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6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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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凉 更新:2021-03-16 00:43 字数:5115
岳青云毫不留情的一脚踹去,此人面目狰狞的痛苦倒地,抱着胳膊叫痛连天。
其他三人一看有同伴受伤,出手越发狠绝。
岳青云一个干净利落的小步后退,躲刀弯腰,捡起刚才那人扔掉的长剑,一时间刀光剑影,真实般的在香草眼前闪现,看的她呆愣在了原地。
那领头之人没想到这小子年纪轻轻,功夫倒是不错,一时间几人只能僵持,占不上便宜,他侧眸一扫,看见了被岳青云保护在身后的香草,对其他两人使了眼色。
一个眼神,其余两人心中了然,避开岳青云,奔着香草去了。
她不能给岳青云添麻烦,不能拖他的后腿。
条件反射下,香草哪里还知道脚肿着,疼着,拿起手上的棍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心一横,咬牙一闭眼,对着来人就是一通乱挥舞。
奔向她来的那两人嘴角抽搐,齐齐顿了一下,也就这稍稍停顿的一下,让岳青云有了空隙,他避开领头之人挥来的长剑,一个翻身就到了香草跟前,使劲全身气力帮她挡住了一下,刺倒了一人,可是却顾及不上挡第二下。
只听刺啦一声,岳青云用来挡刀的左臂连同袖子在内,被划出了一道又长又深的口子,白肉一番,鲜红的血液从肉里渗了出来,很快就染红了里面跟外边的锦袍。
乘着那人得意分神,岳青云快刀斩乱麻,咬牙两招之下送他去见了阎王,给其他两人也补了两刀,这才作罢。
听到有人倒地的声响,香草停下了胡乱挥舞的棍子,猛地睁开眼睛,发现不是岳青云,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可是转眼看见他受伤血流不止的手臂,她不知道为何,鼻子酸了,眼圈也泛红了,心里还莫名的难受,瞅着那鲜红的血撒在地上,她眼眸里染上了一层雾气,滚烫的泪珠子不听使唤的从眼角滚落了下来。
那领头之人没想到会接二连三失手,一看势头不对,跳进草垛子,转眼就不见了。
岳青云就是想去追也没有精力了,受伤不说,全身虚脱,只能依靠着剑柄撑着身子,这四人身手不凡,要不是来人只有四个,他怕是撑不住。
香草抹了抹脸颊上挂着的泪水,佯装坚强的压了压心神,心乱如麻的奔着岳青云去了。
失血过多,岳青云此时脸上苍白,怕香草担心,极力忍着痛意靠着身后大树坐下,看着扑向自己身前的香草无恙,嘴角勾起一抹无力的笑。
“你没事吧?”
闻言,香草本来已经压抑住的心情又爆发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按着岳青云受伤的手臂哽咽道:“你都这样了还担心我干什么?”
“啥丫头,哭什么?我又没事。”
看她哭的这般伤心,岳青云心里心烦意乱,无奈叹息,抬起没受伤的那只手臂,帮她擦拭了脸颊上的泪珠。
“都这样了还没事,那什么叫有事?”香草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知道当下之急是帮着查看伤势止血重要。
她止住了抽泣,这才起身查看起了岳青云的伤势,把烂掉的袖子扯了开,露出了受伤的部位。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她倒抽一口凉气,肉都番了,肉眼都能看到两边的骨头了,血还一个劲往出冒,都这样了还装作一副没事的样子,不是让自己心存内疚吗?
“你不是会武功吗?先把血止了。”
岳青云靠在大树干上,摇头道:“没力气,使不上劲。”
他是自己能止血,可是心里存了小心思,自然不可能真把血给止了,再说,这点小伤对他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只是这丫头大惊小怪,看她满脸愁云,一副忧心忡忡担心自己的模样,他就任由它流去,这叫博同情让香草为他担心心疼,加深两人之间的牵绊,这样这丫头才能把他放心里去。
要不然何年何月,她才会对自己改观?
香草一急,什么主意也没了,只能先扯了他一直袖子下来,把那伤口给捆绑了起来,心里一个劲安慰自己,脚都不是事,先忍忍,只要回家就好了。
“这离家不远,这会都不见我们回去,我娘肯定会寻来,我扶你先走一段。”
只能这样了,岳青云点了点头,靠着香草站了起来,想起她脚上还伤着,非要背她。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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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童养媳
262童养媳{二更}
香草态度很强硬,就是不让岳青云背,人家都为了自己受伤了,她怎么忍心。
岳青云见她不松口,想着怕是女孩子家家的怕被人说闲话,想想也就算了。
冷眼瞧着躺在地上的三具尸体,他上去挨个摸索了一番,什么也没发现,不过想想也能知道,是罗权派来的人,等他回去了,有他好看的,既然敢出阴招。
那柴也拿不了,只能扔着,说起来来是香草扶着岳青云,其实就是岳青云拎着她。
香草脚肿着不好走,一跳一跳,他怕又加重了,只要拿胳膊肘尽量夹着她。
两人刚出了那片林子,就听到一阵混乱的脚步声从远到近,还有狗的“汪汪汪…”叫唤声。
“香草?”
“岳青云?”
熟悉的焦急声飘来!
知道是马文博跟陈氏寻来了,两人心里一松,相视一笑,真是命大啊!
小白闻着味道最先寻来,蹭着香草的腿晃了晃尾巴,随后对着陈氏那边又喊了几声。
刚才挪动已经耗尽了两人的力气,岳青云跟香草索性不走了,站在那里靠着树干休息,顺便等着陈氏跟马文博过来。
马文博先到,一看见两人那狼狈样,面上怔了怔,随后便是一长串询问,待岳青云嫌烦,出声制止,他这才闭了嘴。
“香草,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当先问的不是受伤严重的岳青云,而是依偎着岳青云肩膀的香草,他心里泛酸,可是也知道当务之急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我没事,就是脚拐了一下……。”香草侧眸,担忧的瞥了一眼那随意包扎的伤口。
闻言,马文博顺势就背过身蹲在了地上,回头看了看愣住的两人,对香草招手道:“脚受伤了可是麻烦。上来,我背你回去。”
香草不禁抽了抽嘴角,岳青云看他这动作脸色更黑了。
“我没事,你还是背他吧,她比我严重。”
香草摆手指向身边耷拉着脸的爷道。
马文博不以为然的扫了某人一眼,呲牙道:“他一个大老爷们受点伤不碍事,还是你比较重要,快上来吧。”
喜滋滋的等着背香草。
香草一阵无语。
爷都没背那,凭什么你小子背?
正主儿悠哉地靠着大树上,唇边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目光百无聊赖地看着马文博。眯起眼眸。侧头对着香草挑眉一笑,在她还没反应过来这厮要干嘛时?
他伸出大长腿,直接就给地上蹲着的马文博来了个射门。
冷不丁来这一下,马文博冷不防就四肢朝下。直接就趴在了地上,吃了一嘴的渣子。
就在他起身发飙时,陈氏这才气喘吁吁的赶了来,到底是不如年轻人跑上快。
瞧着闺女跟岳青云两人这般狼狈,陈氏心尖一颤,紧着上前看了看两人,发现岳青云受伤,闺女扭了脚,脸色发白。她忍不住就红了眼圈。
香草这会还担心着岳青云的伤势,没时间解释,只能先让马文博背着岳青云回去,她则由陈氏扶着。
岳青云本来不想让这白脸背他,可是想起他刚才那模样。心里发痒,想着该治治他,爽快的应了,这一路上可没少折腾人,马文博被他弄得两腿发软,上气不接下气,人都差点虚脱了。
自己本来就不是背人的料,这混蛋岳青云还非要折腾他,恨得马文博牙都疼,想把人半路扔了都扔不掉。
一行人回了家,当先就是找盐水给岳青云消毒包扎伤口,可香草觉得这么严重的伤不能马虎,自己又毛毛躁躁,实在是拿捏不准,又让小草跑了一趟张郎中家,把人给请了来,这专业人士给看看,她这才算是放心了。
毕竟岳青云是因为她受的伤,不能不管人家。
张郎中看了伤势说伤口比较长,要缝合伤口,香草一听心里都没底了。
反观正主一点也不在意,咬着牙处理了一番,就让张郎中给他缝了伤口。
某人这硬骨头的作为,马文博瞧着眼里,看着那血淋淋的伤口,要是换他,估计早就昏过去了。
知道他这是因为香草而受的伤,那态度立马就不一样了,对着岳青云鞍前马后的,说他是男子汉大丈夫,总之能想到的词汇他都夸赞了一遍。
心里还在一个劲祈祷,幸好不是香草受伤。
岳青云瞧着他碍眼,冷着脸直接不让他近身,本想着借伤势,让香草给他擦个脸啥的,可是一想起这丫头脚也受了伤,不好挪动,这心思也就忍了。
陈氏看着两人这样也没多问,只顾着先让张郎中给瞧伤势,自己准备了些大骨头,准备顿骨头汤,给两人补补。
一个重伤躺在炕上,一个轻伤病患半倚在炕头。
张郎中照顾完了岳青云,又得查看香草,忙的不行。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们这都要养,他记得每日换药,喝药就成。
你,我给你弄些泡脚的药材,你每日晚上睡前就拿它来泡脚。”
“麻烦您了。”岳青云恭敬的点了点头。
香草感激的对着张郎中笑了笑。
张郎中摆手,“你这闺女还跟我客气,成了,你们歇着,让小草跟我回去拿药就成了。”
他也好奇两人怎么会伤,本想问一问,但是一想还是算了,毕竟是人家自己的事情,他问再多也没用。
香草喊来了小草跟她嘱咐了几句,让她跟着张郎中回家去拿药了,马文博见人走了,又窜了出来,给香草端水拿帕子,看的岳青云咬牙切齿。
想起林子里还躺着尸体,这要是惊了村里人就不好了,岳青云半躺在炕上逐对着马文博冷声道:“你回去一趟,找几个人来,把林子里的尸体处理掉。”
“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去?”
对于他的话,马文博第一次没有反对。但是却私心的不想他留在这跟香草独处。
岳青云面色一僵,轻轻蹙了眉,不悦道:“你看我伤的这么重,能回去吗?”
马文博刚想拆穿他的苦肉计,却一时被香草制止了,“你带着他不累赘吗?你先回去找人处理尸体吧!”
岳青云这样实在是不适合挪动,刚缝好的伤口要是裂开了怎么办?
合情合理,马文博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暂时先退一步,跟陈氏说了声。就去香草说的那户人家取马车了。
岳青云见马文博这个碍眼的走了。心里顿时喜不自胜。嘴角的笑都停不下来了。
“你没事吧?”都成这样了,还能笑得出来,不会是伤到脑子了吧?
“没事,就是感觉这浑身不舒坦。”
眨眼间。某人就虚弱无力,声音低沉,精神不振,一副快要半死不活的模样。
香草挪了挪脚,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没好气的嗤笑厚脸皮的某人道:“行了,装给谁看那?”
“我这都这样了装什么?”岳青云抱着受伤的手臂,可怜兮兮道。
无聊,她一番白眼干脆无视。
半响过后。某人又开始了。
见他盯着伤口长吁气短,唉声叹气,香草无奈接道:“又怎么那?”
岳青云幽怨的看向香草叹气道:“这么长的伤疤,我这算是毁容了,以后要是有人嫌弃我。没姑娘嫁给我怎么办?”
“你有病啊?谁毁容是毁在手臂上的?”
岳青云一脸受伤的表情看着香草,看的她浑身不舒坦。
香草无语扶额,想起他是为什么受伤的,语调又放低了很多,好言道:“你不觉得多道伤疤很威武霸气吗?放心吧,就凭你那身份,想嫁给你的姑娘肯定不在少数。”
“那要是没有那?”
她现在真想塞住他的嘴,找个豆腐让他撞死算了。
不接话,不吭声,那他就再接再厉,不信攻不下这垒。
“我这可是为了你受的伤,你得对我负责。”
某人换了个姿势,用没受伤的那只手臂撑着头,掉转了身子,眼眸直勾勾的盯着香草,极致幽怨道。
闻言,香草一口吐沫没咽下去,被呛了个不轻,胃里泛酸差点吐了,没错,被恶心的,这人怎么这么厚脸皮,还负责,我是强你了?还是尖你了?让我负毛的责。
“没人要你,那你就孤独终老好了。”
“那岳天不得因为我没娶媳妇传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