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45 节
作者:这就是结局      更新:2021-03-11 18:19      字数:5148
  是没有异议,那便依照陛下的旨意各安其职!”
  “臣等领旨。”众人高呼道。
  “礼王,你可还有异议!?”水墨笑问向司予昀。
  司予昀几乎咬碎了牙方才挤出了一句话,“儿臣无异议!”
  “既然如此,那便好好地做好自己的本分,其他的,便无需担心太多!”水墨笑威严道,沉吟会儿,又看向司予赫,“荣王,前往西南大营巡视一事,该做的还是要做。”
  这话一出,司予述眸子微微一睁。
  司予昀脸色又沉了一分。
  而司予赫,则是蹙紧了眉头,这个时候,尤其是父后手中握着传国玉玺,却还是要让她去西南大营?!
  当然,脸色变得最为恐怖的便是康王。
  若不是此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她身上,定然会因为她的脸色而惊愕不已。
  “父后,如今母皇在病中……”
  “陛下的情况很稳定,她也不希望朝政因为她病了而出现任何的延误或者错漏!”水墨笑打断了她的话,“如期巡视西南大营,也是陛下的交代!”
  司予赫心绪有些乱,可在这一刻,她除了应下来之外,并无其他选择,“儿臣领旨。”
  “凤后放心,臣等一定会协助荣王殿下办好这件事差事。”白瑞压下了心头所有的思绪,出列恭敬道。
  水墨笑扫了她一眼,颔首道:“很好!”随后,又岔开了话题,“方才礼王既然执意欲前去交泰殿侍疾,本宫也不想拂了她的孝心,近身服饰一事自然是不成,不过,呆在交泰殿内,也是可以。”
  这话一出,众人又是一愣。
  司予昀更是暗恨不已。
  “怎么?礼王后悔了?”水墨笑冷笑道。
  司予昀垂头,“儿臣谢父后!”
  水墨笑暗自冷哼一声,随后又将目光移向了康王,在见了她的脸色之后,握着玉玺的手更是重了几分,“宫里面除了陛下染疫之外,良贵太君因为年纪大了,也不幸染上了疫症,虽然有御医和宫侍在,但是良贵太君年纪毕竟也大了,康王和乐王作为女儿,便也该进宫侍疾尽尽孝心!即便不能近身侍疾,但守在近处,也是一份孝心,良贵太君病中得知女儿如此孝顺,也定会更加安心治疗!”
  康王闻言,脸色更是难看的恐怖。
  而乐王,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过这时候,众人也没有觉得她们的反应有不寻常之处,因为良贵太君染疫也是一个极具震撼的消息。
  “凤后,后宫接连有人染疫,可是出了什么问题?”姚心玉上前问道。
  水墨笑声色不变,“本宫已经着令内务府清理皇宫,必定会尽一切能力遏制疫症的蔓延,如今后宫疫症死灰复燃,京城内外,也要多加谨慎!太女,你既然身为监国,那便好好和众臣商议此事!”
  司予述抬头,神色凝重严肃,“儿臣领旨!”“本宫该说的已经说了,便回去照料陛下。”水墨笑沉声做了最后定论,“望各位大人同心协力协助太女,让陛下安心养病!”
  众人同声应是。
  一场风波便这般以几乎是不可思议的结果结束了,不过谁是赢家,却也似乎说不清楚。
  水墨笑没有多待,起步便离开正宣殿。
  众人行礼恭送。
  待水墨笑离去之后,司予述便起身,面对众人,“既然众位大人对本殿监国一事再无异议,那便散朝各安其职!”
  司予昀第一个转身离去,没有给司予述客气。
  司予述盯着她的背影,目光冷凝,随后目光扫向了司予赫,眸底深处闪过了一抹复杂。
  众人纷纷行礼离去。
  而此时,司予赫却盯着康王和乐王,在众人行礼告退之后,便上前,“康王、乐王,本殿也想去看看良贵太君的情况,不如便由本殿送两位一程?”
  康王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的所有力气只能够支撑她不至于失控。
  乐王还好,至少还能说出话来,“多谢荣王,只是如今后宫疫症复发,荣王还是莫要往后宫来的好。”说完,便拉着康王离开。
  司予赫看向两人匆忙离去的背影,脸色阴沉无比。
  “父后既然做了这般安排,那便是代表母皇也不希望此事外泄。”司予述不知何时走到了她的身边,“大皇姐便控制一些自己的情绪吧。”
  司予赫转头看向她,“太女……”
  “本殿还要前往文渊殿和众位内阁大臣商议接下来的事宜,便先走了。”司予述不等她说完,便缓缓说道,话完了之后,即可起步离去。
  司予赫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不知为何有股说不出的难受。
  “荣王殿下。”这时候,白瑞上前。
  司予赫忙收敛情绪,“白大人。”
  “不如回兵部商议一下前去西南大营一事。”白瑞神色如常地道。
  司予赫深吸了一口气,“好。”
  ……
  水墨笑揣着比他性命还重的玉玺赶回了交泰殿,本想立即去见永熙帝的,然而,当他到了帝寝殿外之时,却见原本只有两个守门宫侍的门口此时却站着一群手持武器的御前侍卫……
  086 不要儿臣
  帝寝殿外,一群手持武器的御前侍卫面色如临大敌一般守在了门前。
  水墨笑看着这般场景,顿时间愣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
  他离开之前这里并没有这些人!
  随后,水墨笑注意到了,便在旁边,还站着蜀羽之,而在石阶之上,还坐着仿若是失去了魂魄般的蒙斯醉。
  水墨笑当即上前,用空着的手攥住了蜀羽之的手臂,紧张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蜀羽之的脸色很不好,青白青白的,比之方才他前往正宣殿之时还要难看,眼底泛着乌青,那是一夜未眠的痕迹,而他的眼瞳之内,泛着悲怆的绝望。
  “到底怎么回事?!”水墨笑声色俱厉,“究竟是谁让这些人在这里的?!”
  蜀羽之看着他,却许久挤不出一个字。
  水墨笑耐不住性子,一把甩开了他的手,便大步上前。
  守在门前的御前侍卫当即走出了一个人,水墨笑认得此人,她是年前永熙帝提拔上来的御前侍卫长,“凤后止步。”
  “本宫要见陛下!”水墨笑微抬下巴,凛声道。
  御前侍卫长神色严肃,“陛下有旨,除御医以及伺候的宫侍,任何人不得进出帝寝殿,尤其是凤后。”
  水墨笑闻言睁大了眼睛,“不可能!是谁指使你们的?!是谁指使你们软禁陛下?!”
  “凤后。”御前侍卫长闻言当即跪下,“臣的确是奉了陛下的旨意前来护驾,方才所言也都是陛下的旨意,并无半分谎言。”
  水墨笑猛然吸了几口气,然后一字一字地道:“本宫要今日侍疾,谁敢当本宫!”
  “请恕臣不能遵旨。”御前侍卫长态度仍是坚决,话落之后起身,倏然拔出了武器。
  “本宫不信陛下会下这般旨意!”水墨笑大怒,“你们最好立即给本宫让开,否则本宫……”
  “凤后……”蜀羽之这时候忽然间开了口。
  水墨笑目光狠戾地看向了他。
  “的确是陛下的旨意……”蜀羽之看着水墨笑,凄然地说着,“是臣侍亲口听陛下下令的,侍卫也是臣侍召来的……”
  水墨笑僵住了,好半晌方才厉声喝道:“为什么?!”
  为什么她要这般做?!
  蜀羽之看着他,却没有回答,眼眶内泛起了水雾。
  水墨笑盯着他,仿佛从他的眼中看见了答案,身子踉跄地退后了两步,“她便不愿我陪着她吗?”
  蜀羽之合上了眼睛,脑海当中却是浮现了之前永熙帝的嘱咐。
  “羽之……若是朕撑不下去……替朕好好守着太女,守着这大周的江山……如同先帝的耿君夜氏一般……务必替朕保住朕和阿暖的孩子……朕这辈子,亏欠他的太多太多……替朕保住太女和欢ㄒW∷恰?br />
  她的话,说的极为的艰难,可是,却清晰无比。
  语气,近乎哀求。
  泪水,从眼逢当中渗出。
  其实他并不想当先帝耿君那般的人,可若是这是她的希望,他愿意去做。
  也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做到!
  “为什么?”水墨笑低喃着,“为什么要这样?她明明说好了,会等我回来的……我帮她稳住朝堂,帮她协助太女,只要她想让我做的事情我都会去做,可为何她不等我回来?!我只是想陪着她的身边而已!”
  “因为你是大周的凤后,这世上除了陛下之位唯一一个可以名正言顺辅助太女之人。”蜀羽之睁开了眼睛,泪眼婆娑,却掩盖不住眼底的决绝,“凤后,我们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要做三国之暴君颜良!”
  “如今太女监国一事已经定了!本宫只是凤后,是后宫的君侍,本宫能够做什么?!”水墨笑厉声道,攥着那传国玉玺的手更紧,似乎想将那玉玺给捏碎了一般,“更何况,她便断定她活不成吗?她便认定了太女一定会控制不住眼前的局势吗?!她就这般相信我一定会如她所愿地去做?!她便不怕我趁机谋了她的这大周江山!”
  他无法接受她这般做法。
  即便她这般做是给予了他最大的信任,可是,他宁愿让她怀疑,然后,将他死死地拴在她的身边,死了也要拉着他陪葬!
  为什么当他早便已经不在乎这些的时候,她却将一切都送到他的面前?!
  他如今想到的只是陪着她的身边,只是陪着她一同走过这次危机,就是这样而已!
  她却还是不愿意给他吗?!
  司慕涵,你这一辈子,便真的不愿意成全我一次?!
  蜀羽之看着他,却没有言语。
  水墨笑抬起了手中的玉玺,那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力的玉玺,会儿,目光转向了帝寝殿的大门,盯着那守门的侍卫,面容轻颤,牙关紧咬。
  他还有一个办法可以如愿。
  他手中便握着这个能力!
  可进去吗?
  用她交给他的信任全了自己的心愿?!
  水墨笑僵直地站着,眼眶的泪水一直泛滥着。
  司予昀赶到的时候便是见到这般情形,她愣了一下,然后快步上前,“父后,这是怎么回事?!”
  语气是质问。
  水墨笑没有回答她。
  “父后,你不是说母皇一切安好并未受任何人挟制的吗?为何如今帝寝殿外会刀剑相向?!”司予昀凛声质问,话落,随后注意到了像个被遗弃的孩子一般坐在了石阶上的蒙斯醉,脸色骤然大变,快步上前。
  然而,却被那御前侍卫长给拦住了,她以为她是想闯进去,“礼王殿下,你不能进入帝寝殿!”
  司予昀停住了脚步,脸色变了好几变,“你说什么?!”
  “陛下有旨,除御医以及伺候的宫侍,任何人,包括凤后在内的后宫君侍,皇子皇女,一概不能进入帝寝殿!”御前侍卫长沉声道。
  司予昀眼眸睁了睁,然后转身看向水墨笑。
  水墨笑仍旧沉浸在自己的选择当中,没有给予她任何的回应。
  “礼王殿下,这的确是陛下的旨意。”蜀羽之睁开了眼,缓缓说道。
  司予昀心里闪过了许多的思绪,一时间无法断定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会儿之后,方才稳住心神,厉色对那御前侍卫长道:“本殿的父君为何会这般?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御前侍卫长闻言神色有些怪异,随后垂头道:“回礼王殿下,下官奉旨前来便已然见豫贤贵君坐在此处,下官只是奉旨守门,其他的,下官无权过问。”
  司予昀眸光阴沉地扫视了水墨笑和蜀羽之一眼,然后起步走向蒙斯醉。
  那御前侍卫长此时并没有阻拦重生之掌控世界。
  司予昀走到了蒙斯醉面前,然后蹲下了身子,轻声唤道:“父君……父君,你怎么了?他们对你怎么了?”
  蒙斯醉神色呆滞,并没有回答司予昀的问题。
  司予昀脸色很难看,伸手握住了父亲的手,却发现,他的手冰冷无比,心中大骇,“父君,你到底怎么了?你告诉儿臣,到底怎么了!?”
  蒙斯醉微微抬起了头,看着眼前的女儿,不过仍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司予昀怒从心起,转过身看向水墨笑和蜀羽之,“你们对我父君做了什么?!”
  水墨笑从挣扎中醒了过来,紧握着手中玉玺的手,轻轻地垂落,最终,他仍是认输了,如同过去二十多年的每一次,他看向司予昀,却笑了起来,带着悲凉以及嘲弄,“你以为本宫会对他做什么?本宫能够对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