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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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结局 更新:2021-03-11 18:02 字数:5184
司慕涵抬头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厉色。
章善随即跪下,“小的逾越了。”
司慕涵收敛情绪,“本殿不是不信任你,只是本殿尚未确定上面记载的事情是真是假。”
“小的明白,谢殿下不怪之恩。”章善答道。
司慕涵淡然地道:“你起来吧,今日这事不许跟任何人提起。”
章善答道:“是。”
司慕涵沉默了半晌,然后起身吩咐道:“替本殿备马车,本殿要去雪府。”
章善一愣,旋即点头道:“是。”
司慕涵出了自家的府邸,便坐上马车往雪府走去。
小半个时辰之后,马车达到雪府。
司慕涵下了马车,便让随行的下人前去禀报。
半晌后,雪家的管家出来相迎,“见过十六殿下。”
“本殿想求见雪帝师,不知帝师是否在府中?”司慕涵一脸沉静地道。
管家道:“回十六殿下,我家主子正在府中,十六殿下请。”
司慕涵点了点头,让随行的下人等在门房处,便随着管家走进了雪府。
大厅内,雪千醒一身便服地立在门口处,见司慕涵前来,便上前道:“不知十六殿下前来,下官有失远迎。”
雪千醒的身旁,还站着雪砚与雪倾。
雪砚也上前行了一个礼。
雪倾双手抱胸,当做没看见。
司慕涵也不以为意,“本殿冒昧前来,打扰雪帝师了。”
“殿下言重了。”雪千醒淡淡地道,“请坐。”
司慕涵看了看大厅,迟疑了一下,便道:“本殿有事与帝师商议,可否换个地方?”
雪千醒挑了挑眉,“那请殿下移驾书房吧。”
司慕涵看了看雪砚与雪倾,似乎没有要动的迹象。
雪千醒随即明白,眸子沉了沉,便对两个女儿道:“十六殿下有我招待即可,你们下去吧。”
雪砚点头:“是。”
“汐儿在十六殿下府上,劳烦多加照料了。”雪倾冷冷地道。
司慕涵挑了挑眉,“令弟做客在本殿府上,本殿自然待为上宾。”
“十六殿下知晓汐儿只是客人这便好。”雪倾冷道。
雪千醒蹙眉道:“倾儿!”
“女儿告退。”雪倾对雪千醒说了一句,然后和雪砚一同离开。
司慕涵不以为意:“帝师请吧。”
雪千醒深深地看了一眼司慕涵,然后将她引到了书房。
书房内,司慕涵静坐着,脑海中虽然掠过了上一次的不愉快,但是脸上却是淡淡。
“十六殿下有何事要与下官相谈。”雪千醒开门见山,“可是为了汐儿一事。”
司慕涵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本殿听闻宁王上门送聘礼了。”
雪千醒眯了眯眼,“的确,汐儿立府之后,宁王府的管家便送了一部分聘礼上门。”
“宁王没有亲自上门?”司慕涵又问道。
雪千醒道:“宁王如今恐怕已然到了泰陵。”
“雪帝师也知晓了蕴静贤贵君陵寝出事这消息了。”司慕涵淡淡地道。
雪千醒道:“下官不久前方才听闻,宁王仁孝,请旨出京,在新年期间呆在泰林为蕴静贤贵君守灵。”
司慕涵沉了沉眸,“帝师认为,宁王为何要这般做?”她说完,又补了一句,“帝师不要告诉本殿,你也相信这是因为宁王殿下仁孝。”
雪千醒眯了眯眼,凝视着司慕涵,“殿下这番前来,究竟有何要事?”
司慕涵正视着雪千醒,“本殿这趟前来,只是想问清楚,帝师是否真的想将儿子嫁给宁王。”
雪千醒蹙眉:“之前下官已然说过,下官不希望汐儿嫁与你。”
“本殿是否也可以认为,帝师也不愿意令公子成为宁王正君?”司慕涵挑眉道。
“这个自然。”雪千醒点头。
司慕涵静默了会儿,“若是母皇执意赐婚呢?”
“陛下说了,会在下官寿辰当日下旨赐婚。”雪千醒神情淡然地道,脸上没有一丝的急迫。
司慕涵脸色微变,却也只是一瞬间了,“那么说,帝师是决定接旨了?”
“十六殿下,若是陛下真的有意赐婚,也不会等到下官寿辰当日才下旨了。”雪千醒淡淡地道。
司慕涵挑眉,“帝师这是什么意思?”
雪千醒只是笑了笑,却没有回答。
司慕涵也没有追问,“既然帝师已然心中有数,本殿也不再过问了。”
“虽然下官对十六殿下的行为有些不满,但是还是感激十六殿下为汐儿做的事情。”雪千醒正色道。
司慕涵微笑道:“帝师误会了,本殿并没有为令公子做过什么。”
“雪家的人一向恩怨分明,十六殿下对汐儿有恩,下官这个作为母亲的定会记在心中,来日,十六殿下若是有需要,下官定然尽力相助。”雪千醒沉声道。
司慕涵淡淡地笑了笑,自然也听出了她话语中的保留,“如此,本殿便多谢雪帝师了。”
雪千醒起身道:“天色也不早了,下官便不留殿下了。”
司慕涵垂了垂眼帘,“其实本殿还有另一件事想向雪帝师请教。”
雪千醒看了她一眼,“十六殿下请讲。”
“本殿最近在看一些关于大周边防的记录,对于西南边陲,林淮河上的防御工事甚为感兴趣,本殿听闻帝师当年也曾参与临淮河上的防御工事建造,所以想请问一下,帝师如今手上可有这方面的记录?”司慕涵淡淡地问道。
“临淮河上的防御工事?”雪千醒蹙了蹙眉,“下官听闻殿下不久后便要到翰林院任职,怎么如今关心起兵部的事情来了?”
“不过是好奇罢了。”司慕涵淡淡地道。
雪千醒看了她半晌,方才道:“下官当年的确是参与了临淮河上防御工事的建造,手上也曾经有过这方面的记录,只是这些事情事关我大周边防,需严格保密,所以当年待防御工事设好之后,下官便将所有的资料都上交,如今收在了宫中书库中,若是殿下想看,可能需向陛下请旨方可。”
“多年过去,临淮河上的防御工事可能有过修整?”司慕涵问道。
雪千醒沉默了会儿,方才开口道:“这个自然,户部每一年都会下拨一笔军费,作为巩固和修整之用,而工部与兵部每隔三年便会派遣大臣前去视察,以确保我大周西南边陲的安全。 ”
司慕涵眯了眯眼,“不知上一次派遣大臣前去,是什么时候?”
“正好是三年前。”雪千醒回道。
司慕涵笑了笑,“也就是说,最迟年后,母皇也会再派遣大臣前去视察了?”
“应该是如此。”雪千醒点头。
司慕涵点了点头,然后起身道:“谢雪帝师,既然帝师手上没有记录,那本殿也不打扰了,现行告辞。”
雪千醒蹙了蹙眉,“十六殿下,边防之事乃大周要事,十六殿下尚未涉足朝政,还是从简单的事情做起方才好。”
“本殿知晓。”司慕涵笑道,“多谢雪帝师提醒。”
雪千醒亲自将司慕涵送出了雪家。
司慕涵与之寒暄了几声,便准备上马车离开。
雪千醒忽然道:“十六殿下。”
“雪帝师还有何事?”司慕涵转过身,问道。
“汐儿的个性顽劣,若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雪千醒正色道。
司慕涵笑道:“雪帝师放心,本殿并非无量之人。”说罢,上了马车。
雪千醒看着徐徐离去的马车,脸色转为了凝重。
雪砚走了出来,问道:“母亲,这十六皇女来可是为了汐儿一事?”
雪千醒看了一眼女儿,却没有回答。
“母亲?”雪砚甚少见到自家母亲这般模样,“可是出了什么事?”
雪千醒叹了叹气,“没事,回去吧。”十六皇女这趟前来,绝对不是为了汐儿之事,或许她是关心汐儿,但是绝对不会为了这个而来。
西南临淮河上的防御工事?
她为何问起这个?
十六皇女,她究竟想干什么?
雪砚见状,也不再追问,说起了另一件忧心的事情,“母亲,汐儿和宁王这事,您打算如何处理?”
雪千醒敛了敛心神,“明日除夕宫宴,若是我没有猜错,陛下必定会召见我的。”
“母亲,陛下这般做,究竟是为什么?”雪砚忧心忡忡地道。
雪千醒沉了沉脸,“她是不想让我置身事外。”
雪砚心头一凛,压低声音道:“母亲的意思是,陛下心中属意之人是瑞王殿下?”若是陛下属于之人乃宁王,那陛下是绝对不会给母亲机会阻止汐儿和宁王的婚事,如今,陛下虽然口中说了下旨,但是却又给了母亲阻止的机会……
雪千醒看着女儿,“砚儿,帝皇心自古难测,还是不要多揣测的好。”
“女儿明白。”雪砚点头。
雪千醒又沉默了半晌,“不管如何,陛下是不会让我们雪家冷眼旁观的。”当年陛下之所以允许她急流勇退,是因为她已经不需要她了,可是如今,储位未稳,边防不宁,朝中暗潮汹涌,她是不愿意放弃她这个还算有些用处的棋子,所以方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放过汐儿,也给了汐儿惹事的机会,然后以此挟制她!
雪千醒的心在这一刻有些冰凉,她效忠了那个女子这么多年,从未有过二心,可是到了最后,她却用自己最为珍贵的儿子来挟制她!
砚儿说,陛下属意之人乃瑞王,可是以她对陛下的了解,若是要在宁王和瑞王之间选择,那她定然会选择宁王,若是到了那个时候,陛下是不是也不会放过汐儿?
雪千醒沉了沉眸,明晚宫宴,不管如何,她定然要保住这个儿子!
……
热闹的大街上,马车缓缓而行。
司慕涵坐在马车之上,闭目沉思,脸上一脸沉静,笑容尽敛,昏暗的烛火中,显得更外的沉郁。
忽然,马车猛然一停。
司慕涵睁开了眼睛,轻斥道:“怎么回事?”
“启禀殿下,前面有两辆马车拦住了去路。”赶车的下人回道。
司慕涵掀开窗帘看了看前方,只见灯火辉煌的大街上,两辆马车不知为何的撞在了一起,“去看看,怎么回事。”
“是。”赶车的下人回道。
司慕涵放下窗帘,沉着脸等待着。
须臾,那下人回来,隔着车帘禀报道:“启禀殿下,是蜀家大小姐的马车和水家公子的马车撞上了,蜀家的马车坏了个轮子,而水家公子似乎受了点惊吓。”
司慕涵蹙了蹙眉,蜀家大小姐和水家公子?这两人撞在一起定然不会是意外这般简单,她沉思须臾,吩咐道:“不必理会,他们爱如何闹便如何闹!”
“是。”那下人回道,然后驾着马车安静地等着。
司慕涵闭上了眼睛,继续闭目养神。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马车之外响了一道带笑的嗓音,“十六殿下可在马车内?”
司慕涵张开眼睛,“外边何人?”
“下官乃工部侍郎蜀诩言。”
司慕涵抬手掀开了窗帘,看着外边的女子,正是那晚在弱水三千楼见到的蜀家大小姐,“原来是蜀大小姐。”
“下官方才马车出了点意外,阻了十六殿下的路,特意前来道歉。”蜀诩言歉然笑道。
司慕涵淡淡地道:“意外之事十数无奈,蜀大小姐不必如此介怀。”
“多谢十六殿下。”蜀诩言笑道,“不知十六殿下要去哪里?”
司慕涵笑道:“本殿正欲回府。”
“是吗?下官正准备前去弱水三千楼,不知道十六殿下有没有兴致一同前往?”蜀诩言笑道。
司慕涵笑了笑,“本殿还有些事需赶回府中处理,怕是要辜负蜀大小姐盛情了。”
“如此,下官也不便勉强十六殿下了。”蜀诩言笑道,“来日若是有空,下官在设宴款待十六殿下!”
“本殿现行谢过蜀大小姐了。”司慕涵回道。
蜀诩言道:“下官恭候十六殿下。”
司慕涵又客套了两句,便让下人驱车离开,再放下车帘的时候,却见水家的马车在她的身旁走过,冷风拂起那马车的窗帘,露出了一张端庄贵气的面容,哪有半点受了惊吓的痕迹。
司慕涵不由得玩味地笑了笑,这水家的公子果然是人物,一个宁王侧君的位置实在是委屈了这人了!
蜀诩言看着司慕涵的马车离去,脸上的笑容随即消散,转而怒目看着身后的下人,“方才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下人吓得跪下了地上,“大小姐,是水家的马车先撞过来的。”
蜀诩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