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8 节
作者:负债赌博      更新:2021-03-16 00:33      字数:4804
  嗯?这也算是一牛人了!
  不困,不走,就是坐着喝茶?我脸有点红,但还是装做很哥们的样子,对他勾了勾手:“来,雪雪,让我抱抱,咱们三兄弟一起睡。”
  也许是我又恢复了往日那个不分性别的痞子样,雪白将最后一杯茶饮下,就脱了鞋子,挤到不算大的床上,合衣而眠。
  三个人睡,就必须侧立起来,我用屁股拱了拱花蜘蛛,他不满的哼了一身,立起了身子,将我揽进了怀里。雪白从始至终都是背对着我,只占了一个床边,我怕他掉地上去,就手一伸,抱住他,往自己怀里拉,他身子僵硬,没说过一句话。
  我睁着眼睛,虽然体乏,但却睡不着,想了很多的人,想了很多的事,想问雪白,他们还好吗?可又问不出口,好与不好,不都是我造成的?
  想到今天的种种惊险与巧遇,觉得花蜘蛛的言行很奇怪,觉得雪白的行为就更奇怪得脱谱,竟然会跑来和我挤一张床。难道都怕我半夜跑路了?不过……说实话……嘿嘿……我还真打算顺些花蜘蛛的银票,再来个半夜跑路!此计划却在俩人的前后夹击中宣告破产,只能老实的睡觉。
  突然,我想到一个比较重要的问题,一拍大腿,惊呼出声:“谁去问问老板,那不住人的房间可不可以退了?”
  等了好久,都没有人回答我,我无趣的嘟囔道:“老板一定不肯,还是睡吧。”
  后背的胸膛在微微颤抖,前胸的后背也在轻轻晃动。
  笑,很好……
  一百四十二.无花
  第二天一早,我就发现自己胸口闷疼,呼吸受阻,睁开眼睛一看,已经清醒的‘人’,前腿正踏在我胸口上,瞪着越发深蓝的愤怒狼眸,对我呲着一口洁白的牙。
  心一惊,拱起一腿,横扫一脚,将它踢到一旁,低吼道:“让我睡觉!”
  要说狼聪明,它们确实有着合作攻击,制作出战略步骤的脑瓜,但对于和人之间的交流就差了很多。这不,一弹后腿,一撇爪子,又踩到了我的胸口上,对于我的命令完全没当回事。我睡得正憨,就被它踩醒,任谁也不会有好的心情,于是我一把薅住它的毛,怒吼道:“丫地,别TMD把我胸部踩成凹槽!”
  却见那沽蓝色的眼睛一闪,离我又近了几分,嘴角在抽动,阴森的牙正在一点点的露出来,我突然腿肚子转筋,它……不是要吃早餐吧?还是……已经吃了早餐?心一惊,忙左右看去,左边,花蜘蛛不在,右边,雪白不在,再右边,天,蹲在墙角里瑟瑟发抖的两个小东西,是什么?还一白,一花的?
  眨眨眼睛,拍下‘人’的爪子,脚一勾,手一揽,大腿一扔,将‘人’抱在怀里当起了抱枕。大清早的,还得来一段苦口婆心的教育:“‘人’啊,跟你说过多少次?我不发话,不许你随便呲牙吓人,你当你牙白牙长牙尖,就能闯荡江湖吗?要知道你那是牙,不是沾毒的飞膘,当你能顺便掰下来一颗尖牙,就射人呢?看你把花蜘蛛和雪雪吓得,都成半抽,癫痫,脑血栓了。花蜘蛛不过对你下了药,雪雪抢了你的位置,当起了我的抱枕吗?你给我乖乖的,听见没有?不然……嘿嘿……我把你嫁人!不对,嫁狼!还是嫁给一条母狗吧,呵呵……”‘人’从我怀中突然蹿出,一个回弯,躲在了另一个墙角,发抖。
  起身穿鞋,一顿洗漱,将雪白从墙角拉出来,他瑟瑟发抖的给我梳理着长发,花蜘蛛扭到我面前,一屁股做到梳妆台上,掏出一个绘满彩蝶花里呼哨乱没品位的小瓶子,用手指沾出一些淡绿色的晶莹液体,提起我的下巴,涂在左脸上。
  我皱眉:“干吗?做人皮面具啊?”
  花蜘蛛摇摇头,又沾了些,画画右脸:“这脸伤虽伤得严重,但总得想些办法补救。”
  我神色一暗,囔囔道:“补救?哎……要是能痊愈就好了。”
  花蜘蛛继续右画画:“康复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双眼届时瞪得跟探照灯似的,一把抓住他胸襟,极其兴奋的问:“真的吗?”
  花蜘蛛一噘嘴:“亲亲我,就告诉你。”
  如果我会犹豫,那我一定是宇宙超级无敌大傻瓜,幸好我不是,扯过他,对着他的红唇就啵出了响亮的一口,然后盈满炽热渴望的目光,火辣辣地瞪着他,等着那让人呼万岁的消息。
  花蜘蛛被我亲一口后,满脸的享受,两眼霍霍明亮,还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唇,软软的往我身上一靠,媚语道:“主人这可是第一次主动吻花花哦。”
  我满脑门黑线,我主动吻他?好,就当咬狗了,我认了!咬着牙柔言道:“那花花可不可以告诉我,怎么才能恢复原样貌?”寒,他还真自愿当起了我的宠物,花花。
  他腰姿一扭,支起身子,又嘟起唇,巧笑道:“那再亲一……啊……”
  我一拳挥上他右眼,恨声道:“再废话,阉了你!”
  花蜘蛛哀嚎着,捂着眼,用仅剩的另一只眼眨了眨,问:“腌了?是要把我装进罐子里当咸菜吗?”
  咔吧一声,我下巴脱臼,晃了晃头,按了回去,还是原装的好啊。这要是做了某个换零件手术,这一咔吧,非得再次开刀按上去不可。真难怪花蜘蛛会想要腌制咸菜,在‘凤国’的后宫,有鸟儿才是王道啊!我暗自挥洒了一把汗,善良的开口解释道:“阉了,就是把你小鸟割下来。”
  花蜘蛛眼睛一瞪,脸色泛白:“真狠啊……那样就……就……”
  我恐怖的一笑,一把揪住他:“花蜘蛛,你再给我岔话,我就把你阉了!这回你明白其中的意思了吧?”
  花蜘蛛低头看看自己的鸟儿位置,忙用手捂住,确定一切安好后,抬头对我说:“如果……如果我们找到‘无花’,溶入我配制的药里,也许……就可以让你恢复原貌。”
  我睁大眼睛,一个高从椅子上蹿了起来,扯动雪白手中的长发,痛得呲牙咧嘴的又坐了回去,雪白抬起手,边揉边责备道:“跟个毛猴子似的。”
  忙一把抓住花蜘蛛的胳膊,厉声逼供:“说!到哪里能找到‘无花’?”
  花蜘蛛答:“据说它生长在‘瑰崖谷底’。”
  我以誓死如归的造型,狂吼道:“我!要!去!‘瑰崖谷底’!”
  花蜘蛛说:“‘瑰崖谷底’可不是随便能去得了的。上次你不告而别,我便去了趟。那四周险象环生,不但没有一条路可以直达谷底,且谷深更是不可想象,人站在崖边,向下眺望,视线会被紫色的不明气体阻碍,无法窥视其真正的深度。抛下一石,pigtxt不闻其声,放下一鸽,却也是有去无回。有传言说,能进入‘瑰崖谷底’的,只有飘荡的魂魄,定无喘息之物。”
  我一阵恶寒,他说得怎么跟‘死亡三角洲’似的?难不成,真是燕过不留毛,人过不留银,都是要命的东西?但无论如何,我都要去一趟,虽说不以貌取人是古训,但又有几个人能做到这点?我承认,我就一俗人,还没有达到不以物喜,不以己卑的生活态度。
  我噌的再次从椅子上蹿起,一脚踏在椅面上,一手高举成拳头,仰头大吼出八大字:“我要去‘瑰崖谷底’!”糟糕,我疯了,竟然把感叹号当成了第八个大字,上苍,原谅我;大地,宽恕我;空气,保佑我……
  就这样,我们出发了……
  我很幸运,一路有花蜘蛛与雪白的陪伴,他们在我最落魄的时候,坚守在我身边,给予我希望与温暖,让我空洞的心渐渐有了知觉,他们每一个人都是我深深的感动,这样的话虽然没有说出口,但却已经刻在心壁上,不会遗忘。
  初上路,花蜘蛛不改以前作风,仍旧大张旗鼓地雇佣了超豪华的马车,给我买了两套奢华的品牌男装,和他一样,全身的大红大紫大牡丹花,看着我就头晕。这衣服还真分人穿,花蜘蛛穿着就是风情万种的旖旎好看,我穿着就跟花母鸡似的,怎么看,怎么像快死了的小丑,但也不排除是因为我的脸被花蜘蛛抹上了某种药水,在挡住疤痕的同时,也蜡黄得跟灾区儿童似的。
  坐在马车里,我对他们说:“和我一起,你们一定要有随时丢掉性命的心里准备,而且……还会连累到你们的家人,所以,你们要想好,别一时的义气用事,而不考虑需要用生命才能承担的后果。”
  花蜘蛛往我身上一靠,拿着那把夏扇冬用的粉毛扇子扫了扫我的下巴,媚笑道:“我对自己救活的性命,可会承担一直保护的态度,就不知道主子能不能承担与花姬同睡后,要了花姬的责任?”
  我脑袋忽的一热,变大,一粒珍珠般大小的清汗从头侧缓缓滑落,尴尬的对着雪白笑笑,无语中……
  雪白拿出白色的锦帕,擦掉我额侧的汗珠,唇角上扬成温柔的弧度:“一个人,一段生命,时常会让我觉得可有可无,死在哪里,怎么死,我都不在乎,死之前能和吟儿一起走走看看,已经很好。”
  我顿时感动得无以附加,屁股一抬,刚要冲进雪白怀里,腰就被花蜘蛛抱住,他手臂一收,脚自动缠上,在我凄惨的哀嚎声中,对我耳朵呵着气说:“花花刚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呢。”
  我左扭又转上蹿下滑的想要挣开他,但男人的力气真就是比女人大,任我怎么晃,他就是不松开,仍手脚并用的捆我与怀里。我动来动去的挣扎无用,只能喊雪白帮忙,而雪白则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眼波闪烁的看着我们嬉闹。而我在摇摇晃晃数下后,终于停止了挣扎,脸一红,身子僵硬在花蜘蛛怀里,花蜘蛛也不松开我,也不说话,就这么狠狠抱着,紧紧搂着,任他自己的硬挺拱着我的后屁股。我心里有些发毛,这怎么有点像被人意淫呢?身子一阵恶寒,不知道花蜘蛛在这兴奋的时刻,已经用思想将我如何如何了。
  花蜘蛛仍旧趴在我耳边,压抑着喘息的粗气,用轻松的语调说:“我这身子,是够贱的。”
  我噌的回过头,正对上他迷乱的眼,用非常诚恳的语气说:“花蜘蛛啊,不如……找个地方,你去嫖妓吧?”
  看他神色一僵,看我的眼神有些犀利,弄得我也是一阵发毛,忙献媚的改口说道:“那个……不想花钱也成,你……你去客串一下男妓,找个……找个合适的,也许……也许还能赚点……啊……”最后两个‘银两’二字已经被惊呼取代了,人被花蜘蛛一把推了出去,弄得重心不稳,直接前扑……
  白衣一闪,将我揽入怀里,将我与地面的接吻,变成了我与雪白的亲吻!
  雪白抱着我,我扑着他,就这么姿态暧昧地拥吻在宽敞的马车里!一时间,我有些发蒙,就这么唇贴着唇,感受着他软软的柔唇,停顿的呼吸,怦然的心跳……
  一秒,二两,三秒……雪白红着脸别过头去,轻声道:“对不起。”
  我一愣,下意识的回了句:“没关系。”
  他身体一顿,挣扎着就要起来,我忙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多大的错误,雪白虽然温柔,却非常孤独,更自卑!他介意自己的出身,所以他才会对我说出那莫名奇妙的:对不起!
  而我这礼貌文明的大好青年,就这么简单的回了句:没关系!这不明显是伤人吗?明显的表示我也介意他的出身吗?竟然把他的吻当成了脏水!太可恶了!
  这种时刻越是解释,越是多余,只能立竿见影了,于是,看着挣扎着要从我身下起来的雪白,我毫不犹豫的捧起他的脸,对准他的唇狠啾了一口,啵得特响亮,他眼睛突然睁大,唇也微张,一副惊吓的傻瓜像,我哈哈一笑:“当你一句对不起就完了?想接我,也要接个全面啊?看看我这膝盖都碰疼了,亲你一口当补偿,不过分吧?”
  雪白脸一红,眼波躲闪着不肯看我,被我拉起,按到坐位上。他忙掀开窗帘,向外望去。
  我晃着脑袋贼笑道:“真是一路好风光啊,总能混个小手摸摸,小嘴亲亲,呵呵……你们跟来,还真对了。”
  花蜘蛛的四肢一收,又缠上我,嘟起红唇:“亲亲人家。”
  我摇头:“你推我出去,还让我亲你?”
  花蜘蛛飞我一记媚眼:“主人,亲亲奴家嘛……”
  这嗲音弄得我直发抖,颤巍巍的问:“你……你怎么总叫我主人?还是……你有认人为主的习惯与嗜好?”
  花蛛蛛的面色沉了沉,随即笑道:“当我主人不好吗?花花可什么都听你的。”
  我觉得他是个危险,一个看似乎无害的危险,下意识的想躲,只能不冷不淡的反问:“为什么要听别人的?自己做主不好吗?”
  花蜘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