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70 节
作者:
这就是结局 更新:2021-03-11 18:17 字数:5054
家仇未报,她却为仇人卖命,最后,伤害了此生最爱的男子!
如今,她终于得知了真相,可是,要报这份不共戴天之仇,谈何容易!
李浮不再是当年那个不惜一切去找仇人的热血少女,她如今除了自己,还有夫郎,还有女儿,即便这些她可能也拥有不长久。
随着李浮一日一日地好起来,加之李浮和司以囊迹罾中睦锏囊跤敖ソサ叵ⅲ实男θ莼钇玫男宰踊氐搅怂纳砩希还胫跋啾龋衷诘睦罾侄嗔艘环菟伎迹辉偃缤耙话愫郑疽袁对于女儿这份改变很满意,只是也因为这般,他对李浮的感觉便是更加的复杂。
礼部定下来的是在五月中旬,这时候的李浮虽然没有好全,但是只要不太过劳累,却也是可以出门,于是她便在吉日之前两日去了工部上任,不过因为她伤势未愈,永熙帝一道口谕下来,免了她每日清早的早朝,让她每日下午回工部即可。
于是乎,李浮开始渐渐地成为朝中的新贵,而她和雪家关系便又开始被人给挖了出来,不过这一次,那些有意旧事重提的大臣却没有来得及开始,便被另一件事给镇住了。
东南,又出大事了。
不过这次出事的却不是新任钦差陆明仪,而是前不久从翰林院出来下放到地方的官员,前不久的官员调动当中,下方到东南的各级官员总共是十五个,其中职位最高的便是城守,而这一次出事的,一共三个。
她们出事的原因各不相同,从表面上都是因为意外而亡的。
若是在以前,这样的事情不会引起多少关注,只是如今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向了东南,为此,这三件意外便成了极为轰动的事情。
更让众人揣测不已的是,这三名官员出事的时间相差无几,若是意外,那便真的太过于巧合了。
在消息传来之后,早朝便因为这件事几乎吵翻了天,从表面的意外一直吵到了东南有人意图谋逆。
永熙帝并没有大怒,但是只要是有点心眼的人都知道永熙帝对此事也是上了心,东南这摊浑水似乎越搅越混。
早朝之后,永熙帝便回了交泰殿御书房,不久之后,三道旨意接连传出,第一道明旨,责令当地州府彻查这三件意外,第二三道旨意则是密旨,一道是让刑部派人下去暗查,第二道便是给正往康城而去的陆明仪,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让她将这些案子连在一起的意思却也是明白了。
大多数人只是知晓了第一道圣旨,一些在朝中关系网大的,隐约还知晓了还有两道密旨,但是具体内容却不知晓,一时间,京城再一次被紧张的气氛笼罩,众人的目光更是紧紧地盯着东南。
当日的午膳,永熙帝在交泰殿用,同时让人叫来了太女司予述。
这半个月时间内,司予述没有再提及东南的事情,但司慕涵心里清楚,她并没有完全放下。
膳桌上,母女两人早便没有当年的融洽,有的只是拘谨。
“今日早朝上朕见你一直沉默,心里可有什么想法?”司慕涵缓缓问道。
司予述垂着眼帘道:“儿臣不说话,只是因为儿臣还未有明确得想法。”
“你还认为东南的事情和外族有关?”司慕涵看着女儿,正色问道。
司予述抬起眼帘,“母皇的心里是否从未想过此时是和阿塔斯有关系?”
面对女儿近乎讥诮的问话,司慕涵沉了沉眼眸,“东南一事发展到现在,已然可以排除是外族下手的可能,朕的江山不是土著联盟,朕也不至于昏庸到让一个外族在朕统御的江山内这般兴风作浪!朕知晓你心里对东南有心结,可是你也别忘了,你除了是你父君的女儿之外你还是大周的太女!”
司予述看着她,没有说话,面色凝然。
司慕涵缓和了语气,“前几年,朕将心思都放在了军事上面,对于其他的地方多有忽略,而这几年,东南风调雨顺,且随着大周在东面的战事节节胜利也是日益繁荣,然而东南各州每一年的贡税,虽然没有减少,但是却也没有增加太多,东南是个好地方,甚至有人说遍地黄金,那里的官员会迷失其中,朕并不意外,这几年朕心里也有数,只是却腾不出手来整治整治,如今东域的事情告一段落,便也该好好整治东南一番,当年东南的许多官员任命过于的仓促,朕这一次下放了一批翰林到东南,便是希望能够先简单清洗一遍,如今却出这样的事情,看来东南的症结比朕所想的还要严重。”
司予述还是沉默。
司慕涵心里也生出了怒火,面色沉了下来,肃然道:“坐的太女之位首要做的便是履行自己的责任,然后,方才是其他,你先是大周的太女,然后方才是司予述!”
“所以,当年赵氏一事,母皇做出了那样一个选择!”司予述抬起视线,说道,只是却更激起了司慕涵的怒火。
司慕涵的脸顿时变得很难看,手中的筷子啪的一声拍在了桌上。
司予述没有等她发作便起身道:“母皇慢用,儿臣还有事,便先告退。”说罢,便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司慕涵脸色铁青地倏然起身,可是,却没有开口叫住她,她抿着唇,双手紧握,轻轻地颤抖着,在场的宫侍早便已经跪下了,正战战兢兢地低着头。
没有人有这个胆子上前劝司慕涵。
司慕涵这般僵直着身子站了许久,方才缓缓地坐了下来,看着满桌子没有动多少的佳肴,满心的苦涩。
所有人都以为她失去的只有阿暖,可是,唯有她知道,她失去的,是一切!
失去了阿暖,失去了女儿,失去了亲情,甚至最后还失去了自己!
“都撤了吧。”司慕涵合了合眼睛,沉重开口。
如今的司予述让司慕涵想起二十多年前的自己,当年的她对待先帝便也是这般,百般的不明白和不理解,直到最后先帝去世,她方才真正地原谅了她。
那是否,她的女儿也要等到她临死之时,方才愿意原谅她?
司慕涵不知道。
……
司予述从交泰殿出来之后,并没有立即离宫,而是去了后宫,去了观星殿,她心里不是不知道自己不该那般说话,她虽然是太女,但是她也清楚,惹怒母皇对她来说没有好处,她所说的那些话,她也不是不明白,可是,她不能接受!
即便她说的是有道理,她也无法接受!
在母皇心里,是否也是先是大周的皇帝然后方才是父君的妻主?在她的心里,父君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一个?
若是这样,那父君的牺牲又算什么?
又算什么?
司予述即便不愿意去想,但是其实她心里其实也是有了父亲已经不在了的想法,只是,她没有勇气去正视这种想法,因而更是不能接受永熙帝的说辞,她无法接受父亲在母亲的心里居然从来便不是最重要的!
从来便不是最重要的,那往后的日子当中,更是会容易忘记。
母皇如今是否已然忘记了父君?
司予述站在观星殿的宫门外发着呆,这些年她已经很少来这里了,唯有很想很想父君,想的要是去自己的理智之时,她方才会来。
可虽然来这里可以让她的心好受一些,但是下一次,却又会更是难受。
她就像是在饮鸩止渴一般。
良久之后,她缓缓地伸手推开了观星殿的宫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观星殿开始没有人看守,便是原先的宫侍,也渐渐地调离,只是内务府每日派人前来打扫。
如今的观星殿内,虽然依旧焕然一新依旧富丽堂皇,然而,却更是沉寂冷清,没有一丝的生气。
司予述对于没有人在并没有意见,她也不希望那些不相干的人住在这里面。
这里是父君的。
父君不在了,那任何人都没有资格住在这里。
司予述很介意赵氏的存在,即便赵氏最后死的凄然,可是那一年当中,他却是顶着着父君的身份在宫里当中兴风作浪耀武扬威,即便知晓赵氏所谓借尸还魂一说的人根本便不多,可是,在她的心里,赵氏仍旧是侮辱了父君,而这一切,都是母皇允许的!
她无法明白,那时候的母皇究竟是用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来做这件事的,便是如她所说的那般,因为她先是大周皇帝,然后才是父君的妻主吗?
司予述缓缓做过大殿,绕过了暖阁,往寝殿走去,可如今,即便是哪里,也已经没有父君的气息了,当年的一场大火,许许多多父君用过的东西都已经葬身火海,便是之后修复如初,可是,父君的气息便如同他一般,早已经消失无踪。
小时候,母皇不来,父君便最喜欢带着她和锨薜钅诘墓坌锹ド瞎坌牵鞘焙虻母妇淙宦淠侨创硬患拍?br />
有时候她也想,若是父君还在,母皇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若是还是会这样,那父君又会如何面对?是和父后一般锲而不舍永不放弃,还是如同蒙父君一般,眼不见为净?
父君一定会和父后一样的,甚至会比父后做的更甚。
父君从来都是可以为了母皇而不惜一切的,可是,如今这样母皇,若是父君面对的是为了大周江山便是连自己都可以牺牲的母皇,那父君又情何以堪?
司予述的思绪截然而止,脚步也停了下来,因为鼻尖嗅到了一阵东西焚烧的气味。
着火了?!
司予述脑海当中顿时生出了这个念头,焦急顿时浮上了冷凝的面容,便是这里已经没有了父君的气息,可是她也不能连最后这思念父君的地方也失去!
司予述快步顺着气味一路跑去,最后,却在寝殿前屋廊之下看见了一个身着宫侍服饰的男子正蹲着往一个火盆里面放东西烧,
司予述愣了一下,随后便看清了那男子往火盆里仍的东西,竟然是纸钱!
他在父君的寝殿外面烧纸钱?
给死人烧的那些纸钱!
司予述的双眸顿时赤红了起来,燃起了燎原大火,眼前这个场面触发了她心底最不想面对的事情,她冲了过去,像一只狂暴的野兽一般,“你在干什么?!”
一声厉喝之后,她抬脚便将地上还在烧着纸钱的火盆踢翻。
火盆被踢翻了,灰烬还有那些没有燃烧尽的纸钱飞舞了起来。
“啊——”男子惊叫了一声,本能地侧过背过身,避免了火盆内尚未燃尽的纸钱渐到脸上。
司予述随即又上前一步,一把将那男子给扯了起来,面色凶狠,“谁让你在这里烧纸钱!”
男子浑身颤抖了一下,然后转过身,竟然是程秦,程秦此时的脸色是惊吓过后的苍白,微睁的眼中满是错愕还有惊慌。
“谁让你在这里烧纸钱的!?”司予述再一次厉喝道。
程秦还是呆愣地看着司予述没有回答。
司予述气的几乎失去了理智,原本揪着他的衣裳的手移到了他的脖子上,用力掐紧,“你找死!”
程秦顿时瞪大了眼睛,抬手本能地去拉扯司予述的手,可是力气之间自然是有差别,更别说这时候司予述正处于失去控制的状态之下。
司予述是真的动了杀意,什么规矩,什么后果,此时都被她抛在脑后了,她真的想杀了眼前的男子,像是只要杀了他,那她心里的那个念头便会消失!
父君没死!
没死!
她的眼神越发的疯狂。
程秦失去了呼吸的能力,眼中的恐惧渐渐加深,脸色也一点一点地变得更加的难看,他觉得他真的要死了!
“住手!”忽然间,一声厉喝传来。
司予述却像是没有听见似的,一动不动。
程秦认出了来人的声音,求生的意志让他的挣扎更加的猛烈,司予述的手背已经被他的指甲给划出了好几道血痕。
程氏急忙上前,心神欲裂,“太女,快住手!太女——”
他不过是走开了一会儿,便不见了秦儿的身影,佛堂的宫侍说他出了佛堂,而同时也问了观星殿的位置,他不知道秦儿为何会打听观星殿的位置,更担心他会在宫里面做错了什么惹出祸来便急忙赶来。
只是却没想到居然看见了这样一幕!
太女为何会这般对秦儿?
司予述仍旧没有寻回理智。
而程秦,在听见了程氏的称呼之后,手上的挣扎顿时停了下来,双眼睁得老大地看着近在眼前的面容,会儿之后,惊恐的眼中浮现出了一抹嘲讽。
“述儿!”程氏见司予述仍旧不放手,急红了眼喝道。
司予述听到了这个称呼,眼眸骤然睁了睁,随后,双手陡然松开。
程秦跌坐在了满是灰烬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