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78 节
作者:这就是结局      更新:2021-03-11 18:23      字数:52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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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他向父君开口求了程秦之后,她便像心中有愧似的,只要到后院便大多来他这里,便是司徒氏重要,她也是很少去。
  更别说是其他人那里。
  他倒是希望她想那段日子一样,为了孩子去方氏的院子一般去司徒氏那里。
  方氏的身子损伤过所以难以怀上,可司徒氏身子却是康健。
  炉火内的火焰渐渐减弱。
  而白氏的心里也做了一个决定。
  他不能再如此自私!
  ……
  这一日司予述回来的早,虽然已经过了晚膳的时间,可比起之前却也是早了很多,在回了府之后,便往白氏的院子去。
  “殿下可是要去正君处?”管家见状,问道。
  司予述停下脚步,对于管家这个问题有些不解,“怎么了?”
  “正君今日的身子不适,早早便歇下了。”管家回道,“正君交代下来,若是殿下回来便告知殿下,让殿下不要过去。”
  “身子不适?”司予述蹙眉,“可请了太医了?”
  “已经请了。”管家回道,“太医说正君只是偶感风寒。”
  司予述眉头蹙的更深,“风寒?可有大碍?”
  “并无大碍。”管家回道,“太医说吃几剂药休息几日便会好的,不过正君担心会过了病气给殿下,便交代小的别让殿下过去。”
  司予述似乎仍觉得有些不对,不过也没有再说什么,“吩咐下去好好照顾正君,府上的事情你便多管一些,没有什么大事便不要去惊扰他。”
  “是。”管家应道,随后又禀报道:“方才司徒侧君派人来询问殿下回来没有。”
  司予述点头,“本殿知道了。”随后,起步往后院而去。
  管家没有跟随。
  虽然一月末的天开始消寒了,可却还是冷的厉害。
  尤其是在消雪的日子里。
  司予述进了西苑,缓步往司徒侧君的院子而去,只是还未走到,却停住了脚步,她看着眼前的院子,白氏在她耳边提了好多次的院子。
  程秦的院落。
  一开始她是没有弄清楚自己对程秦的感觉,而在他入府之后一直置之不理,却是因为氖虑椋垃儿的事情!
  原本这件事最好的处理方式是杀了他以绝后患,可是偏巧杀不得。
  而她即便知道杀了他是最好的办法,可心里也是不愿。
  只是却不知道是因为他是大师母家的晚辈还是因为她对他那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她不知道如何处理他方才是最好,所以只能选择先放到一边。
  可她也更加清楚,这并不是长久之计。
  司予述静静地站了许久,最后改变了目的地,缓步走进了这个院子……
  ------题外话------
  我又发烧了,这个冬天是怎么了?
  235 又是赐婚
  司予述的到来似乎让程秦院子内的下人很是吃惊。
  或许是他们都以为司予述已经忘了程秦的存在吧,毕竟,只是一个侍人。
  “你家主子呢?”司予述并没有在意下人惊愕的目光,淡淡问道。
  那小侍道:“程主子……在暖阁……”
  司予述闻言便起步,不过方才走了一步便停下来了,“带路。”
  那小侍愣了一下,忙道:“是。”随即匆忙在前方带路。
  程秦的院子说大不大,但是因为是依着侍君的规格布置的,所以也不小,到了暖阁门口,那小侍欲进去禀报,只是司予述却阻止了。
  “你退下吧。”
  那小侍一愣,但还是领了命令。
  司予述站在门口半晌,随后方才缓步走了进去。
  暖阁内并不暖。
  司予述一进去便知道里面没有放置暖炉。
  而程秦便坐在了一旁的暖塌上,一张毯子盖住了他的半身,此时他正低着头,手中捧着一本书,似乎在看,又似乎在发呆。
  然不管如何,他都很入神,并没有注意到司予述的到来。
  司予述静站会儿,随后上前,“怎么不设暖炉?”
  程秦却是一惊,倏然抬头。
  司予述坐在了他对面的椅子上,“如今虽然是一月末,但天却还是冷。”
  程秦似乎还未回过神来,盯着她看。
  “怎么?”司予述蹙眉,“不认得本殿了?”
  程秦这方才回过神来,忙掀开毯子下暖塌行礼,“奴侍见过殿下。”
  “你已经不是奴侍了。”司予述看着他道。
  程秦抬头,“奴侍明白奴侍的身份。”
  司予述盯着他半晌,“不管你是如何入府,但只要你进了本殿的府邸,你就是本殿的夫侍。”
  程秦看着她,久久不语。
  “为何不放置暖炉?”司予述又问道。
  程秦道:“程秦是南方人,不习惯。”
  “不习惯?”司予述对这个答复有些意外,“你进京城也两年了,怎么还不习惯?”
  “从前在宫中亦是如此。”程秦回道。
  司予述看着他,“既然不习惯便不置吧,明日本殿让正君给你做一些厚点的衣裳。”
  “多谢殿下。”程秦没有推辞。
  场面似乎有些冷。
  半晌,程秦方才再次开口:“殿下可是方才回府?”
  “嗯。”司予述应道。
  程秦又道:“殿下可需要宵夜?我去让人做。”
  “不了。”司予述摇头。
  程秦又道:“殿下可要沐浴?”
  司予述这回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着他半晌,“那晚你听到的事情……”
  “殿下放心,程秦那晚上什么也没听到。”程秦缓缓回道,目光正正地盯着司予述。
  司予述又道:“很好。”
  程秦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时候不早了。”司予述却起身,“早些休息吧。”
  程秦应道,“是。”并未因为她不留下而有所失望。
  司予述见了心里却莫名的不舒服,“你不想本殿留下?”
  “程秦是殿下的侍人,自然希望殿下留下。”程秦开口道,可语气却像是说着饿了该吃饭一般寻常。
  司予述心中不快更重,“是吗?可本殿怎么觉得你根本就不想本殿留下!”
  “殿下何出此言?”程秦问道。
  司予述道:“本殿可没忘记你对本殿多么厌恶!”
  “殿下误会了。”程秦道,“程秦并不厌恶殿下。”
  “是吗?”司予述冷笑,“既然如此,本殿今晚就留下!”
  程秦仍旧是神色淡淡。
  司予述气结,正欲开口之时却见一个小侍进来,“启禀殿下,司徒主子身边的小侍来报说司徒主子不舒服,想请殿下过去看看。”
  司予述蹙眉。
  程秦还是淡淡。
  司予述盯着他半晌,“看来今晚本殿是留不下了!”说完,拂袖而去。
  那小侍惊了惊,待司予述离开之后方才怯怯开口,“主子……殿下这事……”
  “无事。”程秦回了两个字,随后回到了暖塌上坐下,继续自己方才的事情。
  ……
  司徒氏自然不是真的病了,不过他也没有嫁妆,除了在司予述到了之后躲进了被子里面之外,便没有其他的掩饰。
  根本就是撒娇。
  司予述坐在床边,“这般不舒服?本殿即可让人去请太医。”
  “不要!”司徒氏猛然掀开了被子坐起了身,神色红润有神,“我没事!”
  “既然没事为何让人来禀本殿病了?”司予述蹙眉。
  司徒氏也不惧,猛然扑上前紧紧抱着她,“我就是想殿下了!想的心都痛了!”
  司予述好笑:“真有这般想?”
  “当然!”司徒氏认真看着她,“殿下好不容易早回来,不去正君院子来了西苑,我原以为殿下是来看我的,可是没想到殿下你去了程氏那里!”
  “本殿不能去他那?”司予述问道。
  司徒氏扭过了头,“我可没有这般说!可是殿下你不是该先来看我吗?!我可是侧君,比程氏高了两级!”
  “你这般说便是要仗势欺人?”司予述缓缓道,到没有怒火。
  司徒氏竟是承认,“是又如何?殿下不疼我,我便就是要仗势欺人,至少这样殿下会正眼看我!”
  司予述失笑:“本殿何曾没有正眼看你?”
  “我哪里知道!”司徒氏嘟囔道,“反正殿下若是去正君那里我无话可说,可是殿下你若是去程氏那里,我便不舒服!便是殿下要去也得先陪够了我再去!这就叫做尊卑分明!”
  “你啊。”司予述无奈,“好,本殿今晚便在这,哪里也不去,可满意了?”
  “殿下可是说真的?”司徒氏睁大了眼睛确认。
  司予述点头:“自然是。”
  “那正君呢?”司徒氏却有了担忧,“尊卑分明,你也该陪够了正君才来陪我!”
  “正君病了。”司予述道,“说怕过了病气给本殿,不让本殿进门。”
  “啊?”司徒氏惊诧,“可下午的时候正君还好好的……”
  司予述笑了笑,“染了风寒。”
  “染了风寒?”司徒氏重复道,“那可请了太医了?可有大碍?”
  “请了,并无大碍。”司予述回道。
  司徒氏松了口气,“那就好,不过正君这般好的人定然不会有什么大碍的!嗯,我明日便去侍疾!”
  司予述看着他一本正经,又笑了出声。
  纳司徒氏之前,她怕也没想到他会是这般的一个人吧。
  ……
  时间步入二月,礼王的伤势也被御医诊断完全康复了,而此时她也已经从宫中搬回礼王府一个月了。
  伤势康复之后,她便进了宫,亲自去给永熙帝请了安。
  永熙帝看着她,神色威严沉静,似乎并未因为蒙斯醉的事情而迁怒她,“可好全了?”
  “母皇放心,都好全了。”司予昀回道。
  永熙帝道:“既然好全了便回礼部吧。”
  “是。”司予昀应道,随后便行礼离开,并未提及永熙帝和蒙斯醉的事情,像是不知道一般。
  永熙帝没有阻止她离开,只是在她离去之后呆怔沉思了许久,而也在这一日,一道让朝堂再一次掀起了波澜的旨意从交泰殿传出。
  永熙帝下旨将谢净纹的嫡幼子赐予礼王为正君,命礼部择吉日行婚仪。
  这道旨意一出,司予述几乎无法相信。
  她不知道永熙帝为何要这般做!
  先前给四皇子和蒙又欣赐婚一事她便已经想不通,不过因为司徒氏的事情她选择了相信永熙帝,可是如今,她心中的信任又开始动摇了。
  母皇这般分明是有意让她和礼王分庭抗争!
  可她不单单是皇女,更是太女!
  母皇这般做欲置她于何地!
  ……
  司予述没有去问永熙帝,她便是再糊涂也不会拿这件事去问永熙帝,不过却去了辰安殿,和心中的怀疑相对,她也是担心父亲是否会忧心。
  “父君可听到消息了?”司予述入座之后没多久便问了。
  雪暖汐看着女儿,“你母皇给礼王赐婚的事情?”
  “是。”司予述应道。
  雪暖汐笑了笑,“是听到了。”
  “父君……”司予述握了握拳头,“母皇这般……”
  “述儿,你是太女,不管面对什么,都必须保持平常心。”雪暖汐打断了女儿的话,正色道。
  司予述抿唇不语。
  “父君知道你担心什么。”雪暖汐缓缓道,“但是父君相信你母皇,虽然父君如今也不敢确定你母皇这般做的用意,可是父君相信你母皇是绝对不会伤害你的。”
  司予述看着父亲,“父君便这般相信母皇?”
  “是。”雪暖汐认真道,“你母皇是父君这辈子最相信的人。”
  “可母皇却并不是没有伤害过你。”司予述却道。
  雪暖汐笑了笑,“你还年轻,有时候便是至亲之人也难免会做出伤及对方的事情,有时候你或许觉得你母皇对我其实并没有那般的宠那般的爱,甚至是忽略,可是,之所以这般,却是因为在你母皇心里,父君是一个可以让她随意放纵心中情绪的人。”
  司予述蹙着眉,似乎无法理解。
  “父君从几岁起便认识你母皇,随后便一直追着她跑,父君这一辈子几乎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了你母皇身上。”雪暖汐继续道,“若是你母皇也不能让我相信,我还能相信谁?”
  “父君不信儿臣?”司予述反问。
  雪暖汐笑了笑,“傻孩子,你是父君的孩子,在父君的心里,不管你多大,不管你是何等身份,你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