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节
作者:使劲儿      更新:2021-03-16 00:45      字数:4778
  哼哼两声代表什么我自是清楚,今天新挨上的的伤大概要大后天才能好呢!我牵动女人的天生泪腺,挤出了两泡眼泪,何其可怜!
  但是严师看不到,他脸一虎我连忙点头。
  师:“梁丘穴,承山穴,阳陵穴……”
  不明:“咣当!”
  我:“师傅!看着点旁边!”
  白:“呵呵呵……”
  师:“复溜穴,解溪穴,阴陵泉穴……”
  不明:“咣当!”
  我:“师傅,你悠着点,不要太重别伤了手哇……”
  白:“嘻嘻嘻……”
  师:“……我看错了,你也不是很聪明……”
  我:“呵呵……”
  “……”
  完了我把黄仁德送到门外,望着天边的一轮落日一时间感慨万千,难得矫情的我拖着黄仁德的袖口不放开,白依漓也坐着轮椅送到门外。我吸吸鼻子道:“师傅,就此一别,你可记得要早些回来。”
  “自是会的。”他转向白依漓,道:“小子,多提点我这傻徒儿点,不懂的教教她。”
  白依漓点头:“自是会的。”
  诶?什么意思呢?
  黄仁德头靠了过来,问道:“一直都没有问你,我听说是你让依漓振作起来的?不知是用了何种方法?”
  我愣了一下,转而轻笑用我们俩才能听到的声音道:“这小子就是欠骂。”
  黄仁德“哈哈”大笑,直道:“我黄仁德果真收了个好徒儿。”而后又对着我一虎脸,我吓了一跳,手下意识就要捂头,今天我吃了六个榔头呢,六个!差点就脑痴呆了!
  “那两本医经给我保管好来,回头全都给我背熟了,日后我可是要抽查的。”
  我心中哀嚎,那两本医术叠起来可是一食指厚啊,怎么可能背得来!到底是没敢说出来,毕竟师傅这样说让我很不安,好像……在留遗言似的……
  “师傅,我会努力的。”
  黄仁德扯出了我手中的衣袖,也没有跟我们说再见,转身大步走着,一身青衣在行动中微微飘扬,慢慢消失不见,我呼出了一口大气,心里感伤。
  “推我回去吧。”白依漓淡淡说道。
  我转身抓住了扶手,慢慢推向屋内,少爷白依漓又说了:“你也不用担心,依他的性子,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倘若真发生了,我们白家自会上京打点,这事情我父母亲都知道了,会安排个人跟他一起过去,有什么不妥的,会书信告知我们,我们出面定会把事情办妥,所以别瞎操那个心了。”
  我心中的一块大石放下,道:“那我就放心了。”
  “嗯……方才黄仁德在你耳边说了什么?”
  “……自是一些医经问题,他要我多留意他画了红线的地方。”我怎敢说,下次三天不跟我说话试试?
  “真的么?”
  “真的。”很好,冷汗不出,眼神不闪烁,脸说话也很正常,他看不出来的。
  “你可是要我猜?”
  猜?这可是个敏感字眼。
  “嗯,少爷你猜。……”唇间哈着的热气喷成了一团团缭绕的白雾,话虽然在说,可是眼睛却盯上了他的脖子。白依漓的脖子很美,长长的皓颈低垂着,露出雪白的肌肤。乌黑闪亮的长发随意的垂在了胸前,浑身散发出一股男性魅力。不看他的脸,就已经足以让一个正常的女子为他痴迷了。
  “我猜……”我心一动,有些紧张,不知这个X光男人会说什么,“我猜他问你的是你是用什么方法让我清醒过来的,你是怎么跟他说的?”
  我一个踉跄,这个男人,果真可怕……
  “嗯?”
  我干笑两声道:“师傅怎么会问这些无聊问题呢,真的是在叮嘱我要注意经书里面的问题啦。”
  “哼哼……”
  “……”
  “说是不说?”
  “……我说!我说这小子就是欠骂……”
  咬牙:“哼哼,果真是好师傅好徒弟……”
  嘶~这个冬天好冷……
  ☆、013  所谓的差别。
  金针终是落在了我的手里了,彼时我正拿着针,犹豫着要往白依漓腿上哪个地方刺去。
  “嗯,肯定是这里了。”我点头肯定道,手中的金针闪闪对着一处就要施落,却被白依漓伸手拦住。
  白依漓冷眼直睨我道:“你确定?”
  他这番问,我到底是不确定了:“是吧、、、应该、、、”
  他一抽嘴角:“是吧?应该?黄仁德他昨日才走,倘若今天又知道你居然给我扎错穴位,还是以前提点过的穴位上,定然不饶你。”
  我嘴角一抽,争辩:“毕竟少爷你的腿跟蜡烛又不相似,我又没有扎过,偶尔有一处两处错是我不对,我也在慢慢改正中啊!”
  “算了,你往前一公分,错了上面点,左边一点点,对就这里,六分力扎进去,两成深。”
  “少爷你确定?”我把针移过去。
  白依漓磨牙:“确定!”
  “哦,那好,我扎了。”
  “……嗯。”
  过了一会儿……
  “唉,又错了,这是膝眼穴,偏左点,就哪,七分力,两成深……”他无奈道,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看着我直叹气,一副拿我没办法的神情。
  我颓然,把针往前一推,道:“……还是少爷你自己来好了。”
  白依漓咬牙:“如今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
  我嘿嘿笑道:“你貌似比我更懂得。”
  白依漓对着我无力:“黄仁德本就打量着我记性好,所以让我来记,你来掌握力道而已。”后面补了一句,“我第一次的时候去记全了。”
  我愤起:“原来如此!呼!气煞我也,我记了一个多星期了,居然没有你第一次记得清楚,啊!疯了。”心想,这原来就是差别啊?……
  白依漓问道:“星期?”
  我道:“咳咳,没什么,再来再来……”
  慢慢掌握要领,正经给他施完针,在床前的小椅子坐落,见白依漓又在捧书看了,两条莹白大腿扎满了针,这个人的腿也还真是秀气了些。
  他看书看得津津有味,我也不好出声打扰他,平时他也就这样,除了黄仁德在的时候,才会话多一点,连我也是,大概是黄仁德的性子带动了我们吧。
  傍晚掌灯时分,织坊的婆子让人送了衣服过来,衣服都是素色,色泽布料都还不错,白依漓的衣服肯定是比我们的衣服好很多,都是上好的绸子,里里外外做了全套,一共三套,白色黑色跟天蓝色。样式也是很新颖,据说是京城最流行的样式。
  白依漓也点头称不错,命我拿了碎银打赏了婆子,婆子道了句谢喜滋滋拿了赏钱退下。
  就在这时,黑心少女白依钰冲了进来,这十五岁的少女大咧咧的一点都没有闺家大小姐风范,见到我重重‘哼’了一声,我一愣,想起了上次我‘挡门事件’得罪了她,还真是个爱记仇的孩子。香芹也跟了进来,见到我甜甜叫了声:“天心姐姐”
  我亦点头道:“香芹妹子。”一个这么礼貌可爱的孩子怎么看都不像喜儿说的那么坏啊,回身见已经风风火火冲到了屋内的小姐有些疑惑道:“小姐这么急,这番是为了什么事?”
  香芹说道:“老爷方才回来了,小姐要少爷跟他一起去大厅看望老爷。”
  哦?老爷回来了啊?
  “哥哥,哥哥跟我一起去前厅,父亲回来了,咱们去看看父亲带了什么礼物给我们?”进门就见到白依钰拉着一脸无奈的少爷白依漓的袖子左右摇晃,欲要把他拉起来。险些让没有防备的白依漓摔到床下,我连忙走去扶住白依漓,让他靠在床上。
  “狗奴才,滚开!不给碰我哥哥。”她厉声喝住我,伸手一巴掌就要打在我的手背上,我连忙收起来放在后背,她见打不着我,顿时气了,一轮重重的拳头就打在我身上,我吃痛,忙要躲开。
  “钰儿,住手,怎可伤人!”白依漓伸手拦住了她,白依钰一脸不愤,挣扎还要打我,我忙站远点。
  “谁叫她碰你了,现在哥哥是我的,不准她碰你。”白依钰气鼓了一双颊,本是红红的煞是可爱才对,但是在我眼里就是觉得她丑。
  “好好,不碰不碰。”白依漓颇为她这扭曲的占有欲头疼,白依钰半抱缠上白依漓的手臂,撒娇道:“哥哥,去啦,都好久没有见到父亲了,人家想念他啦。去嘛、、、”
  白依漓温和地拍了拍白依钰的头,道:“哥哥我刚治疗腿部,无法随意行走,此次是去不成了,钰儿过去帮我向父亲请罪可好?”
  烛芯爆了一下,映着少爷白依漓的脸一下子亮了起来,电光火石间又隐在了暗处,墨瞳望着白依钰一片温柔,削瘦的脸廓被烛影勾画出一种妖治沉静的美来,我一时看得目光有些发直。
  他温柔浅浅一笑:“况且天时也晚了,父亲舟车劳顿,可能会早些安歇吧。”
  诶?原来白依漓对问题小孩还挺耐心的,我以为他会对待如同黄仁德一样呢。
  “别瞧了,小心眼珠子都扣出来了。”白依钰在旁边忽然恶毒地说着,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我云淡风清地一笑:“瞧小姐说得,我是最不愁见着少爷了,天天见得都能见得着。”
  “你这狗奴才还顶嘴了。”她气得变了脸色,拉着白依漓的袖子摇晃,一双美目却紧盯着我:“哥哥,你看她欺负我!香芹,给我上前掌嘴三十。”
  香芹一脸害怕,想上前又不敢上前,小姐见了压下了脸,我实在是看不过眼了,就要开口。
  “钰儿,看在为兄的面子上你就饶了这没规矩的奴婢吧。”白依漓抢在我前面发了话,为我说话。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教训她。”白依钰不受听,头一扭,负气道。
  白依漓凤眼一眯,笑道“上次你说很喜欢的那羊脂玉佩,还记得么?倘若你饶过她我就让人送去给你。”
  她回头犹豫了一会儿道:“……她自然不及羊脂玉佩,算了,这次就饶过她了,若是下次再犯,我定剥了她一层皮!”
  啊呀呀,气死我了!我忍气吞声。心中亦是好奇是怎么样的成长环境让她变成了现在这么样?年纪轻轻的什么‘狗奴才’什么‘剥皮’的,句句出来都寒彻心扉,仔细想想,在这个奴婢如同牲畜般的社会,我放才确实是逾越了。
  将白依漓衣袖放开,白依钰咬了咬唇道:“那哥哥你早些歇息了,我去找父亲了。”
  白依漓点点头:“你去吧。”
  白依钰往门口走去,走到我的身边,眼角偏向我,好看的唇形一努露出厌恶以及不屑之意,方才出门。
  待她们走远,我去关了门,回到房中,白依漓看着我脸色也没有多好。我不支声站在他的旁边。
  “你日后在她面前不要顶嘴,她不比我,钰儿是个会打骂奴婢的主子,这次确实是你犯上了,日后同样的错误不要再犯。”许久,他才跟我说了这句。
  我无暇想太多,只是低声称是,听他又说道:“她那性子自小被那奶娘带坏了……所以你日后遇见她多躲着她点,不要像今天这么莽撞了。”
  “好的,只是少爷,葵夫人她不管小姐的吗?毕竟她是……”她的亲生女儿。
  “这事你不用多管。”他不愿多说的样子,我知道自己又逾越了。
  次日是个大晴天,我与青松二人早早把屋子都打扫了遍,事前青松在红色纸帖上画只不算太丑的鸡,帖在门上,把苇索悬挂在画鸡上面,桃符树立在纸帖两旁,话说各种鬼都会害怕。
  我自是不知这些习俗,傍晚我们三人都沐浴更衣,迎接新年到来,白依漓一身白衣,腰上系了象征长寿的缨络佩饰,眉宇之间流荡着温雅的神采,自有一番俊逸隽永、高贵清华的出尘气度。
  青松也很不错,着了新的一件青色外套,温温润润的,正如一颗悄然茁长的小松树般,一张带笑的脸庞也是漂亮的紧,虽然不及白依漓,但是也自有一番景象,让人赏心悦目。
  当然我的装扮也让他们眼前一亮,一件降色外套把我的雪白肌肤衬了出来,毕竟我这女人天性还是爱美的,况且我也继承了我那美人娘亲的完美肌肤,我甚是欢喜。
  晚上推了白依漓一起到前厅跟老爷夫人们吃年夜饭,去到的时候桌上已经摆满了菜式,一眼就见到了来来回回忙活的张大妈跟喜儿,连忙上去跟她们打招呼贺岁祝词,她见是我,笑眯了一双小眼,钛合金般闪亮的细眯眼仔细打量我一番后,回道道了祝词,一拍我的肩膀又去忙活了。
  喜儿也看着我,甜甜叫了声:“天心姐姐。”我心中一软,这些日子果真是冷落她了,她也没有大胆到去跟夫人说要来郁园,我还怕她记恨我了呢。
  摸摸她的头,说了几句祝福话,才回到白依漓身边。
  很快的老爷、秋夫人跟白依钰已经从偏厅一起过来,就是不见有葵夫人,她的座位也空着在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