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9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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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结局 更新:2021-03-11 18:17 字数:49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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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没想过要那样做的,便是我喝醉了,我也没想过要做出那样的事情……我知道,若是我那样做,父君一定会生气的,可是……后来,我半夜酒醒了,她给我端来了一碗面……热腾腾的,那是父君最喜欢吃的面,而在边城,根本买不到这样的面,那是她说那是她亲手做的……那一刻,看着她的笑容,我心里除了感动之外,还有一种恐惧,我害怕她会像父君一般离开我……我想抓住她,不惜一切代价……所以,我把自己给了她……
后来我后悔过,我又做了一件让父君不高兴的事情,可是,那种温暖怀抱当中入睡,在温暖怀抱当中醒来的感觉,却让我无比的踏实和安心……这是父君离开之后,我从未感觉过的踏实和安心……那一丝的后悔,便也消散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内,我很开心,甚至幸福,就像当年父君未曾离开一般,我还是那个任性妄为无忧无虑的司以璋雀妇富矢拥某栉遥璧奈壹负跬耍切┠甑谋础?br />
可是啊,我的幸福却是这般短暂,那一日,她说出去帮我继续打听父君的事情,我不放心,便跟了上去,我追上了她,原本是要叫住她的,可是却没想到看见了她往旁边的一座宅子内走,她说是要去给我赵父君的,不该到隔壁的宅子。
我悄然翻墙进去,然后,发现了那个秘密……发现了她的身份,我做梦也想不到,那个一直陪在了我身边,让我赶到了安心踏实,让我不想失去的李浮,居然会是西戎的国主宗哲景遥,我更是没有想到,她的出现,不是意外,而是早在许多年前便已经策划好的一个圈套!”
他松开了手,整个人往后倒去,在倒下去的时候,他用手撑住了地面,继续缓缓说着:“你知道吗?若不是她告诉我,我还不知道原来我早便见过她,我早便认识她……便在我七岁的时候,那一年我仍旧是那般任性妄为,在惹怒了父君被罚了之后,一怒之下地跑出了宫去找蜀父君,在大街上被一个豆腐脑摊主拉去吃了一碗豆腐脑,后来那摊主向我要钱,可是,我却根本不知道吃东西还要付钱,以为她匡我,一怒之下便与她争执起来,那摊主气极了,将我提起来便仍往墙角,就在我原本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她出现了,救下了我……那时候我真的以为是幸运的,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到,便是这一次我的任性,惹出了后来那般多的事情……便是这次任性,我失去了父君,最后连自己都失去——
若是那一日我没有偷出宫,司予执便不会为了救我而受伤,母皇便不会因为司予执的受伤而让官氏复宠,官氏便不会有孕,而父君也不会因为官氏怀着母皇的孩子因为司予执为了救我差一点没命而帮他瞒下了他的滔天罪行,便不会让他有机会做出勾结外人刺杀母皇的行为,父君便不会出事——
父君一直想让我懂事,想让我听话,如今我会了,学会了,可是,我却失去了父君……
我已经没了父君了,你们为什么还要这般骗我?这般愚弄我……宗哲景遥她说,当日她救下了我,那么往后我的人生便都是她的……
若是上天再给我一次选择,我宁愿当我便摔死女皇的后宫三千!我死了,父君固然伤心,可是,父君还有皇姐,还有母皇,他会好过来了,便如同当年他能够走出失去第一个孩子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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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李浮的眼也泛起了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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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浮将他锁紧了怀中,脸上有着无法言喻的伤痛,良久良久之后,方才低喃出声,“如果我告诉你,那些年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人其实是我,那夜你醉酒,陪在你身边的人也是我,你相信吗?你喜欢的小玩意,你爱吃的那面,都是我做的,你相信吗?……圆黄稹峭砦也桓美肟悖桓孟嘈潘换岫阅闳绾巍桓眯潘幕埃阋搅吮叱恰圆黄稹愦砹耍愕乃艿降乃猩撕Γ际且蛭摇曳讲攀亲锟鍪住?br />
……
会仙楼
随着时间的渐渐过去,余雅淳和司予述之间的话也渐渐减少,最后,许是余雅淳也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便提议离开。
司予述没有异议。
只是当两人方才步出包厢之后,却迎面遇见了往这边而来的司予执。
司予执身上穿着常服,身边并没有带着任何的侍卫或者下人,而她在看见司予述和余雅淳之时,脸上似乎闪过了一抹的惊诧。
司予述并不想和司予执来往,而且平日因为司予执远离朝政,她们之间也很少见面,司予述感激司予执当年救了司以侨床荒苋盟畔露运某杉约靶慕帷?br />
官氏所出的两个孩子当中,司予述最不待见的自然是要数司予执。
司予述认为,当年雪暖汐之所以帮官氏隐瞒那些罪恶其中一个原因便是因为疼爱司予执,而司予执即便没有坏心,但是当年的事情,她多多少少也是知晓,但是最后选择了站在了他父亲那一边。
也便是因为这些,司予述知道,这一辈子,她和司予执都不可能走到一条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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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予执自然清楚司予述对她的看法,若是往常,她会避开司予述,但是这时候,已经是避无可避了,只能缓步走上前,打招呼,“见过太女。”
司予述神色平静地点了点头,然后错开了身,从她的身边走过。
虽然所有人都知道二皇女司予执遭永熙帝厌弃,但是余雅淳还是给她行了一个礼,“二殿下自便,下官告辞。”
司予执淡淡点头,转过身目送着远方的司予述转过了拐角,然后下楼,她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站在了远处,嘴边泛起了一抹苦笑,直到余雅淳的身影也消失在拐角处,她方才转过身,往前方走廊尽头处的一间包厢走去。
一推开包厢的门,迎面而来的便是一道白光。
司予执没有动,似乎引颈待戮似的。
白光在司予执眉心之处停了下来,而此时,司予执的面前站着一个头发斑白的大约四五十岁的女子,此女子一身江湖人士打扮,眸光冷冽,身上散发出了一股深沉的杀气。
这是久浸在杀戮当中方才积累下来的杀气。
“窦前辈。”司予执双手垂落在身旁,神色平静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那被唤作窦前辈的女子眉梢微挑,随后,噔的一声收起了长剑,阴沉的面容瞬间泛起了笑意,一边走回了酒桌旁一边点头赞赏,“不错不错,胆识是越发的好了!”
在赞赏的同时,却隐隐仍旧带着一丝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阴寒。
司予执依旧神色淡淡,转过身关起了包厢的门,然后走到了桌子旁坐下,自斟自酌,“前辈来京城已经一个多月,不知道打算什么事情离开?”
“你什么时候答应了我的要求,我便离开!”女子挑眉道。
司予执平静的神色多了一抹坚决,“不可能女皇的后宫三千!”
一声轻响,女子手中的酒杯在她的掌心化为了粉末,冷笑道:“你瞧不起我?!”
“在下不敢。”司予执摇头,嘴边泛起了苦涩,看着眼前的女子正色道:“在下的存在已经是皇家的一个耻辱,我不能再给皇家带来新的耻辱。”
眼前的女子姓窦名英,江湖上的绰号为赛阎王,身份杀手。
以司予执的身份是不可能和这样的人牵扯上关系的,只是她偏偏便遇上了她,而且还纠缠上了,司予执和窦英的相识要追溯到司予执被送去陇县行宫的第二年。
虽然她不得离开行宫,但是,在行宫当中,她的行动也没有受到限制,而身边也便只有一个近身照顾的宫侍还有一个近身侍卫,因而往往很多事情,她都是一个人。
一日,她又是一个人在行宫之内散步,在行宫临近宫墙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受了重伤的女子,那时候她并不知道那个女子的身份,只是,她不想看在一个活生生的人在她的面前就那样死去,她将她扶到了附近的宫室中,然而找来了伤药为她疗伤。
她没有告诉其他人,因为她知道,不管这人是什么身份,她私自闯入行宫便是死罪。
那时候她仍旧每日需要服药,从中取一些来医治那女子并不算是一件难事,三日之后,那女子醒了,而第一件事却是想杀她灭口。
只不过那女子伤势太重,最后没有成功。
司予执当时并没有惧意,或许她早便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她仍旧每日暗中给那女子送去食物药物,而要求只有一个,那便是女子养好了伤之后便离开。
那女子没有说什么,只是身上的杀意一直没有减少,当时司予执甚至怀疑她会在伤好了之后再一次杀她灭口。
不过,最后这个猜想没有发生,便在半个月之后,那女子悄然离开了,司予执随后便也将这件事放下。
司予执没有想过她还能再遇见她。
便在她即将成年得到了旨意欣喜若狂地赶回京城的路上,她又一次遇见了伸手重伤的她,当时司予执是没有认出她的,只是让随行的侍卫将她救下,然后安置在了一间医馆当中,然而她没有想到,便在她成年之后没多久,她半夜潜进了她的府邸,将她从床上挖了出来,然后,用剑指着她,让她下跪拜师。
司予执当时除了惊愕仍旧是惊愕。
最后,她没有同意。
便是她不知道那女子的身份,单凭她身上的杀意,她也猜到了她绝对不是寻常人,果然,那女子如实相告了自己的身份,然后便逼迫她接任自己成为下一个赛阎王。
“耻辱?!”窦英面上森寒之气更浓,“你是说拜我为师是耻辱?!”
司予执看着她,缓缓地说了一个字:“是。”
随着一声金属摩擦的声音,窦英腰间的长剑再一次放在了司予执的脖子上,“你再说一次?!”
“我不可能答应前辈的要求!”司予执一字一字地道。
窦英身上杀气暴涨。
司予执平静以待。
两人便这般对峙着。
而最后的结果也是如前面几次一般,窦英最后退让了,收起了长剑,阴冷地神色没有褪去,“方才你遇见的那人便是当朝太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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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她很恨你。”窦英冷笑道:“我窦英从出道以来杀人无数,从来便没有被人救过,便除了你!而且还一连救了两次!原本我是想受你为徒将我的衣钵传给你,只是你既然这般不识好歹,那我也不再自讨没趣,不过我也从来不会欠任何人的人情,既然这太女这般恨你,总有一日她必然会对付你,不如我现在就去杀了她……”
司予执没有听下去,从桌子上拿起了一个盘子,倒去了上面撑着的饭食,然后敲成了两半,然后掀开了桌子快速掠到了窦英的面前,用那瓷片直取窦英的咽喉,一连串的动作做的极为迅速漂亮,便是窦英眼中也闪过了赞赏之色。
窦英没有还手。
司予执也没有真的要窦英的性命,碎瓷片的尖角抵住了窦英的咽喉,脸上杀意沉郁,“你若是在京城伤害任何人,本殿便是倾其所有也一定取你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