她的,这个世界就这样,有人对你使坏,有人却对你好得不得了,反差很大。
没有了我的照顾,青松也没有出去了,秋夫人那里纳了一个叫知秋得冷面婢女进来,白依漓奇怪地没有抗拒。
就是自从她进来以后,白依漓就再也没有来看过我了,我也乐得自在,整天闷头就睡。
后来饭菜都是她来弄的,每每她端来饭菜之后,楚二总会鬼魅般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拿着银针对着我的饭菜就是一阵戳,见没事之后就无声无息走人。
然后我就对着那饭菜无语好一阵子,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们这样子,该不会是秋夫人想要害我吧?
安安分分趴在床上养伤,这些日子也委实无聊了些,透过窗子看着知秋跟白依漓在院子里面复健,知秋不时会紧挨着白依漓的身子好扶着他,见到此景,我就好像见到了我从前般。
只是白依漓的身体,越来越稳健了。
外面传来声响,知秋去开了门,然后见白依钰走了进来,或许知秋在她面前挡到她了,她蛮横地伸出一手把知秋猛然推开。
这白依钰,还是仍然这么强势……
我以为知秋会打颠趔后退,没想到她用了什么身法轻轻松松躲过站定。我伸手摸了摸光滑的下巴,一脸深思状。
白依钰在白依漓跟前指手画脚了一阵子,不知说了些什么,白依漓对着她包裹绷带的手若有所思了一阵,点点头,然后就见白依钰往我房间走来,很不客气地‘咿呀’一声开了我的门,而后转身带上。
“狗奴才,我来看你了。”
“……”
这第一句问候真是让人不爽,我不理她,当着她的面阖上眼帘,装睡。她见了也不恼,只是呵呵声到了我床边,使坏地捏了捏我的脸蛋,捏的正是我那日划伤的地方。疼得我咬牙瞪她,不客气道:“小姐找奴才我作甚?”
她兴奋得有些语无伦次道:“你可知昨日我跟我母亲同台吃饭了……我昨日做了张纸鸢放飞,假装不小心掉落在母亲的院子,借着捡纸鸢与母亲说了会话,而后到了吃饭的时间,听了你的话,在她院内吃了饭再出来……”
“……”
我嘴角抽动,什么叫说是听了我的话?依照着白依钰的厚脸皮,定是硬缠着葵夫人哪里吃饭了……葵夫人院外都是些大树,真不知眼前的少女是哪里来的方法,居然想到放风筝,真是有才。
“所以呢?你这次过来是要做什么?”
她闻言十指交叉扭捏了一阵子,我惊异发现终于在她身上找到了属于女人的姿态,听得她说道:“母亲邀我今晚去她院内吃饭,我在穿着方面捏拿不定,想要过来寻求下你的意见。”
我闻言无奈摇头,道:“我对这些也不懂,你不是有专门帮你打扮的婢子吗?还是多问下他们或者是香芹就好。你又不是要出席些什么宴会,是跟自家娘亲吃饭,用得着这么隆重么?”
“我们不是朋友么?我来寻求下你的意见也不行吗?”
我诧异重复:“朋友?”我们什么时候成为朋友了?
“我问过香芹了,她说我们那样就算是朋友了。”她比比尾指,见我一副傻愣呆滞的样子,气得脚跺地,恶狠狠指着我道:“你可别说你是嫌弃我不想跟我做朋友!你说!”
我一头黑线,是谁说拉了尾指就要当朋友的?不过见到她气鼓鼓,眼睛也微微发红的样子,終还是点了点头,她霎时间收了眼中微微的湿意,快得让我惊讶。
眼见她脱下了她的鞋子,很不客气地上了我的床,双脚很不雅地弯曲交叉叠放,笑盈盈看着我,直瞧得我有些头疼。
我身子往床头缩了缩,道:“小姐你这是做什么?这样不合礼仪,让人见着了总不好,你还是快快下去吧。”
她闻言一摆手,不在乎道:“管他们,你跟我说说,我要穿些什么或者要怎么装扮的好?我房中的那些总觉得不适合,但是如果添加新衣裳又没有时间了,你倒是跟我说说,我要穿些什么衣裳?”
“小姐你何必在乎这些,就平常的衣着过去葵夫人那里就可以了,我看那葵夫人平时都穿得挺随意的,她应该不会在意这些。”
白依钰明显不高兴了,她嘟了一张小嘴,鄙夷我般道:“你懂什么?如果你是或者她是你母亲的话,遇着我这种情况,你还不是会像我一样踌躇不定?”
听完她说的话,我定下心仔细想想,如果我是她的话,或许我也许不会如她所说般苦恼吧?我看着她绑着绷带的手,问道:“那小姐,你的手这样,能拿筷子吃饭吗?”
话音刚落,就见到了她僵硬着脸,对着我怒吼一句:“还不是你害的我?!”
我连忙用手挡住她:“好,好,是我害的。那你跟我说说你房中都有些什么衣物?”
听了我的话,她收了脸开始掰起那十只手指来:“有件红色的,有件白色的,有两件鹅黄色的……”
“停停停,就鹅黄的那两件选其中一件就好了。”要是听她说完,我可能都快睡下去了。
谁知这大小姐一听又怒了:“你怎么就这么随便帮我选了?我都还有很多没有说完,你这摆明就是在随便敷衍我!”
我一个头两个大,摇头龇牙无声‘啧’了一下,皱了个上下眉头做了个请的姿势说道:“好、好,你说你说……”我真是拿罪受。听了她继续在哪里细数她的衣柜,我左耳进右耳出,好不容易等她数完了,我淡淡道:“就淡粉的那件吧,你穿那件挺适合的。”
“是吗?我也这么觉得。”她连连点头。
那是当然,你描述那件衣服比其他的都来得详细,我看定是本来就中意那件的吧……
“那你还有什么事情吗?”这样听得出我赶人之意了吧?
“有,有,我要配带什么头饰好?”
“……”小姐,你就放了我吧……
听得她再次掰手指报完她全部的饰品,我也认真帮她斟酌了下,帮她选了种让她自行挑选,她欣欣然答应,然后起身拍拍屁股走人。院内的白依漓看过来的眼神儿是这样问我的: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我耸耸肩表示我也不知,正好让白依漓身后的知秋看见了,冷面冷眸瞧着我,莫名让我心里发慌。
他们两个又在院子里晃了起来,我看着看着也无心在看,蒙头就睡。
这日夜晚,白依钰兴匆匆地穿着她的那件淡粉色衣裳,如同仙子般过来让我瞧了瞧后就去了葵夫人院子,我又一个人继续无聊了。午后睡得太多,现在也睡不着了,就开始望着月光就发呆,只是不久眼皮开始打起架来,心里还纳闷着怎么这么快就困了?然后随即就昏睡过去。
鼻息间闻到的淡淡香气,我极力张开眼睛,便看见花纹精美的纱帐顶,身下的被子也很柔软,我定了定神,正要查看这怎么回事,便听身边传来一个声音。
“你醒了啊。”
我闻言一个激灵,这声音……
秋夫人?!
我翻身要起,但是怎么都没有力气,心想原来是着了她的道儿了,我转头对上她。这三更半夜的,她穿着睡衣,披散着头发,露着一张绝美的脸,笑盈盈看着我,让我心里发着闷慌。
“秋夫人,我怎么了?”
她勾了勾红唇,不答我这话,只是对着我道:“寻你来自是有事,我也不跟你绕圈子。这次,我要你走,就在今晚。”
我心中明朗,只是笑笑地动了动身体道:“秋夫人要我走,直说便是,怎么用这种方法?如今我是想要走,怕也是没有力气。”外面的邦声正敲过三更,这个时候正是白依漓身边防护最弱的时候,如果不是,大侠和那寒天就不会选择那个时间来找我。
秋夫人怕是知道这事,所以才命人在这个时间把我带到这里来。
“天心姑娘也不是愚笨之人,自是知道我这样做的道理,依漓他看你看得紧,倘若我不用这样的方式带你出来,怕是以后都没有机会了。不直接让你走人,是想要你修封书信,好让依漓那小子对你死心,你可能做到?”
我动动嘴唇,望着她静了一会儿,道:“秋夫人要奴婢写什么?”
“‘吾负汝意,今日别离,白首不相见。’之意。”她停了停,一双带笑的眉眼看着我,眼底却没有笑意:“可难?”
她这意思就是要我把话给写绝了,我思量了一番,也不点头。一开始把我调到少爷身边去,所有的一切还不是因秋夫人你起?我看着她她伸手拢了拢头发,也是看着我,挂上了一脸遭弄道:“怎么?不肯还是不愿?”
我慢慢摇了摇头,道:“秋夫人吩咐下来的事,奴婢怎敢不做?只是……”我垂眸看了看身子,后面的话她自是明白。
她抬手在她袖兜里面拿了一克药丸放入我口,我想要吞下,口中却干燥不已,停着滋生多些津液才吞下。
不消片刻,身体已然能够活动,但仍然有些发软。我撑起身,跟着不吱声的秋夫人来到外间,桌上已经摆好了纸笔,秋夫人示意我坐下写。我照着她跟我说的大意写了整整半张纸。
写完秋夫人便自我手中接过纸张,对着吹了吹水墨,看了看我写得工整流畅的字,眸子里微微有些暗赏。
我低着头,权当没有看见。秋夫人低声唤了声‘进来’。便见门推开进了两人,那两人无论是样貌衣着装扮神情都一样。两人赫然就是前些天进郁园的知秋!
谁是知秋,我一时间还分辨不出,但是秋夫人轻轻松松分了出来,对着右边的知秋道:“知秋你把这封信放回她房间里,仔细些不要让人瞧见,场景尽量弄得自然些。”
知秋点头接过信出门纵身不见了人影,秋夫人又对着左边的那位知秋的孪生姐妹道:“知夏,你把她带出府外,走多远是多远,可知?”
听着秋夫人说完这话,我莫名有些心里发寒,对着她们也不自觉防备地避开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