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作者:
泰达魔王 更新:2021-03-08 19:33 字数:5189
逃?br />
这是风师父离开的第二天,朝央九月将睡眠时间推迟到十一点,开始为一年半离开并盛后的生活做规划。
而接受前所未有的危险的斯巴达式教育的泽田纲吉,也正如朝央九月说的那样,他的生活渐渐产生了改变——
两天后,泽田纲吉带着一个银色中分头浑身挂满首饰一脸不良少年模样,但是对他热情无比十足忠犬的名为狱寺隼人的少年去了朝央九月的蛋糕店。刚坐下来,神出鬼没的里包恩就已经端坐上首,老神在在地开始点餐。
朝央九月认识这位从意大利来的,在黑手党中也算小有名气的炸弹少年。单方面的基本功课。
在狱寺隼人一会儿对蛋糕表示出莫名的敌意,一会儿又因为泽田纲吉的态度虎着脸强笑着说自己很喜欢蛋糕啊十代目,一会儿吃了口蛋糕勉勉强强说还可以吧的百变态度里,泽田纲吉满脸压力山大的囧然模样,将朝央九月的外套还了过去。
朝央九月忍着笑。
“泽田,其实你可以回家再还给我的。”
“……”
泽田纲吉沉默了,他的表情看起来很想以手掩面。
狱寺隼人立马放下勺子,满脸担忧地绕着泽田纲吉团团转,不停地追问十代目怎么了怎么了?然后满脸凶狠地转过头,两手间一把亮出十个炸药,嗷嗷嗷地吼着你对十代目做了什么!
泽田纲吉立马回过神,一脸我受够了的忍耐表情哀嚎——狱寺君你冷静点,不要把炸药拿出来啊啊!
狱寺隼人则像是陷入了一种无我状态,目露凶光,原来你就是那个我想要买下来却被告知已经有人了的房子的主人,阻碍我和十代目做邻居的……
“啊啊啊!不要扔炸药——住手啊!”
“砰!”
“……”
看着虽然被及时阻止,但仍然受到波及的妈妈的店,九月温柔地微笑,干脆利落地用托盘拍在狱寺的脑袋上,一手一个把他和泽田纲吉拖了出去,丢到不知为何似乎是碰巧出现在店门口的云雀身边,扬了扬下巴。
“云雀,拜托给你了。”
“哇喔~”
云雀看了眼有些狼藉的店,眼神锐利了起来,盯着泽田纲吉和狱寺隼人的视线就像是看到了上好的猎物。
“破坏风纪,咬杀!”
围观自己学生被云雀刷柺子的里包恩带着很浅的笑容,无比淡定悠闲地拿出一个小巧的咖啡杯,睁着圆溜溜黑乌乌的眼睛看向朝央九月。
“咖啡,要喝吗?”
正文 蒙缇家的十代目
朝央九月用了一整天的时间来打理蛋糕店,免费劳力但是似乎越帮越忙的泽田纲吉和狱寺隼人两个早就被扫地出门,反倒是云雀恭弥友情赠送的飞机头风纪委员们帮了不少的忙——虽然说云雀恭弥从头到尾都咬定自己是因为风纪被破坏而不是要来帮忙。
什么烂理由。
已经快要立夏,天气也渐渐热了起来,除去风纪委员们仍然整天穿着并盛黑色外套+白色衬衫的校服标准装,就连云雀恭弥这位风纪委员长,都将长袖衬衫换成了短袖衬衫——从另一个层面上来说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朝央九月右手抱着袋子,左手从衬衫的口袋中拎出钥匙准备开门,长发被高高束起,在头顶扎成一个马尾。
视线略过泽田家,透过厨房的窗户可以看见微笑着切菜的奈奈阿姨。
一如既往的温柔,或许还要加上脱线。
说起来,泽田纲吉享受着里包恩的斯巴达教育也已经快要一个星期,除了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收获到一只满嘴十代目十代目对他死心塌地的狱寺隼人外,在其他方面但是看不出多大的变化——起码朝央九月不经意从泽田妈妈口中听到的他的数学成绩,就依旧无比顽固地保持在二十分以下。
“啊,学姐?”
山本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伴随着狱寺隼人怪里吧唧的口气,棒球笨蛋你认识这个女人啊之类之类。
朝央九月转过身和他们打了个招呼。
“原来阿纲住在学姐家隔壁啊~”
山本武啊哈哈笑了起来,用左手抓了抓脑袋,插、在裤子口袋里的右手手腕上露出白色的绷带。
“对了,”
左手搭在朝央九月家的矮墙上,山本身子微向前倾,笑容爽朗地看着朝央九月。
“学姐,有空的话改天到我家来吧,老爸说好久没看到你了,挺放心不下的,哈哈,老爸还常教训我说学姐你在做寿司上的天分比我高得多啊~”
“什么叫做寿司的天分啊……”
泽田纲吉默默吐槽。
“山本你家是开寿司店的吗?”
“哈,原来不只是棒球笨蛋还是寿司笨蛋啊。”
狱寺隼人很小孩子气地在一边揪着冷嘲热讽,朝央九月看了他一会儿,发现这家伙似乎就是莫名其妙地一直在针对山本武,也不知道之前山本究竟做了什么惹得他这么不爽。
“是啊,下次带阿纲你们一起去尝尝,”
山本倒是丝毫不介意,竖着大拇指笑嘻嘻地点了点头。
“老爸的寿司,可是日本第一喔!”
“诶?”
泽田纲吉干笑了起来,似乎不怎么习惯这种熟稔的还带着些示好的态度,不知所措地抓了抓脑袋,最终被脑海里超~华丽寿司打败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那好,下、下次的话。”
“对了,那个手臂,”
朝央九月指了指山本武一直插、在裤子口袋里的右手,微微皱了眉。
“是怎么回事?”
“这个啊,”
山本有些不好意思地用左手抠了抠脸颊,干笑了两声。
“前几天加强训练的时候不小心骨折了,再加上前段时间状态不太好,当时就只觉得被棒球之神抛弃了,沮丧到想要从学校楼顶往下跳,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
顶着朝央九月沉下来的眼神,山本武忙把右手抽、出来活动了两下,看着手臂上的绷带,褪去一贯爽朗的笑容的山本武的眼神显得有些锐利。
“那时候我在想些什么啊……”
把手重新插、进口袋,山本抓了抓脑袋。
“学姐你也这么觉得吧?”
“那是因为阿武你真的很喜欢棒球吧。”
朝央九月微笑了起来,既然不是被人围殴致伤,那就没什么了——每个人都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阿武还真是一直都没有变呢。”
“是啊。啊哈哈~说起来,还要多谢阿纲了,”
山本武一胳膊勒住泽田纲吉的肩膀,笑容灿烂。
“阿纲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救、救命恩人什么的,山本你还是别说了——”
想到陷入低潮的山本武本来就是因为自己随口的一句这段时间的改变是因为努力而延长练习才导致手臂骨折,而自己救下他更是阴差阳错的因为里包恩的死气弹激发了勇气的缘故,泽田纲吉自觉有些惭愧。
“……”
狱寺隼人捏爆了手里的烟盒。
“不许对十代目这么无礼啊混蛋!”
朝央九月看着狱寺隼人微笑,觉得脸上有点疼的狱寺隼人默默把炸药收了回去,切了一声,继续用凶狠的眼神眼杀山本武。
“咦!?学姐……阿武……”
泽田纲吉终于从吐槽模式中推出,视线在山本武和朝央九月之间转来转去。
“九月姐你们以前就认识吗?”
朝央九月敲了下泽田纲吉的脑袋。
“小时候我们也认识的啊。”
泽田纲吉大惊失色,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啊啊啊!”
狱寺隼人也大惊失色,连叼在嘴里的烟都掉了下去,他满脸痛苦挣扎地看向泽田纲吉。
“对不起,十代目!作为十代目的左右手我竟然没有从小就跟随在你左右实在是太失职了嗷嗷嗷——”
“狱寺——”
泽田纲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似乎深受打击的狱寺隼人已经泪奔而走,泽田纲吉瞅了瞅朝央九月和山本武,又瞅了瞅狱寺隼人,最后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墙头的里包恩一句——作为首领安抚好属下的心情也是必备课程——的话和一颗随之而来的死气弹里,爆衫狂奔追去。
“Ciao~”
里包恩的声音软软的,带着婴儿特有的稚嫩。
不过身手就完全不是婴儿级别的了,轻轻巧巧地跳到朝央九月肩膀上坐好,里包恩一副无奈的模样。
“作为彭格列的十代目,蠢纲还差得远了。”
“小婴儿你也在啊。”
山本似乎完全不在状态,笑眯眯地单手把里包恩从朝央九月的肩膀上抱到自己的肩膀上坐好,很天然地开口。
“又在说那个黑手党游戏了吗?小婴儿想让学姐也参加这个游戏?”
“……”
里包恩和山本武对视了一会儿,一直有些上翘的唇角,向下撇了个弧度,神色似乎有些深沉。不过这样的神情很快就消失不见,他睁着一双黑乌乌的眼睛。
“朝央不会是阿纲的部下。”
“恩?不能和学姐一起玩游戏,总觉得有点可惜呢。”
山本这么说着,不过那副笑容满面的模样,完全看不出一点可惜的迹象。
“啊,阿纲他们回来了。”
远远地,就看见已经解除三白眼状态的阿纲满脸生不如死,而似乎已经被开导完毕满眼都是闪亮亮的狱寺隼人跟前跟后。
“时间也不早了,”
山本武把里包恩放到地上,直起身来和朝央九月摆摆手。
“再不回去的话老爸会发火的,学姐,我回去了,再见啦~”
“恩,再见。”
朝央九月也摆摆手,心情挺不错地微笑着。
“啊哈哈,我以为学姐会留我吃饭,”
山本武伸手抠了抠脸颊,像是有点遗憾地开口。
“还在烦恼该怎么婉拒呢。”
“……”
朝央九月愣住了,这个念头她还真没有起来过,不过现在看着山本武爽朗的笑容,莫名就是觉得生出些内疚感来。
伸手掩饰性地绕了下垂在身侧的长发,九月有些抱歉地开口。
“对不起——下次的话……”
“学姐也是一直没变,这么认真的样子,还真是很可爱啊~”
山本一点都不厚道地笑了起来,背转过身,少年本来就高挑的身形在夕阳下显得越发修长起来。
“恩,我记下了。学姐也要记得去我家看老爸啊~”
“好。”
虽然知道背对着自己的山本看不到,九月仍然点了点头,意识到自己刚才被山本小涮了一把后,又摇摇头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那边,狱寺隼人正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和泽田纲吉在岔路口分开,山本武和阿纲打了个招呼,然后和满脸不爽地瞪着他的狱寺隼人拐上了一条路,而泽田纲吉耷拉了肩膀,满神疲倦地往回走。
虽然脸上的心力交瘁神色掩饰不住,但是泽田纲吉眼睛里仿佛可以包容一切的温暖神色也同样不会作伪,看着他的笑容,朝央九月也笑了起来。
“很不错的笑容,对吧。”
里包恩抬头看向朝央九月,压低了的帽檐下黑乌乌的眼睛透出不符合他二头身婴儿的深邃。
“是啊。”
趴在自家矮墙上,朝央九月一手托着下巴,目光从泽田纲吉身上移到了满布云霞的天空。
“彭格列找到一个很有潜力的继承人,不过,现在还是差的太远了。”
“所以我才会来啊。”
里包恩自信满满地笑了。
“有没有兴趣一起呢?蒙缇家族的十代目。”
正文 爱哭鬼和新朋友
里包恩那一句意味不明的邀请,也只得到了一句意味不明的回答。
不过似乎无论是问的人还是回答的人,都没有把那个黄昏的对话记在心上,里包恩依旧当着他的斯巴达教师,每天溜溜死气状态的泽田纲吉发展发展彭格列十代的预备家庭成员,而朝央九月也依旧快快乐乐地当着她的蛋糕店老板,每天卯着劲尝试新的蛋糕刺激着并盛群众的味蕾和消费欲、望。
只是有的时候,朝央九月在空荡荡的房间醒过来,听着隔壁泽田家这些日子以来越发吵闹的声响,也会难以抑制的升起不知如何形容的复杂滋味。
周末的时候,蛋糕房的生意从来都是很好,而九月这些日子对于尝试新口味的蛋糕有些着迷,以至于店里的蛋糕和面包都成了限量发售,早早就卖完到可以关店回去了。
并且,今天连可以在路上送给小朋友的小蛋糕都没有剩下,如果一定要说还有什么的话,大概就是——朝央九月摸了摸口袋,撕开锡纸,喂