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节
作者:北方网      更新:2021-03-16 00:36      字数:5047
  “陛下……陛下饶命啊!是我一时被蒙蔽了心智,才做出这番举动,求陛下饶命啊。”华妃泪不成语,一边哭,一边磕头。
  她从来没有想过事情会败露,明明一切都在计划之中,而偏偏这个环节出了错。
  浑身难受得发抖,华妃的身体就像要爆炸了一般,抖如筛糠。
  “敢做出这等事情,还敢求朕饶命?”安宏寒冷冷说道,眼眸迸射出一缕狠辣的光芒,“来人,将华妃拉下去处以极刑。至于刘尚书?竟然敢帮着女儿助纣为虐,那么朕也不会轻饶了他。削去他尚书之职,抄家灭满门。”
  听到最后一句话,华妃僵在原地,更加努力的磕头求饶。
  安宏寒为人向来残暴,特别是对自己不利的人,更加不会手下留情。早在华妃打算出手这么做的时候,这个结果就已经注定了。
  安宏寒一抬手,吩咐道:“把这个女人拉下去。”
  所谓极刑,分许多种。既然陛下没有多做吩咐,那么肯定就是照着以前的老法子……千刀万剐。光是听见这个词,就让人毛骨悚然。一刀刀割下去,却不足以致命,直到身体的每一寸肉,都被剔下来,人才会慢慢死去。那种死法,非常骇人听闻。
  然而这一切,席惜之都不知道。她只清楚,华妃这次在劫难逃了。
  “吴建锋,你带着人去刘府。”安宏寒沉稳的声音,缓缓响起,目光转而看向吴建锋,指派任务。
  吴建锋本来自从那次削职后,就一直没有受到陛下的正眼对待,如今突如其来的任务,让他立刻勾起一笑,“奴才遵命。”
  之后,吴建锋带着一批侍卫就出去了。
  华妃被两名侍卫拖去天牢处以极刑,因为刚经过一件令人不愉快的事情,整个盘龙殿安静得可怕。所有宫女太监大气不敢喘,一个个唯唯诺诺的低着头,唯恐陛下生气,将怒气发到他们身上。
  席惜之坐在安宏寒怀中,脑中也是百转千回。那群后宫的妃子为了怀上安宏寒的龙种,无所不用其极,想必这类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只不过华妃所用的这个法子,实在太恶劣了。
  瞧着地上洒满了脏兮兮的汤水,安宏寒深深皱起眉,说道:“来人,把地板清理干净。”
  只要看见这滩污乱,安宏寒就能想起那个女人的面孔。
  “是,陛下。”几名宫女弯腰行礼,一刻都不敢耽误,拿着帕子就开始擦抹地上的脏乱。
  “你别气。”席惜之看出安宏寒心情不好,扯了扯他的袖袍,希望他别气坏了身体。
  安宏寒冷冷勾起一笑,“这点事情还不足以真惹怒朕……”
  目光看了看周围的宫女太监,安宏寒小声附在席惜之耳边说道:“朕要的就是让他们害怕……”
  作为一国之君,威信是必须拥有的。虽然‘残暴’两个字说出去,会让人认为这个人非常恐怖,可是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至少让别人怕你,别人才会忌惮你三分。
  席惜之努力消化着这句话,然后颇为赞同的点点头。
  “我明白了。”
  静静的坐在安宏寒的怀里,席惜之朝着他重重点头。
  也许在外人看来安宏寒冷血无情,可是在席惜之眼里,这个人却处处对她好。无论怎么事情,都宠着她。尽管两人没有挑明,可是席惜之却把对方的好,清清楚楚记在脑海中。
  宫女太监的手脚都很利索,没隔多久,就把地板清理得干干净净,光滑透亮。
  “都退下吧。”安宏寒拉着席惜之站起来,撤退所有宫女太监。
  殿门缓缓合上,偌大的盘龙殿灯光照耀。
  席惜之掀开头顶蒙着的黑布巾,一双闪亮的眼眸,清澈无尘。
  当黑布巾揭开的那瞬间,安宏寒的眼眸微微一闪,似乎非常吃惊。
  席惜之不明所以,问道:“你那样子盯着我做什么?”
  安宏寒的目光,让席惜之感觉到不自在。那样炙热的目光,似乎能够燃烧一切。
  “你去照照镜子。”安宏寒冰冷的声音,带着一点点玩味,似乎非常期待什么事情。
  席惜之更加疑惑了,心说,你那目光,跟镜子有什么关系?半信半疑的点头,席惜之抬起脚步,一步步走向那面人高的铜镜。
  铜镜泛黄,可是却能清晰的印出里面的事物。
  镜子和实现的事物,总是相反。席惜之看着镜子,比起安宏寒所发出的表情,更加夸张。
  结结巴巴指着镜子的人说道:“耳朵……耳朵没了。”
  安宏寒挑了挑眉,捏住席惜之脸颊旁边的耳朵,“这里不是还有两个?”
  席惜之不甘示弱的拍掉那只大手,“我不是说这两只耳朵,而是头顶上的耳朵?”
  席惜之两只手,来来回回在头顶上摸,那对毛茸茸的耳朵,真的不见了。
  没有了那对耳朵,席惜之以后就不用每日套着黑布巾生活。瞧着这一头的银白色毛发,席惜之顿时又丧气了,“耳朵虽然没有了,可是头发的颜色还是没有变化。这副样子出去了,还是会惹人注意。”
  席惜之最怕别人异样的眼光,若是顶着这副模样出去,她肯定会变成所有人的焦点。
  安宏寒却不这么认为,凡是小孩身上有的东西,他都喜欢。挑起席惜之的一缕银发,他的手指反复摩挲了几下,“朕喜欢你满头的银发,与众不同没有什么不好。”
  有他站在席惜之身后,别人的目光是怎么样,还不是照样得收敛?
  “可是……会不会太怪异了?”席惜之仍是不放心,哪儿有人会拥有银白色的毛发?就算是少年白发,也不可能是席惜之这个样子。
  “有朕在,谁敢说怪异?”安宏寒拉着席惜之的手,走向床榻,“难道你天天披着黑布巾,就不会觉得烦吗?”
  席惜之早就那样子觉得了,所以每当夜晚盘龙殿没人的时候,她都是披着银发,没有戴那黑布巾。
  “既然如此,就别戴了。”安宏寒扯过席惜之手里的黑布巾,直接扔到了地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席惜之看着黑布巾缓缓落地,然后随之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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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萌宠来袭,谁与争锋 第二十七章
  天刚亮,一缕缕阳光照射进屋,没隔多久,盘龙殿内的宫女太监就开始忙乎起来。一群人伺候着安宏寒穿衣,一些人为他打水捏帕子洗脸,然后还有一部分人不断端着菜肴忙进忙出。
  这副场景每日都在上演,因为安宏寒需要上早朝,所以这群宫女太监当然得更早起床。
  席惜之从被窝里探出一颗小脑袋,心里感叹道,身份地位的差距,总是注定了许多人的命运。微微叹了一口,席惜之觉得自己变得多愁善感了,重重一拍自己的小脑袋,赶走那些想法。
  尽管头顶上的那对耳朵消失了,可是屁股后面的尾巴,却依旧存在。
  不过凡是都有一个过程,既然耳朵都能消失,那么这条尾巴肯定在不久的将来,也会消失不见。
  席惜之没有感觉到丝毫气馁,棉被中毛茸茸的尾巴抖了抖,然后藏进衣裙之中,威风凛凛的走出来。
  当她这般走出金色暖帐后,刚才忙碌的宫女太监皆停住了手中的动作,许多人都惊讶得合不上嘴。
  以前席惜之每次从被窝里钻出来的时候,都是头顶蒙着黑布巾,所以当她不再蒙着黑布巾现身于人前,所有人都被她那副可爱到爆的模样给秒杀了。
  之前看小女孩那张肥嘟嘟的脸颊,就已经觉得非常可爱了。如今加上这一头银白色的头发,席惜之的模样更加如梦似幻。倘若不是这个人真真实实站在他们面前,他们肯定会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席惜之被众人盯着不好意思,快步走向安宏寒,拉过他的大手,躲在他身后。
  她从走出被窝的那刻起,就已经准备好接受众人异样的目光。然而没有想到的是,众人的目光竟然如此热烈,让席惜之不敢抬起头看。
  知道小屁孩容易难为情,安宏寒板起脸,冷声道:“事情都做完了?全部人愣着做什么?不想要命了,朕可以送你们一程。”
  宫女太监从震惊中回神,吓得连连下跪求饶。
  安宏寒只冷冷哼了一声,没有起伏的话语响起,“还不快些伺候朕更衣?耽误了早朝的事情,朕就斩了你们的脑袋。”
  林恩也是第一次看见席惜之的全貌,微微张开的嘴巴,渐渐合上。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小孩似曾相识。特别是那一头的银发,总让人联想起失踪的鳯云貂。
  只要是安宏寒的属下,办事效率都非常之高。安宏寒和席惜之正坐在椅子上用膳,盘龙殿外就传来一声‘原太尉求见’。
  席惜之以前没有听说过这号人物,眨了眨眼皮子,看向门外。只见一位穿着朝服的年轻男子大步而来,他的面相偏向文雅,可是走路的动作却非常潇洒,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出现在他身上,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矛盾。
  他的年纪估计也就二十三左右,长得颇为俊俏,虽然及不上东方尤煜那种华美,但是绝对能够称得上是一表人才。
  “微臣参见陛下。”他鞠躬的时候只半弯着腰,说话并不像那群老臣子文绉绉,反而带着点吊儿郎当。
  “平身。”安宏寒把目光放到他身上,“原讳,事情都办妥了?”
  原讳也是一个厉害的人物,单凭自己的能力,这么年轻就能坐上太尉之位。
  “回陛下,微臣连夜派人去查看,已经找到线索。听探子来报,范大人最近这些日子,经常和鸠国那边通书信,微臣在他家里找到了这些东西。”原讳从衣袍之中掏出几分书信,递给林恩。
  目光触及安宏寒身边的那个女孩,看着那一头银发,眸子微微一闪,似乎很吃惊。
  林恩接过书信,然后递给安宏寒。
  安宏寒打开信封,扯出信纸,扫视了一眼,“果然不出朕所料,范宜真的找到门路,从鸠国运来了一只鳯云貂,他也够有心的了。”
  竟然为了讨好他,不惜千里从鸠国买卖一只鳯云貂过来。
  席惜之静静的听着,询问道:“那么鸠国还有鳯云貂吗?”
  由于看完了书信,安宏寒肯定的回答,“没有。至少从书信上面来看,这世上就只有两只鳯云貂,除了朕所养的那只之外,另外一只已经送给了律云国太子。”
  原来如此。倒没有觉得失望,席惜之的心情很平静。
  原讳一直注意着两人之间的互动,越看越觉得陛下待这个小女孩的态度不同。以前也传出过陛下宠爱哪一位公主,可是对没有到达这个程度。
  原讳的目光没有加以掩饰,就这么直直的盯着两人。
  安宏寒转过头,就冷冷盯着他。
  刺骨冰寒的目光,让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原讳佯装咳嗽,咳咳两声,收回目光。心说,我不就看了几眼吗?至于用这样如狼似虎的眼神盯着我?
  “林恩,拿着书信去天牢,告知他们,今日中时,以欺君之罪处斩范宜。”安宏寒冷冷的说道,声音没有一丝的感情,犹如寒冰透着丝丝的凉气。
  “你也退下吧。”见原讳还站在原地,安宏寒开口打发走他。
  别以为安宏寒没有注意到,原讳的目光一直盯着他旁边的小女孩。与众不同,就必定会吸引许多人的目光。可是别人窥视着属于自己的东西,总是让安宏寒觉得心里不爽。
  安宏寒抬手就抱住席惜之,让她坐在自己怀中。
  席惜之正在喝粥,一勺子粥差点就洒出去了,“你做什么?我还在吃饭,放下,我自己坐着。”
  以前是只小貂,被人搂搂抱抱就罢了。没想到换身为人了,安宏寒的魔掌还是没有收回去。席惜之搁下勺子,就用手指去掰安宏寒的大手。可是安宏寒的手劲很大,抱着就不松手,任席惜之揉掐捏,安宏寒都无动于衷。于是乎,没多久某只小孩就哼哼两声妥协了。
  “吃完了,跟朕一起走。”
  席惜之脑子没反应过来,稀里糊涂的问道:“去哪儿?”
  “当然是上早朝。”安宏寒不以为意,似乎这句话乃是常理之中,谁都应该知道。
  不止是席惜之,在场的宫女太监也全都吃惊的瞪大眼睛。女子在这个时代,虽然不是男子的附属品,可是仍是没有地位上早朝。安宏寒这句话实在太令人遐想了,陛下到底把这个小女孩摆在什么位置?竟然还让她跟着去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