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节
作者:
使劲儿 更新:2021-03-16 00:45 字数:4749
看着他一幅难过摸样,我心中一阵狠纠,刚想说话,便见喜儿带进来两位婆子,其中一人,正是那天非礼我的那位可恶婆子!
我心中一阵发憷,张大嘴不知要说什么了。黄仁德见此景转身蹒跚带上门,那位婆子明显认出了我,很淡定地不出声,我心里发苦。
为什么喜儿别些人不找,偏偏找到这位婆子啊!
那两位婆子一人不边提住了我,像抓小鸡似的把我提起,擦干身体,穿好衣服。本来一室都是女人,但是我偏生觉得尴尬不已,就是因为这位婆子。
哦哦!瞧那眼神儿,明显就是在打量我,那无动于衷似的眼神,让我情何以堪啊!
她们做好一切之后,把我安置在床上,我道:“谢谢你们,我好了,你们出去吧。”
两位婆子点点头,走了出去,那位非礼我的婆子走到最后,到了门口时,转身朝我瞧了一眼,我瞬间寒毛竖起,我着实怕她……
见她们关上门再也看不见,我拉了拉身上的被子,就身一滚,心中直嚎:好糗啊!
☆、028 莫名毒解?
日子依然在过着,郁园从此就有两位病患,唯一不同的是黄仁德住进白府来了,说到底还是看紧我,帮我去毒,都已经连续帮我治疗了几个疗程,效果也见到了些,但是这些日子下来,我消瘦得厉害,真如同病西施一样。
依旧是三更,床前又出现了那道形如鬼魅的黑影,看着那些关得好好的门窗,依然不知他是如何进到我房间的。
“我可没有到树下丢铜钱给你,你又为何突然来找我。”
“我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你怎么管得着?”听他的语气每个字都是硬邦邦的,好像心情很不好,他说的倒也是,他怎么样都与我何干?于是便问:“那你究竟有什么事?”
“这段时间我有事要办,离开一段时间,若是有什么事情,还是照老方法找到我的人。”
我点点头:“哦。”快快走吧,走得越久越好。
他突然伸了个手过来,手心有颗黑色药丸,我防备地移开身子,不敢声张。他饶有兴趣地看着我的反应道:“这颗是控制你的药,因为离得太久,所以有些不放心你做事,你吃下它,我便安心些。”
我心中骇然,紧抿嘴唇不说话,一双眼带着厌恶的色彩,冷冷看着他。这个人他逼着我走下他一步一步挖好的陷阱,每一步都是不好的结果。
他抛了抛那颗黑色药丸道:“怎样,你可以选择吃或是不吃。”
我冷冷看着他,道:“我就这么值得你分分毫毫地算计吗?”
他笑声中带有兴意:“在我眼里你是个有趣的人,所以我才这么‘关照’你。”
“可真是荣幸之极。”我结果他手中的黑色药丸,张口放入口中,仰头吞下,便不再看他,只是偏开头淡然道:“大侠,夜已深,我也要安置了。”
冷不防的,他凑近我的耳边道:“你会喜欢我给你的惊喜的。”
惊喜,我看是惊吓吧!我看着他出门后便消失的身影直翻白眼,真是一点公德心都没有,出门也不顺手关门,真不知道他出恭是不是也忘记洗手啊?
关了门后睡在床上,越想越气,可能是火气燥的原因,浑身发烫,一股热气在我的体内游走,便把被子都掀开,那团热气还是不能缓解,我心里端端的,暗暗骂自己傻,怎么就能吃他给我的东西呢,说不定是要我杀我灭口呢!
身体越来越难受,身体开始疼痛起来,我颤抖着身体滚下床,想要出去求救,但是摔倒在地上就没能起来,身上汗湿了衣衫,整个身子就如同上次毒发的症状般。胃部翻涌,喉咙涌出一阵腥甜,一大口黑血吐了出来,倒在地上再也没有了意识。
再次醒来已经是早上,天刚蒙蒙亮,见我自己依然躺在冰冷冷的地上,我撑起身子,感觉身子酸麻,而且脸上紧绷绷的,一抹,都是些凝固的血。
这段期间晕晕也就习惯了,但是每次醒来都是软乎乎的,哪有如今精神?
有些奇怪。
我收拾好自己后,便出门去客房找黄仁德,黄仁德还没有起来,便在门外等着,不久,侍候黄仁德的丫鬟小桃端着洗漱用品过了来,见我在门口大吃一惊,我主动迎上去打招呼。
“小桃姐,早晨好。”
“天心啊,你怎么会在这里?好久没有见着你了。”她看着我,眼里满是艳羡之色,我直觉不好。见她张张口,但我没待她说话,便接过她手中的洗漱用具,说道:“黄大夫昨日交代我,叫我今天侍候他起床,所以小桃姐姐若是没事的话就先下去吧。”
小桃她僵直着手,茫然望着我,下意识道:“但是……”
“没事,我会侍候好黄大夫的,就这样就这样。”我边往屋内走,边回头对着她道,她一脸担心,她跺跺脚,快步跟了过来,不由分说抢过了我手上的东西,嗔道:“我听闻府中传你的身体不舒服,而且少爷也不给你做事,若是让黄大夫瞧见,定然会责罚我,你就莫要跟我抢这活了。”
我听了咬咬唇,叹了口气,她说的也不无道理,黄仁德就是禁止我干活的元凶,若是被他瞧见,准保念死我不可。
听得小桃姐已经在唤黄仁德起床,我坐在外间桌边等他,里面一真窸窸窣窣,过后不久黄仁德神清气爽走了出来,见我在这边朝他笑眯眯的,他眉眼一亮,身姿轻快走了过来,边走边用还不甚清润的嗓子开心问道:“小心儿,你怎会在此?”
我捂嘴笑着打趣道:“我是来看师傅你有没有早起,有没有睡懒觉的。”他听闻哈哈大笑两声道:“其实我一早就起来了,听得你在外面跟小桃儿抢活干,我心里美滋滋想着我徒儿终于孝心大发,会孝敬我这老人家了,谁知呢……”他声音拖长,大有失望之色。
我偏头笑了一下,起身把他轻摁在椅子上,帮他捏骨道:“谁说我没孝敬你老人家啊?你看这力道可舒服?”
他闭着眼睛脸带微笑,身子一点一点地往前倾,发出一声满足的哼声,方才道:“舒服,还是小心儿最贴心了,小桃儿在这里可没跟我捏过骨。”听语气还有些许的抱怨,小桃姐闻言一笑,指指门口示意要出去了,我见了点点头。
待小桃姐走后,黄仁德轻拍了我的手示意我停下,闭目凝神,待我坐下后问道:“你可是有什么事要跟为师说?若不是有事,你又怎么会过来献殷勤?”
我不满道:“我只是过来看望你老人家,怎么就一定有目的呢?”
他闻言张开了眼睛,眼睛微眯,看着我笑道:“你这小妞花花肠子也就几寸长,心思都写在脸上,明眼人一眼便瞧着你的心思,猜都不用。”
好罢,这就是在说我心思单纯。果真白依漓以往都是在我面部找到我心中所想吗?果真被人猜透心思的事情确实不好。
“师傅,其实我这次来是叫你帮我看下身子,昨天晚上发生了些异常情况,就是昨晚貌似我又毒发了……”
“什么?!”黄仁德显得大吃一惊,双目微圆,不信道:“这前两日才毒发,怎么有能发作那么快?你等着,我把家伙拿过来帮你诊诊!”
他把他拿过来的药箱拿了过来,细细给我望闻问切了一番,一双眉打一开始就没有展开过,闹得我心里端端的,屏息不敢出声,怕从他口中道出不好的信息。
终于他放来了帮我诊脉的手,显得很是惊讶地问我道:“你昨日可是吃了些什么药,除了我给了开的那些药外。”
我心中一沉,那人给我吃了控制我的药我定然不能跟他道来,只能装作茫然地摇摇头,问道:“师傅,是不是我身体里面的毒已经恶化了啊?还有……还有,我身体里面是不是……”有别的毒药啊……
我还没说完,黄仁德便大声笑着打断了我以下的问话,见我张大嘴愣看着他,一点都毫不怜香惜玉地打了两下我的肩膀,沉得我肩膀往下倾斜,微微发着疼。
“哈哈,我的好徒儿,你的毒已经解开了,没想到我的药这么济事,一贴下去便已经解了着连我师兄都解不开的剧毒金不离!”他身子一顿,醒悟了什么般道:“等等等等!我要把药方子先记下来,对,这可不能遗失了,往后有大大的用处。”然后情绪亢奋地跑到书桌,挽袖开始写边念了起来。
“当归,川芎,郁金,丹参,牛蝇……”
……听到牛蝇,我浑身一颤,药材中有牛蝇,我居然吃了牛蝇!
瞬间汗毛爬满整身,早知道不听好了,听到牛蝇我大概一个星期都吃不下饭了。
我忍着心里翻涌而上的恶心之意,捂着耳朵就没用心听他叨叨下去。回头一想方才黄仁德说的话,大有拿我做实验试药的意思,说回来,每次喝药的时候隔几天药味便有些不同,这便不能除去黄仁德确实是拿我试药的可能了。我有些胆寒,转念一想,黄仁德也是要解开我的毒,试药这也是应该的,这牛蝇的话……
我捂住心口,忍住反胃,真是该死的牛蝇。
静下心来想了一想,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我是晚饭前就已经喝了药,一直都没有发挥作用,直到那人来到我房中,让我吃下了据说是会控制着我的药丸后,才出现变况的,莫非那人给我吃的不是什么控制我的药,而是金不离的解药?还有他走前说的惊喜莫不就是指这件事?
这确实是要问清楚,但是黄仁德现在正处在兴奋状态,认定这毒是他解的,我这若是说出来,不就暴露了那人的行踪轨迹,那要是让他之情了,回头还不折磨我留下两三年分的眼泪?
这真的是划不过来,还是不要说了。
很快,黄仁德便兴冲冲带着我出了门,便直冲到了郁园,还没进门乐得叫道:“小子,小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解开了……”
“什么好消息以后再说,天心不见了,你还不快去找!”白依漓的怒吼声显得比黄仁德的嗓门还大,还传来细微的轻泣声。我转进门,见白依漓衣冠楚楚地拄着拐杖立在院中,一脸急气,见我进门,瞳孔放大,有讶然的喜色。
喜儿见我进门,满脸是泪地扑进了我的胸怀,指责我道:“天心姐姐,你这是去哪里了,早上起来找你不着,见地上凝固了一滩的血迹,我以为、以为你又出事了。”
我摸摸她的头,不好意思道:“忘记告诉你了,因为我起得比较早,所以就去师傅那里转了转,你看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好了好了,别哭了,长得都不拧吧了。”
她闻得此言,终是‘噗呲’一笑露出了整齐的白牙,我看引得她笑了,便抬头瞧向白依漓,我见他黑着一张俊俏脸庞,那眉毛好像压了几重山在上面似的,我有些艰难地扯了扯嘴角,放开喜儿走了过去,低低头,也不敢说什么,怕说错话不小心点燃了这根炮竹,看来还是等他消消火先。
立在少爷一旁的青松见此状况,很自然地纾解着我们这一境的尴尬道:“哎呀,都立在这里干什么呢,才刚是早上,更深露重的,都进去吧。”说着扶着白依漓亦步亦趋地先行进了去。
待进了去,青松看了看我,而后歪了两下头,示意我跟少爷尽快和解,见我点头答应,便出了去。
黄仁德最是耐不得白依漓这幅阴沉沉的样子,过去首先斟了杯茶两口喝了下去,开心道:“小子,你知道吗?我把小心儿身上的金不离给解开了,听到这个消息你高不高兴?”
白依漓那迷惑的眼神摆明就是不太相信,他转向我来,望着我问道:“毒已经解了,可是真的?”
我觉得黄仁德定然不是说谎逗我,便回答道:“少爷,师傅他说的都是真的。”便把昨天的情况说了一遍,白依漓听到我说半夜毒发,面露紧张之色,后来我也没敢说我在冰冷冷的地上睡了一宿,隐瞒了此情,待我说完,他才轻呼出一口道:“下次出门,可要提前跟我说,莫要让我们担心。”
黄仁德在旁边听得叨叨:“是你担心吧。”见白依漓歪眼瞧了他一眼,便扁嘴不说话,对着我挑了下眉毛,眨了下眼,我清咳一声转开脸,尴尬非常。
☆、029 拜访黄府。
“就算医好了,她因为中了这毒也不能活过二十五岁,如今也是减去了她毒发的痛苦而已,事实上这毒根本就没有解开。”
少爷的一番话,让本是高兴的我们心情跌落了谷底,差些就忘记了这些事情。原来毒就算解开了,我也没能活到二十五岁,就像没能逃过得宿命。
见不得他们沉闷的样子,我哈哈笑道:“我这不是没事嘛,你们就别担心了。”黄仁德知道我牵强,平时开朗的他也没能笑开。
白依漓反应过来,柔了些的声音对着黄仁德说道:“你帮天心治好了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等下让青松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