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节
作者:使劲儿      更新:2021-03-16 00:45      字数:4746
  “师傅,欢迎回来。”
  他轻轻一笑道:“本没打算这么快回来的,但是那小子书信来说你出了事情,让我赶紧回来,于是我等一行人快马加鞭,昨晚到达的应城,也算你这娃子福大命大,给挺住了。”
  “师傅,我到底是怎么了?”听他说的话好似我睡着的这段时间命悬一线啊!
  黄仁德沉吟了一会儿道:“你被人下毒了,好在那郎中开了药帮你险险镇住,不然你可没有命等到我回来……臭小子已经着手彻查此事,你不用太过担心,这段期间就好好养养身子,其他的事情交给我们就好。”
  “你是说有人在我的药里面投了毒,想要置我于死地?但是我没有得罪过人啊……”
  对了,葵夫人跟前的水云很有问题,不然她怎么会无缘无故推我入水,而且,在那位帮我看病的大夫走时,那一瞬而逝的身影,也有九分像是水云今天穿的那件衣服。
  究竟是什么让她这样做呢?
  我并不知,而且不久前葵夫人跟白依漓他们两母子见面的时候,水云眼中那明显的恨意又为的是那般?在我眼前明显就有个知情人,但是我不太好问。
  黄仁德却真的没有回答我,只是说道:“听闻你昏迷的这段时间一直在哭,急坏了那臭小子了,我一回来,他就拽着我到了你房里来,听青松说他一直不眠不休陪着你,连秋夫人都劝不听他,执意要等到你醒来……”他停了一下,眼中似有深意,我微微偏头避开,好在他也识趣,没有在接下去说。
  “那少爷现在……”
  他轻笑了一声,道:“后来我见他那状况简直不像个人样,只好封了他的睡穴,让青松送到床上休息去了。”
  我松了口气,门口忽然有人敲了敲门,没等应声,就推开门来,一看,居然是喜儿。
  见到是她,我有些搞不清状况,少爷因为作画的原因,不是很喜欢有人进郁园来的,现时喜儿在我房间里,确实有些让我吃惊。
  喜儿见到我醒来,扬着笑脸朝我走来,高兴得双眼红红道:“天心姐姐,你终于醒来了?你可吓着我了……我以为……我以为……”说着就扁着嘴哭了起来,一把扑到我的怀里来,道:“呜呜……天心姐姐你没有事实在是太好了。”
  一旁的黄仁德见我失神,解释道:“这孩子听说你出事了,一直很担心,在院外守着不走,说一定要看着你平安无事才能放心,臭小子见她对你如姐姐般好,而且还是个女娃,照顾你也方便,所以让她过来照顾你。”
  我点点头,明白了。摸了摸倚在我怀里的喜儿的头,道:“喜儿,谢谢你了。我现在没事了,你不用担心。”
  她听了抬起头,眼红红鼻头红红煞是可爱:“天心姐姐你还说没事,你昏迷这几天动不动就在哭,那眼泪是止都止不住,怎么都叫不醒你,都急坏我了。”
  自个自然知道我是怎么了,因为是梦中的那件事情,让我有些耿耿于怀。这件事情我也不愿说出来,我的沉默无语,倒也显得我有些疲乏,黄仁德见了给喜儿叮嘱了几句,然后出去了,我也抵不住困乏,沉沉睡去。
  次日醒来,感觉身上终于有了些力气,喜儿给我端来了一碗清粥,说是张大妈特意给我做的,张大妈在我晕睡的时候也来看过我,她看到我没有醒来也是很急,这次听我醒来异常高兴,但是现在比较忙,也没有时间来看我。
  喜儿也不让我自个喝,一小勺一小勺挑着凉边的喂我吃下。
  过来看我的人挺多,张大妈、秋夫人等人都过了来,白依钰也过来给了我个白眼,听他们的言论,他们只知道我是感冒严重,并不知道我是中毒昏迷,看来是少爷他封锁了消息,一时间让我好奇,害我的人究竟是不是……
  少爷在太阳落山的时候起了来,让青松搀扶着进了我房间,我见他脸色泛着白,跟青松皆是大大的黑眼圈,我心中感动不已,眼眶霎时发热,连忙望着帐顶。
  相对于我的矫情,白依漓见着我则是顿时俊脸一沉,直瞧得我心里端端的,不知他现在在生什么气,不敢做声。
  “黄仁德呢,他到那处去了,怎不守着病人?”
  哦,原来气不是对着我发的……奇怪,他干嘛要跟我发脾气啊?
  喜儿或许也是第一次见到少爷这样,低着头,眼睛怯怯看着少爷道:“黄大夫他舟车劳顿,大概、大概是去耳房处歇息了……”
  “去叫他过来。”
  “是。”喜儿快步走了出去,白依漓的脸上才稍有好转。青松微笑着搀扶着少爷过来,至我床前坐下。白依漓的手很自然放在我的额头上试探温度,我僵硬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等他放下了手才低声道:“……少爷。”
  “嗯,身体好些了没有?若是感觉到有什么不适,就说出来让黄仁德过来诊断。”他的口气里面透露着淡淡的关心,一旁的青松接着问道:“天心姑娘,感觉还难受么?”
  我摇了摇头,笑道:“已然大好了,只是还没有恢复力气,谢谢少爷还有青松你们的关心,这些日子以来,多得你们的照顾,实在是无以回报……”
  “天心姑娘你说的都是什么话,这些都是我们应当的,别我我们见外,只要你的身体大好就行。”
  我微笑点头,对上少爷的俊目,突然莫名的有些尴尬,想要说的感谢话也梗在嘴边,他也沉默了一会儿,憋出了一句:“那庸医怎么还不来?”
  话音未落,门口响起了师傅黄仁德的声音:“好了好了,别催了,我不是来了吗?”他抬步进了房间,喜儿紧跟在后,额际发汗,大概是赶着过来的。
  黄仁德跨步进来,一边捶着腰椎一边埋怨道:“你就关心你底下的丫头,也不想想我这老骨头急急忙忙赶回来,连放个屁的时间都没有,这只不过是去歇息了一会儿,你这小子就在这吵吵嚷嚷的。”
  见白依漓摆了个脸,一声不吭,他自知理亏,毕竟他点了白依漓的睡穴,在这点上大概被白依漓记恨上了。黄仁德摸摸鼻子:“好罢好罢,我看我看。小心儿,你现在身体如何?”
  我摇了摇头,我出了全身提不上力气,并没有什么不适。
  “没事?”黄仁德对着我吼了:“没事还叫人来吵醒我,你可知道我刚梦见了皇宫里面的小琴儿,正跟我说着话呢,就被打断了!”
  我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
  少爷沉声道:“安静。”
  少爷话音刚落,一室安静,白依漓看了青松一眼,青松毕竟是跟着白依漓多,一看便知道是有话要跟我说,便开口说道:“我们都出去吧,方才在厨房拿了些甜点过来,大家都过去尝尝?”
  大家纷纷出去,唯独留下了我跟白依漓两人。
  “大概你师傅也跟你说了你身体的事情,我这次只是想要过来问下,你落水可是意外?”他问得直白,难道他知道了些什么?
  葵夫人跟他的事情,我在这府中三年,府中的人也没有多说着葵夫人跟他的事情,我也不敢多作猜测,只是,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确实怪异,有人想要害我,而且跟葵夫人有一定的联系。而且我在府中已有三年,一直都没有得罪过水云,连面都没有见过几次,无缘无故是不会害我的。
  所有的联想,都归咎道了葵夫人身上,这葵夫人究竟是跟白依漓有什么样的羁绊呢?
  我张了张嘴,不知要如何说起,实话还是谎话,说出来的后果都很严重。如果在我还没有了解情况之下说了真话,那就会更加加深了他跟葵夫人的误会;若是我没有说实话,以后不小心的话,不知会不会有性命之忧。
  这番一想,我矛盾了起来,便保持沉默。
  白依漓见我沉默不语,聪明如他,也是猜到了的难为之处。
  “你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了你的难为之处。”他停顿了一下:“这件事情我必定会处理好,你的身体有黄仁德担待着,莫要过于操劳,那位叫喜儿的,我决定留下来照顾你,当你的丫鬟……”
  我听了大吃一惊,连忙挣扎着起身打断:“少爷,万万不可!天心只是一介奴才,你要她来照顾我,这怎可使得,请收回此话,就当少爷你没有说过。”
  “男儿一诺千金,又怎可收回?此事就这样定了。”他说完转身状似要走,我连忙一把拉住他的衣袖,但是我都忘记了这个男人现在是不会站起来的了,这一使力,便把他拉跌到了我的床上来,叠在我身上。
  一时间,我们两人眼对眼,鼻子对鼻子,嘴巴险险停在上方没有落下,温热的气息落在了我的鼻息之间,我那三十年没有红过得老脸,一时间红得像那猴儿屁股似的,热得像是烙热的铁板。
  这、这究竟是什么个事情啊?如今的我就想是摁在砧板上面的鱼,怎么使劲都逃脱不了。少爷,麻烦使点劲起来啊。
  “少爷,你快起来……”我偏开头,害怕看到他墨黑色的俊目,但是偏过头后更加后悔,他的鼻息呼吸都喷在了我的耳际,那正是我的敏感之地,霎时间我的汗毛全都站起来给我敬礼,从来没有过的情绪涌上心头,难以形容。
  白依漓听了双手撑在床上使劲,但是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又重重压在我身上。
  他无奈道:“看来不行,只好让青松他们寻来了。”
  我听了顿时内牛满面。
  ☆、023  可还记得两年前?
  我们两人就这样叠罗汉似的静静呆着许久,我心中一直呼唤着青松快些过来,但是事与愿违。我心中直叫苦,少爷又不是要问我什么机密事情,老兄你醒目些快点过来啊,这里发生大事情了。
  那淡淡的药香萦绕在我的鼻息之间,有着属于他身上的独特男人香气也特别撩人心扉,他身体也不瘦弱,还有些重量。忽而想起来我昏迷了八天,那我八天不就没有洗澡?
  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还记不记得我问你是不是在浣衣房做过事吗?”他轻声在我的红透了的耳边说道,声音低沉,却又异常好听,我不露痕迹地往外躲了躲。
  “是的,我来郁园第一天的时候,少爷有问过,不知道少爷问这事情做什么?”
  这事情初时也让我有些介怀,但终是不敢问,这次不知他为何又要谈起难道那时候我见不他不成?那又怎么可能,那种婢女专门工作的地方,少爷又怎么会去。
  “那是你我第一次见面。”
  “什么?”我心中惊奇,一时间忘记了如今状况,微微偏头,脸颊碰到了湿软温热的物体,脑袋一下当机,忙又撇回原处。
  “那、那个,我没有这个印象,实在是……”
  他轻轻闷笑,胸腔在我的上方震动,我也没敢瞧他,听得他说道:“那也难怪,那时候我刚好犯了事,让父亲锁在院子里。以前我是个性子比较急躁的人,寻方设法想要偷偷出去,知道在浣衣房有个偏僻的后门,便换了青松的衣服让他帮着我逃了出去。没想到翻墙下落的时候崴了脚,还时候不小心撞倒了正在墙跟偷懒瞌睡的你,连你洗好晾着的衣服的竹竿一并碰落了地。”
  我心中顿时大明,原来少爷便是那个让我多干了不知多少倍活得倒霉的混蛋!
  他停顿了下,我并没有接话,依现在的情形来看,他是要确认我还记不记得,我假装皱着眉头,好似有些小印象的样子,他打量着我,仿佛看透了我心中所想,轻笑一声然后继续说了下去。
  “那时候我脚疼得说不出话来,本是想着要给你道歉的,没有想到你一下子冲来过来,狠狠敲我的头,直骂我‘混蛋’,指着地上的衣服就要我洗。我自是不理你,也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力气,瞧你小小个的,力气倒是奇大,拖着我到了洗衣桶那,嚷嚷着要我把那桶脏衣服洗完。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蛮横的女孩,我不依,便敲我的额头,我一再强调我是你的少爷,你就是不信,还多敲了几次。”
  他的胸腔再次震动起来,我的眼珠骇得四处乱转,我以前做的什么混账事?瞧,现在让人找上门来了吧?
  情形再次重现……
  那日子正是秋末天气微凉之时,管家的命人把府内的棉衣被套等等都拿来让我们洗干净,迎接几个月后的年关,因为若是再推迟些日子再洗的话就很难干了。望着堆积得高高的要洗的物拾,我直流着伤心泪。
  洗了一个上午,已经让我疲惫不已,便寻了个阴凉处歇息了一会,但是闭上眼睛不久,刚要入梦的时候,便被一个小厮从天而降,踩了我一脚不说,还把我辛辛苦苦洗好晾着的衣服被子全都打倒在地。
  “你怎么搞的?你知不知道我洗这衣服花了多少时间,你一下给我全弄脏了!”
  他也不回话,面色难看的瞧着我,也不说话。我被他这个一脸脏脏的小厮皱眉看我的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