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节
作者:
卡车 更新:2021-03-16 00:35 字数:4802
可能是这段时间确实太累了,一旦放松,整个身体都懈怠了。他边想,边慢悠悠地走下床。
“好啊你!”门帘倏地被撩开,温慧俏丽的笑颜不期地绽放在眼前,如梦如幻,“敢趁我不注意偷偷溜下床,快躺着去,不然让你尝尝我拳头的厉害!”她手里端着一盘香味四溢的烧鸡,一下子勾得他馋虫大动,这会儿看着他威胁似的比划着拳头,语气却更像是在娇嗔,可爱得很……
南宫煌神色有些恍惚,心中微荡,似有缱绻的柔情在心里化开,忍不住顺势撒娇道:“我饿了,要吃东西。”
64)风送暗香惊梦回
温慧得意地摇了摇手中的盘子,柔声道:“知道你要吃东西,我都煮好了。”旋即她微微一笑,走上前几步对他道:“上床,我喂你吃。”
南宫煌听罢一愣,若不是亲眼看到那几个字自她嘴里说出,他险些怀疑是不是自己还没睡醒,心里不禁突地一跳。连日来她冷淡至极,对自己都不管不问,今天……是怎么了?
讶异于此,他反而慌乱不迭地又是摇头,又是摆手,俊脸薄红,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我、我已经好了啦,又、又不是自己没有手,干嘛用你喂~”说着,还退开几步。
“嗯……”温慧水亮的眼睛一暗,借着低头的动作将眼底的失望与悲伤掩去,状似无意的点点头道:“脸色好多了,不像刚才那么红了,但是看上去还是像喝醉酒,你是病人,就要听话,来!”她将手中的盘子放到桌上,道:“尝尝我手艺。”
南宫煌凝视着面前的美味,色泽均匀,香气四溢,惹得本来空空如也的胃更加难耐,但感觉到温慧有些殷切的感觉,又忍不住想要捉弄她,便皱了皱眉,故作迟疑道:“这个……吃了不会泻肚?”
“当然不会!”温慧肯定地摇摇头。
“也不会呕吐?”南宫煌挑了挑眉毛,一脸的怀疑。
“什么话?”温慧有些气恼地看了他一眼,跺脚道:“你闻闻这香味,不比星璇的手艺差!”
南宫煌看着她嗔怒的脸,双眼熠熠生辉,嘴唇微微撅起,在室内柔和的烛光下,有种氤氲的娇美,忍不住“嘿嘿”一笑。
“笑什么?”温慧眉头微微一蹙,稍稍警觉地看着他,“笑得那么没品,准没好事……”
“我笑你说话越来越像我了。”南宫煌抱臂看着她,语气有些得意。
“是吗?”温慧没弄懂他话里的其他意思,不在意地催促道:“我还觉得你像我呢!快吃,冷了就不好吃了!”她刚才自己偷偷塞了一个,觉得味道不错,这会急于想看看南宫煌吃了之后的反应。
“好遵命……”南宫煌点点头,不再说话,抓起一个鸡块放在嘴里。
“怎样?好吃吗?”温慧看着他,殷切的眼神如星光灿烂。
南宫煌将嘴里的东西仔细地嚼了嚼,慢悠悠地咽下去,刻意无视温慧期待的脸,半晌,才故作深沉地摇了摇头,“一般,我发现你只会烤东西,对不对?”
“我还会煮其它的,”温慧忍不住反驳:“煮汤、煮面我都会。”这小子,真是把人看扁了!
南宫煌却哼哼了一声,继续不屑道:“煮面谁不会,是个人都会,有什么了不起?”难得看她这么关心自己,南宫煌心下得意,揶揄她的话说的越发顺口。
温慧一时语塞,没听到他感动得千恩万谢,反倒没心没肺地挑剔个不停,不由得又是失望,又是委屈,气得连连跳脚:“笨蛋煌!大白痴!人家可是第一次煮东西给别人吃,你就不会说句人话吗?”
南宫煌闻言愣住了,眼底的流光随着心潮热流涌动。看着她这副委屈的模样,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温慧“哼”了一声,索性扭头转过去不看他,赌气道:“讨厌!讨厌!讨厌!你不吃我吃,饿死你!”抓起碗里的东西,大口大口地吃起来。这般狼吞虎咽的吃法,根本跟囫囵吞枣没差,尝不到味道,也不利于消化,她懒得多顾,只管一个劲地往嘴里塞。
“……喂!”南宫煌又好气又好笑,看着她负气的背影,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讨好一般,“给我留点好吗。”她的肩膀纤细依旧,他放在上面舍不得拿下来,只希望粗线条的她没发觉。
“不给!”温慧身子一侧,不让他碰自己。
南宫煌僵在原地,沮丧中竟没来头得有些气恼。明明知道她每每生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只要逗一逗、骗一骗便可以过去,但是这次,“不给”二字,斩钉截铁的拒绝,令南宫煌心中一颤,一团火苗也开始窜动。
“喂~给我留点吧~”南宫煌放软了语气,尝试着继续将手放到她肩上。
“不给!”这回更加决然,她一把甩开他的手,半点不给面子。
“……”南宫煌抿了抿嘴,盯着这面前这亭亭玉立的背影,心中的火苗越来越躁动,那股怅然若失的感觉又开始蔓延滋长。她此刻近在咫尺,粗长的辫子遮挡不住后颈的一抹白皙,如同洁净的白莲般撩人。她身体散发着淡淡的冷香,这味道,也会变得浓郁,这冷冰冰的人也会变得柔软火热,尤其是那晚……
不给?
窥得桃源美景,嗅得馥郁芬芳,知不知道,若不是,那晚放了你,你早就是我的人了?!
想克制,他却发现自己心头的那团火越烧越旺,连带着气息与心跳一同紊乱。眼前的人,让他升起前一股所未有的占有欲。他手紧紧按住胸口,连吞了几口吐沫,不让她发觉异常,讨好的话却说的异常艰难:“行行、好吧,老爷太太~~赏小的……一口饭吧……”
“哼……”温慧浑然不觉,见他连连求饶,愈发地得意。其实她原本就想气气他,也不舍得让他真的饿着,正要转身间,却听到他一声痛苦的闷哼。
她猛然回身,只见南宫煌此刻正弯着腰低着头,一手抚着胸口,急促地喘着气。
“哈哈~~”温慧朗声一笑,只当这是他讨好的一部分,带着笑意嗔道:“别演戏了,快起来吧!败给你了,我给你留了不少呢!”为了点吃的,值得吗?
南宫煌却没有如她所料般地顺坡下驴,反倒维持原来的姿势,样子极为痛苦。温慧眉头微皱,开始有些担心了,随手拉了拉他的手臂:“喂!你怎么了?!”
他仍是低着头,沙哑着嗓子,每一个字都说得极为艰难,“……给、我……”
“什么啊!”吃的吗?温慧不解,不是说了只是逗他的嘛!这人,什么时候对玩笑话这么认真了?
“……我……要……”南宫煌粗喘着,体内的那把火,越烧越旺,带来撕扯般的剧痛。举火燎原地从心头烧到全身,所到之处,均感到欲望的叫嚣,将他的理智一点一滴焚烧殆尽。
凭什么?每一天,每一日,内心痛苦纠结的是他?每天患得患失的人是他?饱受各种情绪和欲望煎熬的也是他?从始至终,只有他一个人?这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啊!”温慧惊叫一声,原本搭在他臂上的手猛地被他狠狠地握住了,那力道大得吓人,让她本能地想要挣开。
“呃”南宫煌大喝一声,妖冶的红光瞬间包裹了全身,晃得原本昏暗的屋内红光闪闪,映着温慧因惊恐而瞪大的双眼。
她对这红光再熟悉不过。只是,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而且,他不是已经,不是已经……
“你——!”温慧还没来得及想明白,那膨胀的红光蓦地暗下去,眨眼间,南宫煌身型瞬间庞大一倍,白毛红瞳,可怖的狼身赫然立在跟前。
“又、又变了,怎么会这样?!”温慧吞了口唾沫,声音不知怎的,开始打颤,身体不自觉地向后退,却又被他拽了回来。
他转过高大的身子。暗红色的双眼敏锐而阴狠,如捕食的兽类,在黑暗中闪烁着异样光芒,浓浓的欲望之火映着温慧惊恐的瞳孔。
他俯身,一手紧抓她的手腕,令一只大手伸出,就要捏住她的肩,语气似命令,似恳求:“给、我……”
他想独占她的全部,从身体到灵魂,让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只能映出自己的影子,就像离宫对陆北亭那样,为他哭,为他笑,为他迷醉,为他疯狂,那会是怎生的美好?
一样的话,语气和动作却是完全不同,浓浓的侵略性和欲望,温慧再迟钝也不会傻到认为他指的还是食物。
温慧慌忙后退,倾尽全身力道,却怎么拼命也甩开不开他的手,只得尽量躲闪着他的另一只手,“别、别过来!!”她余光扫了一眼门口,还好,十几步的距离,而且常纪也在外面,只隔一道帘子,自己大声呼救,他就能听见。
谁知,变身后的南宫煌反应极快,她只是眼珠转动,他便立即察觉她所想。
南宫煌一把扣住她的肩,另一只手对着门口挥了一下,便听刷刷几声,几道透明的墙凭空架起,泛着妖娆的红光。
温慧不知那是什么,心跳越来越快,呼吸也跟着乱套,隐隐感到不好,挣扎着对南宫煌大喊道:“你、你冷静一点啊!让我去叫人帮你!”
她挣扎,她抵抗,又嚷嚷着要走!南宫煌心下又是沮丧,又是愤怒。你又要走?又要离开我?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心里那股患得患失的惶恐越来越重,他不由得加重了手里的力道,捏地温慧吃痛地叫了一声。
南宫煌布满欲望的双眼闪过一丝狠戾,看着温慧冷笑。她别天真地想会有人再来打断,门口那火系结界可以阻隔室内室外,即使门外的常纪也听不到里面发生的任何事。
“南宫煌!”温慧身子被他紧紧钳住,挣脱不开,惊慌地喊道:“你究竟是怎么了!”印象中,南宫煌虽然嘴上跟她打打闹闹,但是行为上从来都是规规矩矩的,除了,除了……有些奇怪,不过,之后,也没发生什么事,这次是怎么了?
“我、要……”南宫煌哑着声低喃,手上却毫不含糊。他猛一用力,只听“嘶”的一声,温慧胸前一边红色的前襟应声而落,露出里面紫色的贴身亵衣。
“南宫煌!你疯了!”温慧又羞又怒,本能地想遮掩,却受制于他的钳制动弹不得。“你、你清醒一点啊!”声音因绝望而带了哭腔,即使从前的自己在南宫煌变身以后力量都远远不如他,何况,如今她内力顶多恢复个五六成。她看了一眼门口,透着烛光,还隐约可见帘子后面的常纪的影子,他动作悠闲,似对屋内发生的一切全无所觉,相比较房里这般慌张绝望的她,屋外的场景,有种置身事外的残忍。
分神间,突然感到面上一热,沉重的呼吸袭来,湿滑热烫的触觉缠绕住耳垂。南宫煌喘息着轻咬住她的耳,还伸出灵活的舌,轻拢慢捻,挑逗着她。
“记得吗?……这个……我们……之前做过的……”暧昧低哑的声音,伴随着灼热的气息烫在耳边,火热的大掌也覆上她柔软的酥胸,放肆地揉捏着,不带半分试探和迟疑。隔着薄薄的衣服,他炙热的胸膛紧紧包裹住她,每一寸肌理都是那样紧绷饥渴。
“你……”温慧倒抽了一口气,他手掌十足的挑逗,令她浑身一阵酥麻,“南宫煌!”温慧脸发烫,不知道是被他气的,还是因为羞怯,慌乱的双手死命地挥舞着、推搡着,奢望能寻得一丝生机。
南宫煌理智全无,滚滚的欲望如同火山下的岩浆,因为长久的压抑反而愈发难耐,叫嚣着渴望着更强烈的刺激和宣泄。脑海中只有一个声音,他要她!狠狠地占有她!
他轻哂,似乎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他一只手箍紧她的腰,另一只手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地游走。她这一回不同于里蜀山那一晚,醉酒之后可以任由他摆布。她此刻的身子柔中带韧,极力地挣扎、扭打,却远远不如他的力道,反而把他的征服欲撩地愈发强烈,他刻意卖几个破绽让她以为有机可逃,偏偏又在她看到以为能逃脱的时候一把将她扯回,将她的希望生生捏碎,就像捉住耗子的猫,不急着吃掉它,而是享受着对方徒劳的挣扎。
她束发的簪子在扭打间脱落,满头的青丝倾泻而下,身上单薄的也红衫越来越松,像是即将飘散的落英,遮不住无暇的身体,反而愈发地撩人。
“南宫……唔——”南宫煌嫌她太吵,索性直接用吻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