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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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儿 更新:2021-03-11 17:53 字数:5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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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绾心心念念想着的只有姚子瑜一个人,可前世两人的结果却不尽悲惨。或许如今顾绾也会大哭一场,可是为了家族体面以及作为世家小姐不能推拒的责任,她还是会嫁给太子,做一个端庄的太子妃。然后生儿育女,然后母仪天下。在日复一日的宫廷生活中,忘记年少时狂热爱慕过的人。
每个人的爱情都是这样的,或是开花结果。或是输给现实。
当这两个前世在姚倾生命中举足轻重的男人婚事终于尘埃落定之后,姚倾整个人似乎轻松了许多。
连带着和姚子瑜交流的时候,似乎也轻松了许多。
林嫣然母女闹的那一场丑剧。永宁侯和顾氏已强硬的姿态收尾。表明觉不愿意同表姑母一家多有往来,她们母女两个灰溜溜的逃走时,姚子瑜对于自己身体不适的原因,以及林嫣然母女还有才来府上和自己十分投缘的林四少爷为何会一夜之间消失不见的原因全然不知。
姚子瑜穿了一身暗红色金丝祥纹长袍,坐在酸枝木镶螺钿公座椅上。修长的手指揉着生疼的太阳穴。眉头紧拧,似乎在努力的思考着什么。
姚倾与他隔着一个酸枝木高几坐着,端起了高几上放着的汝窑三清虾茶杯,轻轻的呷了一口茶。红茶入口自有一股甘甜,不似绿茶清香。她抿了抿唇,回味了一下浓醇的茶香。道。“想不起来的事情何必还要执着呢?横竖不过是病着时候的琐事,没什么要紧。”
姚倾越是这么说,姚子瑜越是觉得不安。他抬起头。目光炯炯的看向姚倾。脸色有些难看,“你知道些什么吧?”
他是个较真而固执的人,忍受不了一星半点的未知。
姚倾无辜的摇摇头,“我只知道你病的很重,今日得空前来瞧瞧。”忽而又想起什么来。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姚子瑜很不喜欢她话说一半的样子。不悦的皱了眉头。“想说什么直说,吞吞吐吐的好不无趣。”
姚倾嘟嘴,对于他的恶劣态度已经是习以为常。便道,“顾绾表姐被赐婚,下个月就要嫁给太子了。”
“嗯。”姚子瑜点头,这他是早有耳闻的。只是不知道姚倾为何会同他说这个,然而又好似忽然想到了什么。挑眉看向姚倾,“你心里头不痛快?”
姚倾讶异的瞪大眼睛,她有什么不痛快?还未等她开口解释,姚子瑜已经板着脸开始说教。“凡事不能强求,尤其姻缘。”
他语调严肃,偏偏眼神中还透着几分黯然。姚倾看着他,瞬间捕捉到他语气中的失落和无可奈何。兴许,他兴许同样喜欢顾绾也未可知。
姚倾也跟着神色黯然下来,两情相悦却不能相守,似乎比单相思更叫人觉得惋惜。
姚倾的所有情绪,似乎都能牵动姚子瑜。她低垂这眼眸,从姚子瑜的方向看去,正好能看见她长而卷翘的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抖。莹白如玉的脸颊,越发衬得她那一张红润的小嘴鲜嫩诱人。
他喉头一紧,没来由的觉得烦躁。舔了舔干涸的嘴唇,道,“皇后娘娘自入宫以来,不曾回过永宁侯府一次。每年也不过是在正月朝贺时,匆匆和家人见上一面。你自小便爱粘着母亲,还是嫁一个能够自由走动的勋贵人家好一些。”
姚倾想起前世入宫后的凄苦,茫然的点了点头。片刻失神之后,又神采飞扬起来。招手叫随行的流苏递上一个紫檀木掐丝小盒子给姚子瑜。
姚子瑜打开,便见里面整整齐齐的码着好多绣工精美各式花样的荷包。忍不住挑眉看了一眼姚倾以示询问。
姚倾笑道,“三哥的婚期也要临近了,我瞧着新园子那边父亲已经开始布置了。三哥大婚,我总想帮些忙的。便就绣了这些荷包给你,成亲那日要送荷包的地方多的是。给新嫂子家里头嫡亲的兄弟姊妹便用我亲手做的这个吧,总归是个心意,也叫人瞧着亲近。”
姚子瑜捏紧了手上的紫檀木盒子,情绪越发的低落起来。他抿着唇不说话,只是低头看着那盒子。
在姚倾看来,他素来脾气古怪。兴许他不喜欢?姚倾有些忐忑不安的站起身来,笑道,“三哥不必跟我客气,时候不早了,我还要回去临帖。先走了。”姚倾一面给自己圆场,一面起身往外走。
姚子瑜指节泛白的捏着那紫檀木盒子,霍然起身,沉声喊道,“倾姐儿!”
第一卷 花落时节又逢君 096章 狭路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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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倾顿住脚,茫然的回过头去看着姚子瑜。只见他薄唇紧抿,目光有些纠结。好半天才晃了晃手里头的紫檀木盒子,对姚倾道,“谢谢。”
姚倾笑的眉眼弯弯,“这都是做妹妹的本分,三哥不必客气。”
那紫檀木小盒子里头的荷包,满满的都是姚倾给的祝福。躲过第一个灾难,希望姚子瑜往后的人生充满光明。
姚倾对于哥哥的所有记忆都来自于姚子瑜,听说哥哥和妹妹之间应该相亲相爱。姚子瑜虽然一度讨厌过自己,可她相信,只要她乖巧懂事,体贴兄长,他还是会像小时候一样疼爱自己的。
对于曾经失去过的东西,重新活过一次的姚倾更懂得珍惜。
姚倾走后,姚子瑜便一直沉默不语的坐在屋子里头发呆。垂柳在一旁侍奉,欲言又止。
三少爷对七小姐的心思,多少人都看得出来。可他自己没发现,七小姐没察觉,哪里会有人将这事情捅破了说。
垂柳自小跟在姚子瑜身边,对他除了有对主子的敬畏,更多的是对心仪人的爱慕。他难过纠结,她心里头也不好受。
为了不让姚子瑜一直沉浸在纠结的情绪里面,垂柳上前提醒道,“三小姐被赐婚后,世子和二爷都送了贺礼来,三少爷,您是不是也该去瞧瞧三小姐?”
虽然是胞姐不需要这般客套,可面子上的事情还是要做足的。
姚子瑜点了点头,“将顾二少之前送来的二十四颗东海珍珠取来,我这就去三小姐那走一遭。”
那算是姚子瑜压箱底的宝贝,垂柳嘴唇微微张了张,没说什么,转身去准备了。
虽然姚家没出一个太子妃。但却除了二皇子妃,这也算得上是莫大的荣耀。姚碧萝的门槛,这些日子险些被人踩平了。
她从前是个不爱热闹也不爱被奉承的,可这些天下来,她似乎也很是享受这样的感觉。
但为人处世还是低调内敛,不骄不躁,温和的叫人不得不亲近。
原本是要给太子妃做滕妾的五小姐姚碧芸和六小姐姚碧芳,不得不另外再选佳婿。
四太太对于女儿要嫁的人十分挑剔,寒门进士不成,勋贵庶子不行。挑来挑去。让一贯好脾气的顾氏也微微有些恼怒。不悦的皱了皱眉头,“既然四弟妹瞧不上咱们挑的这些人,莫不如便叫四弟妹自己张罗吧。倘若不称心意。倒是我的不是。”
四太太皮笑肉不笑,有些讨好。“大嫂哪里的话,咱们都还仰仗嫂子给芸姐儿挑一个好人家。您也知道,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宝贝的什么似的。这择婿自然也是千挑万选的。大嫂对倾姐儿不也是这般,如何能不懂我这个做娘的心思。”
顾氏笑着点头,“结亲,门户相当,品貌相衬最是要紧。我给倾姐儿就是照着这样的标准寻的,只可惜这满京城里头。品貌相衬的的确难找。”
姚倾那般姿色的确除了素有第一美男之称的太子外,再难寻第二个人。
四太太想了想自己女儿的容貌,不禁有些汗颜。顾氏这是再敲打她。摆正自己的位子。
无奈,最后四太太便只得将自己的女儿嫁回了娘家。给武英侯的次子做了嫡妻。
而一直心不天高的姚碧芳则在大小姐姚碧茵病入膏肓之时,被内定成了勇毅侯的填房。
自此姑娘们的婚事都尘埃落定,唯独剩下姚倾无人问津。
顾氏不急,姚倾更不急。
日子一天天过的倒也惬意。
顾氏投资在蒙古的铺子井然有序的开张。生意还算不错。铺子上的管事是老太太放里头钱妈妈举荐的娘家侄儿的儿子,小伙子才刚满二十岁。生得眉清目秀,做事更是踏实稳重。很得顾氏和姚倾的器重。
当顾氏将生意渐渐引入正轨之后,便将所有的账册交到了姚倾的手里头,并将所有铺子上的人一一和姚倾说了个清清楚楚,从此不论是报账亦或是管理全都有姚倾经手。
她也算是颇有天赋,接手不久,便将所有的事情都捋顺,并做的十分完美。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姚碧萝的婚事渐渐临近。她整个人便开始进入了紧急备婚的状态。不仅仅要抓紧绣嫁衣,更要接受宫里头教习嬷嬷的教授。
因是皇后娘娘特意送来了宫里头资历很深的教习嬷嬷,为了不浪费好的教育资源,顾氏便也安排了其他几个女孩子跟姚碧萝一起学习。
女孩子们的前程都已经有了定数,不用入宫的自然是不愿意学这繁琐的宫廷礼仪。而早已对其熟记于心的姚倾,更是不大上心。最后只剩下姚碧萝一丝不苟的认真学习,得到了教习嬷嬷的认可。
姚碧萝要出嫁这等大事,老太太自然不能不在场。在她焦急万分按耐不住,想要自己回来的时候。永宁侯下令要姚子瑜去亲自将老太太接回来。
而让老太太直接动气出走的罪魁祸首姚倾也被一并塞上了马车。
都说当你越讨厌一个人的时候,越是会轻而易举的遇到。可若是你想念一个人的时候,便很难遇到。
就比如姚倾,她越是害怕见到贺綫。偏偏这人越是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回程的路上,他们一行人偏偏遇到下山却坏了马车的贺綫。贺綫提出要搭车,没人能够阻拦。而贺綫不坐老太太的那辆马车,却偏与姚倾同车。
这叫姚倾十分为难,眼神求助姚子瑜,姚子瑜东了半天嘴皮子却到底说不过贺綫,只得叫他得逞上了马车。
贺綫进车,帘子被聊下的一瞬间,姚倾忽然觉得马车内空气压抑的让人喘不上气。
“那荷包明明是你的,为何赐给我的会是你三姐!”贺綫原本怒急,声音却依旧清冷平淡。只是那一双看向姚倾的眼睛里头有藏不住的怒火。
姚倾挑眉去看,发现这个贺綫也是她所不熟悉的。那个清冷的,眼睛里只瞧得见权势的男人,何时有过这样剧烈的情绪波动。
姚倾愣住,痴痴的看着眼前的人,回忆猝不及防的涌现。很多事情,不是想忘记就能忘记的。比如一些刻骨铭心的感情和深恶痛绝的恨意。
第一卷 花落时节又逢君 097章 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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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荷包?”瞬间的情绪涌动,并不能影响姚倾。她挑眉,脸上惊讶和不解的神色仿佛做不得半分假。
贺綫觉得心里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炸开,面上却只是微微蹙了眉头。“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姚倾垂眸,轻笑一声。“二皇子说笑了,我如何能够揣测皇子心思?且别说我本就没有那七窍玲珑心肝,纵然是有也不敢妄自揣测。”
姚倾口气中是有些不屑和鄙夷的,贺綫觉得心里头很不舒服。那种失落和愤慨,叫他素来神色寡淡的一张脸,也忍不住露出了不满的神色。
他将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姚倾,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
有过感情纠葛的人,是很难平复心中悸动坦然面对对方的。虽然经历过重生,也告诫过自己多次。姚倾到底不是圣人,对于眼前这个男人的爱恨纠葛还是让她有些不安的。
捕捉到她咬唇的动作,贺綫仿佛获得胜利一般。嘴角挑起一丝笑意来,“你早知道我的心思,却偏和我玩这样的游戏。倾姐儿,只要你今日点头,明日我便拒婚不娶三小姐。”
姚倾收敛心神,忍俊不禁,挑眸很认真的看向贺綫。“女人和前程比起来算什么?倾儿担不起二皇子如此厚爱。今日二皇子所言,起于此而止于此,断不会再有另一个人知道。”
姚倾心里头的耻笑是多余震惊的。她实在是太了解贺綫了,他可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做出深情笃定,给出海誓山盟什么。转身便忘得一干二净,这种事情他做起来是毫无压力的。
姚倾的不屑一顾,让贺綫除了伤心之外更有几分尊严扫地的挫败感。他蹙紧了眉头,越发笃定眼前的这个姚倾绝非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