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11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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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结局 更新:2021-03-11 18:20 字数:5416
来之前,她也猜测过,蒙家或许是为了宫中的豫贤贵君以及礼王,所以将全宸皇贵君藏匿起来。
可是,这般大的事情,蒙家真的有胆子这样做吗?
她仍旧是有些无法确定。
可是现在……
“曾大人,到底发生了何事?!”蒙家主脸色也变的凝重,“我的府邸之中出现了匪徒?!”她不是听不懂方才的那些话,只是,不能承认她听得懂,因为一旦承认,后果不堪设想!“来人!管家,快让府中的护卫去看看,府中谁被掳走了!快——”
“不必了!”云州州府因为内心无法平复的震惊以及惊惶,此时的话说的有些阴阳怪气,“蒙家主还是将此事交给本官吧,至于蒙家……本官会让人好好守护!”
对方没有讲话说开,她也不想点破。
因为这件事,不是她可以处理的!
转过身,快步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了云州州府的话,“给本官看好了,里面的人,一个也不能出来!”
蒙家主面容扭曲近乎可怖。
122 终于见面
夜色中,女子抱着苏念惜最最快的速度逃离衙役的追捕。
身后,衙役的追赶声一直不断。
“快!快追上——”
“那边!在那边……”
“快追……”
女子的武功虽然比后面追赶的衙役高了许多,可是因为带着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病人,她的速度被拖慢了许多。
更糟糕的是,她所带的人还是一个救治的病人。
若是平安无事,她大可以带着他往僻静之处跑去,可是偏偏不成。
她必须去找大夫。
虽然她不相信他所说的自己中了毒,但是,他的情况严重,她还是看的出来。
若是不给他找大夫,极可能出事。
她不能让他被人发现,更不能让他死!
所以,女子只能往医馆走!
而医馆,往往在最繁华的大街上。
当然,此时大街上也是静悄悄的,云州城仍旧戒严着,只是,医馆的位置太过于显眼,若是她直接去,最终只会成为瓮中之鳖。
她不得不抱着人在医馆的周边绕着。
而此时,苏念惜却并不知道此时的情况,甚至没有听见那些追赶的衙役的喊声,他只是听见了自己的呼吸声。
还有,沉重的心跳声。
每喘一口气,心跳声便似乎又加重了一些。
扑通扑通,呼呼……
两种声音成了他世界里仅剩的声音。
痛……
好痛好痛——
腹部痛的像是要裂开了一般。
好痛——
好痛——
在这股剧烈的疼痛当中,他似乎渐渐地迷失了自己,迷失了神智。
仿佛又做起了梦。
冷……
好冷……
救我……救我……
他在水中挣扎,冰冷的水侵入了他的眼耳嘴鼻。
灌进了他的胸腔。
渐渐地夺去了他的呼吸。
可是……
为什么痛得是他的腹部?
为什么?
好痛好痛……
像是……有什么东西从他身体里面消失似的……
好痛……
是什么?
什么?!
孩子——
他的孩子!
孩子……
不要走!
你不要走,孩子,父亲在这里,你不要走!不要走——
我的孩子——
涵涵,我错了,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快来救救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啊……
涵涵……
涵涵……
孩子——
梦更加的清晰……
清晰的让他的心像是在被凌迟一般……
他呆坐在床上,满脸泪痕,双眼中的泪水已经枯竭,干涩红肿……
而这一次,他终于看清楚了那个女子的模样……
她很年轻,很好看,可是,却一脸的阴沉。
她的眼赤红着的。
狠狠的盯着他。
而他,一动不动,像是生怕动了,会惊走她。
她走到了他的床边,她的面容,宛如冰霜一般冷冽,看着他的眼神,也是冷漠无比。
而他,在她如此冷漠之下,像是失去了灵魂,只剩下了一具驱壳。
“这便是你想要的结果吗?”她凝视着他,淡漠的声音从双唇中挤出,
他的身子开始颤抖,心开始剧烈地痛着,脸色更加的苍白,双眼溢出了泪水。
“侧君之位,不得行大婚之礼,不得入皇家玉牒,不得出席任何宫宴,不得诞下长女,不得继承家业,不得……”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这意味着,往后的日子里,你只能看着本殿与别的男子同出同入,你只能看着本殿与别的男子生下长女,你只能看着本殿与别的携手面对众人,你只能看着本殿将本殿所有的东西交给别的男子所生的女儿,即便在本殿死后,你也只能看着本殿与别的男子同葬一穴!”
“这些,便是你想要的吗?”
“你是不是想告诉本殿,你不在乎,只要能够嫁给本殿,你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你只要跟本殿在一起,哪怕连这个侧君之位都没有了,你也不在乎?”
冰冷的话从她的嘴边溢出。
即便是梦境,可是,他和梦中的他,却是同样的痛着。
“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他一直求着,一直辩解着,可是,她没有信,没有,还是一直冷漠地盯着他。
像是,已经厌弃了他的一切,包括他的眼泪和声音。
黑暗袭来。
梦境消失……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
他在黑暗当中挣扎呐喊着。
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在徒劳无功,黑暗,给了他回应,可是,却只是让他更加的痛苦的回应。
画面换了。
却还是那个女子,还是那般的冷漠无情。
……
“那你也会喜欢我的对不对?”他道。
她道:“不会。”
她继续道:“我只会喜欢那些嫁了我的男子。”
他急切地道:“我不就是吗?你怎么不会喜欢我!?”
“因为我不会娶你。”她一字一字地道。
她又一次重复道:“因——为——我——不——会——娶——你!”
……
他盯着她,大声质问:“为什么?为什么?你怎么可以不娶我!”
“我说了不娶便是不娶。”她还是那般的冷漠。
他冲上前,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然后拉开她的衣袖,狠狠地咬着了她的手臂,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狠狠地咬着,几乎尝到了血腥的味道,却还是不愿意放开嘴。
可是即便如此,她还是无动于衷,眼神,还是那般的冷漠。
带着咸味的泪水和腥甜的血腥在口中萦绕,他最终松开了口,却转为死死地抱着她,“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娶吗?!”
她没有说话,伸手将他拉离了她的身体,“不娶便是不娶,没有为什么!”
“……你混蛋混蛋混蛋!”他撕心裂肺地嘶吼道,他痛的仿佛要裂开了似的。
可是,还是不愿意放弃,还是,始终纠缠着她。
而她,最后却绝情地扬手用了将他甩到了地上。
“你的命是你的,你若是不想要,本殿也管不了你,但是你最好不要连累了本殿!……本殿本来就不喜欢你,本殿为何要为了一个根本不喜欢之人而为自己招来祸害?!”
“自从再见到了你之后,本殿的生活便不再的平静,不再安宁!你告诉我,本殿为何要为了一个本殿根本不喜欢的人而将自己至于危险的境地?”
他着耳朵,不愿意再听,可是,她却还是不肯放过他。
“不要听,你这便受不了了?”她冷笑着,“你说你喜欢我,一定要嫁给我?可是你连本殿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也不知道,你如何喜欢我?如此嫁给我?还是你雪大公子认为,只要你嫁给了本殿,你的母亲和大姐便会帮你将本殿变成你想要的那种人……”
……
不要再说了!
不要再说了!
他不要想了,不要——不要——
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
她为什么能够这般的狠心?
为什么能够这般的绝情?
是她吗?
是吗?
就是她吗?
她就是涵涵,就是他吗?
他的孩子——
他的孩子——
是因为她而没有的吗?
他没了过孩子吗?
是因为她的绝情吗?
好痛!
好痛!
他不要再想了!
不要了——
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心中强烈的悲痛让他的嘴边发出了近乎哀嚎的低喃。
“为什么……为什么……不要……不要说了……我的孩子……孩子……”
抱着他的女子自然是听见了他的低喃,而随着他的低喃传来,他的身子渐渐地冰冷,甚至,开始抽搐。
女子脸色一慌。
不能再拖下去了!
女子虽然不清楚苏念惜为何会忽然间这样,但是,她却清楚若是再不得到救治,他可能真的会没命!
她冒得危险绕道了一间医馆的后院,然后,直接窜了进去。
此时并不晚,虽然外面没有人走动,但是,屋里面的人却未曾入眠。
女子循着烛火进了一间屋子。
屋子里面一个头发有些斑白的女子正在看着书,见了女子,当下大骇,随即,便要叫出声。
女子快速上前,不知道从哪里取了一把匕首,搁在了那女子的喉咙,“闭嘴!”
那女子脸色苍白,嘴张大了,但是呼救声却哽在了喉咙。
“你是大夫?!”女子又问道。
那被架着脖子的女子惊惧了半晌,就在被问了第二遍之后,方才僵硬地点头。
女子低喝道:“救人!”
大夫方才发现被女子抱在怀中的苏念惜,“这……这……”
“少废话,赶紧救人!”女子狠戾地道。
大夫打了一个寒颤,“去……去前面药房……”
“带路!”女子冷凝道。
大夫跌跌撞撞地将他们带到了药房旁边的一个小屋内,然后,惊慌地让女子将人放下。
女子将苏念惜放下了之后,再一次警告:“若是人出事了,你陪葬!”
大夫脸色又苍白了一些,然后,手忙脚乱地上前诊脉,许是因为惊慌,手费了好半晌的功夫方才停止了颤抖。
女子站在了门口盯着大夫,同时,注意了外面的动静。
脚步声,询问声,从不远处传来。
女子的面色更沉,身上的戾气也更重,“如何?”
大夫诊脉的手被女子给惊的猛然缩了回去,“这……这……还要再诊断清楚……”
“快些!”女子厉喝道。
大夫怯怯地点头,然后,咬着牙,集中精神,继续诊脉。
而此时,外面的叫喊声更加的近。
连惊慌中的大夫也听见了,看了女子一眼。
女子当即低喝道:“看什么!”
大夫忙低头,狠狠地喘了口气,然后方才能继续说话,“这……这……公子可能是吃坏了……肚子……我先施针……然后……然后开几副药……”
“还不动手!”女子低喝道。
“是……马上……”大夫连忙从一旁的一个药箱里面取出了银针,然后,做了一番准备之后,便开始施针。
而此时,在外面离医馆不远处,云州州府也赶来了。
“情况怎么样了?!”云州州府喝道。
一个衙役上前来禀报情况,“回大人,应该就在这附近,只是现在不见了人影!”
云州州府四处巡视了一番,然后,沉声喝道:“搜!给本官一间地搜!”
“是!”
这声音,也传到了医馆的女子耳中。
女子脸色更是难看,若是真的这样搜,一定会被发现的!可是如今……她看向苏念惜,见他如今面色苍白的就像鬼一样,即使大夫说了只是吃坏肚子,可是,若是不救治,他一样活不成。
“还需要多久!”
“很快……”
女子攥紧了拳头等着。
外面,搜查的声音更加的大。
大夫扎针的动作停了下来。
女子当即上前,一个手刀将人给击昏,然后,盯着床上躺着的苏念惜,半晌,转身抱起了一旁放置着的用来熟悉穴位的一个铜人给扛起,然后从后院跃了出去,再从小巷窜出了大街。
“那边有人!”
一声高喊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