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24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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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结局 更新:2021-03-11 18:23 字数:5166
水墨笑伸手拦住了她,“赫儿,你别这样,不要这样!”
“你放开我!”司予赫已经失控了,毫无顾忌地使劲推开了水墨笑,便又往外冲。
水墨笑跌倒在地上,看着司予赫疯了一般冲了出去,“赫儿——”
“父后!”司予执上前搀扶。
水墨笑踉跄地起身,“靖王,快去追!快去!”
司予执点了点头,随后快步追了上去。
水墨笑也抬脚追了出去。
司以晏和庄之斯来到的时候便见司予赫发了疯似的冲出大皇女府的大门,他们还未来得及询问便见她从自己身边冲过。
“大皇妹!”司以晏一惊。
庄之斯也被司予赫的神色吓了一跳,虽然是夜晚,但是借着府门前的灯笼,她还是看清了她的神色,“晏儿你先进去等着,我去追大皇女!”
说罢,便追了上去。
司以晏正想追上的时候便见司予执冲了出来,“二皇妹你等等我,我也去!”
司予执看了看他,“大皇兄,父后也来了,大皇兄先进去见父后吧!”
“可是……”
“大皇兄,父后很担心!”司予执道。
司以晏挣扎会儿,只好点头。
司予执随即转身追上。
不久,水墨笑追了出来。
“父后……”司以晏红了眼睛。
水墨笑看着他,“赫儿呢?”
“大皇妹冲出去了……”司以晏哽咽道,“阿斯和二皇妹追去了……”
水墨笑脚步浮动了几下,随后,悲痛地合上了眼睛。
“父后……”司以晏上前搀扶住了父亲,“你别担心,阿斯和二皇妹不会让大皇妹有事的。”
水墨笑睁开眼睛,“都是父后不好!都是父后不好!”
赫儿如今只是无法接受真相而已,可等她冷静下来,等她接受了真相,那时候,要发生的事情恐怕比现在的更加的可怕。
太女……
她真的会做出这般事情吗?
……
司予赫没有去东南找李文真,而是在京城大街上胡闹,甚至私闯民宅,目的只有一个,找出她的箴儿。
她像是疯了一般。
不,是已经疯了。
不断地在大街上翻找着李氏,甚至闯入了百姓的家里找。
最后,找不到,甚至开始放火。
因为她说很黑,箴儿找不到回家的路。
司予执和庄之斯无法,只能强制性地将她击晕,带回了大皇女府。
这一夜京城被翻了个天。
次日,大皇女疯了的消息在京城各处蔓延。
司予述自从出事之后便一直绷紧了面容,她自然知道自己没有做过,可是,她也相信如今不管她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甚至连一向很少来访的雪砚也来了,试探性地问她究竟有没有做过。
“连大姑母也不信本殿,恐怕这世上再也没有人相信本殿了。”
雪砚看着她,“殿下,若是你真的没做,便无需惊慌。”
“大姑母觉得本殿惊慌吗?”司予述嗤笑道。
雪砚看着她,沉默半晌,“当日的事情,殿下太冲动了。”
“冲动?”司予述冷笑,便是到了这一刻她也不后悔当日揍了司予赫,“本殿若是连自己的夫侍都保护不好还如何配当这个太女?!”
雪砚叹息,“殿下,为君者能为人所不能为,亦要惹人所不能忍!”
“忍?”司予述笑了笑,却是极为的悲凉,“本殿忍的还不够多吗?!本殿的正君已经被关在了宗亲大牢三年了!大姑母,三年了!”
“殿下……”
“当日母皇无法保护好父君,让父君受了十三年的苦楚,大姑母虽然什么都没说,可心里也恨吧?”司予述继续道,“而如今,本殿也如当年的母皇一般无能!这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吧!”
雪砚看了看她,“三年前的事情本就诡异,今日大皇女正君一事更是如此,殿下便没有想过其中的因由?”
“本殿想过,也有怀疑的人!”司予述道,“可是她怎么可能有这个本事?司予昀虽然聪明,可是她不可能有这个本事做这般多的事情的!可除了她,还会有谁?还能有谁?”
雪砚沉默,是啊,除了礼王,还会有谁?不,还有一个人,只是这个猜想太可怕了,便是想一想都已经让她的心战栗了,“三年前的事情可以稍后再理,可是今日之事却必须解决!若是大皇女就这样疯了还还好,可若是她清醒过来,便必定不会放过殿下!还有御史台那边,先前的事情已然有御史弹劾殿下行为不端,如今虽然没有实际证据证明殿下和大皇女正君一事有关,但是御史必定不会沉默!”
司予述垂下了头,“本殿明白。”
“殿下。”雪砚看了看她,“当年的陛下在登基之前的一段日子也是极为的艰难,殿下和陛下唯一的不同便是殿下的时间长一些而已,可是,苦难总有一日会过去的!”
司予述抬头,却是笑了笑,“其实当年母皇立太女之前,本殿并未什么也没做。”
雪砚一愣。
“本殿私底下做了很多事情。”司予述缓缓继续,“本殿利用了母皇对父君的愧疚以及思念之心,本殿想尽办法告诉母皇若是母皇立别人为太女,那本殿以及疾换嵊泻孟鲁。唬富首詈罅⒘吮镜钗!?br />
雪砚眼眸微微一睁,当日她不是没有提醒过她,也不是没有催促过,可是当时她却一副丝毫不在意的样子,她知道陛下立她为太女有爱屋及乌之意,可却不知道其中也有她的手笔。
“在成了太女之后,本殿有一段时间心里极为的难受,因为本殿利用了父君,利用了本殿最爱的父君。”司予述继续道,“可是,本殿却没有后悔,因为只要这样,本殿才可以有更多的资源去找父君,有更强的能力保护;け镜钕胍;さ娜耍墒恰镜畲砹耍”闶浅闪苏飧鎏镜罨故鞘裁匆沧霾坏剑≌业礁妇氖悄富剩;が儿的也是母皇,而本殿这个太女……便是连自己的正君侍君都保护不好!”
“殿下……”
“当日我千方百计地谋取这个太女之位是为了更好的保护身边的人,可是如今……这个太女之位,于本殿来说还有用处吗?”司予述继续道。
雪砚心中一惊,“殿下!”她站起身来,盯着司予述,一字一字地道:“殿下内心伤痛雪砚明白,可再伤痛有些话有些事情都不能说不能做甚至不能去想!”
司予述沉默。
雪砚绷着面容继续道:“因为殿下如今已经不是一个人!你身上肩负着许多人的未来,甚至皇贵君以及三皇子的未来!”
司予述苦笑,“本殿明白,所以,本殿才这般的痛苦!”
进,寸步难行,退,万劫不复。
她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
雪砚便是握住了拳头也无法止住指尖的颤抖,她看着司予述,便是她已经做了承诺,可是却还是无法安抚她已经战栗了的心。
这孩子,怎么能够生出那般想法?
雪砚走了,带着担忧而来,更带着更重的担忧离去。
司予述仍是呆坐在书房内。
皇宫
交泰殿
雪暖汐忧心忡忡地站在御书房外,挣扎了许久,方才起步走进。
永熙帝低头处理着政事,神色与平日并无差异,仿佛外面的事情根本便没有发生似的。
看着这般的永熙帝,雪暖汐心中一痛,却找不到缘由,或许不是找不到,只是太复杂了,所以说不清楚,“涵涵……”
他缓步上前,走到了御桌之前。
永熙帝抬头看向他,随后淡淡笑道:“这般冷的天,怎么过来了?”
雪暖汐面色僵了僵,随后,缓缓跪下,“臣侍是特意前来请罪的。”
永熙帝一愣,随后起身走到了他的面前,伸手将他扶起,“请何罪?”
雪暖汐看着她,“我……”
是啊,请什么罪?
他不是相信述儿不会做出这等事情吗?那来请什么罪?
“涵涵,你相信述儿吗?”
不是他不相信女儿,而是担心,她不相信女儿。
便是他没有出宫,可是也知道宫里宫外的人都不相信这件事和述儿没有关系。
是啊,哪里有这般巧合的事情?
方才起了冲突,接着大皇女正君便出事?
若述儿不是他的女儿,恐怕她也怀疑。
永熙帝握住了他的手,“阿暖,事情没你想的这般糟糕。”
雪暖汐苦笑,“没有吗?方才宫外传来消息,说昨夜赫儿……像是疯了一样在京城大闹……甚至差一点纵了火……涵涵,我相信述儿是绝对不会做这般事情的!涵涵,我求你,你让人去查查好不好?查出真相,这样述儿方才能够洗清嫌疑,否则……否则……我真的担心赫儿会做什么……”
永熙帝眸子幽深,“朕已经让人查了,再过几日,相信便有结果。”
雪暖汐看着她,虽然着急,可也知道这些事情不可能一下子便有结果的,“谁会这般狠心地对待一个昏迷了三年的人?李氏都已经是一个活死人了,那下手之人的心为何这般狠?”
他心里不是没有怀疑之人,只是,不能说,也不该由他的口说出来。
正如所有相信太女的人怀疑礼王一般,对礼王过去不良记录极为清楚的人也是怀疑她。
司以佑便是其中之一。
在李氏失踪之后他便开始害怕这件事和死于司予昀有关系,当时他便想去问清楚他,可是最后,还是忍住了没有去。
可当司予赫疯了的消息传来,司以佑便再也忍不住了。
她不是不相信司予昀,而是不信司予述会那般傻!
方才起了冲突,转身便去掳人而且还将人给害死了,再愚蠢的人也不会这般做!
司予昀今日也没去衙门,司以佑来的时候她正打算出门。
“皇兄来了。”
司以佑看着她,“你要去何处?”
“去看大皇姐。”司予昀神色悲伤地道。
司以佑凝注着她,“你要去看大皇妹?”
“嗯。”司予昀点头,“昨晚的事情皇兄也听说了吧?”
司以佑看着她,点了点头。
司予昀叹息道:“没想终究还是出事了!”
“你不意外?”司以佑问道。
司予昀似乎听出了什么,看着他半晌后屏退了随行的小侍,待花厅内只有两人的时候方才道:“皇兄今日来不是来看我的吧?”
“昀儿……”司以佑深吸了一口气,“你老实告诉我一声,这件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司予昀勾了勾嘴角,随即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声音嘲弄地道:“皇兄若是相信,便无需这般问,若是不信,那我便是说一百句不是皇兄也不会相信!”
“昀儿……”
“皇妹便不明白为何皇兄无论什么时候第一个选择相信的都不是皇妹!”司予昀自嘲道,“皇妹承认从前皇妹是做了很多伤害皇兄的事情,可是,便是因为如此,就得一辈子受怀疑,只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便一定要是凶手?”
“我……”司以佑想解释。
司予昀却不给他机会,“皇兄,我方才是你的亲皇妹,同胞皇妹!便是你嫁给了雪凝,成了雪家的人,可皇妹方才是与你血脉相近的亲皇妹!”
“我不是……”
“我知道从前的事情让皇兄受到了很大的伤害!”司予昀还是没有给司以佑说话的机会,“皇兄因此而怀疑皇妹,皇妹也无话可说,但是皇妹可以很清楚地告诉皇兄,大皇姐正君一死也皇妹没有任何的关系!”
司以佑看着她,“若是与你没有关系便好。”说罢,又继续道,“昀儿,我不是什么事情都怀疑你,也不是记恨当年的事情,我只是害怕……昀儿,我害怕你再走错路!”
“皇兄认为什么样的路是错的?”司予昀问道。
司以佑却无法给出答案。
“皇兄。”司予昀继续道,“这世上不管是什么事情都会伤害人的,差别在于伤害谁,伤害多少人,或者,伤害多少,当年,皇妹最大的错误便是不该伤害自己最亲的人!所以今日皇兄这般对待皇妹,皇妹无话可说,也没有脸面说什么!”
“我真的已经不再怪你当年的事情!”司以佑解释道,“我只是害怕……”
“皇兄。”司予昀继续道,“我不会再伤害你!”
司以佑凝注着她,半晌后道:“也不要再伤害自己!”
司予昀沉默。
“昀儿,这世上有很多事情都是我们欲求而不得的,与其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不若放手,或许还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