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节
作者:
孤悟 更新:2021-03-16 00:39 字数:5028
她微微一笑,抬起头,看着众人。
众人的脸上,神色各异,凭着他们的脸色,根本看不出谁是内奸。
她坐在那里,静静的打量众人,接着轻轻的叹息一声,“看来,金枝你真的是白死了,你死了那个男人却连一滴眼泪都不会流,这样的男人,你还要搭上全家老幼的性命保护,当真是可笑!”
她站起身,走到金枝的旁边,接着用匕首割断了她身上的绳索。
淡漠的环视众人,她的手,摁着匕首的刀尖,不停的摁进,匕首又弹出,原本藏在匕首里面的红色血液,已经在捅金枝的时候流尽。
笑着看着地上的金枝,她再次踢了金枝一脚,“起来吧,我只是帮你看清楚,你男人的真面目,有些人值得你以性命相守,可是有些人,你就当做废物弃了吧!”
地上的金枝,动弹了一下,接着她用满是鲜血的手,拔掉了嘴巴里的手帕,坐了起来。
她沾满血液的脸上,满是泪痕,哭着,她的眼神投向了站在人群中的男人。
那个男人低着头,仿佛没有看见她的眸光,见白婉璃朝着自己走来,男人蓦地起身,朝着身后的围墙掠去。
白婉璃衣袖中的飞刀出鞘,森寒的飞刀薄如雪芒,湛湛的刺向了黑衣人的后背。
与此同时,行云也飞身而起,手中长剑缠向那逃跑的小厮。
“哪里逃?”他喝道。
那人原本就无法避开白婉璃的飞刀,此刻更是不敢跟行云过招。
行云担心飞刀杀了男子,就问不到更多的消息,于是长剑一偏,打算击落白婉璃的飞刀,生擒这个内奸。
可是在他转变招式的时候,男子逃跑的更加迅速,行云暗自大惊,这一回莫不是要让他真的逃了?
可是他高估了自己的剑,也低估了白婉璃的飞刀,他的长剑只能险险的擦过她的刀柄,飞刀依旧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着男子飞去。
行云愣在那里,他大概没有料到,自己竟然会失手,自己的长剑竟然无法打落白婉璃的飞刀。
等他反应过来,回头去看的时候,飞刀已经准确无误的***了男子的肩膀。
男子吃痛,身体坠了下来,白婉璃上前一脚将男子踩在了脚下,“逃的掉吗?”
她冷声问道。
男子后背中了一刀,疼的脸色苍白,他躺在地上瑟瑟发抖,白婉璃的脚还没有移开,金枝已经上前,对着男子的脸颊狠狠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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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争暗斗
男子吃痛,身体坠了下来,白婉璃上前一脚将男子踩在了脚下,“逃的掉吗?”
她冷声问道。
男子后背中了一刀,疼的脸色苍白,他躺在地上瑟瑟发抖,白婉璃的脚还没有移开,金枝已经上前,对着男子的脸颊狠狠抽了起来。
“你这个死没有良心的,我为了你,险些被王妃杀死,你却无动于衷,你是不是只关心你自己的死活?”金枝哭着,双手胡乱的捶打着男子妲。
男子摇头,疼的脸色煞白,却动弹不得。
白婉璃的飞刀上,喂了软筋散,会叫他短时间之内,力气全无。
所有人静静的看着这一幕,白婉璃坐在那里,也不说话,只是盯着地上的男子。
半响,她见金枝打够了,这才起身上前,“好了,将他拿下去,关押在王府地牢,等候王爷回来发落!窀”
“是!”行云抱拳,躬身离开。
看着男子被拖走,浑身都是血的金枝,瘫软在那里。
她捂着自己的嘴巴,泪流满面,不知道是在哭自己的遇人不淑,还是在哭今日丑事对她的影响。
她知道,经过今天晚上的事情之后,就算白婉璃不杀她,她也没有脸留在辰王府了,未婚却与人苟且,这话传出去,不好听啊……
更何况,她家原本就是京城本地人,只是家里太穷,还有几个弟弟要养活,所以这才入了王府做了丫鬟。
现在……
她会成为王府所有人的笑柄,接着会成为整个京城丫鬟中的谈资笑料,总之,她一辈子都完了。
坐在那里,嘤嘤的哭着,她没有看见旁边杜晓芙的神色。
杜晓芙以前,也是跟云洌辰未婚先在一起,不过她比较幸运,当年的云洌辰,拼了功名利禄不要,也愿意跟她长相厮守。
可是现在的金枝……
杜晓芙蹙着眉头,红着眼睛上前,拉起了地上的金枝,“金枝,你起来!”
“二夫人,是我对不起你,你待我那么好,我却做出此等丑事,还打着你的名号……”金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杜晓芙摇头,轻声安慰着她,“你还年轻,以后会遇见真心对你好的,爱上了一个人,所以肯为他做所有的事情,这并不是你的错!”
“多谢你,二夫人!”金枝哭着,握住了杜晓芙的手。
杜晓芙轻声的说:“不用谢,你是我的大丫鬟,以后在王府有什么难事,都记得跟我说!”
金枝哭着点头,白婉璃却冷笑一记。
她冷眸盯着杜晓芙,“二夫人,这个丫鬟犯了王府的忌讳,岂能这样轻易绕过?”
杜晓芙伸手,将金枝护在身后,着急的道,“那个内奸,你也抓住了,金枝只是被利用而已,王妃娘娘,你能不能看在我和辰辰的面子上,绕过金枝这一次?”
“你和辰辰的面子?”白婉璃挑眉,站起身,眸中的温度已经接近冰点。
杜晓芙点头,依旧是护着金枝,“没错,我和辰辰的面子,当年我辰辰也是这样,不得所有人允许,却偷偷往来,你不能说爱情就是一种过错!”
所有人唏嘘一声,二夫人这是要向王妃宣战了,她竟然拿出自己和辰王的往事,保护金枝。
这明着是一场金枝的保卫战,暗中,却是两个女人的心计较量。
杜晓芙仗着的,是她的过去,她和云洌辰那段路人皆知的过去,还有云洌辰对她的无尽宠爱。
而白婉璃,仗着的只不过是她的身份而已。
所有人静静的盯着白婉璃,连行云都有些紧张起来。
王妃该如何面对二夫人呢?她真的会因为二夫人和王爷的过去,绕过金枝一把吗?
行云迫切的希望,王妃能够妥协一次。
因为只有她和杜晓芙相互妥协,两人才能和平相处,而王爷才能同时拥有杜晓芙和她白婉璃。
行云知道,王爷跟二夫人,多年感情,青梅竹马,让他抛弃二夫人,是断断不可能的。
再说,二夫人知道的太多,他也不会就这样弃二夫人于不顾。
但是王妃不同……
她若是逼的太急,王爷的感情天平,可能会偏向二夫人。
他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
若是王妃能和二夫人和平相处就好了。
正在所有人以为,白婉璃会妥协的时候,她却缓慢上前,靠近了杜晓芙。
杜晓芙有些紧张,脸色微微发红,胸口也上上下下不住起伏。
她站在那里,以一种视死如归的表情,看着白婉璃。
白婉璃点头,声音淡漠,“既然你要保这个丫头,我也无话可说,但是你立下字据,从此以后,王府后院的事情,都归你管,我这个正妃,也乐意做个甩手掌柜!”
她脸色讥诮,神色倨傲,眼神淡淡的掠过了杜晓芙,是那么的不屑一顾。
杜晓芙点头,笃定的道,“话是你说的,现在是你自己不想管这个后院,以后若是辰辰问起来,你休要推到我的身上!”
白婉璃点头,并不说话,杜晓芙唤来了丫鬟,找了笔墨纸砚,接着规规整整写了起来。
她的自己娟秀,自成一体,连白婉璃看了,都不禁暗自佩服。
这杜晓芙,却是有两把刷子的,难怪云洌辰对她如此着迷。
见她将字据写完,白婉璃一把拿过,吹着上面未干的自己,“再加一句,辰王府后院之事,跟白婉璃再无任何关系!”
她将字据放在了杜晓芙的手边,杜晓芙于是按照她的要求,又加了一句。
白婉璃微微一笑,拿过了字据,吹干上面的墨迹,接着将字据交给旁边的丫鬟紫鹃。
紫鹃小心的折好,将字据放入衣袖之中。
白婉璃瞟了众人一眼,“既然这样,此事就此作罢,紫鹃,准备行李,咱们立刻离开辰王府!”
说完,她朝着自己的染霜阁走去,行云慌忙上前,“王妃娘娘,使不得……”
“没关系,府内有二夫人主持大局,应该无碍!”她瞟了行云一眼,口气一顿,“让刘管家回府吧,至于红绡,让她去相国府找我!”
“王妃——”行云焦急的看着她。
白婉璃顿住脚步,略微沉吟,这个时候,她也不想辰王府完蛋。
不过这个杜晓芙,实在矫情,若是她不让她受到惩罚,她永远也不知道,意气用事只能害人害己。
缓慢转身,她盯着杜晓芙,“王府可能只有一个内奸,也可能有两个,还可能有三个,总之你自己小心,若是出了事情,就是搭上了整个辰王府!”
话说完,她不等杜晓芙回答,就转身离开。
杜晓芙脸色难看,由青转白,再变红。
原本以为自己赢了,这个女人会灰溜溜的走开,可是谁料,她竟然走的这样理直气壮,仿佛赢的那个人是她。
看着白婉璃飘飘然离开的背影,她暗自跺脚咬牙。
她就不信,白婉璃能做的事情,她就不能做。
不就是王府的内奸么?她白婉璃能找出第一个,她杜晓芙就能找出第二个。
回到了染霜阁,紫鹃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忿忿不平的骂,“凭什么小姐栽树,她乘凉,小姐你好不容易解了王府的大患,她杜晓芙就跑出来抢现成的功劳!”
“不是什么功劳,希望不酿成大祸才好!”白婉璃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只是茶水太凉,她咳嗽了起来。
紫鹃赶紧夺过她手中的杯子,“小姐你怎么又喝凉茶?”
“我没事的!”白婉璃笑笑。
“小姐你要爱惜自己的身子,现在已经是冬至了,你还在喝凉茶,被红绡看见,又要骂我惫懒!”紫鹃走过去,将凉茶倒掉,换了一杯热的,递给白婉璃。
白婉璃接过,坐在一边,叹息一声,“收拾好东西,我们回白府绕一圈,然后直接回到琉璃府!”
紫鹃点头,刚想说什么,却见屋外跑进来一个火急火燎的小厮,“王妃娘娘,不好了,皇上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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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不治之症
白婉璃接过,坐在一边,叹息一声,“收拾好东西,我们回白府绕一圈,然后直接回到琉璃府!”
紫鹃点头,刚想说什么,却见屋外跑进来一个火急火燎的小厮,“王妃娘娘,不好了,皇上昏倒了……妲”
白婉璃脸色一变,脚步匆忙的走了过去,蹙着好看的眉头,“怎么回事?好好的,皇上怎么会昏倒?”
“白日里,皇上有些着凉,咳嗽了几声,喝了御医开的药之后,又吃下了方式的丹药,晚上的时候,忽然吐了一口鲜血,所以就昏迷了过去,直到现在也没有醒来,李公公奉了太后的命令,在前厅等着王妃娘娘!”小厮一口气说完。
白婉璃点头,“带我去见见李公公!”
“小姐,你还没有换衣服!”后面的紫鹃唤着,跑了出来。
“无碍!”白婉璃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前厅走去。
前厅,李公公正在焦急的坐在那里,不停的喝茶,他的眉头皱成一把,一见白婉璃走来,慌忙迎了上去,“王妃娘娘,老奴可算是等到你了,皇上昏迷不醒,我们边走边说吧,宫里的马车在王府外面候着呢!”
“李公公请——”白婉璃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李公公赶紧弯腰,“王妃您请,老奴只是一个奴才,哪里当的起王妃娘娘的此等礼数!”
白婉璃也不推却,径直走在了前面,李公公跟在后面,叹息道,“现在,给皇上开方子的那个御医,还有给皇上练丹药的方士,已经被皇后关进了大牢,所以皇上不能醒来,怕是他们就要为皇上殉葬了!窀”
一句话说完,李公公这才意识到自己话的错误,随即“呸呸呸”的道,“老奴口没遮拦,还往王妃娘娘不要见怪!”
“放心吧,李公公的心思,我是懂的!”白婉璃浑不在意。
若是说这个世上,最不希望皇上出事的人,恐怕除了皇上的心腹,就只剩下这位李公公。
他跟皇上多年,若是皇上出事,新皇登记,那么他势必要受到排挤,毕竟新皇登记必定要培养一批自己的心腹,他这位总管太监,就只能让贤了。
一路上,马车疾驰,飞快的来到了皇宫。
长秋宫中,宫女太监跪了一地,老太后站在那里,颤巍巍的骂着这群奴才。
大意是他们没有侍候好皇上,让皇上得了风寒,这才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