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节
作者:雨霖铃      更新:2021-03-11 17:57      字数:4704
  辛博拦下,同时,又瞥到李易峰在拿手机:“李易峰,别打电话。算我求你。”见状,李易峰停手。“你做什么!你想死吗?”乔任梁有了哭腔。“任梁,最后听我说会儿话好吗?”付辛博的声音变得微弱。“好,辛博,你说,我听着。”乔任梁快哭了。“你终于又肯叫我‘辛博’了,我好高兴。”付辛博笑,“幸好我临时改了规则,由你来分配酒杯。不然,如果是李易峰喝到了这杯毒酒,你肯定哭死了吧。”定了定,付辛博继续说:“任梁,有一件事一直骗了你,你的爸妈,我根本没有派人去跟踪和监视。那些照片不过是请私家侦探偷拍下来的。我只是想以此来要挟你,把你留在身边。你不要怪我。”什么?!竟然……竟然和李易峰一样——虽然拿父母来要挟我,其实却都只是幌子,只是拍了几张照片来吓我。听到这里,乔任梁忍不住溢出泪水。“不要说了,辛博,我们去医院。马上去的话,还是……”“任梁,”不等乔任梁说完,付辛博就打断了他,“现在不要提别的好吗?你答应了我的,听我说话。”乔任梁只好点头。付辛博笑,说:“任梁,我真的好喜欢你。最后,让我亲亲你好吗?”乔任梁附身,吻上付辛博的唇。浅淡得几乎让人感觉不到的吻,但是,却让乔任梁和付辛博毕生难忘。“真好。”离开乔任梁的唇,付辛博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任梁,最后,我还有个秘密要告诉你……”声音好轻,轻到乔任梁几乎听不到。把耳朵贴到付辛博耳边:“辛博,你说,我听着。”“任梁,其实,我从大学里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喜欢你了……”再没有了声音,乔任梁的耳边再没有了声音。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就这么顺着乔任梁的脸颊滑了下来。“辛博、辛博,你醒来!我再也不离开你了!你醒过来,好不好?好不好?……”乔任梁哭着、喊着。只是,怀里的人没有丝毫反应。让这悲伤场面稍减悲意的地方,至多也只是付辛博微微弯着的嘴角。有乔任梁抱着,他,是幸福的。
  尾声乔任梁就这么哭着、哭着,直到李易峰打了120,急救人员把付辛博从他怀里抬走,乔任梁才觉得眼前一黑,什么感觉都消失了。
  醒来,白色。是医院吧。手被握着,乔任梁惊醒。多希望握着他的是付辛博、多希望只是一场噩梦。可是,面前是李易峰担忧兼疲惫的面孔。乔任梁神色一暗,虽然不想询问结果,但还是开口,希望能得到奇迹。“辛博……”只是念出了名字,却再也说不下去。李易峰的面色已经给出了答案——付辛博,不在了。想哭,哭不出来。自己的眼泪是不是在付辛博睡倒在自己怀里的时候,就已经流干了?“任梁,你需要休息。”李易峰想安慰乔任梁睡下,这样,乔任梁便可以不去想某些令自己悲伤的记忆。如果睡着了,醒来的时候会不会看到辛博就坐在自己的床边看着自己呢?想着,乔任梁便安稳地睡去……
  出院,是一星期以后的事。住院期间,李易峰每天都会陪在乔任梁身边。只是两人都默契的不去提那个人的名字。直到出院,乔任梁说:“易峰,我想回辛博家。”李易峰面露难色:“任梁,辛博走了之后,外界调查他的死因。最后在他的书桌抽屉里发现了他的遗书以及一封写给你的信。他在遗书里交代他是因为私人原因自杀的。虽然最后警方也确定他是自杀生亡,但他的房子目前还是被封锁着,任何人都不能进去。”“信?在哪里?”乔任梁仿佛只听到了付辛博有信留给他这句话。李易峰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信封:“我一直放在身边,只是没有拿出来。我怕你……”不等李易峰说完,乔任梁就微微颤抖着接过了信。打开——任梁:我选择这样的离开方式,可能会让你觉得有些难以接受。但是,也只有这样,我们三个人才能真正解脱。如果要我放手,看着你和李易峰离开,我想,我真的做不到。所以,只有我真真正正离开了,才能忍受你和李易峰走到一起。
  我只有一个请求,我不在了以后,你可不可以抽空去看看我爸妈?他们虽然不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只当我和你是最好的朋友。你代替我去陪伴他们,他们一定会觉得安慰很多。
  最后,希望你和李易峰能好好的在一起。李易峰,你也和任梁一起在看我这封信吧?要好好照顾任梁哦!这样,我也就真的可以安心地把任梁交付给你了。
  辛博看完信的乔任梁,忍不住想哭,但还是在眼泪滑落之前把信交给了李易峰。“我可以看吗?”李易峰问。乔任梁点头。
  长久的沉默。李易峰打破:“任梁,该走了。我送你回家。”照乔任梁目前的状况,或许还是先回他自己家住一阵比较好。李易峰是这么想的。“送我回家?”乔任梁抬头,眼里还含着些许泪水。“你,想回家吧?”李易峰问得很不自然。“是想回家。但是,总该是回我们……”乔任梁说不下去。这个李易峰,辛博刚才还在信里嘱咐他要好好照顾自己,怎么还把自己推送回自己的家!真是……听乔任梁这么说,李易峰也算明白了过来:“任梁,你……”微微泛起红晕的乔任梁,有些手足无措。最后,还是大着胆子靠近李易峰,圈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说道:“永远,在一起吧。”李易峰笑,揽住乔任梁,郑重地点着头。久违的笑容,同时弥漫在两人的脸庞。
  番外1
  我叫付辛博,从小的梦想就是当一名律师,而且必须是很出色的那种。抱着这个梦想,我成功考入了我们城市以法律专业闻名的XX大学。大学生活比我想象的枯燥,我每天除了上课就是自习,过着往返于教室、寝室以及食堂,三点一线的生活。直到,那个人的出现——
  大二开学,结束了毕业典礼。我准备回寝室整理老爸老妈硬要让我带到大学来的各类生活用品、食品……在去寝室的途中,路过篮球场。我不喜欢体育运动,所以很少打球。即便如此,看球我还是很在行的。其中有个男生,很面生,也很稚气,我觉得他该是大一新生。他打得并不出彩,照理我不该注意到他。但我还是被他清秀的脸庞给吸引了。看得出神之际,胸口突然一阵疼痛,低头一看,原来是篮球击中了我。再次抬头,那男生已经满脸笑意地跑到了我面前。我把球递还给他,他略带歉意地说着“不好意思啊……”我想,我该走了,不然很可能第二次再被球击中。
  渐渐地,倒忘记了那个男生,直到某天无意中看到他写的论文,觉得他很有见解。便也记住了他的名字——乔任梁。我想,将来,他可能会成为一个优秀的律师。或许,我们会是同事?……
  我开始无意识地注意他。并不喜欢XX教授的课,但这位教授的大课堂教学,对整个系的各年级学生开放。我知道,他肯定会来。所以,我选择去听课。第一堂课去得不算早,我一进教室,就寻到了他的身影。可惜,他后方的座位全都被人给占了,我只好坐到了他的斜前方。我不敢回头,一直都不敢。我总在想象:他会不会在看我?一整堂课听下来,我才发现——自己的笔几乎没记下什么有用的东西。从那以后,每次去上这个教授的课,我都坐在这个位置,庆幸的是,他的位置也始终未变。但是,我们没有说过一句话。我想,他大概早不记得我了。
  大学余下的三年过得很快,我没有交女朋友,虽然期间有不少女生对我告白。我观察过,他似乎也没有女朋友。等我毕业了,他升入大四。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见面……
  经过一年的努力,我终于在律师界获得认可,成为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我的梦想,真的实现了。然后,我又遇见了他——乔任梁。重看见他是在某家律师楼。我去那儿和对方律师洽谈。看到他时,我以为自己眼花。盯着他出神了好一会儿,才肯定那绝对是他!看他的样子,是来应聘的吧。我甚至在心里暗暗祈祷:别被录取啊!这样,我们或许真的能做同事了。
  我的祈祷很灵验,他果然垂头丧气地走了。我想,我终于有机会邀请他做我的同事了。我像个跟踪狂一样,一直尾随他到便利店。在货架前,我们总算对上了眼。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出——他应该认得我。这样,更好了!我决定先走,毕竟便利店不是搭讪的好场所。我刚在门口立定,他便走了出来,看样子,很急。是在找人,确切的说,是在找我。于是,我自信百倍地与他搭话……如愿,他成了我的新同事。
  我一直认为我是看中他的能力,才千方百计地想把他拉来与我共事。可是,当我与他相处多了,竟觉得自己有些……有些,喜欢他。这太荒谬了!我们都是男人,哪来的喜欢?于是,我开始和事务所的周秘书亲近。她看我的眼神很暧昧,我想,她应该对我有意思。我可以试着与她交往看看。可惜,和她在一起,我完全没有感觉,同时,更应证了自己的荒谬思想——我似乎真的喜欢上乔任梁了。
  最后,我拒绝了周秘书,决定去向乔任梁告白。哪怕结果是我们再做不了朋友,我也要豁出去一试!让我既惊又喜的结果是——乔任梁竟然告诉我,他在大学时,看到我的第一眼就已经喜欢上我了!他比我坦白,把大学里的每一件与我有关的事都详详细细地告诉给我听。而我,则一直把我的故事埋在心底,从没有对他说过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感觉、我为了他才去上XX教授的课、我始终关注着他有没有交女朋友……现在,这些话,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和他说……
  番外2
  我叫李易峰,从懂事开始,就一直和婆婆住在一起。我们每天捡破烂,过得很艰苦。但我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过得累,因为,我和周围的人没什么两样——即便穿的不好、吃的不好,却还是有人疼。真正感觉到自己和其他人的差异,是在婆婆死了之后。我这才发现,过往的小朋友身边,都有两个大人牵着他们的小手。他们叫喊着“爸、妈”。为什么我没有呢?
  好心人埋了婆婆,但是我却变得孤苦伶仃。没有人愿意收留我这个看上去呆呆的小鬼,同时,其实我内心也不希望由陌生人来照顾我。所以,我坚持一个人生活。还是捡破烂,只是住的地方没有了。以前婆婆在山脚自搭了一个蓬屋,婆婆死后,有人举报那屋是违章建筑。某一天,来了一大群人,把蓬屋给捣了。我害怕他们抓我,逃了出来。从此,我就开始了睡马路的生活。
  马路终究睡得不塌实,如果碰上下雨、下雪,整个人都会湿透、冻僵。幸运的是,我瞧见一所新公寓刚建成,门口还没有派保安管理。我便搬了自己的所有家当,挑了3楼的楼梯走道安了家。陆陆续续,有人搬家进来。好在他们都用电梯,几乎不走楼梯,所以,也没人发现我的存在。但是,还是有例外——
  听别人搬家,都是一大堆人,闹闹哄哄的。但是,某一天,我听到楼道里总传来响声。微微探头看去,是一个人在吃力地搬东西。每回,他就搬一件物品,上上下下,走了好几回。他没有发现我,可能是因为这幢公寓刚落成不久,每天都有新住户搬进来,他以为我堆着的东西是别人装修后的废弃杂物吧。
  就这样,我在3楼走道安心地生活。每天趁保安交接班,就跑出去捡破烂,卖了钱再换东西吃。可有一天,我还是被发现了——
  许久没听到楼梯上的脚步声了,大家都选择坐电梯。可这天却偏偏有人走了楼梯。那人路过我的杂物边上,竟没有直接上楼,反倒停留了下来。我很害怕,怕他会发现我。于是,我只好拿被子紧紧裹住自己,不让他发现我。好在,那人只是驻足了一会儿,就走了。听到他上楼的脚步声,我才把头从被子底下钻出来。我发现,他的背影好熟悉,好象就是前段时间独自一人上上下下搬东西的那位。
  第二天,有两个男人把我从杂物堆里揪了出来。我被发现了,彻底被发现了。他们拿出文件,说我违反了什么什么条例,我被赶走了。就在我吃力地搬东西离开时,有人走近我,对我说不用搬走,可以住回3楼走道。我不敢抬头看他,但我从他的气息感觉出,他就是那个熟悉的背影。
  从那以后,他天天来给我送泡面。他告诉我,他叫乔任梁。这是我认识的第一个人,也是我记住的除自己的名字以外的第一个名字。过了不久,他竟然又请我搬到他的隔壁。他说那是他父母的房子,现在空置着,可以让我住。搬进去的那天,我在他的强迫下,终于完完整整地看清了他的脸。他是那么漂亮,可是,他是男人呀!男人,有那么漂亮的吗?
  找工作不顺利,这使乔任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