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
作者:雨霖铃      更新:2021-03-11 17:57      字数:4695
  最近,乔任梁发现付辛博与事务所里的周秘书很是接近。中午常在一起吃饭;回家也常是同路。乔任梁有点心灰:看来付辛博真的是喜欢女人的,哎!不过还好发现得早,不然我去向他表白,岂不是要闹笑话,搞得连朋友都没得做!乔任梁这样安慰着自己,从此,也慢慢疏远了付辛博。
  这天晚上,乔任梁留到很晚,手头上的工作很繁琐。正欲起身去倒杯茶,却看见付辛博出现在了他的办公室门口。“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早就和周秘书一起回家了吗?”乔任梁觉得奇怪。“我吗?我来给你送夜宵。”说着,挥了挥手中的袋子。乔任梁冷漠地接过袋子,说了声谢谢。付辛博凑近乔任梁的脸,说答:“任梁,你好象在生我气,我哪里做错了么?”乔任梁说:“没有,我哪里有生你气。”说着,撇了撇嘴。“还说没有,你的表情都那样了。”付辛博戳了戳乔任梁的脸,坏心地说,“任梁,你生气的样子比平时的样子还好看呢!”乔任梁不禁气绝,可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气氛在一瞬间停滞了,乔任梁刚想说点什么来缓和,却只迎来一张逐渐放大的脸,付辛博要做什么?乔任梁还来不及细想,就感觉自己的唇上贴和了一团软软的东西,是什么?天呐,付辛博竟在吻他,他日思暮想的付辛博竟然吻了他!乔任梁什么都不再想,也什么都不再做,乖乖地回应了那个吻。直到双方都感到有些窒息,才逐渐分开了。唇上刚分开,付辛博却又拉乔任梁入怀,轻轻地却又深沉地说:“任梁,你知道吗,我好喜欢你。”乔任梁不语,付辛博又顾自说下去:“我以为是自己产生了错觉,我是男人呐,怎么可能喜欢男人呢?所以,我开始亲近周秘书,可怎么样都找不出心动的感觉。我想,我真是喜欢你了。”乔任梁这才开口:“那你又知道吗,我从大学,就喜欢你了。第一眼,就喜欢了。”付辛博松开了乔任梁,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却看到乔任梁坚定的目光。他知道,乔任梁没有在骗他。这一对,自然在一起了。
  从那以后,乔任梁和付辛博便出双入对。付辛博去乔任梁家吃饭,也是常有的事了。李易峰总是默默无言地坐在他们对面,看着他们亲密地互相夹菜。即便一直自闭着,他也看出了端倪。不过,当他听到乔任梁亲口对他说和付辛博交往了的时候,心还是有种被针扎了一下的痛感。但是,他很清楚自己的立场:他那么渺小,凭什么和样样完美的付辛博竞争呢?
  交往
  另一方面,乔任梁也在托付辛博帮李易峰找份工作。当付辛博得知乔任梁对李易峰这个租客分文不收,且还供他吃喝之后,不禁失笑:“我的任梁呐,你的心肠未免也太好了吧?你这房子租给别人,少说每月也有几千块的额外收入了呢!你还供他吃喝,你真那么菩萨心肠吗?我若是能像李易峰那么好运,也宁可当乞丐了!”乔任梁白了白眼,说:“是我欠他的嘛,应该的。”付辛博继续抗议:“欠他的?你哪里欠他了?当初你叫物管赶他走是无可厚非的,是你自己太善良了,这么点小事还当是对他的亏欠了……”乔任梁打断了付辛博的话:“好啦好啦,别多说了,你就帮他找份工作嘛,这样他不就有钱交租、可以自己吃喝了!”付辛博摇了摇头:“哎,真拿你没办法。”
  奈于李易峰的自闭以及说话不敢直视对方的习惯,加之又没什么学历,付辛博只能暂时帮他找了个餐厅服务生的工作。不过,总算也是迈出了一步。这以后,乔任梁便不再供应李易峰吃喝。中午,李易峰在工作的地方吃饭。早晚,都由自己解决。没有了李易峰这个电灯泡,付辛博往乔任梁家跑得更勤了,几乎天天下班都去。付辛博是与父母同住的,乔任梁不方便老是到他家去,所以,乔任梁的家自然成了他们的栖息地。
  既然确定了关系,乔任梁和付辛博之间的卿卿我我,自然就是很频繁的了。如今没有李易峰“碍事”,付辛博的动作便多了起来……两人坐在一起看电视,付辛博却显得心不在焉,直勾勾地盯着乔任梁看。乔任梁再不警觉,也注意到了那炽热的目光:“我说,你是看电视还是看我?”付辛博抿嘴一笑:“你比电视好看。”乔任梁也忍不住笑了,付辛博乘机压上去,掠过他的唇,很快、很轻。然后,恢复正经:“看电视……”弄得乔任梁哭笑不得。
  李易峰感觉得出,自从有了付辛博,乔任梁对他的关注度就降低了。现今正式与付辛博交往了,乔任梁更是很少再理会他。李易峰的内心自然是失落的,但也无可奈何。这天,李易峰刚拿到工资,这可是他人生中第一份工资呐!他觉得有必要请乔任梁吃顿饭。这么想着,他便走到了乔任梁的门口。由于以前每天上乔任梁家吃饭,所以乔任梁给他配了自己家的钥匙,方便他出入。很自然的,李易峰就直接拿钥匙开了门。门一打开,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策——眼前,乔任梁正依偎在付辛博的怀里,两人吻得如火如荼。李易峰一惊,手里的钥匙一股脑儿地掉在了地上,发出无比清脆、响亮的声音。这也惊扰到了乔任梁和付辛博,他们同时松开对方,望向了声音的源头。只见李易峰慌慌忙忙地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对不起……”这般语无伦次地说完,李易峰就跑了,他冲回房里,把自己埋进被窝,让自己和外界隔绝。这一刻,他宁愿自己仍是一个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的乞丐。他宁愿永远躲在被子底下,看不见一切、听不见一切……
  乔任梁想去追李易峰,却被付辛博拉住了:“任梁,你不觉得那个李易峰真的很奇怪吗?我想……他是不是喜欢你……”“你别胡说了!世界上哪来那么多Gay啊!易峰他只是不太接触这方面的事,吓到了而已。”乔任梁辩解得很快。付辛博不再说什么,心里却还是持怀疑态度。
  身世晚上,乔任梁和付辛博照例坐在一起看电视。新闻正在报道:近日,GM公司的总裁身染重症,遗产分配问题颇受关注。昨日,张总裁更对外宣布了一个惊天的秘密——他欲寻找20年前遗弃了的私生子,并表示会将大部分遗产分配给私生子,以表对他的遗弃及不育的歉意和补偿。“GM公司?就是那家生意遍布整个东南亚的集团公司?”乔任梁问道。付辛博回答:“是呐!到底是大企业的老总,还有个私生子!那私生子可就要走运咯,有大笔遗产,日后没准还会继承GM公司……”乔任梁见付辛博一脸羡慕的样子,不由地摇晃他的脑袋:“想什么呢,你又不是那私生子!一人一种命呐。”付辛博这才恍过了神:“我才不要当什么私生子呢,我也不指望有大把的钱,我有任梁你就够了!”说着,就拉过乔任梁大大地亲了一口。搞得乔任梁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又一个晚上,乔任梁和付辛博坐在同样的电视机前看同样的新闻频道:关于GM公司的遗产风波以及张总裁的私生子问题,本台将继续做跟踪报道。今日,张总裁出示了一张满月婴孩的照片,表示照片上的孩童即是他的私生子。望知情人士提供线索,必有厚酬……这时,电视屏幕上显现了一张婴儿的照片。乔任梁歪着头看:“好象有点眼熟……”付辛博说:“不会吧?那你好好想想,在哪儿见过,GM的酬金可不是小数目呐!”“呀!这小孩……不会是易峰吧?”乔任梁恍然大悟地说。付辛博却是三条汗的表情:“喂,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看了个不知名的婴儿,就以为会是那来历不明的乞丐!”乔任梁着急地辩解:“不是的!我前段日子看到易峰在发呆,本想逗逗他玩,谁料走近了才看到他手里拿了张婴儿的照片,好象就和电视上的一模一样!他见我走近了,就慌慌忙忙地藏好了。按理来说,张总裁的私生子应该就易峰这年纪啊,所以我才想会不会就是……”付辛博这才相信了:“那我们还不快去找李易峰,问问他就知道了。”“你别去,还是我去吧。”乔任梁主动应承下这个任务。
  乔任梁自然有他租给李易峰的房子的钥匙,所以他径自开门进去了。客厅没人,想必是在房里了。乔任梁拧了拧门把手,幸好没锁。屋里静悄悄的,但床上的被子鼓作一团,一看就知道有人躲在底下。乔任梁拉拉棉被,没动静。“易峰,别这样,出来说话。”再拉拉,总算松了。李易峰苦丧着脸,幽幽地看向乔任梁。“怎么了,不开心?”虽然知道是明知故问,但乔任梁还是这么问了。“没有。”李易峰不诚实地回答。乔任梁明白在这样的气氛下询问李易峰的生世问题有点不妥,但他还是忍不住开口:“易峰,我记得看到过你一张婴儿的照片,那个小婴儿是你吗?”李易峰有点发愣,他显然没想到乔任梁会问他这个问题。但他还是回答了:“是的吧,我被婆婆捡来的时候身上就附带了这张照片。”“婆婆?”“她是个好人,照顾我、疼我,可惜她死了……再也没人关心我了。”李易峰说着就要落下泪来。乔任梁见状,一把把李易峰搂进怀里:“谁说没人关心你的,我不就很照顾你、疼你么……”李易峰还想说什么,却没再开口,只是任乔任梁搂着。乔任梁也知道现在怎么都不适合继续李易峰的生世问题了,还是明天再说吧。
  认亲
  第二天,李易峰的情绪基本算是缓和了。乔任梁便继续了昨晚的话题:“易峰,你知道吗,你不是孤儿,你有爸爸,而且他现在正在找你!”李易峰有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乔任梁继续说:“真的,我没骗你,他现在正满世界的找你呢!不信打开电视,随时随刻都有跟踪报道!”说着,乔任梁就摁下了遥控器按钮。果然,电视上又在播放类似的新闻。李易峰看着屏幕上出现的婴儿照片,眼睛瞪得更大了。“我……是我……”李易峰自己也意识到新闻里找的就是他。乔任梁说道:“你看,我没乱说吧。怎么样,易峰你也有家了,可以回家了!”李易峰只是呆呆地望着电视屏幕,说不出话。
  一会儿后,付辛博来了。乔任梁对他讲了李易峰的事,他虽觉得不可思议,但还是相信了。“没想到这小子真是大老板的儿子啊!走运了。”于是,他们决定带李易峰去找GM公司的张总裁。由于张总裁一直住在重症监护病房,所以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接近的。乔任梁他们先是找到了张总裁的助理,向他说明了来意。那位陈姓助理用很怀疑的目光打量了李易峰一圈,最终还是进去了张总裁的病房。数分钟后,陈助理便招呼李易峰进去,但只准李易峰一人。乔任梁用鼓励的眼神看着李易峰,像是对他说:“去吧,没事的。”李易峰缓缓地走进了病房。
  病房内,一位戴着氧气罩的中年男人躺在那儿,面色虽不佳,但还是有些许精神。李易峰有点不知所措,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张总裁示意陈助理帮他把氧气罩拿开,同时,又对李易峰摆了摆手。李易峰慢慢地走近了他,只听张总裁问他:“你是我儿子?”李易峰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能很麻木地把口袋里的照片递给张总裁。张总裁接过照片,看了,继续问:“你叫什么名字?”“李易峰。”“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吗?”李易峰顿了顿,回答:“我是婆婆带大的,她对我很好,但婆婆很早就死了,之后我就一直捡破烂,一个人挨到现在……”张总裁再次看看照片,又再看看李易峰,他说:“我明白了,你先出去吧。”李易峰有点疑惑,但还是出去了。乔任梁立刻迎上去:“怎么样?怎么样?你们父子相认了吧?”李易峰摇摇头。乔任梁觉得奇怪:“啊?怎么会?……”李易峰却不再说什么,低着头,径直朝前走了。乔任梁和付辛博也只好跟上他一起走。
  病房内,张总裁交代陈助理道:“你去调查一下那个李易峰,看看他所说是否属实。毕竟是找儿子,我不希望出差错。”“是,我会办妥的。”陈助理应得很专业。
  李易峰回到家后,一直没有说话。乔任梁虽然很想问他在病房里发生的一切,但还是忍住了。
  徘徊连续几天,乔任梁下班回来,都见李易峰坐着发呆。工作想必也是几天没去了。乔任梁不忍心,过去安慰:“易峰,算了。找不到父亲也无所谓,你有我们这些朋友就好了嘛。”李易峰情绪低落地说:“没了,工作也没了。早上餐厅打来电话,说我旷工太多天,不用去上班了。”“呃,那也没什么,再找一份就好了!”乔任梁继续安慰。李易峰却依旧难过:“我这种人,真的是零价值。家里人不认我、工作不要我……我活着也是浪费。”乔任梁还想说什么,却被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